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父母的死是他們咎由自取的。”
“放屁,他們不過是普通的商人,對你們黑虎幫有什麼影響,竟然非殺他們不可?”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我不記得我們家有什麼寶物,能夠引起你們這些武林人士側目。”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這要怪呢也只能怪你父親自己。當年你剛滿週歲的時候,你的父親在你的生日筵上曾經拿出過一枚灰色的玉戒指,說是你們老吳家的傳家之玉。後來我們海南派的一位九階長老得知後。非常激動地告訴我們那是練功至寶,得到它的人將有希望突破後天境界而成爲先天高手,所以我們海南派必須要得到它。只可惜你的父母不知好歹,竟然說不知道那玉戒指到哪裡去了,所以我們只好使一些手段讓他的公司破產,只是沒想到他寧願公司破產也不願意拿出戒指來,最後我們只有將他們請來逼問了,但是還是沒有問出個什麼來,所以他們不死不行。”
“你們混蛋,海南派還是名門大派,沒想到竟然爲了一枚什麼破戒指而草菅人命,讓我家破人亡。只要今天我吳某人不死,他日必定要滅了整個海南派,否則誓不爲人。”
“哼,今天恐怕你不想死也不行。不過,吳家並不是只剩你一個人,你死了說不定我們會在吳家的其他人身上找到戒指呢。”
吳天明一聽,臉色大變,他以前也以爲自己一家沒有親人了,但是在父母過世後他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一個爺爺在華夏的首府任職,京中還有一個隔房的伯父,也還有姑姑一家和舅舅一家,但是當年因爲父母的婚事而鬧僵了,不是他父母出了事恐怕至今還不會與他相往來呢。
“哼,我不相信你海南派能夠手眼通天,要知道這天下還有其他名門大派,更是有國家組織,若是犯了衆怒恐怕海南派也離滅派不遠了。”
吳天明的話讓劉虎和旁邊那名海南派高手都臉色一變,顯然他們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所以纔不得不利用其他手段來對付吳天明的父母,不敢直接用暴力的手段。
“你試試就知道了。”但是劉虎還是哼了一聲。
“讓我父母的公司破產,恐怕光是你們海南漁定月桂分公司還不夠吧,何況我父親也有着人大代表的身份呢。”
“事已至此,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吧。在羅福民操作下,你父親的人大代表身份很快就被依法取消了,而江河集團暗中控制了啓東集團的股份,你父親想不破產都難呀。”
“什麼?羅福民和王江河也都是你們一夥的?”
“他們都是我海南派的外圍勢力,不過他們的子女都是我海南派的弟子。”
吳天明當然明白了,怪不得那個時候這些人和自己的父親過從甚密呢,原來他們一直在打着家傳的玉戒指的主意。
“父親呀父親,不就是一個破戒指嗎?你連京城的家也回不了了,還留着它幹什麼。難道我們一家人的性命還比不上一個破戒指嗎?”
吳天明心中對自己那個將父親趕出了家門的爺爺,一直充滿了憎恨的,儘管知道他可能是京中的高官,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找他。
此時,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因爲一個戒指而放棄了生命,不由得悲從中來,虎目之中豆大的淚水滾滾而下。
“把戒指交出來——”
直到海南派的那個六階高手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吳天明才驚醒了過來,顯然對方以爲那個戒指就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吳天明除了記得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枚戒指外,後來就沒有了任何的印象了。
“轟——”
吳天明悲怒交加,不顧一切地爆發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倉促之中對上了海南派高手的一掌,竟然將其逼退了一步。
“不要過來。”
吳天明後退了一步,距離懸崖邊上更近了,一股濃重的水汽直衝上來,下面漆黑如同兇獸張開的巨口,那轟隆隆的巨響聲清晰可聞。
“把戒指交出來,可以饒你一死。”
吳天明的右手一伸,然後迅速地緊緊握了起來,但是劉虎和那海南派的高手都已經隱約看到,他的手裡真的是一枚戒指,於是心中一震,連忙大喝了起來。
“媽的,早知道這戒指在這個小雜種的身上,老子早就動手了,怎麼會等這麼多年呢?”
劉虎心中暗罵道,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黑虎幫即使在天南省也不能一手遮天,因爲國家安全局和神秘的龍組成員可是無處不在的,自己做許多事情也必須得小心翼翼的。
“哼,想要這個戒指嗎?恐怕你們這輩子也別想了。”
吳天明說着再次後退了一步,同時伸出右手向着下方的深淵,作勢就要將其扔了下去的樣子。
“小子敢爾。”
那個海南派的六階高手不顧一切地猛撲了過來,在吳天明向旁邊扔出戒指的同時飛身撲了下去,一道掌風發出改變了戒指下落的方向,將其拋向了劉虎。
而且,他雙腳在懸崖邊上一點,就要騰身而起飛回懸崖之上。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吳天明的眼裡卻露出了瘋狂的神色,大吼了一聲竟然撲向了那名六階高手,爆發出全身的力量攻擊而去。
“不要。”
劉虎和那名海南高手同時驚呼一聲,因爲吳天明這一撲去,讓他根本無法躲避其攻擊,不管是還手還是不還手,註定他的下場就是掉下懸崖去。
當然,吳天明也同樣會掉下去,只是此時他只有報復之後的快感,對於死亡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了,所以狂笑聲聲刺激着劉虎,讓他差點發狂了。
因爲他抓住戒指後立即發現,這哪裡是什麼玉戒指,根本就是普通的鉑金戒指,顯然他們都被吳天明騙了,而付出的代價是一名海南派的六階高手。
“轟”
懸崖之下,那巨大的轟響聲漸漸地掩蓋了海南派那名六階高手的慘呼聲,也慢慢地充滿了吳天明的腦海,取代了他最後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