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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平公主當時快活的欲死欲活,也不曾想的太多,輕易就被李二瞞哄過去。次日用早膳之時忽然有想起來:“駙馬,春娘好似是個女子的名字吧?”
李二汗流浹背,想不出好的措辭,只好裝瘋賣傻的說道:“甚麼女子?”
公主正要追問,下人來報,說司馬光請駙馬爺爺去武備司,有事情商議。
李二急忙罩了石青排穗褂,匆忙的說聲:“我且看看司馬大人找我何事”就跑了出來。
司馬二郎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李監造,”司馬光換了福字團袍,更象是個富家翁的模樣:“武備司專門建了工坊,匠人也找下幾百,按照你所說的法子制那方便麪,生產出的麪糰不僅粗略,而且極硬,亦不知紕漏出在何處,找監造過去看看。”
軍需工坊在汴梁的龍亭一帶,佔地極廣,爲朝廷三司直轄,雖說是個相當於總後勤部的高級衙門,然在工坊的人員當中沒幾個高級的官員,李二從五品監造的身份算是相當高的。
亦不知司馬光是不是真的有“要事”,反正他是以“辦理要事”爲由離去。
那些工匠圍攏了李二這個“技術顧問”,七嘴八舌的提出五花八門的問題。
“麪條粘連成一坨?那是醬湯的濃度不夠。”
“面快太硬?師傅,那是你過油之時火候太大!”
“泡不軟?和麪的時候加些土鹼進去,這樣麪條上出現許多細孔,熱水浸泡時吸水纔多,很快變鬆軟。”
經過李二的“技術革新”,當天生產的麪食基本過關,雖然純粹的手工操作所產出的麪條不是那麼的均勻細膩,也可食用,反正這只是方便麪,又不是原子彈,用不着那麼精益求精。
看已過了未時,李二惦記着春娘,遂尋個由頭出來,直奔王安石府上。
“王大人可在?”
“安石在後院哩,相公徑直去找便是。”老門子還是直呼王安石的名字。
李二是熟客,穿門過戶的進了後院。王安石府上的後院極其的寬敞,卻無假山流水更不見亭臺樓閣,整個後院以水井爲核心,分成了無數的田畦,布種四時蔬菜。
菠芹莙薘姜苔,筍褷瓜瓠茭白,蔥蒜芫荽韭薤一樣也不曾缺了,葫蘆茄子剛剛露出黃綠的嫩芽,王安石正持了鏟子移栽。
“王大人好雅緻,自耕自食好愜意!”李二讚一聲,素知王安石不是崇尚節儉,沒有想到他竟然自己種菜來食。
“公子是放心不下那姑娘吧?”王安石笑道。
李二裝模作樣的想要否認,感覺太過做作,索性道:“想去看看而已。”
王安石道:“便知你不是來和我種菜的,春娘和六公主在貓旺衚衕,你且去吧。”
李二謝過,徑直前往。
是個不大的院落,房屋也有些舊,影壁牆處栽了幾桿翠竹,堪堪冒出新葉的模樣。窗戶紙新糊上去,於發黑的窗櫺映襯也有幾分新意。
剛過未時,院中安靜的很,李二輕悄悄的推開房門,擡眼便見一張填漆牀上,懸着大紅銷金撒花帳子,牀上的春娘和耶律嬌正在酣睡,想是昨夜整晚的收拾房屋,乏的透了。
春娘嚴嚴密密裹着一幅杏子紅綾被,安穩合目而睡。那小丫頭耶律嬌卻一把青絲拖於枕畔,被只齊胸,一彎雪白的膀子撂於被外,又帶着兩個金鐲子。
春孃的容長臉面白皙安詳,耶律嬌圓圓的孩兒面龐更是可愛,嘴角還在微微的蠕動,想是夢到了甚麼好吃食,口水也流了出來。
一大一小兩佳人熟睡,李二不由看的癡了,隔了小丫頭耶律嬌在春娘腮上便是一啄。
春娘驚醒,見是李二,眸子裡神采頓現:“相公,你怎的來了,長平公主知道麼?”
李二還未作答,小丫頭耶律嬌亦醒,睜眼便瞧見李二,劈頭蓋臉就是一拳:“你這宋人,偷窺我睡覺,我劈,我劈,我劈死你……“
“小妹子,相公不是歹人,”春娘伸手按住小丫頭:“快把衣裳穿好,相公且先出去。”
李二等春娘喚了才進屋子,卻見小丫頭穿着銀紅夾襖兒,青緞背心,白綾細摺裙,越發的可愛喜人。
春娘梳妝罷了,小丫頭看她堆砌起來的青絲顫巍巍的挽成雲髻,很是喜歡,嘟嘟囔囔的央春娘:“好姊姊,給我也挽個你那樣的髮式,也帶那麼許多的首飾纔好看。”
春娘道:“你不會挽頭?”
“在家裡總是隨便挽個禿鍋的髮髻就戴皮盔的,沒挽過這麼花俏好看的髮式。”
“姊姊我寒酸的很,沒有那麼許多的首飾,你就戴我這個銀鳳頭的釵子吧。”
小丫頭返身從皮囊裡取出一捧的首飾:“這些物件我有,送姊姊一些,宋人裡頭就姊姊一個是好人。”
春娘笑而不受,看那些契丹人的首飾和漢人大不相同,多是串起來的鏈狀飾物。於是按耶律嬌坐於銅鏡前,散了她的頭髮,並不總角,只將四圍短髮編成小辮,往頂心發上歸了總,編一根大辮,紅絛結住。選串一路四顆的珍珠鏈子,自發頂至辮梢襯了,在大辮下面紮了金墜腳和三幾個小鈴鐺。
漢人多帶玉石瑪瑙的鐲子,便是窮人家也多是擰股的麻花銀鐲,耶律嬌偏偏戴兩個碩大的金鐲,又梳這樣的髮辮,十足的異域風情,果然令人眼前一亮。
小丫頭對着銅鏡左顧右盼,搖動腦袋聽鈴鐺碰撞的“叮噹”聲響,得意的笑了:“姊姊真是好手段,我便喜歡這樣的髮式。”
小丫頭自顧蹦蹦跳跳的耍了,李二道:“合該再打造張牀,在廂房安個鋪位,這牀忒小,擠不下你們兩個。”
李二其實是在爲自己打算,有機會和春孃親熱的時候總不能有小丫頭在場的。
春娘冰雪一般的人兒,當然理會得李二的意思,笑道:“那廂房本是有牀有被,阿嬌年紀幼小,很是怕黑。到了晚間不敢獨自在一屋,昨晚寧可看我收拾也不敢在那廂房入睡的,說是黑夜裡有鬼。”
小丫頭終究是小丫頭,雖比猛士還要驍勇幾分,總是還有小丫頭的天性。
小丫頭看二人言語親密,忽然問道:“姊姊,你是他的渾家的麼?”
春娘臉色微微一黯:“李公子是有妻室的,我哪有那般的福氣。”
“你這騷根的狐媚子,既知駙馬的身份,爲何還要勾勾搭搭,想是不活了麼?”
李二聽的這尖利的聲音,冷汗都下來了,是長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