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這小子,嘴裡大呼小叫的,下手可不是一般的乾脆。他一個上步,對着距離他最近的那個蜘蛛衝過去。手裡的麻花鋼筋有如毒龍出洞,扎進喪屍蜘蛛前額。
他一用力,猶如撐杆跳,借力躍到半空中。噗!麻花鋼筋沒進蜘蛛腦袋三十多釐米,常山一撒手,他人站到蜘蛛背上。那蜘蛛腦袋被麻花鋼筋破壞,身體往前衝了兩步倒在地上,常山從蜘蛛背上摔下來。
剛好那邊有個挺大的塑料垃圾桶,他整個掉了進去。那垃圾桶放那兒不知道多久了,裡面的垃圾都爛了不說,還生了好多蛆蟲。
王輝屏住呼吸過去,把常山從垃圾桶裡面拖出來。老七實在是沒空發笑,他被三隻喪屍蜘蛛包圍了。
一大團粘液飛過來,差點粘到老七身上。砰!老七的散彈槍幾乎頂到蜘蛛嘴裡,一槍轟出去。那麼大個的喪屍蜘蛛被轟得往後退出去三四米遠。眼看着那喪屍蜘蛛變成了大火球,老七這個後悔啊。
他忘記了,子彈打到喪屍蜘蛛體內,一樣可能着火。主要是這蜘蛛太易燃了,有點火星就着。着火的蜘蛛碰到了另外一隻,很快一隻傳染一隻,剩下的蜘蛛都燒着了。
老七眼看着有兩隻着火的蜘蛛掉頭衝進農資站倉庫,他就有不好的預感。“快跑!”老七喊了一聲,帶着四人快跑。常山這小子,要財不要命,楞是他的麻花鋼筋從死蜘蛛頭上拔出來帶走了。
轟!農資站倉庫發生爆炸,地面晃了幾下,無數磚石瓦礫雨點一樣落下來,車窗玻璃都被砸碎。王輝發動汽車開出去不過五十米,老七回頭看見農資站倉庫上空升起黑色蘑菇雲。爆炸聲接二連三響起,火勢沖天而起。
尼瑪的,那裡面肯定有不少汽油或者柴油之類的。可惜現在說這個沒用,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們的汽車現在慘不忍睹,一塊完整的車窗玻璃都沒有,車身鐵皮也被磚頭砸得坑坑窪窪的。
巨大的爆炸聲就像給四周的喪屍打了興奮劑,成百上千的喪屍從各個角落冒出來,直奔農資站。老七他們路上偶遇了一些,就差點被攔住。
“這尼瑪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車胖子,你知道這附近還哪有汽油不?”老七說完,拔出手槍把一個扒住車窗的飛猴幹掉。
“七哥,我知道一個地方,應該有汽油。唉!就是老子一提起那個地方就傷心。”常山在後排低聲說道。
“都他麼什麼時候了?還傷心呢?難道那地方有姑娘把你給甩了?”老七一邊說着,又幹掉一個扒住車窗的飛猴。真是奇了怪了,這地方哪兒來這麼多飛猴,死不完了。老七心裡納悶,眼看着又一隻飛猴扒住車窗了。
“你還真猜對了,七哥。想當年老子有一個初中同學,是我們學校的班花林媛。高考那一年,我考上了農業大學,她去了工學院。我們談了四年戀愛,畢業後我回來租地,和爸媽一起種地。
我學的就是農業,自然要在這上面乾點成績出來。林媛不想和我回村裡種地,她舅舅託人找關係把她送進石油公司去了。那是國企,待遇好。她去了就把我給甩了,和他們老總的兒子搞上了。
她就在油品轉運中心上班,那地方離這有四十公里。那地方專門運輸汽油的,肯定有存貨。”常山說起過往情史,似乎觸動傷心之處。
“你知道怎麼走不?”老七立刻來了興致,大聲問道。
常山看看外面,這時已經出了鎮子在外面公路上。他嘆了口氣答道:“我去找過她好多次,當然知道怎麼去。”
“那還愣着幹什麼,快點帶路。”老七幾乎吼了起來,對他來說找到汽油纔是正事。
常山什麼前任啊,初戀啊,那有什麼關係?說不定他那前任早就屍變了,這可不是和平年代。何況戀愛自由,人家姑娘想跟誰,這可怪不着人家。
“七哥!真要去啊。那地方我都不想去,一想起來就難過。”常山有些遲疑的問老七。
“去!當然要去。趕緊去看看,說不定你那班花還活着,等你去救呢。她那官二代男朋友能靠得住麼?肯定是你靠譜嘛。”老七幾句話,讓常山希望之火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