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皺眉之際,便見十多個親衛擁這一個大糉子走了進來,身邊跟着一臉堆笑的王德化。
“不是說沒比賽了,這不挺熱鬧的”大糉子一邊說着一邊取下帽子抖了抖,常宇這纔看清楚,是五十多歲左右,個頭不高,卻很有威嚴的方臉老頭,
“公爺,這是在訓練呢,今兒真的沒比賽”王德化強笑解釋着。
“那還真巧了,今兒我當值就沒比賽,成心給我難堪是麼?”老頭皮笑肉不笑的,眼睛在衆人身上掃來掃去,最終目光停留在常宇身上,沒辦法,常宇就是那種有氣質又有氣場的人,很容易被人一眼識出。
“哪敢呢,公爺能來玩,咱們求之不得呢,今兒真的是特殊……”王德化說着側頭使勁像常宇使眼色。
“你就是常宇”不待常宇反應過來,矮個老頭目光如電刺了過來。
這特麼誰呀,常宇低聲嘀咕了一聲,旁邊春祥趕緊輕聲道:“成國公”。
草,朱純臣這個垃圾啊!
“小的常宇,見過成國公”常宇心中暗罵,臉上浮笑,趕緊走了過去,躬身施禮,沒辦法,自己再牛逼還是隻不過是個太監,這貨卻是老字號國公爺,當朝除了徐達家的倆小子南京的魏國公,北京的定國公外,就數成國公家輩分長了。
“聽說你號稱皇城第一高手,連親衛軍中都無人能敵?”朱純臣繞着常宇饒有興趣的打量說道。
高你馬格碧呀,常宇內心冷哼,大明朝的勳貴到這個時候一個個不管老小几乎都是一幫混吃等死的廢物,這幫靠祖宗餘蔭享受榮華富n代們早就被榮華腐蝕成了草包,甚至也沒了氣節,話說大明亡國後這些勳貴們還能站直腰桿的有幾個,除了有限幾個殉國外,都投降了。這裡應該誇一下李自成,管你投不投降,大明勳貴百分九十以上都是被他給剁了的,亡大明者,自成也,滿清不過是個拾桃子撿漏的傢伙。
“不敢,不敢”常宇一臉謙虛,慌忙擺手。
嘿嘿,朱純臣笑了笑了:“打一場不就知道了,本國公既已來了,停賽已掃了興,想必常公公不會雪上加霜吧”。
這話說的非常明白,老子已經不爽了,你看着辦,必須逗我開心。
常宇心中長嘆一口氣,這幫狗日的真的比太監還無聊。想想也是,大晚上的讓這些平日養尊處優的大爺,呆在那個簡陋的指揮部裡能幹啥,電視沒的看,金瓶梅已經翻爛,睡覺也睡不舒服,聽聞有了樂子自然要尋呀。
“國公爺見諒,今兒身體不適真的動不了手”常宇自尊心很強,當我是猴子呢,你想耍就耍,之前李國楨他都甩臉,當時他可只是個無權無勢的小太監,幸的太子出面。
現在他在後宮太監裡也算是牛逼哄哄了,即便對方是個國公爺,也照樣不買賬。
朱純臣臉色立刻就黑了下去,直瞪着常宇,臉色愈加鐵青。
常宇不怵,微笑着回看他。
“深更半夜弄這些,不擾皇宮清靜麼?”朱純臣淡淡開口,話鋒突轉,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他這是要敲打了。
“國公爺當值,跑到這太監窩做甚?”常宇依舊保持微笑。
“皇城內都屬本國公巡察範圍,來這有何不可?”
“也是,不過然後呢?”常宇表情不變。
竟然如此不給面子,竟然還再三頂撞自己,這太監真是囂張不知死活啊,朱純臣冷冷一笑:“你等在後宮這番折騰,皇上可知曉?”。
麻痹的,果真又是這一茬,但的確是常宇的軟肋,如果說他在皇宮裡弄這個最擔心的便是崇禎。
因爲這貨現在已經被外邊情形逼成神經質了,變得無比暴躁,而且想必此事宮中唯一不知道拳賽的也就只有他了,若是在一個平和狀態下,他知道也沒啥,也許淡然一笑置之,最多也不過幾句訓斥:胡鬧。
可是萬一在一個極端的情形下,正在煩躁之際,聽聞此事,有可能根本不多問簡單一句就能讓常宇致命。
“皇爺知不知曉,咱家不清楚,但此事是俺家按照皇后吩咐來操辦,咱家也是聽令辦事,國公爺不會是想給咱家扣什麼帽子吧?”常宇嘿嘿冷笑,你有龍袍,我有虎皮,而且還有個一個蛟皮呢,你以爲是一開始呀,這招唬不到老子嘍。
呵,周皇后竟然攙和這事了,朱純臣一愣,這絕對是他想象不到的事情。
竟然落了這小太監的下乘,朱純臣那叫一個憋屈啊,冷冷的哼了一聲:“這咱有機會倒要問問去了”。
“那您請便”常宇又是微微一笑,手一攤,意思是,你tmd愛咋咋地,現在滾犢子。
“小子,你有種”朱純臣恨不得直接弄死常宇,奈何這是皇帝的家僕,他再大膽也不敢下手。
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國公爺”常宇忽然叫住他:“尋個樂子而已,非要弄的雞飛蛋打,撕破臉皮麼?”
朱純臣一愣,隨即醒悟,這小子是在向他服軟了,不由一笑:“你想怎滴?”他畢竟是個國公,和一個小太監掰手腕傳出去都丟人,也趁機下坡。
“國公爺不就是想讓我露一手麼,和誰打?這個麼”說着隨手一指朱純臣身邊一個親衛,話沒落地,一腳踢去,砰的一聲,正中下巴,倒地無聲。
“還是這個?”說話間又閃人一人身後,一個裸絞,對方直接軟掉躺下。
“難道是這個……”常宇說話間又撲向另一人,這個時候,那些親衛終於反應過來,有人防守有人開始對常宇圍去。
而常宇說話間,已經拳腳齊發,重拳如雷,勇猛餓虎撲羊,短短不到一分鐘,朱純臣身邊十多人已經躺下五六個。
“看到麼,架應該這麼打,不管單挑還是羣毆一定要動起來”常宇喘着粗氣,跳出戰圈,這話是轉頭對着那二百多口子說的。
“國公爺,咱家這把式可入您法眼”常宇又扭頭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朱純臣。
太尼瑪猛了,朱純臣真的有些傻眼,差一點就撫掌,但很快意識到,這小子哪裡是向他服軟,分明就是打他的臉。
“你等着”朱純臣臉色變了變,轉頭離去,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幾個親衛:“廢物”。
“我說常公公啊,你得罪他有什麼好,恐怕這以後你小鞋穿不完了!”朱純臣前腳剛走,王德化便苦着臉。
常宇笑了笑:“無妨,他想給我穿鞋,第一不配,第二沒機會”
說着略一沉思:“不過這麼大的主顧不能白白讓他跑了,你且……”說着拉過王德化湊到他耳邊嘀咕了一會。。
晚九點,集訓的太監們突然驚喜的聽到,常宇竟然提前讓他們回去休息,而且破天荒的說明天不早訓,讓自己睡到自然醒,只需十點前再此集合便可。
一夜無話。
早五點,雪勢漸小,常宇按時起牀,訓練,吃早餐,然後單獨把春祥蔣全六人叫到太子府,在護衛的院子裡開始開小竈,自然不是軍體拳這種基本,而是開始實戰技巧。
十點,草欄場寬闊的遛馬場上二百七十多人已經集合完畢,因爲睡眠充足一個個看上去精神勁很足。
常宇並未出現,而是來了個傳話的太監:“常公公吩咐,立刻分批分門出宮,必須在一個時辰內趕到朝陽門外集合,遲到者,三十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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