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問題!原本這問題可大可小,但是被阿諾這樣無限上綱一下,就顯得很嚴重了。
石頭心裡把那個擅自動手的手下早就罵了個半死,自己都擺明認栽了,對方還不依不饒,難道非得逼自己磕頭賠酒嗎?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不帶這樣糟踐人的啊。
翦簡兒卻是一臉的興奮,轉眼之間形勢大變,這幾個人的保鏢好生厲害,幾下就把這些壞蛋打得落花流水,看得她大呼過癮,現在這位帥哥又是擺明車馬的故意生事,她如同看大戲一樣的看的津津有味。“叫你還欺負老孃,叫你這幫混蛋作威作福,叫你剋扣老孃的工錢,得到報應了吧!”
“我,我賠償你們的損失好了!”石頭猶自嘴硬,這幾個傢伙不是特意來訛錢的吧,這臭娘們莫非只是他們找的一個幌子,有沒有她他們都得找自己的麻煩。
“你看我們象缺錢的人嗎?”方離在一旁冷笑道:“要不你說說,打個耳光多少錢,我先買你一百個耳光,讓這位小姐練練手!”
100個耳光啊,翦簡兒有點犯愁的看看自己柔嫩的小手。這100個耳光下去,不管石頭的臉怎麼樣了,自己的手倒是一定會又紅又腫,這事情不像什麼好差事。
“我出10萬!”石頭大聲喊道:“願意賠償這位先生的損失,再多,我就沒有了,今天的買賣才做那麼一會了,你們都看到了!”
他一邊大聲喊道,似乎很是心疼的樣子,一面卻是朝着門口瞥去。事情發生了半天了,後面的那些人應該知道打電話給誰了吧,怎麼還沒動靜,真要是他們拿了錢走了,京城這麼大,自己可沒地兒找他們去。
“嘭嘭嘭!”外面響起繁雜的敲門聲,他眉梢一揚,心中暗喜,緊趕慢趕還是來了。
剛剛石頭叫囂清場的時候,他那幫手下可是連大門都關得嚴嚴實實的,此刻外面門雖然敲得山響,可屋裡石頭除了他一個人站着,竟然一個能起身開門的都沒有。
“警察!馬上開門,不然外面就衝進來了!”門外顯得很是紛雜,似乎真來了不少人。
廖偉笑吟吟的看着石頭,這小子居然還有警察照應,這個時候,這個速度能帶一幫警察出警,看來他背後這位警察的職位還不低啊。
“開門看看,不要阻攔警察辦公了!”他笑着對自己身後吩咐道,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
“我去!我去!”翦簡兒看他們幾個的樣子,似乎並不怕警察,跳起來主動去開門,她也就能做這點事情了,她還真有點怕這幾個人叫自己去打石頭的耳光,那樣就結下解不開的仇了,等這幾個人一走,自己沒了庇護,石頭還不生吃了自己。
一幫警察衝了進來,見到屋內的情形,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一個個立刻如臨大敵,將場中諸人包圍起來了。
“是你們酒吧報警的吧!”領頭的警官對石頭說道。
“是是!”石頭對着那個警官連連點頭稱是,指着方離諸人說道:“他們打傷我們酒吧的員工,還挾持了我們酒吧的女歌手,我懷疑這是有黑社會性質的組織犯罪,陳警官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
“叫救護車,傷者馬上送醫院,你們幾個,全部給我拷回去!”這陳警官對着他的手下命令道。幾個警察卻是拿着明晃晃的手銬走了過去,就想把那幾個人都拷起來。
廖偉的手下豈能讓他們如願,紛紛攔在前面,場中的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警察們見這邊受到阻攔,連救治傷者的都站了起來,朝着這邊看來,更有幾個,已經把手伸到自己的腰間。
“沒意思了!”阿諾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讓一旁的翦簡兒好生納悶。
方離卻是懂得阿諾的意思,現在這情況,別看挺緊張的,實際上打都打不起來,這廖偉的手下,把身份一亮,這幫警察立刻就得調轉風向,所以他才說沒意思了。下面根本就不關他們什麼事情了。
“我們走吧!”方離對着廖偉說道:“回去談談這次交流的事情,我和阿諾先生盡興了!”
看着人家顯威風,自己在這當配角,是在沒有多大的意思,更別說阿諾突然發現自己回到自己的這個身體,簡直是一無是處,更是顯得興趣索然了。
廖偉當然巴不得回去和他們談正事,自己一應急中心的大主任,在這裡陪他們逗混混玩有個什麼意思,沒準被上面知道了還給自己一句“不穩重”的評價,急忙起身,就欲和他們二人離去。
“那我怎麼辦!?”翦簡兒傻眼了,這什麼人啊,說走就走,當是自己家啊,沒見到這麼多警察還在這裡,再說了,他們一走,自己不管是留在這裡,還是被警察帶走,都不是她自己想要的結局,可以預料到,等待她的絕對不是什麼熱情的慰問。
“你也一起來吧!”阿諾有氣無力的說道。他簡直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蹩腳的導演,下面的劇情該怎麼發展,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小李,這裡交給你了,對了,那個傢伙給我弄回來!”廖偉指指石頭。
眼前這幾人的旁若無人的姿態,讓這位陳警官簡直是惱羞成怒了,他當警察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犯罪分子,簡直是拿人民警察當擺設了。
“誰都不許動!”他大喝一聲,抽出槍來。
之前警察們和方離他們對峙,雙方氣氛雖然緊張,但是也沒到拔槍的地步,此刻陳警官把槍一把,彷彿是在**桶上丟了一個菸頭一樣,嘭的一聲就爆炸了。
廖偉的幾個手下,一見到對方拔槍,條件反射般的拔出了自己的武器,三個黑洞洞的槍口簡直就是在瞬間抵住了陳警官的腦門。
所有的警察包括在地上還在擺着造型的路人甲們,當然還有剛剛還在裝委屈狀告狀的石頭,全部都在一瞬間石化了,呆呆的看着這幾個敢拿槍指着警察腦袋的“悍匪”。突然不知道誰一聲喊,警察們紛紛反應過來,拿槍指住面前的這些人。
翦簡兒臉都白了,剛剛她還慶幸可以跟這幾個人一起走呢,現在,她卻希望自己和這幾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被十幾只槍指着,雖然她小臉兒煞白,象抹了一層粉一樣,卻咬着牙沒有昏過去倒也是怪事。
“我現在要把左手伸進我右邊口袋裡拿證件,你們不要緊張!”悍匪之一的聲音彷彿很飄渺,在警察們的耳邊響起,他看得出,這些警察拔槍的機會並不多,他可不想因爲對方緊張走火了引發一場槍戰。
隨着他慢慢的的動作,一張小小的證件慢慢的拉了出來,他在陳警官面前將證件慢慢的展開來。
“華夏國家警衛局”,陳警官一看到這個證件,腦袋裡嗡的一聲,後面這個人用槍指着自己說着什麼他都沒有聽清楚了。
證件的真假,他這個老警察一看就知道,這是毋庸置疑的的真證件,實際上,沒人敢僞造這樣的證件,無論是誰,僞造這樣的證件都是鐵定要一查到底的,這比搶銀行嚴重多了。
讓他感到事態的,卻是這個證件本身的含義,作爲在京城供職的警察,怎麼不知道這個專門負責國家領導安全的部門,眼前這個人一拿出證件,他就知道自己這下慘了,不管對面的是什麼人,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能被國家警衛局警衛的人,絕對不是他可以用槍指着的人。
他慢慢的收起槍,生怕動作過大引起對方的過激反應,直到將槍裝進槍套,眼前這幾個警衛嚴重露出嘉許的神色,他才扭頭對着自己的手下喊道:“都把槍收起來,要死啊,這是警衛局的同志!”
見到危險解除,這幾個警衛才慢慢把槍收起,留下一人,剩下二人隨着廖偉等人朝外走去,至始至終,廖偉都沒有和這位陳警官說一句話。
“同志,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您能不能跟首長解釋下!”陳警官可不管石頭和自己的手下,對着這留下的這位警衛低聲的解釋道。他知道自己沒資格去和這位首長直接去解釋,但是,心亂如麻的他找不到任何辦法,只得低聲懇求這個在前一分鐘還在用槍指着他的腦袋的年輕人了。
“這是你的事情!”年輕人一臉的冷漠,“我只是留下來監督你們處理剩下的事情,憑你剛纔的行爲,沒有被當場擊斃就已經夠幸運的了,你還想解釋什麼?”
“我真不知道...!”陳警官苦着臉,正想再說什麼,一眼看見站在旁邊的石頭,簡直就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狠狠一腳的就踹了過去,都是這個混蛋,自己不過是收了他那麼點好處,居然給自己找了這麼天大的麻煩。
“給我拷起來,所有的人,全部帶回局裡去,嚴加審問,這個店子,也立刻封掉!”
“對不起!”留下來的這個警衛發話了:“別的人我不管,這個人,我是要帶走的,首長命令,是要堅決執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