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顯感覺到雙喜見到水生,那明顯愉悅了起來的心情,面色有些不大好,這個該死的女人,見到除了他以外的男人,都會開心!
好比這個水生,他查過了,不敢就是一個鏢師,哪裡比的上他?
他真的不明白,爲什麼雙喜會這麼不待見自己!
吳顯怨念頗深,臉色就也不大好,冷哼一聲,把水生扔在了這裡,就離去了。
雙喜連忙往前走了幾步,擔憂的看着水生,問道:“水生,吳顯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現在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外傷,但是誰知道會不會有內傷?吳顯這個人又是一個陰晴不定的,很難預料到,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水生搖頭,清聲道:“沒有。”
“在鷹骨山,是不是很苦……”雙喜滿滿的擔心,都去了鷹骨山,水生還不肯說自己被欺辱了,應該就是不想讓自己擔心吧。
卻不料水生好奇的問道:“鷹骨山?”
“你不知道鷹骨山,那你這幾日在哪裡了?”雙喜有些糊塗了。
“我被關在一個大帳之中,只是不許我出去亂走而已,其他,到也沒有什麼了。”
雙喜聽了水生這話,心中涌起一絲怪異的感覺來,原來吳顯根本沒有做這麼決絕的事情……
水生關切的看着雙喜:“到是你,這幾日,不曾受委屈吧?”
雙喜搖搖頭,說實在的。吳顯最近這幾日,除了威脅她,讓她當他的王妃,到也沒有做什麼。
雙喜心酸的望着水生手腳上的鏈子,對着水生說道:“是我連累了你。”
水生給了雙喜一個安慰的笑容:“不曾有過什麼連累,是我自願的。”
忽然間,兩個中間好像靜默了起來。
半晌,雙喜才啞聲開口:“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水生怔了怔,他多麼想告訴雙喜。他的心中有雙喜,他喜歡雙喜,他想保護她啊……可是這話,他卻是說不出口,話到了嘴邊,竟然成了:“我們自幼就玩的好。我是把你當成妹妹一般的,對你好,是應該的。”
自幼……雙喜聽到了這個詞,心中涌動的一處,安靜了下來,不知道怎麼的。心中竟然有些苦澀,她始終不是原版雙喜。依舊是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對自己的好。
晚上的時候,吳顯當然不會讓一個陌生男人跟雙喜睡在一個屋子中,而是在旁邊,讓人連夜支起了一個小的帳篷,把水生,關在了裡面。
水生的手腳,都上了鐐銬。雖然說不大影響走動和日常生活,但是若是真是想逃跑。卻是不能了,這樣如何騎馬?便是快跑,也是不成的。
雙喜緊鎖着眉毛,思索着,要如何才能帶水生離開……
隔了一日,天氣忽然就好了起來,風也靜了,外面的陽光,也好了起來。
阿珠尋來了,說是要帶着雙喜去騎馬,雙喜最終,還是帶着水生和阿珠一起出了王宮,實在不行,便是一步一步的走,也是要逃出去的!
離開王宮的過程,幾乎順利的讓雙喜疑惑。
按說吳顯應該不會輕易的就讓自己這麼離開啊?現在北漠的王宮,可不是以前內亂的時候了,應該如銅牆鐵壁一般……
不過很快,雙喜就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出來的這麼順利了。
因爲吳顯,就在前方等着她。
只見吳顯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馬上,一臉笑意的看着她,此刻把馬兒停在了雙喜的旁邊,對着雙喜說道:“女人,你總算是來了,我等你好久!”
雙喜看着阿珠,眼睛中帶着大大的問號。
阿珠有些不好意的的低頭說道:“王上說……王上說要一起騎馬去……”
雙喜無奈的嘆息一聲,知道阿珠是北漠人,是不會違背吳顯的命令的,只好一臉苦笑。
早知道吳顯在這裡等着,還不如不出來了!
吳顯卻是伸出一隻胳膊,一拉雙喜,把雙喜拉上了自己的馬,然後策馬狂奔而去,然後給阿珠扔下了一個鑰匙,對着阿珠說道:“這位貴客,你便替本王招呼着吧!”
剩下的隨從,也是一分爲二,一半跟着吳顯,一半跟着阿珠。
吳顯擁在懷中的小女人,想着,北漠的姑娘中,他雖然不喜歡阿珠,但也覺得阿珠是一個頂好的,不相信水生不會對北漠最尊貴的明珠動心。
若是到時候真如他所料,那麼懷中的這個女人,也會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了。
雙喜還不知道,吳顯那麼輕易的把水生帶過來,打的是這個主意!不然怕是會氣到吐血。
吳顯帶着雙喜跑了好一會兒,忽然停了一下,用雙手把雙喜一翻,讓雙喜迎面坐了過來。
正當雙喜想說什麼的時候,吳顯忽然大聲道:“抱緊我!”
說着馬兒就快了起來。
雙喜猝不及防,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的,迎面抱着了吳顯。
吳顯此刻卻是從伸手取下了弓箭,用雙腳穩穩的夾住了馬腹,一邊奔跑着,一邊彎弓射箭……
以前吳顯在後面抱着雙喜的時候,雙喜還沒有這麼害怕,現在只能靠着自己的雙手抓住吳顯,雙喜心中怕的緊,死死的摟住雙喜的腰,不敢鬆手。
感覺到雙喜的動作,吳顯朗聲笑了起來,笑聲響徹雲霄。
“喂,女人,你還抓着我做什麼?捨不得我?”吳顯看着像鴕鳥一樣的紮在自己懷中的雙喜,忽然說道。
雙喜愣了愣,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道何時,吳顯已經停下了馬。
不知道怎麼的,吳顯忽然覺得口乾舌燥了起來,尤其是當雙喜身上那溫軟的某處,貼在他胸膛上的時候……
這樣的感覺,只有面對雙喜的時候,纔會有,吳顯想探索一下,把手中的弓箭,給扔了出去。
然後環住了正要鬆手放開自己的雙喜,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摩擦了一下。
雙喜的肩膀很窄,整個人都給人感覺纖纖細細的,北漠的姑娘生的要比安慶的姑娘粗壯的很,所以吳顯纔會有這種感覺。
雙喜的身材,在安慶朝,絕對算的上是勻稱的了。
就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忽然**了起來的時候,後面傳來了馬蹄聲,應該是侍從們追了上來。
吳顯只好抱着雙喜,從馬上跳了下來。
雙喜有些羞惱的推開了吳顯。
吳顯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又是一陣大笑。
早知道帶這個小女人出來玩,會讓心情好起來,那他早應該這樣做!
吳顯握住了雙喜纖細的手,拉着雙喜往前走。
許是因爲經常拉着繮繩騎馬,吳顯的手,很是粗糲,並不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王上。
雙喜知道自己掙扎不過吳顯,而且越是掙扎,怕是吳顯越不會鬆手。
相處久了,雙喜也能稍微的知道吳顯的性格了。
兩個人往前走去,前面的草叢之中,倒着一隻麋鹿,是剛剛吳顯拉弓射到的。
吳顯拉着雙喜找了一塊空地坐下了,讓人去把麋鹿處理了,看樣子是想野餐。
沒有多大一會兒,阿珠和水生也趕上來了,水生是個好獵手,竟然也射下了兩隻兔子……至於他腳上的鐐銬,早就讓阿珠給取下了。
吳顯到也不惱,他把鑰匙給阿珠,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鹿肉細嫩,烤起來很好吃,雙喜不由的多吃了幾塊,雖然說現在依然是和討厭的吳顯在一起,但是在王宮外面,水生又安安全全的在她旁邊,她的心,不由的暢快了起來。
吳顯含笑看着身邊的雙喜,覺得當了那麼久的王上,都沒有這麼暢快過。
吳顯似乎有意向水生表示他和雙喜之間的親密,用一隻手擁着雙喜,這樣的行爲,發生在吳顯的身上,到是顯得有些幼稚了。
水生卻是眼觀鼻,鼻觀口,當做沒有看見,他知道,自己表現的越在意,麻煩就會越多,面上平靜,但是水生的心中,卻是不大好受的,泛着微微的苦意。
不管是以前在安慶,還是現在在北漠,雙喜都不是屬於他的,也不會屬於他,他能做的,只有靜默的看着……
吃過了東西,雙喜站起身來,打算整理一下自己的東西。
卻不成想,眼前忽然一黑,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喜兒!”
“女人!”
“喜姐姐!”
三道來自不同人的聲音響起,三道聲音中,都帶着焦急和擔心。
吳顯最爲直接,見雙喜昏了過去,當下就擁着雙喜,上馬,往王宮方向而去。
水生和阿珠緊隨其後,至於隨從們,卻是要慢的很多。
這個時候也沒有人看着水生,按說水生完完全全可以逃跑,但是水生沒有,而是追着吳顯的背影而去。
水生的心中,是滿滿的擔心,擔心雙喜出什麼事情!怎麼好端端的,人就會昏厥了過去。
吳顯回到了王宮之中,當下就讓人去請御醫。
在這會兒時間中,阿珠和水生都趕了過來,此刻三個人,都擔心的站在了雙喜的大帳之中。
吳顯眉宇緊鎖的看着水生:“你知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水生此刻對雙喜的擔心,並不比吳顯少,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