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送給你們
東方煜的臉真不是一般的難看,陰冷的死沉,特別是眼睛下面的那兩片黑,看了還叫人有些不舒服。
他的性子烈,一定是昨天我掛了電話就訂機票過來了,晚上過來又沒看到我回來,一夜肯定也睡不着,何況他想睡也不一定就進得去。
人未到犀利發寒的眼神先送了過來,那種只是看看就能想到吃人猛獸的眼神,真是很嚇人!
“你還敢回來?”大步而來的東方煜到了面前一把將我緊摟到了懷裡,狠狠的將我的身體撞在了他的身上,咬碎了牙也只說了這麼一句話,而我卻只是平靜無波的注視着東方煜氣的煞白的臉。
“我回來拿了證件就走,要出去幾天。”看着東方煜要開口我馬上說,結果東方煜的一雙眼睛差點噴出火來。
“什麼意思?”東方煜一臉的冷沉,眉宇深鎖,用力的將我摟了一下。
“我和雲翼約好了,要回去玩幾天。”東方煜樓的我太緊,讓我不是很舒服,擡起手我推在了東方煜的胸口上,臉色依然平靜如常,而東方煜的臉色卻越來越沉,黑的包公臉一樣。
“再說一次。”東方煜的牙不知道咬碎了幾顆,可我卻還是平靜的看着東方煜,只是卻沒有回答東方煜。
“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冷冷的東方煜目光掃了一眼車子上沒有下車的冷雲翼,轉身帶着我回了樓裡。
我並沒有任何的掙扎,只是沒有好臉色的看着東方煜,而進了樓裡,東方煜彎腰將我打橫抱了起來,不等我反應過來便低頭狠狠的親了過來。
不同的是與蘇偉文那一次不一樣,東方煜雖然很兇狠的吻我,可卻沒有咬破我的脣舌。
我反抗了,可卻沒有多激烈。
親吻了我一路,東方煜將我抵在了樓道了牆壁上,狠狠的瞪着我,目光猙獰的和狼一樣嚇人,我卻只是瞪着東方煜一句話不說。
“鑰匙。”東方煜的嘴脣貼在了頸子上,好像隨時會突然咬我一口要了我的命一樣,而我卻依然的無動於衷。
“越來越不像話了,誰借你的膽子?”東方煜突然在我的頸側上咬了一口,雖然是疼了,但卻沒有咬破。
拉着我不溫柔的到了門口,快速的在我的身上找到了房門的鑰匙,開了門直接將我推進了房子裡,我揉了揉手臂,打算去臥室裡找我的護照和證件,結果剛走了幾步就給進門的東方煜彎腰抱了起來,直接就去了臥室的牀上。
進了門東方煜抱着我一起到了牀上,不等我動一下便親了上來,一邊親吻一邊扯開了我身上厚重的大衣。
歡愛過後我趴在一旁不願意動一下,東方煜一手拉着我的手扣在胸口上,一手搭在蓋在腰上的被子上。
轉過頭看着東方煜睡沉了,我伸手把大衣拿了過來,開了機看了一眼,打了冷雲翼以前用過的號碼,我也是想試試,結果竟通了。
“吵架了?”電話剛剛的接通對面就傳來了冷雲翼磁性低沉的聲音,我微微的愣了一下,趴在了牀上才說:“晚上我給你打電話,我走不開。”
“我知道,我等你。”冷雲翼先一步掛了電話,我放下了手機閉上了眼睛。
東方煜似乎是很累,睡了一個上午才醒過來,而一醒過來就怒瞪着我,而我卻一直沒什麼反應不聲不響。
“雲翼?”翻身過來的東方煜將我的一雙手按在了頭上,目光犀利看着我,從眉心一直看到了嘴脣上。
“我怎麼沒聽見叫我叫的這麼親近?”東方煜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眯,狠狠的上來咬了一口,我用力的躲了他一下,他馬上去了耳邊咬了一下。
“約好了?”剛咬了一下耳輪馬上又咬了一下耳珠,我不舒服轉開了臉,東方煜馬上回來咬起了嘴脣。
我一直冷眼注視着東方煜,而東方煜的目光一直都很冷淡,但凡是不說話,說話就帶着火藥的味道。
但糾纏了一番東方煜也累了,下了牀拉着我去洗手間洗了澡,出門就打了電話訂機票,收拾了收拾帶了幾件衣服直接去了機場。
到了機場我還一臉不冷不淡的樣子,可東方煜的心情卻多好一樣,摟着我的腰一會親親臉,一會親親嘴,貪戀的樣子像個孩子。
上飛機之前我在洗手間裡給冷雲翼打了電話,告訴冷雲翼我在北海道等他,電話裡冷雲翼沒說什麼話,遲疑了一會答應了一聲。
而我就這麼的走了不知道要幾天回來,餐廳也要安排一下,而且這幾天我已經在籌辦新餐廳新址的事情了,不得不做一些調整。
推開了洗手間的門我一邊打着電話,一邊被東方煜摟了過去,不等我的電話接通就過來在嘴脣上親吻了起來,我不舒服轉開了頭,電話裡也傳來了聲音。
東方煜一雙手摟着我的腰身,深邃詹亮的雙眼注視着我,聽出了是在交代事情便親了過來,身體輕輕的給東方煜抵在了牆壁上,我左手握着手機,東方煜就將我右邊的領口扯開了一點,輕輕的從臉上向下親吻。
我不悅的皺緊了眉頭,對東方煜這種隨時隨地親吻的壞習慣抗的拒搖了搖頭,東方煜低沉的聲音馬上傳來了別動兩個字。
幾個電話下來東方煜過夠了嘴癮,卻還要貪戀一會我的脣舌才能安靜下來。
看着我掛掉了電話東方煜直接拿走了我的手機,我轉過臉不悅的看着東方煜,東方煜卻翻找着我通話的記錄。
登機的時候東方煜才把手機還給我,我卻早早的就有些睏倦靠在窗口上眯上了眼睛,而我剛剛的迷上眼睛,身體就被東方煜拉到了自己的肩上將我的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兩個小時的飛機下來,東方煜一邊要看着平板電腦上的那些東西,一邊要顧着我的頭不要撞向機窗上,下飛機的時候看他不時的把手背在身後,就知道他是在舒緩肩上的僵硬肌肉。
其實覺得東方煜挺可愛的,特別是吃起醋的樣子,叫人看了心底就有一股暖流在緩緩的流動。
出了機場東方煜有車子過來接,除了意外過來接機的人不是周助理其他一切都是以前的樣子。
上了車東方煜將我一把拉進了懷裡,將我的頭按在了肩膀上,我是擔心他的肩膀還是僵硬才一直坐直了身體,只是想要他不要死撐,他卻硬是將我的頭按了過去,一手結實的摟着我腰,一隻手拉着我的手輕揉。
聽見他呼吸均勻就擡頭看一眼,結果他真的閉着眼睛睡着了。
看着東方煜睡的沉了,也累了,我就安逸的枕在他的肩上,慢慢的調換一個姿勢,好讓他睡的舒服一些。
一路上路雖不遠,可總覺得能這樣依偎在東方煜的身上,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車子停了東方煜還沒有醒過來,司機看着我的眼神明顯在詢問我是叫醒東方煜還是等一等,而我心裡不管是多不願意叫醒東方煜,還是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只是我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車子裡的東方煜竟也下了車,而且那張神采奕奕的臉,全然沒有睡過覺的反應,反而是看來我這裡的目光灼熱的燙人。
不由得眉頭深鎖,狐疑東方煜是在裝睡還是這麼巧就醒了?一邊思慮一邊看着大步走來的東方煜,轉身我回去了別墅裡。
而一進門我低頭換鞋,劉嫂快速的跑了過來,一到了面前就叫我少夫人。
以前從來不覺得少夫人對我而言的任何意義,可今天聽見劉嫂叫了我一聲少夫人,我竟莫名的擡起頭看向了劉嫂忠厚和藹的臉。
“少夫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臉有些不對的地方,一見我劉嫂竟然整個人都愣住了,一雙染了歲月痕跡的眸仁不住的盯着我的眼睛看。
“劉嫂,少夫人的眼睛很漂亮。”一進門東方煜的手臂就摟在了我的腰上,將我的身體貼到了他的身上。
明白過來的我才知道劉嫂爲什麼一直看着我,而劉嫂也馬上連連的答應着點頭,但還是仔細的對着我。
其實我早習慣了這種意外的眼神,早就習以爲常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到是東方煜硬是將我拉回了樓上的舉動讓我感到的窘迫。
別墅裡的人雖然沒有很多,但是上上下下的也有十幾二十個了,東方煜就這麼拉着我回了樓上終歸是有些不好,而且不等推開臥室的門東方煜就扯開了襯衫的領口,彎腰將我打橫抱了起來,當着劉嫂她們的面東方煜就這樣,我的臉實在是有些掛不住。
進了房間東方煜關了門便將我抵在了牆上親吻,糾纏了一番將我的身上脫得所剩無幾,才一邊親吻一邊推着我將我放到了牀上。
“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呆着,不聽話看我怎麼收拾你。”東方煜的吻帶着霸道,可卻絲毫不減他的溫柔。
似乎是也覺得累了,兩個人都睡着了,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的六七點鐘了,可我的感覺卻還是很沉,身上沒什麼力氣。
睜開了眼看了一會昏暗的房間裡,又閉上眼睛睡了,感覺東方煜將我摟進了懷裡,動了動頭才又睡了過去。
夜裡東方煜醒了一次,但下了牀一會就又回來了,貪戀着親吻了一會又睡着了。
休息了一個晚上到了早晨總算是有了精神,起牀才覺得呼吸都很輕快。
“舒服了?”東方煜摟在身後,親吻了一下臉頰將我的身體摟在了懷裡,將我剛剛整理好的開衫釦子又解開了,我因此不悅的眼神看着東方煜,東方煜卻玩的不亦樂乎,解開了我開衫的幾顆釦子,將胸口的春光都露了出來。
“你太過分了。”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可心裡卻對東方煜這種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的舉動感到了好笑,只是沒有給他好臉看而已,擡起手想要用力的給東方煜一下,他卻一把將我的手握住了,眸光脈脈柔情的凝視着我。
只是那麼的一眼,就感覺氣息不順暢了,呼吸有了變化胸口緊跟着就有了起伏。
“放開。”我深鎖着眉心,還是冷着臉,可東方煜卻依舊好心情,俯下頭在耳邊說:“她們真漂亮!”
聽他這麼說我的臉瞬間就滾燙滾燙的了,擡起手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衣襟合上,東方煜卻低頭不顧阻擋的親了上去。
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我知道我並不討厭東方煜對我這樣,或許我該說東方煜的任何舉動我都是不討厭的。
東方煜用力的吮吸,我用力的捶打着他的雙肩,他卻將我摟緊了不理我打他的手,覺得夠了就擡起頭親我的嘴,親夠了就將我摟在懷裡像個傻小子一樣在房間裡晃盪。
“老實點!出去打斷你的腿。”臨走的時候東方煜還狠狠的摟了一下我的腰,低下頭用力的吮吸了我的嘴脣,可是他走後我還是離開了東方家。
或許說東方煜原本就是想給我一個出去的機會,不然也不會只是警告我,連劉嫂都不交代。
離開了別墅我在別墅外走了一會,看到了車子直接打車去了北海道度假村那裡。
下了車我直接去了和冷雲翼第一次見面的地方,而且一路走一路在周圍觀察着,用記憶裡存儲的一些記憶找尋着這裡曾經的面貌。
只是我的腦海裡剩下的只有一個輪廓了,而那些曾經留在記憶裡的景物早已不見了蹤影,經過了很多的地方我都會駐足觀看,可是看了很久也沒有任何的收穫。
步入了那條通往海灘唯一的道路才隱約的找到了記憶裡的一點輪廓,讓一直找不到任何痕跡的我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站在路上轉身左右的看着。
而就在我傻傻發笑的時候冷雲翼從我剛剛走過的地方走了過來,而且那一身隨意樸實的穿着讓我一時間愣住了。
我放下了遮住傻笑的手,目光在冷雲翼樸實的身上打量,回憶起當年初見的一幕,冷雲翼其實並沒有改變多少。
黑色的休閒褲,白色的球鞋,灰色的隨身針織衫,中色的外套,雖然不是當年的穿着,可我眼中冷雲翼當年並沒什麼兩樣。
我勾起脣笑了,冷雲翼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一步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停下了他一直從容的步履。
“想起來了?”連聲音都沒有變過,雖然是完全的兩個聲音,可聽着卻還是以前一樣的溫暖平緩,我點了點頭,忍不住的笑了,冷雲翼伸出了一隻手給了我,我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把手給了冷雲翼。
轉身的時候冷雲翼將我的手放進了上衣的口袋裡,一邊走一邊和我說起了小時候的事情,指着某個我們一起出現過的地方告訴我,取笑我都做過那些叫我臉紅的事情。
很多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而冷雲翼卻記得很清楚,而且聽冷雲翼說起我的腦海裡馬上就出現了那幅畫面,感覺是那樣的清晰,那樣的叫人記憶猶新。
那感覺就好像什麼都不用去記着,可又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冷雲翼像個孩子一樣和我說了一路,走到了沙灘上他才停止了那些記憶裡的故事,整個人都顯得安靜了。
冷雲翼看了我一眼,溫柔的牽着我的手在沙灘上走向了那片曾吞噬了我生命的海,走到了海邊的時候便停下了腳。
“這裡是鈴離開的地方,雖然你們是同一個人,但在我心裡你是小婉,和鈴不一樣。”冷雲翼看着那片海,許久纔看了我一眼說。
我安靜的看着冷雲翼蒼白着的臉,目光隨着他的視線看向了澎湃着海潮的海上,怕冷早上我特意把羽絨服帶了過來,走來的時候才穿上,纔不感覺那麼的冷了。
“這裡是留住了我很多回憶與寄託的地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有個人會打破我困守在這裡的平靜,但我不想離開。”冷雲翼轉身看向了我,在我轉過臉看向他的時候低頭親吻了我。
我擡起了手很想要用力的推開冷雲翼,因爲我只能屬於一個人,可當我的手觸及了冷雲翼身體的那一刻,我閉上了眼睛,將雙手緩慢的放在了冷雲翼的身上。
冷雲翼的吻很輕,像是怕會傷害了我一樣的輕盈,就像是羽毛那樣的在脣齒上掃過,在舌尖上繞過。
我並不是沒有和冷雲翼接過吻,只是沒有哪一次是如此的輕盈,叫人不忍心推開。
但是冷雲翼總是很有分寸,懂得適可而止,親吻了一會就離開了。
感覺到冷雲翼的離開,我才睜開了雙眼,微微的輕蹙了下眉毛,冷雲翼又過來不捨的親了一下才算真的離開了。
看着我冷雲翼清澈的眸子漾起了柔情,卻轉身拉着我在海邊緩慢的邁着步子。
“我已經失去了擁有你的機會,不想再失去守住鈴的機會。”冷雲翼的話像是隨着海風吹來的一樣,讓我愕然的注視着冷雲翼平靜而蒼白的臉,停下了腳步不肯再走一步,冷雲翼是因爲這樣才轉身面向了我。
“你不用擔心,其實即便是沒有你的出現,我也早就有了這個打算,只是那時候我一直沒有這種能力,無法馬上按照自己的想法安定下來,所以才一直等了這麼多年。”
“可你不能就這麼把自己困在這裡一輩子,這對你太不公平了。”我的聲音有些啞然,甚至覺得很荒唐,冷雲翼他不能活在過去,他這麼對自己太殘忍了。
聽見我的話,冷雲翼卻目光在周圍看了一會釋然的一絲淺笑面對着我:“沒什麼公不公平,真說到公平,我對你又何嘗的公平過?對鈴又什麼時候公平過?”
我搖着頭,眸子裡忍不住的氤氳出水汽,“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把自己困在這裡十幾年了,不能再這麼耗費自己有限的生命,你的青春最多還有多少年?你已經付出了最寶貴的十幾年,不能再這麼無情的把剩下屈指可數的幾年也都耗費掉,這樣對你不公平。”
我忍不住的哭了,流着眼淚的眼睛卻不肯看着冷雲翼,冷雲翼突然很不捨的看我,將我用力的摟在了懷裡。
“別總是哭,對身體不好,你這種身體要知道自己愛惜,這樣我才能放心。”聽見冷雲翼的話我從冷雲翼的懷裡離開,擡起頭看着冷雲翼蒼白的臉,那雙不捨的雙眼。
“風大傷了臉,別哭了。”看着我,冷雲翼擡起手給我擦着臉上的眼淚,可我卻忍不住的流眼淚,越是擦就越是流個不停。
擦了一會冷雲翼也不擦了,拉着我轉身就走,看着冷雲翼不願看見我流淚的轉開身我卻更加的傷心不忍,可還是將眼淚吞了回去。
又在海邊走了一段,我才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冷雲翼的腳步才緩慢了很多。
“近幾年我在國外的勢力越來越龐大,而且已經龐大到了引起了當地相關人士的重視了,所以這幾年我才轉戰國內,而大部分的資金也已經漂白了。
我回國並非要繼續少年時候所做的事情,而是想要收手,尋一方安逸。
原本我走的就是一條不歸路,從踏上這一步開始,我就知道我是在用命賭我的明天,這一路走來耗盡了我半生的心力,風雨中歷練出的是一個性冷情薄的男人,雖然還是血肉之軀,可心早已經被風雨蠶食的沒有了本性。
如果不是這些年在我心底還放着對你的思念,我也走不到今天。
可如今想想我所擁有的除了金錢與權勢,無非是他人不曾想也不敢想的殘破。
有得必有失,既然有所得就一定會有所失,只是我得到的與我所失去的相比,卻竟然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我一直以爲我守住了和你的一生,也覺得即便是你不在我的眼前也從沒有離開我的身邊,卻沒有想到我尋遍了你出現過的每一個地方,到頭來卻還是親手將你從身邊推開了。
得到了還是擁有了,對現在的我而言都已經沒有了意義,我耗盡了半生得到的再多,擁有的再多,卻終究不能留住想要留住的,恍惚間才明白,我失去的已經是我的所有。”轉過身冷雲翼看着我,清澈如水的眼眸在我的臉上珍視的看着,一絲淺笑將一切都帶過了,卻讓我忍不住的心口一陣陣的輕顫。
轉過身,冷雲翼將我的手輕柔的拉到了外套的口袋裡,微涼的手指輕輕的磨挲着我的指尖,叫人不忍心去看着他,只因爲我對他耗盡半生的守候只能感激不能給與。
“十幾年的豪賭中我也早就累了,只是一時還沒有辦法安頓下來,現在終於有這個機會了,我能安逸的留在這裡沒什麼不好,總要比死於非命要好很多。
所以你不用爲了我擔心,你要是真的想爲我做什麼,就照顧好自己,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比你一切安好更重要了。”
冷雲翼的話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可我對他卻無能爲力,只能看着他一個人停留在原地悲傷!將一生荒廢在這裡!
我再也沒有說話,知道已經無法在改變冷雲翼的決定,也就沒有了再說下去的意義,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希望有一天冷雲翼能夠想清楚,囚困自己對鈴而言也很殘忍。
海上的風大了很多,冷雲翼很自然的將我摟在了懷裡,沿着海灘走去了另一個地方,那個有小木屋的地方。
推開了小木屋的門,冷雲翼將小木屋裡的燈打開了,又將門口的小爐子點燃了,夜晚的時候冷雲翼就陪着我坐在小爐子旁一邊烤手一邊煮東西吃。
冷雲翼說他後來這幾年都在這裡看着鈴,每次過來住的這兩個月都住在小木屋裡,聽冷雲翼說我看向了他。
冷雲翼的臉上依舊有些蒼白,而且煮着東西的手也很枯瘦蒼白,讓我忍不住的想知道冷雲翼是患了什麼病。
只是我問了冷雲翼兩次他都沒有說,而是將話題轉到了其他的地方。
得不到回答讓我一直看了冷雲翼許久才說:“明天我陪你去看病。”
我的話讓冷雲翼微微的愣了一下,讓我意外的是,他卻答應了。
雖然沒有回答,但冷雲翼點了頭。
吃過了晚飯我起身收拾了一下,冷雲翼鋪了牀,也在地上打了地鋪,而我回頭的時候已經看見鋪好的地鋪了。
“牀上睡的下兩個人,我不介意。”主動地我走過去彎腰把被子放到了牀上,冷雲翼卻坐在牀上看着我不做聲響。
許久之後我上了牀,冷雲翼看着我身體靠在了一邊,我靠着冷雲翼躺在了牀上,冷雲翼將被子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給他打個電話,免得他不放心。”我剛剛閉上了眼睛冷雲翼便說,讓我沉默了許久才從牀上坐了起來,拿了手機又躺了回去。
電話響了很多聲,卻始終沒有接聽,也沒有掛斷。
終於在自動掛斷之後我放下了手機,而手機裡卻遲遲沒有打過來東方煜的電話,以至於我等了半個晚上,手機也沒有響一下。
實在是睡不着,纔拿起了手機給小晴發了短信,詢問小晴這個星期會不回家裡,結果小晴的答案竟然和上個星期一樣,學習很緊了,沒有時間回家。
‘我去看你好麼?’我也已經有一星期沒見小晴了,有點想她了,等回去了就去看她。
‘好,你過來看我,帶幾本書給我。’愛學的丫頭。
‘知道了,上次買的你看完了?’小晴喜歡讀書,特別是財經方面的,以前不覺得,現在才發現小晴很喜歡財經的書籍。
和小晴聊了一會就覺得困了,放下了手機很快就睡着了,而這一個晚上東方煜的電話也沒有打過來一個。
早晨一醒來我就睜開了眼睛,而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看一下東方煜有沒有給我打過電話,要人失望的是東方煜沒有打過電話給我。
自覺是自己做的虧心了,所以纔會不安的擔心起東方煜會生氣,可是一想到他沒有交代劉嫂看住我,而是故意放我離開,心裡就踏實了很多。
叫人意外的是冷雲翼很早就起牀去了外面,我收起手機回頭看的時候,冷雲翼已經不再牀上了,伸手摸一摸牀上的溫度就知道冷雲翼離開已經很久了。
起牀我疊了被子,之後才推開門去了木屋的外面,才發現冷雲翼在面朝着海邊看着海上的某個地方。
覺得好奇走了過去,而當我站在冷雲翼身後的時候,冷雲翼轉身看向了我,溫柔的眸光,淡然的微笑,朝着我問:“很失望?”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還是被冷雲翼看出來了,我沒說話,但就是默認了。
“我不是什麼麻煩的病,你一會吃過早飯就回去,我自己去看。”轉過身冷雲翼一邊沿着海邊走,一邊說,我卻沉默了一會說不用了。
只是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心裡卻一直在不安彷徨,即便是我清楚的知道東方煜能放我出來,就是已經選擇了相信我會回去。
冷冷的海風吹來,我覺得有點冷,卻還是轉過臉面向了風涌來的海水,而冷雲翼解開了外套將我摟進了懷裡。
“謝謝。”擡起頭我看着冷雲翼有些蒼白的臉,冷雲翼卻只是一絲淺笑轉過臉看向了海上……
早上陪着冷雲翼在海灘上走了一會,回去了直接去了度假村的餐廳吃了點東西,第一次聽冷雲翼給我介紹菜品,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直到此時我才發現,和冷雲翼相戀的那時候,冷雲翼對我有多少的刻意疏離,是我一直遲鈍沒有察覺。
“你是不是做過服務生之類的工作,或者是廚師?”聽着冷雲翼一道菜一道菜的給我講解,一種飲品一種飲品的給我分析裡面的成分,感覺像是在上一堂酒店專業人員的服務課。
忍不住看着正在指着一盤賣相不錯的蝦餃要我嘗一口的冷雲翼看,冷雲翼卻夾了一個蝦餃送到了我的嘴邊,用眼神示意我先嚐嘗!
其實我已經吃飽了,飽的吃不下了,可還是張開嘴咬了一口冷雲翼送到嘴邊的蝦餃。
“剛開始做過幾天,但做的不好被老闆辭了。”冷雲翼說笑般的從椅子上離開,擦了擦嘴才轉身拿了外套去了房間的外面,我起身跟着才離開。
冷雲翼總是把很多事情說的風輕雲淡,就好像那些事情對他而言都微不足道,可一個人成功的背後要有多少個故事?
他能將一切都看淡,到底是經歷了多少的滄桑?
跟着冷雲翼離開了餐廳,一路上兩個人一直在說着小時候的那些事情,雖然只是短暫的一兩個月,卻沉澱了多少年的情感!
離開了北海道度假村冷雲翼的人把車子開了過來,冷雲翼上車的時候我打了東方煜的手機,但是東方煜卻始終沒有接過,同樣沒有掛斷電話。
打了兩次我上了車,看到我手裡握着手機冷雲翼伸手直接拿了過去,看了一眼我播過的手機號碼,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直接打了過去。
聽到電話接通了,我馬上期待的看向了冷雲翼,冷雲翼看着我,微微的輕蹙如畫的眉宇,聽了一會把手機放到了我的耳邊,裡面是東方煜低沉的聲音。
“我給你三秒鐘,如果你還不打算說話,我會報警告你騷擾……”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聽到了東方煜冷冷淡淡的聲音,我竟心裡很踏實很踏實,好像東方煜就在我眼前朝着我發火一樣的踏實,但卻沒有接電話,馬上推開了冷雲翼放在耳邊的手機。
冷雲翼聽了一下手機裡的聲音,深鎖了一下眉頭直接過掉了手機,把手機放到了身上啓動了車子。
一路上心口懸着的一塊石頭落了地,而冷雲翼這一路卻沉默了。
下車的時候冷雲翼纔開始和我說起話,我才知道冷雲翼的病早些年就落下了,每逢秋末冬起就會犯一次,而每次發病的是間隔都是一年,發病時間要持續兩個月到三個月。
“是肺結核?”聽見冷雲翼說我跟在冷雲翼一旁的腳步突然的停下了,冷雲翼卻轉過頭看着我淺笑了一下,糾正了我:“差不多,但不是。”
“不是?”我皺着眉,不明白冷雲翼的意思,冷雲翼卻拉着我轉身走向了醫院的肺病專屬樓。
一邊走一邊解釋:“肺結核是西醫的叫法,而中醫是肺癆。”
肺癆?被冷雲翼拉着的手突然的一緊,看着冷雲翼的目光竟有些呆滯,不願意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沒有你想的嚴重,現在這種病可以治癒。”冷雲翼的話雖然我相信,可還是很擔心,而當我被冷雲翼拉着去了醫生診室的時候,我突然的想起了一件事,拉住了冷雲翼的手,目光不容他迴避的看着他。
“爲什麼是秋末冬起的時候發病?”我想聽見真話,可又不想聽見心裡所想到的答案,而冷雲翼卻早已看透了我所有的想法,不肯回答笑着轉開頭將我帶進了醫生診室裡。
當醫生說要一兩年就可以治好的時候,冷雲翼只是看了我一眼,之後便詢問了一下現在要做些什麼。
醫生建議可以吃藥,打針,留院治療,但冷雲翼只同意拿藥,卻不同意打針和治療。
陪着冷雲翼拿了藥才離開了醫院,上了車我纔看着冷雲翼問爲什麼不肯留院治療,冷雲翼看了我一會才說出了一個讓我震驚的原因。
“你是說你吸入了過量的止痛藥傷了肺臟?”我無法相信我聽見了什麼,可我知道冷雲翼並沒有騙我。
看到我震驚到雙眼圓睜的地步,冷雲翼只是一絲淺笑劃過了臉上,轉過臉看向了車子的前面。
“打工一段時間就得罪了人,硬是被人逼着給人販毒,我想過去報案,但十六歲無論是哪一方面都還不成熟,加上無意中我遇上了一個人,誤打誤撞救了對方一命,從此衣食無憂,也因爲這樣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因爲提煉毒品需要專業的一些知識,對方的賞識加上我平時的冷靜,這些專業的知識就都交給了我。
起初我並不願意,可這一步一錯就是步步錯,回頭根本就不可能。
爲了控制我,他恩將仇報逼着我吸食毒品,讓我受他所用。
因爲這樣我才替他們做事,你……曾經經歷過那些,所以應該能想到當初的我是怎麼樣的一種心境。”看着冷雲翼轉過頭看着我,我的眼角瞬間滑下了眼淚,忍不住的爲冷雲翼流淚。
“你是我唯一一個餵食過毒品的人,雖然我給他們提煉各種毒品,可我卻從來沒有用毒品害過一個人,除了你……
你可能無法理解我的想法,可我確實很想要你知道我曾經經歷過的那些痛苦。”冷雲翼拉住了我的手臂,將我的頭推了過去,在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才放開了,擡起手給我擦着臉上的淚水。
“我吸食了將近一年的毒品,身體的很多地方都出現了毒品侵蝕後的反應,讓我開始憎恨自己貪戀毒品的狀態,趁着每年要看你的時間我下決心給自己戒掉毒癮。
只是我無法控制我吸不到毒品會出現的狀態,所以我給自己打了過量的鎮定劑,之後躺在夜裡無人的海邊上,我想只要我堅持過了一個晚上,以後就容易了。
可卻沒有想到,當晚海水漲潮了,將我沉睡的身體帶進了海里,而且遇上了少見的大雨下了兩天一夜。
期間發生了什麼我都沒什麼印象,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我睜開眼,身體冰冷僵硬,身體躺在無人的沙灘上,而我身體之所以怕寒,一直髮冷就是因爲在冷水裡泡了太久。
開始我以爲我是過了一天,而身上的冰冷和僵硬是因爲沒有吸食毒品所留下的後果,可當我擡起手看到手被泡到不再是手的時候,目光看向海上破曉的光芒我才明白,我身下躺着的地方已經不是睡着之前躺着的地方了。
不管是因爲什麼,我算是因禍得福,總算是把毒癮戒掉了。
然而,我已經一隻腳邁進地獄,回頭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他們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守着一片海,就是有足夠的把握控制我,我還是在兩個月之後回去了,給他們繼續提煉毒品。
而那時候我給他們創造的利潤已經達到了幾個億,這在那個時候已經是個天文一樣的數字了。
回去之後我沒有讓他們知道我已經把毒戒掉了,只是因爲這樣我就要找一種東西代替毒品,不然要讓他們發現了,一定是還會逼我吸毒。”
“所以你就用止痛藥代替毒品吸食?”我難以置信的看着冷雲翼,眼裡的淚水卻止不住的流,冷雲翼只有不停的給我擦臉上的淚水。
“我有這方面的知識,知道什麼和毒品最相近,不親自吸食絕不會被發現,加上知道吸毒後的狀態,輕易的我騙過了他們所有的人。
只是……千算萬算還是算露了一樣,止痛藥畢竟是藥物,一次兩次的可以,長時間的吸食就算是不致死,也會傷到肺臟。
我長期的吸食止痛藥,給肺臟造成了無法癒合的傷害,加上戒毒時候留下的隱患,第二年我再次去看你,身體就出現了狀況。
開始只是偶爾的咳嗽,我並沒有放在心上,當發現氣色不對身體已經發虛了,經過檢查才知道我的肺臟上有一片陰影。
醫生建議我做切片,懷疑是惡性的腫瘤,也就是癌症。
但我拒絕了,而且打算在臨死之前做件事情。
趕盡殺絕很殘忍,只是如果不是他們將我一步步逼上了絕路,我也不會趕盡殺絕。”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哭的眼淚乾了,竟然一雙眼睛發直的注視冷雲翼,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應,要不是冷雲翼將我摟在了懷裡,我連聲音都聽不見了。
“原本我是想和他們同歸於盡,可我覺得他們不配和我同歸於盡,我也捨不得你,捨不得那片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海。
回去在看着那片海就是等待着生命的終結,等待着去見你的時候,只是這等待過去了兩個多月我的咳嗽竟消失了,而身體狀態也明顯的有了好轉,就連氣色都不一樣了。
我再一次去了醫院,結果檢查出來的結果卻只是輕微的肺葉感染,也就是說肺臟上的陰影已經沒有了。
這種結果讓我意外,卻沒有讓我有多少的高興,除了鬆了一口氣,我並沒有僥倖活下來的喜悅,更多的是不清楚該何去何從。”輕拍着我,冷雲翼沉默了,許久纔將我推開了,看着我溫潤的勾起了笑容。
“都過去了,如果不是一番寒徹骨,怎見梅花撲鼻香?”冷雲翼總是能將一切說的無關緊要,可我卻不能無關緊要的聽聽。
“現在知道了是什麼病,你回去也能放心了,晚上我送你回去。”放開了我冷雲翼啓動了車子,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我卻目光看向了車子的外面,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即便是車子回到了北海道度假村我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冷雲翼將車子交給了度假村裡的人,一手牽着我一手提着藥,一前一後的兩個人安靜的走在落葉後的樹下,竟是難得靜逸的美。
目光低垂沉吟了一會我纔拿出了身上的手機打給了東方煜,只是東方煜卻沒有接,而且也依舊沒有掛掉。
連續打了幾個電話給東方煜他都不肯接,冷雲翼纔回頭看着我,眉宇間一抹思慮要拿自己的手機,卻被我攔住了。
“不用了,我留言給他。”聽我說冷雲翼收起了手機,想了一會我給劉嫂打了電話。
“劉嫂麼?”電話很快接通了,而且電話裡的聲音是劉嫂。
“少夫人。”劉嫂聽見是我的聲音馬上叫了我一聲,聽得出來劉嫂很吃驚會接到我的電話。
“劉嫂少爺在家裡麼?”這個時間東方煜多數是在酒店裡。
“不在,一早就去酒店了。”
“劉嫂,等少爺回來了你幫我告訴他一聲,我過兩天就回去。”遲疑了一下我才告訴劉嫂。
“我知道了少夫人。”
“劉嫂你不要忘記了。”擔心劉嫂會忘記我特意叮囑了一下,聽見劉嫂答應我才掛掉了電話。
“既然擔心就應該回去,你留不留下其實都一樣,我能照顧好自己。”冷雲翼雖然是這麼說,可我還是想陪他幾天。
“答應了你,就不能先回去,幾天和兩天沒有太多區別。”我玩笑般的笑了笑,先一步走去了前面,冷雲翼隨後才邁開步。
或許我的決定對東方煜不公平,可在我們三個人之間誰又曾真正的得到過公平?
而我也不能爲了自己的安逸,視而不見冷雲翼將自己困守在這裡,即便是我無法改變什麼,可我卻能陪他兩天。
對於我的去留冷雲翼再沒有過問,是不是要打電話給東方煜也再沒有提起,除了帶着我在度假村裡走動觀光,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講述一些他所經歷過的趣聞。
夕陽下冷雲翼陪着我看着日落,聽着海的聲音,兩個人都不言不語的望着海盡頭漸漸消失最後一抹金光的地方……
夜晚睡在一起冷雲翼沒有碰過我,是我將身體靠過去依偎在了冷雲翼的懷裡,而冷雲翼低頭看着我,慢慢的將我摟進了懷裡……
雖然和冷雲翼曾經在一起過,也一起看過電影,吃過出光晚餐,但一起逛商場還是第一次。
帶着我冷雲翼逛了幾家商場,但卻始終沒有他中意的東西,倒是我買了一塊手錶給他,雖然不是很值錢的普通手錶,但冷雲翼卻說很喜歡,而且我去付錢他就戴上了。
逛了差不多一天了就打算離開,可冷雲翼卻帶着我去了珠寶行,以爲冷雲翼是要送我珠寶,並沒有多在意就跟着冷雲翼進了珠寶行,可進去了冷雲翼卻詢問了對戒在什麼地方。
我有些疑惑的跟着冷雲翼坐在了戒指的專櫃前,冷雲翼大致的看了一下,之後才詢問有法國人設計的對戒麼。
售貨員很意外的看着冷雲翼,片刻便去了一旁,端出了一個托盤,將幾對款式簡單的對戒放在了冷雲翼和我的面前。
“你喜歡寶石的還是鑽石的?”看了一會面前的鑽戒冷雲翼看向了我,我看着冷雲翼卻不解的皺着眉。
看到我的樣子冷雲翼蒼白的脣角勾起了一絲淺笑,轉過臉仔細的看着托盤裡的幾對對戒,我的目光也從冷雲翼平靜的側臉看向了托盤裡的對戒。
雖然都是簡單的款式,可看得出來不管是設計還是做工都很精細,也就是說托盤裡的對戒都價值不菲。
“如果是婚戒還是選鑽石的好,二位如果是喜事將近,我覺得還是鑽戒好。”售貨小姐的一句話讓我和冷雲翼都擡起頭看向了售貨小姐,不同的是我默然注視着對方,而冷雲翼卻含笑看向了我。
“把手給我。”冷雲翼伸手過來,雖然是要我把手給他,可他話落卻把我的手拉了過去,讓我不解的看着他。
“試試大小。”冷雲翼拿起了一枚對戒中的一枚女戒給我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仔細的看着。
“因爲是每個款式只有一對,我們的這幾對鑽戒都是可以調試的活口,而且活口的接口很完美,如果不翻過來仔細看絕對不會看到有接口。”聽見售貨小姐說冷雲翼看了一眼售貨小姐,拿起了另一枚男戒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
意外的發現,兩枚戒指竟然像是給我和冷雲翼定做的一樣,戴在手上鬆緊剛剛好合適。
“很合適兩位的指圍,和給兩位定做的一樣,而且女鑽上的鑽戒很華麗,男戒上的又不失大氣,先生可以試一下,手在戒指的表面滑過,完全不會觸碰到鑽石,這種切割與鑲嵌技術雖然很常見,但設計者卻很少會駕馭,所以纔會只此一對。”售貨的小姐服務很好,但我不相信這些。
“我們再看看。”我要把戒指拿下來,冷雲翼卻拉住了我的手,雖然是什麼都沒有說,可看着冷雲翼堅定的目光,我就放棄了想要摘下來的打算。
冷雲翼買下了那對鑽戒,卻摘下了自己手上的男戒放在了呢絨盒裡,之後交給了我,讓我不解的注視着冷雲翼。
“送給你們。”對冷雲翼的舉動我不知該說什麼,可卻收下了冷雲翼送到手裡的尼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