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上頓時安靜了,觀衆目光開始慢慢集合到一人身上,李國楨旁邊的一個親衛。
“打贏幾個不通拳腳的粗夫便如此叫囂,常公公您這威風是不是耍的太有水份了”這名身高一米八左右的親衛冷笑着。
朱慈烺亢奮的表情已經收起,跳下椅子冷冷看着李國楨,他知道一個親衛這時候絕對沒底氣說這些話,必然是這老狗指使。
場中常宇還在微喘,臉上冷笑:“怎麼你不服?上來我打到你跪服!”
嗚呼!立刻有人起鬨,隨即各自鬨然大笑。
親衛臉上頓時漲紅異常。
“常公公號稱皇城第一,剛纔都能勇挑二十高手,怎麼一到我就是單挑了,難不成剛纔都是水份?”
這話說的誅心,場中多疑者立刻變了臉色,開始低聲絮絮叨叨。
呵,常宇冷笑面色沉靜,不理場下的喧鬧:“你待如何?”
“不知道常公公可有勇氣接受親衛的組團挑戰?”親衛一臉挑釁。
場內頓時安靜下來,衆人一臉期待的望着常宇,這下有好戲看了!
常宇沉默不語,只是冷冷看着他!
“怎麼?常公公可是沒膽”親衛冷笑,身邊的同僚也跟着起鬨,不過氣氛寥寥。
氣氛有些壓抑,五百多人齊刷刷的看着場中那麼心中的英雄,好想聽到一句:放馬過來!
只是……
“組團挑戰僅限後宮二十四衙門,再者說着拳賽本就是後宮內務府活動和你親衛軍本就不搭噶!”常宇這話說的有氣無力,頓時引起那些親衛的鬨笑:慫包!
“看來常公公不過如此,也就只能在太監裡充大頭了,若是有種便接了親衛軍的挑戰,否則別在這叫囂,惹得人取笑,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麼!”
沒想到這個親衛牙尖嘴也利。
場內忽有變得嘈雜起來,有人在低聲議論,有的直接指着那些親衛軍破口大罵,當然敢開口罵的畢竟少數,首以春祥蔣全等馬首是瞻。
“孫子,不要這麼囂張,可知曉禍從嘴出”常宇冷笑怒視。
“哎呦,常公公可是要教訓我了,若有本事就接受我的挑戰,咱也不要二十人,五個如何?”
哎呦我去,朱慈烺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住的,他真的恨不得抽出一把刀把這個距離自己幾步之遙親衛軍劈成肉醬,太尼瑪不要臉了!
“好!我應了,但有個要求”
常宇終於被激怒了!竟然應了,立刻引起一大波沸騰。
親衛看了一眼李國楨,然後扭頭看着常宇道:“你且先說說看,總不會是讓我們自縛手腳吧”衆親衛再次轟然大笑。
“挑戰費每人五十兩不變,還有五個人不夠,有種來十個!”
握草!真尼瑪狂妄!場子立刻又炸了!
朱慈烺也顧不得隱藏身份,直接把圍脖抽調,使勁的向場中的常宇使眼色,你tmd是不是瘋了!
所有人都認爲常宇瘋了!
知道他能打,剛不就打了二十個麼!
但在剛纔一戰下來精疲力盡你還要打十個親衛,不是瘋了誰tmd的信!
“好,一樣爲定!”親衛說着取下盔甲戰袍等物,隨即點了身邊幾人湊夠十人,跳入場內!
開始押注,盤口又熱鬧起來!觀衆已經失去了理智,開始跟着感覺押了!
“太子,還玩不玩?”李國楨目標就是眼跟前這個贏了自己四百兩的朱慈烺。
玩你麻痹啊,朱慈烺真想破口大罵,好在忍住了,只是有些結巴:“玩,玩就玩唄,玩,玩多大啊?”
“這麼精彩的大戲,玩小了豈非破壞氣氛,老夫和你對賭一千兩如何?”
啥,一千兩?堂堂一國太子竟然被一千兩震的七葷八素。
看着他一臉驚詫,李國楨笑的更開“敢不敢?玩不玩?”
不敢!朱慈烺是真不敢,不由的又朝場中望去,去尋找常宇的身影,卻讓他很是意外,剛纔表情豐富的常宇此刻突然變得無比平淡的站在角落,甚至好像還對他擠了下眼!
這什麼意思,朱慈烺使勁揉揉自己的眼睛,他對我擠眼,確定沒看錯麼,這到底啥意思!
“太子跟他賭了”心亂如麻之際,身邊玲瓏突然低聲說了一句,朱慈烺立刻扭頭看去,卻見玲瓏表情異常冷靜,對着他使勁點點頭:“奴婢相信常公公”
朱慈烺楞了一下,然後重重的點點頭,轉頭看着李國楨:“賭了!”
呵,這小子也是瘋了!李國楨忍不住冷笑。
不過他很快就哭了,而且是那種目瞪口呆任由眼淚下滑的那種不自知的哭泣。
別說是他!便是所有人,包括太子朱慈烺都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挑戰纔剛開始,之前看似已經精疲力盡強弩之末的常宇忽然間就生龍活虎似吃了大力丸一樣,如天神下凡,似猛虎出籠,瞬間就解決掉三四個,然後在外圍遊走,遇上一個幹翻一個,勾拳,直拳,肘擊,膝頂,各種技術各式花樣輪番上陣,單槍匹馬,左衝右突,九淺一深進進出出,弄的親衛人仰馬翻,出手就是殺招,全是一招制敵!
轉眼間就給團滅,甚至在最後時一個被打急眼的親衛突然掏出一把匕首襲擊,被常宇直接折斷胳膊,隨即一個膝擊頂斷鼻樑滿臉噴血躺在地上哀嚎。
這個時候,李國楨就再傻也知道自己上套了,這個坑早就爲他準備好了,看到身邊開心近乎瘋狂的朱慈烺,他第一次有種想弒君的衝動。
沒錯,常宇從張虎威那而聽到李國楨來這尋樂子時,就盤算這如何宰這個廢物一筆,當下便找來太子合意,讓他故意尋李國楨一起看比賽,然後旁敲側擊引其對賭,一旦這老東西提出對賭只管跟便是。
由於擔心太子演技太差,常宇僅僅三兩句話囑咐而已,所以朱慈烺全程幾乎都是真情流露,毫無表揚痕跡,這才讓李國棟得意忘形自己帶節奏送自己入坑。
試想以常宇前世的職業戰績,打二十多個徒有其表的傻大個們簡直就如一個青壯橫掃幼兒園那般簡單,即便他現在這個身形體質遠遜色之前,力量速度也難媲美巔峰,但技術戰術技巧這種東西確實如影相隨絲毫不受限制。
第一場挑戰賽後期如此那般做作自然全是做戲,就爲了引誘李國棟上鉤,他也算準了這老狗一旦和太子對賭輸了銀子決然會有後手,而他早就候着這出,先前好似被逼着打這一戰,其實求之不得。
那些親衛被如此迅速的解決掉,也是情理之中,本身就很強悍,加上有心算無意,採取街斗方式放倒十個懵逼狀態的親衛幾乎沒難度。
何況他一早便走了準備,赤裸上身上陣就是應付羣毆,動起來一聲汗水滑不溜秋的根本抓不到他。
常宇退場的時候,舉起右手,豎起食指,一臉傲然,全場口哨聲彼此起伏。
曲終人散,餘音繞樑三日雖誇張,但今晚註定有太多人要失眠,不管輸的贏的皆是,而明天常公公的名氣絕逼因爲此戰名揚九霄。
朱慈烺感覺今晚是他出生以來最解放天性也是最開心的一次,當然也是賺錢最多的一次,除了和李國棟對賭的一千三百兩銀子外加上兩次盤口押注,共計贏了一千七百兩,絕對的大贏家。
但最大的贏家還不是他,自然是常宇,他上場前已經交代春祥集合幾人全部資產全部押他,兩次下來賺了三千餘兩!
雖累,但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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