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隨着保羅這龐大的商隊的到來,領地裡彷彿被注入了新的血液,每個人都高效的運轉起來,整個領地裡都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衆人都是忙的前腳不搭後腳。
可在整個領地裡,身份最尊貴的一個人,勞拉公主殿下,自從在保羅的歡迎晚宴上禮節性的露了一小臉後,就一直不見她的蹤跡,甚至最近幾天連她最喜愛的親民活動她居然也沒有參加,這讓很喜歡她的那些居民們很是納悶。
保羅的商團裡,除了矮人,護衛,商販等等形形**的人外,還有幾個人,混雜在這些人中,不聲不響,貌似也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反正這個商隊是私人性質的,老闆都沒意見,那些辦事的人更沒有意見了。
但是此刻,也就是這幾個人,讓一向雍容淡定的勞拉公主此刻愁眉緊鎖。
這幾個人勞拉很是熟悉,赫然就是當初逃亡時候失散的侍衛長漢弗萊和他的幾個手下。勞拉在聖光城獲得格里特的效忠後,就曾經囑咐格里特對她失散侍衛們派人去尋找營救,現在看來,格里特的工作明顯有了很大進展。
當漢弗萊幾人出現在勞拉的面前的時候,勞拉簡直是喜極而泣,看着滿臉風霜的漢弗萊,這個看着自己長大的男人,勞拉象一個小女孩一樣撲進了他的懷裡,無論平時她看起來多麼的堅強,她始終只是一個少女,在自己熟悉的侍衛面前,她終於展示出了她柔弱的一面。
等她痛快的發泄了一場後,才擦拭着略略有些紅腫的眼睛,詢問着漢弗萊的近況。
漢弗萊沒有在自己的身上花費多少的言語,他帶來的更多的是王國的消息和格里特的口信,對於在這個窮鄉僻壤呆了數月的勞拉來說,這些消息尤爲珍貴,畢竟,從這裡她很難得到關於時局的任何消息。
“格里特大人估計很快會調回國內,估計是軍部的那些混蛋對他下手了,格里特大人決定不回國,而是直接來追隨殿下,我動身的時候,大人就已經在做一些準備,他叫我轉告殿下,不日,他將給您帶來一個大的驚喜!”
漢弗萊滿目柔情的看着面前的這個女孩,看着她因哭泣顯得憔悴的臉,心中默默的想道,“這一次,就是粉身碎骨也再也不會離開她的身邊了,絕不會再讓她受到半點委屈了,誰要想傷害我的小公主,就得先踏過我的屍體!”
“來了也好,這裡的情況你大致瞭解吧,還發展的不錯,格里特來了也有用武之地!”勞拉點點頭,象格里特這種擅長外交談判的人才,自然是大有用處。
“嗯,我聽格里特大人說了,這是您冊封給您的守護騎士方離的領地,我的勞拉小公主長大了,居然靠自己的魅力收服了一位龍騎士,真了不起!”漢弗萊有點欣慰的笑着。從牙牙學語的嬰兒到現在這個魅力四射的少女,漢弗萊可是一點一滴的都看在眼裡,在他的心中,勞拉簡直就是他的女兒。
“纔不是你想的那樣呢?”勞拉難得的露出了幾分忸怩的神色,“是在我逃亡的途中結識的一個很奇怪的傢伙,陰差陽錯下才成爲我的守護騎士的,人還不錯,就是太懶散了。”
漢弗萊有點納悶,“很奇怪”,“懶散”,勞拉居然用這樣的詞彙來形如一位龍騎士,而不是用強大,彪悍啊之類的詞語,他感覺其中一定有些曲折,不過,這都不是他關心的問題。
“他忠誠嗎?或者說,他好控制嗎?”漢弗萊小心翼翼的問道,這纔是他關心的問題,事關公主和自己的安危,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忠誠,談不上吧,控制更不好說,實際上,我到現在還琢磨不透他,在這件事情上,我感覺他更多的是把這件事情當做一筆生意來做的,這讓我感覺到很彷徨!”勞拉有點失神的看着自己的雙手,彷彿那雙晶瑩的玉手上寫滿了方離的秘密.
“這樣不行,我的小勞拉,你簡直太冒險了,將自己的安危和未來怎麼能交到這樣的一個人手裡呢,我剛剛來的路上,看見了兩座軍營,裡面的士兵看起來足足有兩個聯隊吧,這股力量必須由我們自己掌握!”漢弗萊憂心忡忡。
“遲了,可惜你們來遲了,現在,我估計軍隊裡我們已經插不進手了,來這裡的時候,他招募了近200的僱傭兵,現在擴軍,這些僱傭軍都會下派到部隊,成爲各級軍官,對於這樣的軍隊結構,現在我們已經根本插不進去手了!”勞拉悠悠的說道:“你們來得太遲了,我以前根本可以用的人!”
“可他開採的是我們的礦山,用我們的錢招募他自己的軍隊,如果不聽您的指揮,這和國內的那些擁兵自重的軍閥們又有什麼區別?”漢弗萊有點急了,這不是替人做嫁衣裳嗎?
“我和他有過協議,在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必須出兵幫我平叛!”勞拉見他鬚眉皆張,急忙安慰他道。
“沒用的啊,我的公主,協議只是一紙空文,他就是不履行協議,我們又能奈何得了他嗎?”漢弗萊簡直是痛心疾首,他現在痛恨自己沒有早點逃出來,公主雖然聰慧,但是涉世不深,竟然犯下了如此的錯誤。
“放心好了,漢弗萊,這個人雖然有點本事,但是胸無大志,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你應該相信我看人的眼光的!”勞拉說道:“要不,我帶你去見見他,和他好好的談談!”
“也好,去見見他,該爭取的我們一定要爭取,不要讓他把我們當傻子,利用完了再丟到一邊。”漢弗萊拽緊拳頭,敢欺騙我們,就算他是龍騎士,我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好了,明天我們去拜訪他,漢弗萊,你給我說說國內的情況吧,我很擔心父王和弟弟!”
“這幾個月來,國內的形勢日益嚴重!”漢弗萊一臉沉重的回答道:“據說,手握重兵的軍閥們組成了一個聯盟,國內的大小事物均由聯盟會議決定,而皇帝陛下已經有幾個月沒有公開露面了,大部分民衆都矇在鼓裡,但是,也有部分人已經感覺到了這山雨欲來的氣氛,紛紛在選擇陣營,很可惜,忠於皇帝陛下的民衆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小,軍閥們雖然爭權奪利,但是在一點上,他們出奇的一致,對這些民衆不遺餘力的迫害,公主,咱們得抓緊時間了,照這樣發展下去,王國危在旦夕啊!”
勞拉默默不語,消化着漢弗萊帶來的消息,半晌,才擡起頭對着漢弗萊說道:“你們先去休息吧,讓我一個靜一靜,漢弗萊,記得明天一早我帶你去拜訪領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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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文很是沮喪,赫伯特果然沒有失言,一大早就拿着三隻明顯是剛剛纔做好的破魔箭找上了他,對於這等利器,用來實驗會長大人那什麼狗屁魔法罩,艾爾文顯得格外的心痛,儘管這破魔箭不是他的。在赫伯特的監督下,極端不平衡的他只好一面詛咒着魔法師的奢侈,一面找來了一個弓箭手。
實驗的結果毫無懸念,當然,這個懸念是指對赫伯特而言,對於艾爾文,則是已經震撼得說不出話來了,這是什麼魔法罩,居然連破魔箭都穿透不了,不過,他不會傻傻的去問赫伯特,這就好比問一個金鐘罩鐵布衫已經練的全身刀槍不入的武林高手的罩門在哪裡一樣,屬於極不明智而且是找抽的類型。人家煞費苦心研究出這個魔法罩,當然是爲了防禦保命,難不成爲了表演馬戲。
他跑到赫伯特面前,撿起他腳下的三隻已經成爲廢品的破魔箭,欲哭無淚,這這種乍富乍貧的感覺太打擊人了。
“哭喪着臉幹嘛?”赫伯特心情極好,事實證明,這‘赫伯特的守護’就憑能夠抵禦破魔箭的攻擊,就已經可以讓大陸上絕大多數的職業者打破腦袋去爭了,更何況他還是自動回覆可以重複使用的。赫伯特摸着懷裡揣着火熱的玉片,覺得這東西就已經是夠完美了,不用再實驗了。
“我老人家也不能讓你白忙乎不,別弄出這個一個臭表情來!”赫伯特鬆開拽住玉片的手,從懷裡掏摸出一個卷軸,一掌拍進艾爾文的手裡,“送你個卷軸玩玩!”然後心情愉快的朝着領主府走去。
艾爾文正在懊惱呢,忽然手中一重,多了個東西,耳邊又傳來赫伯特的話聲,低頭一看,果然是一個卷軸,不由得大喜過望。以赫伯特的身份,身上自然不會揣些一級二級的大路貨出門,他隨手拍給艾爾文的是一個四級的魔法護罩卷軸,這是他平時用以防身用的,此刻,他有了‘赫伯特的守護’,這個卷軸自然就再也看不上了,順手就送給艾爾文。
艾爾文見多識廣,自然是識貨的人,見到手裡的卷軸,自然知道這玩意的價值,不由的感激之心大起,看着赫伯特逐漸遠去的背影,大聲喊道:“會長!下次要幫忙還來找我啊!”
走到軍營門口的赫伯特聞言一個踉蹌,以他的修爲,居然也差點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