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時間還早,郭平將一應扶乩用的道具也送了進來,零零碎碎的一大堆,倒是讓他沒有想到。照着這個架勢,就算是起個法壇都夠了。
他有心在辦公室裡實驗一番,但是又怕事機不密,泄露了自己的秘密,而且,聽郭平說,叮咚的氣感也才僅僅是剛剛纔出現。他靜心思考了一番,決定這件事情還是暫時緩一緩,這裡人多嘴雜的,又大都認識叮咚,萬一出了什麼紕漏,造成什麼不能挽回的損失,那就太不值當了。乾脆等到茉莉將自己的那套房子裝修好,然後再扶乩做法,這樣至少有一個安靜的環境。而叮咚也可以趁這段時間多鍛鍊一下,到時候把握更大一些。對於阿諾來說,無非是多等一兩天而已,但是,對於叮咚來說,卻是多了幾十天鍛鍊。
餘漢總從被方離欽點爲自己的總經理後,雖然隔三差五來報道一下,但是,顯然他這個總經理有點不太合格,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他的蹤跡,方離心裡雖然有點嘀咕,卻也沒有往心裡去,畢竟現在公司沒有什麼業務,就算是自己鼓搗的這個拍賣會,自己也沒有通知他,自己總不至於要求對方天天打卡上班吧。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總經理,現在卻是在國安局總部,一張圓形大辦公桌前給自己的領導們做着彙報,在他的身邊,劉妹妹劉伊紅也赫然在座,看她的樣子,似乎已經彙報過了,而在桌子的那一邊,赫然就是這次機密任務組的各個方面的大佬,而能夠一言而決的1號首長正一臉威嚴的坐在正中央。
“......綜上所述,我的意見與劉伊紅同志的意見相同,目標本身的破壞力值得商榷,但是歷次以來他攜帶入境的物品所能造成的破壞顯然超過了我們的估計,十天前的電子衝擊,技術人員已經確定,其發射源就是目標的辦公室,而我們的同事也詳細檢查過辦公室,沒有任何發現,由此證明,目標身上有着我們不瞭解的自衛武器。這種武器對電子設備的破壞相當的大。”餘漢結束了對目標的觀察報告。
“對於必要時候使用武力控制目標,餘漢同志你怎麼看,不要緊張,第一線同志的判斷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你說說你的看法,不用顧忌!”
“我不知道,首長,但是我希望採取這一行動前經過慎重考慮,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進行這一行動,畢竟,一旦實施行動,我們多日以來和目標建立的關係就全部瓦解了。”
“那你知道不知道,在我們這個會議的同時,目標真正舉行一個規模頗大的拍賣會,拍賣這些國家必須掌握的戰略物資,而拍賣會的參與者,大多數都是國家不能絕對控制的力量,而你和劉伊紅同志都被排除這個計劃之外,對此你有什麼想法?”一個大佬和尖銳的問道:“是不是你們不被信任,甚至被懷疑了?”
“不,我不認爲我們已經暴露了!”餘漢搖搖頭:“或者是目標覺得這件事情我們不適合參與!”
幾位大佬交換了一下眼色,這話也有幾分道理,拍賣場中幾乎都是那些“武術界、宗教界”的人士,的確不適合這些普通人蔘與。
“如果現在國家派出官方代表和目標接觸,你個人的看法是什麼?”
“領導們的決策我只有執行的權力,對此我沒有任何的意見,不過非要我提出一個看法的話,能不能由我和劉伊紅同志在適當的適合給目標吹吹風,讓目標有一個緩衝接受的時期!”
這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1號首長接完電話,很是利索的結束了會議,因爲他剛剛得知,拍賣會已經結束,目標已經返回了辦公室,眼前的這兩個精銳特工,必須馬上回去上班了。
對於方離如何處置,整個任務組,甚至包括1號首長都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畢竟上一次從方離的辦公室的爆發的電子衝擊帶來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華夏**的過激行爲,不僅僅在世界各國的高層中引起了恐慌,甚至那些一貫敵視華夏**的實力重新又鼓譟起“華夏威脅論”的老調調,這顯然讓**在外交方面十分的被動。
而國安部門甚至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下一次類似的情況的發生,雖然首長們提出了武力控制目標這一措施,但是心裡都明白,如果這次電子衝擊的確是目標所爲的話,那麼所謂的武力控制勢必導致更大的事件,畢竟,任何一個智慧生物在面臨危險的時候都不會坐以待斃的。
所以,無論是方離本身的破壞力還是他帶來的這些能量巨大的物體,現在不折不扣的都成了國家的一個巨大的安全隱患,但是這個隱患還不能粗暴的去處理,就向對待一枚隨時有可能爆炸的**一樣,必須極端溫柔,精確的找準方法,否則,一旦**爆炸,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但是,作爲統籌大局的國安首腦們,卻又對着兄弟單位和下屬們說不出來的苦衷,根據可靠的情報,京城這幾日以來,從事“特殊職業”的入境人數明顯的增多,甚至一些曾經有着嫌疑卻一直沒有確定的“鼴鼠”們最近也開始活躍起來了,這些潛伏几年甚至幾十年就爲了一次任務的鼴鼠們,這個時候變得如此活躍,稍一分析就不難知道他們的目標所在了。
“不能再拖了!”幾位大佬得出了一致意見,在目標沒有造成更大的破壞之前,必須排除官方代表和他接觸一下,至少,要讓對方知道華夏**釋放的善意,將事態控制到可以控制的範圍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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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平和他的師弟們還在爲方離的決定興奮慶祝的時候,公司門口匆匆來了一行人,領頭的一個,郭平是認識的,那是老闆的朋友,新上任的總經理餘漢,至於他身後的幾個身着黑色西服的人,卻是眼生的很。不過,郭平和他的師弟們在這幾個人的身上,立刻感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對於普通人而言,他們感知危險的本能顯然要敏銳的多。
“老闆在不在?”餘漢對着匆匆迎上來的郭平問道。
“在,剛剛回來,這幾位是?”郭平有待你疑惑的回答道。這幾個人不像是同道中人,但是確確實實讓他感到了危險。
“你也跟着來吧,郭先生,我知道你也算是國家的人,我們的身份對你沒什麼好保密的,我代表國家要和你們老闆談談!”餘漢身後一個看起來時領頭的黑衣人對着郭平臉無表情的說道,一手從懷裡掏出了自己的證件:“國土安全局應急中心主任廖偉。”
這位也是餘漢在國安局的彙報時候有資格坐在餘漢對面的一位人物了,以他的身份,堪堪作爲官方代表,倒也沒有辱沒方離的身份。事實上,他這個國土安全應急中心,更像是一隻國家爲了制衡國安的力量。雖然在機構人員上沒有國安局龐大,但是論權限,以及武裝力量不會被國安局遜色多少,只是,國安局是放在明面上的機構,職能也多一些,而國土安全應急中心則很大程度上都是隱性的,甚至很多時候都頂着國安的招牌處理事務。
事實上,如果論行政級別的話,兩個機構的級別都是一樣的,最大的區別在於二者向上負責的部門不同,一個向國務院負責,一個向政治局負責。打個比方吧,如果整個國家縮小成一個縣,那麼,國安局就是公安局派出所,啥事都能管管,而應急中心好比就是特警隊,普通警察解決不了的事情,就輪到他們出面了。
郭平疑惑的帶着這幾個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雖然他對這個應急中心沒有多大多深刻的認識,但是,還是有所耳聞的,他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今天的拍賣會出了什麼紕漏,**直接派人上門找麻煩來了。方離剛剛答應了給雲清宮這麼多的好處,他看不想因爲**的原因導致美夢成空。所以,即使餘漢到了辦公室門口就止步了,他卻帶着幾個師弟跟着這個廖主任和他的人走了進去。
他倒不是怕這些人傷害老闆,而是怕萬一言不合有了什麼衝突老闆傷了他們,再說了,有這自己和自己師弟幾個人在,雙方就算撕破臉至少也有個打圓場的餘地。他現在考慮的萬一撕破臉了他該站在什麼立場上爲誰說話了。
方離看着郭平帶進來的幾個人,也同樣的類似郭平的感覺,不過,他有一個更確切的形容,當初在幽暗森林遇見阿諾前,那些鋪天蓋地而來的猛獸給他帶來的危險感覺,在這幾個人身上他似乎又感覺到了。但是,僅僅只是危險,他卻沒有感到惡意,而且,從這幾個的站立位置姿勢看來,似乎更多的只是爲了保護中間的這個小個男人。
“認識一下!”廖偉伸出了自己的手:“華夏**官方代表,國土安全局應急中心主任廖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