砰!鐵門被撞飛,耿直駕車衝進院內。緊跟着鐵甲車衝進去的是老七和姚五二,院裡的四個傢伙似乎沒料到他們會來硬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子彈射倒。有幾個敵人從窗戶射擊,老七一槍打破玻璃,拿出一顆催淚彈丟進屋裡。這時另一個窗戶那兒,敵人舉着手雷還沒來得及扔出來,就被歐陽一槍撂倒。轟!手雷在屋裡爆炸,玻璃四散崩飛,一塊玻璃碴擦着老七臉頰過去,留下一道血口。老七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衝刺到被炸開的窗戶那裡,跳了進去。屋裡響起劇烈槍聲,等姚五二進去,地上只有三具殘缺不全的屍體,老七去對面屋了。
幾分鐘後,老七拎着一個瘦子從對面屋跑到院裡。催淚彈剩餘氣體嗆得老七也不好受,鼻涕眼淚流個不停。姚五二和王輝搜索了院裡其他的地方,沒發現敵人。“我沒有耐心,你告訴剩下的人在哪兒?黑瞎子呢?”老七用三棱軍刺頂着瘦子的咽喉,大聲吼道。“呸!我怕你?有種你宰了我,宰了我啊。我啥也不會告訴你的,別做夢了。”瘦子吐了老七一臉唾沫,很硬氣。老七一腳踩斷瘦子左腿,瘦子疼得嗷嗷直喊:“你殺了我吧!王八蛋,黑哥會剝了你的皮,給我報仇的。你殺了我吧,王八蛋,出門你就被喪屍咬死。啊!”
老七擦擦臉上的唾沫,三棱軍刺扎進瘦子太陽穴,瘦子倒地抽搐了兩下,不再動彈。耿直拿着資料上的照片仔細覈對了每一具屍體,連被手雷炸得四分五裂的兩具屍體他也對了,沒有黑瞎子。“七哥,你們過來,這裡有個地窖。”王輝站在角落衝大家喊。衆人過去,王輝面前有塊大鐵板蓋着,看樣子是個農家地窖。老七和王輝一同挪動鐵板,下面是一個黑乎乎的地窖,能看到一截梯子。“下面的人趕緊出來!”老七衝裡面喊了一嗓子,三顆子彈飛出來,幾乎把老七打着。
姚五二端着槍就要掃,被耿直攔住。耿直帶着他和王輝去撿來不少柴火,堆在地窖旁邊上風口的位置。點着柴火,火勢稍微旺一些的時候,耿直弄來兩截新鮮帶葉子的樹枝放火上。濃煙立刻起來,王輝找來一塊薄木板,對着地窖口一通猛扇。濃煙進入地窖,很快裡面的人就感覺到了,對着外面開槍,可惜都是放空槍,根本打不着誰。不到二十分鐘,裡面的人大叫着投降,一個個爬出來。他們淚流不止,上來一個就被捆上一個。地窖裡一共爬上來六個,都被捆住。姚五二和老七把布片弄溼,罩住口鼻,拿着槍下去地窖。
打開手電筒,地窖裡一股屎尿的臭味混雜着煙霧薰過來。這裡面的牆壁上釘着兩排木頭樁子,上面綁着七個蓬頭垢面的人。地窖沒有多大,兩人沒找到藏匿的敵人。姚五二用到割斷綁繩,把那七個人放開。那七個人早就被煙嗆得頭昏腦漲,一個個好不容易爬上來,倒在外面地上大口呼吸新鮮空氣。耿直過來看着那七個人,七個人裡面四男三女,衣衫破爛的不像樣子。“盧康,是你麼?”耿直對中間一個高個問道。
高個擡頭一看,驚喜答道:“耿部長,是你帶人來救我們了麼?我們被這幫孫子埋伏抓住有七八天了。我都以爲今天就得死了,沒想到還能活着出來。”耿直和盧康見過幾次,盧康是一個負責外勤的小隊長,經常奉命外出。“這幾個都是你的隊友?”耿直指着其餘六個人。“不是,我的隊友都死了。他們都是黑瞎子從別的地方抓住的倖存者。上午我聽那幫孫子說,黑瞎子帶人去別的地方了,估計要晚上才能回來。”盧康先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他恨死黑瞎子了。
老七在審問那七個傢伙,他過來先宰了兩個。剩下的五個一見就嚇得要死,其中一個哭着主動交待了。黑瞎子帶着八個人,開着兩輛車,去外面找汽油了。老七也沒有停手的打算,剩下的也都宰了。對老七來說,死人才是安全的。姚五二找來一個大編織袋,把屋裡屋外屍體的人頭都切下來塞進編織袋裡。王輝和耿直把無頭屍體都綁起來,懸掛在外面的院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