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殖民者那一套,其實並不適合大明。
趙銘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走西方殖民的模式,而是要帶領大明,還有全世界來抵擋西方流氓的掠奪和入侵。
雖說趙銘也拓殖,也顛覆別人政權,但是與西方爲了掠奪不同,趙銘的目標是把蛋糕做大,享受發展的紅利。
南洋之地,土地富饒,物產豐富,不過卻沒能好好開發,造成國家弱小,百姓貧窮。
趙銘在新年朝會後,遂即令國資委,組建多家投資開發公司,幫助南洋諸國,開發國內礦場,興修水利,開墾荒地,建立農場,並尋找合適的土地,種植橡樹種子,先一步部署橡膠園。
此時,西方還沒有意識到橡膠的作用,西班牙和葡萄牙也沒有像中國保護蠶種一樣保護橡膠。
一年前,趙銘通過葡萄牙商人,獲得了南美的橡膠種子。
此前,明朝的蒸汽機,最大的問題,就是活塞的氣密性。
這個問題,宋應星用嶺南的杜仲膠代替了,不過效果還是不理想。
當時趙銘得知這個方案後,便想到了橡膠,於是就從多個渠道,去尋求橡膠種子,最終獲得的橡膠種子。
明朝各個開發公司,進入南洋諸國,開展各種工程,招募當地百姓工作,使得當地百姓收入增加,有了消費能力,江南商人遂即攜帶商品涌入,迅速佔據市場。
這即解絕了明朝商品的銷路,也發展和活躍了當地經濟,將大明朝貢體系之外的國家,遠遠甩在後頭,乃是一個共贏的經濟體系。
今天是趙銘求着一些國家加入,以後便成爲一些國家擠破頭的想要給明朝朝貢。
此時,絕貢之罰,還不算什麼大事,但一旦大明朝貢經濟體發展起來,絕貢之罰,便會代表着貧窮和經濟崩潰,令各國談之色變。
南京攝政王府邸,趙銘在着實整合東亞之時,同時關注着,東西交匯之處的碰撞於衝突。
這時,錢秉鐙領着蓬萊國使者,到了王府書房外,微笑道:“攝政王在裡面恭候。”
張煌言微微頷首,侍衛打開門,他便邁步進入。
趙銘正埋頭處理着文件,構思着他的新政方案,還有統一後的第一個五年計劃。
從私人的感情來說,張煌言內心是比較恨趙銘的。
趙銘不僅背叛了浙系,竊據了浙系抗清成果,還將大批浙系流放海外,並逼得朱以海自殺,對浙系趕盡殺絕。
想着張名振、朱以海等人,因爲趙銘而死,張煌言心中就恨透了趙銘。
不過從公而言,趙銘卻又完成了他們沒能完成的事業,攻滅滿清,收回北京,重新統一大明,並建立一個比以前更爲強大的明朝。
這讓,張名振看見趙銘時,內心十分矛盾。
不過好在,這已經不是張煌言,第一次見趙銘,他來南京後,已經見過多面了。
“攝政王!”張煌言沉聲行禮。
趙銘擡起頭來,看見張煌言,忙將文案收起來,微笑道:“哈哈~先生這麼快就到了。請坐吧!”
張煌言在座位坐下,侍者上了茶點,趙銘揮手屏退,然後道:“今日召先生過來,是寡人想具體瞭解一下東洲的情況,還勞先生講述。”
這次張煌言回到大明,主要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嚮明朝朝貢,並嚮明朝請援,索要物資援助,另一個則是想探訪一下,朱以海一脈是否還有後人存在。
李成棟抵達東洲後,張煌言、阮進等人得知了朱以海趁着趙銘北伐,在南京政變,最終失敗的消息,並得知了朱以海自·焚而死。
現在朱以海已經死了,政治鬥爭結束,海外忠於朱以海的衆人,也不想給朱以海報仇,只是希望能找到魯王一脈的後人,然後接到東洲去好好安置。
在浙系眼中,朱以海在大廈將傾之際,挺身而出,抗擊清兵多年,對整個民族是有功績的。
這種功績,不應該因爲內部政治鬥爭的失敗,而被徹底抹殺掉。
因此,浙系衆人便想,看能不能找到朱以海的後人,接到東洲優待。
張煌言沉聲道:“回稟攝政王,如今東洲戰事激烈。西方諸夷,雖也不合,但對付我們時,卻達成了一至。現在蓬萊之南,要面對西班牙人攻擊,蓬萊之西,有英夷與法夷,蓬萊國壓力很大。”
這個情況,有點出乎趙銘的預料,畢竟歐洲長期處於分裂之態,各個國家之間,都存在利益衝突,沒想到他們在對付明朝時,會聯合在一起。
這點似乎已經脫離原有軌道,讓趙銘感到一絲危機。
趙銘問道:“現在你們如何對抗西夷?”
張煌言道:“東面只能藉助山脈,勉強抵擋,不敢涉足東面的平原,以免激怒英、法,南面則依靠殷族戰士,與西班牙人對抗。”
“殷族?”趙銘疑惑道。
“就是東洲本地的土人,他們膚色與我們相似,便被稱爲殷族,以便聯合。說起來,這個稱呼還是根據攝政當年的說辭獲得的。”張煌言解釋道。
趙銘微微頷首,在交流之後,他大概弄明白,李成棟只佔據溫哥華附近。
若是這顆棋子被,西夷拔除,那們西方勢力,佔據美洲後,勢力便會抵達西太平洋地區,直接殺到明朝的家門口,嚴重影響他對東亞的整合。
趙銘從案臺上拿起一份奏疏,沉聲道:“蓬萊王的奏疏,寡人已經看過了。奏疏中索要的物資援助,寡人會盡快安排上,不過大明這麼多物資砸下去,你們必須要出成果。三年之內,寡人希望你們能奪回金山城。”
張煌言聞語大喜,沒想到趙銘居然這麼大方,忙行禮道:“臣代蓬萊百姓,謝過攝政王。”
趙銘微微頷首,突然道:“一個月內,朝廷會安排好船隻,先生隨船出發,不要在大明久留了。”
張煌言心頭一凜,“臣知曉了。”
趙銘遂即擺手,讓張煌言告退,待張煌言離開後不久,禮部侍郎陳名夏又來求見。
這時,陳名夏進入書房,躬身行禮,“攝政王,日本回復的國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