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夜晚，我自夢中驚醒。。。。。。
這裡是哪兒？
我記得，我還在跟土著戰鬥啊！
雨軒。。。。。。
“仙羽！”
聞聲回頭，纖雲邁着沉穩地腳步朝我走來，手上拿了一碗熱呼呼的東西。
看上去象是米飯，又象是飯泥。
“纖雲，雨軒呢？”
纖雲一怔，手中飯碗掉落，衝出門外大喊，“仙影，雨軒，大家——！仙羽恢復神志了！！！”
“哈？”我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上一秒明明還在跟土著對打，下一秒怎麼就跟個病人似的躺在牀上？！
我不是又穿了吧？！！
“仙羽！”仙影第一時間衝了進來，從牀上將我拎起，上下掃射，“師兄！你恢復神志了？！”
“哈？”我推開他，習慣性地往他腦門上拍了一掌，“臭小子，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仙影捂着頭，詫異地瞪着我，又轉頭望向蕭雨軒。。。。。。
“仙羽！”蕭雨軒有些猶豫地走了過來，顫抖地伸出手，摸上我的臉。
“你怎麼了？”我捏住他的手，順便踢來仙影勾住雨軒的脖子，“你們都好奇怪啊，土著解決了嗎？”
“土著？！”仙影爬起身來，用不知名的眼神望着我，又跟纖雲對視了一下，道：“師兄，那已經是一年零三個月前的事情了！”
“什麼？！”正當我眉毛狠挑、嘴角抽搐時，一陣秋風掃過，雪花入屋，安穩地落在我手上。。。。。。
又是冬天了？！
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年零三個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焦急地搖晃着雨軒，“雨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我會沒有這三個月的記憶？！”
雨軒沒有回答，眼底閃過一絲惻隱，輕哼一聲，“不記得。。。亦不一定是壞事。。。。。。”
怎麼了，一個個都沉着臉，記憶裡的那段空白是什麼？
我剛想開問，卻覺一陣頭痛，欲裂的感覺使我跪倒在地，一副副駭人聽聞地畫面射入我的腦海。。。。。。
一年零三個月前，土著被成功封印。。。。。。
“接下來我們要去做什麼？”梵仙羽勾着潮仙賦的手臂，親暱的問。
潮仙賦微笑一陣，對着衆人，道：“我要先上仙山回稟師傅，仙羽，”拍了拍對方的腦袋，從懷中取出一卷羊皮紙，“這是妖界地圖，師傅命我交還於你。你雖曾去妖界除妖，但免不了記憶有限，特交付地圖，另爾等前往救出白少俠！”
“哈？”梵仙羽嘟起嘴，抱怨道：“好啊師兄，明明已經找到了白無心，你怎麼不早說！”
潮仙賦呵笑，溫柔地朝對方微紅的臉上一捏，道：“爲兄是怕你們分心啊！”
妖界？莫非師兄指的是破曉？
梵仙羽回身望了眼慕容纖雲，對着潮仙賦，悄悄問：“師兄，你說的妖界，可是破曉之城？”
潮仙賦搖了搖頭，“非也，爲兄說的並非人間妖界，而是真正妖界中界！”
“什麼意思？”梵仙羽聽得是一頭霧水，這妖界，還分人間妖界和妖界中界？
潮仙賦摸了摸鼻子，似乎沒有想解釋的意思，再說了，回去交了任務，還有其他事要做。
指了指慕容纖雲，“問他！”
衆人齊刷刷地瞪向某白目狐狸，異口同聲道：“說！”
慕容纖雲嚥了咽口水，“人間妖界就是王族妖精一支旁系生活的地方，妖界中界就是要跨越冥界，打通十八層地獄，到達的虛幻之界，世間最強的妖精便是居住在裡面！”
“莫非我們要跟正宗的妖王對打？”梵仙羽瞥了瞥嘴，拉着蕭雨軒，“雨軒，你當前鋒吧！”
“哇！”蕭雨軒狠狠地請對方吃了個“糖炒栗子”！
“你就這麼沒良心啊？！要是我被殺了怎麼辦？”
“把你埋了！”
打擊啊。。。。。。
潮仙賦見這小兩口又打情罵俏起來，立即咳嗽兩聲，對着玄字悲的兩個不屑師弟，道：你們兩個隨我返回派中，師傅有令，弦宵和絃靜會接替你們的位置，輔助你們仙羽師兄。爾等修爲尚潛，怕是抵擋不了如此強大妖魔。”
兩個小傢伙雖有不甘，卻也算得爲大局着想，站到仙賦身後。。。。。。
潮仙賦又轉頭望向仙影，“仙影，你身爲我派仙字輩二師兄，爲派犧牲定當義不容辭，別怪師兄。。。。。。”
聽潮仙賦的語氣，此次戰役定是非常了得。
以梵仙羽的個性自是按耐不住，上前，勾住二人，“你們別弄得象生離死別一樣嘛！搞不好那傢伙弱的很呢！”
“仙羽，不可輕敵！”潮仙賦首次在梵仙羽面前收起了溫柔，轉了張無比嚴肅的臉，將其摟入懷裡，“仙羽，千萬要保重！”
“我、說、師、兄、啊！”梵仙羽推開對放，捏着對方的臉，“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完壁歸梵天’！”
“希望如此，”潮仙賦拉着玄書、玄雲，御劍而起，對着衆人，“我已交代無名少俠守在入口，你們按照地圖指示方可進入！”不捨地望了梵仙羽一眼，離去。。。。。。
潮仙賦離開時得那種眼神，似乎另蕭雨軒很是不安。
即使是面對土著也未展愁容的潮仙賦。。。。。。
這次的戰役，似乎隱藏着什麼更大的秘密，真的只是救出白無心那麼簡單？
。。。。。。
衆人來到地圖所指的地方，鄭無名早早地守侯在了那裡，迎上前來，“諸位，我們這就進去吧！”
“把你牽扯進來，真是對不住了！”蕭雨軒拱手作揖，面顯愁容。
“不礙事！”鄭無名擺了擺手，瞅了眼梵仙羽，眼底閃過絲不知名情感。。。。。。
“師兄！”弦宵一聲抱怨，御劍跳小，載進梵仙羽懷裡，“你怎麼不等我和絃靜就要進去？”
“呃。。。。。。”梵仙羽放下對方，抓了抓下巴，瞥嘴，道：“我。。。我忘記了。。。。。。”
“哼！”弦宵朝對方小腿上狠踹一腳，又很快繞到仙影身後，朝對方吐了吐舌頭！
“你這小鬼！”梵仙羽捂着被踹疼的腿，瞪了對方一眼。、
“好了，別鬧了！”弦靜第一次出派執行任務，又見幾位不認識之人絲毫不懼，談吐舉止井井有條，不愧是梵天從小束縛教育長大。
他問蕭雨軒要過了地圖，對着衆人，從懷裡掏出一瓶蔚藍色的藥，“這是在下治練的‘冰絕破炎丹’！我們此次是要從冥界的熔岩地獄，直達妖界中界，請各位服下，便可抵擋獄中酷熱！”
衆人接過丹藥，服用下體，立覺身體變涼，精神也好了不少。。。。。。
由地圖的指示，來到熔岩地獄最後出口，忽地，炎風大作！憑空盡竄出兩頭妖獸！
面容猙獰，牙尖着地！
“是冥界守護獸！”弦靜命衆人往後退去，單手喚出一條冰龍，將妖獸團團圍住，“仙羽師兄！用神劍！”
梵仙羽還未反應過來，一旁的蕭雨軒已經喚出玄吟朝妖獸打去，“劈里啪啦”的響聲過後，衆人趁着妖獸受擊之時衝進出口。。。。。。
“你反應還真夠慢的！”剛進妖界，蕭雨軒就給了梵仙羽一記頭忑，“要是等會你這樣，我可不會分心幫你啊！”
“切！”某個沒自覺的大師兄瞥嘴，轉頭不理會對方，卻道：“繼續往前衝吧！”
。。。。。。
妖界入口處，兩頭妖獸化回人型。。。。。。
一紅一藍，長相俊美。
“青，爲何放他們離去？”
被叫做青的獸神屢了屢髮絲，幽幽道：“緋，你沒感覺到那喚出冰龍的孩子，他的‘氣’麼？”
緋被這麼一提醒，立即一拍腦袋，“呀！是少主！他怎麼會。。。。。。”
“別人的事我們不要過問，‘梵天劫’將至，既然少主有心助人類一把，我們旁觀便是！”。。。。。。
妖界中界顯得非常詭異，四周佈滿紅色煙霧。。。。。。
“就是這裡？最強的妖精在哪裡啊？”梵仙羽四處張望，未見一個人影，卻聽一聲拔劍！
回頭一看，弦靜竟無端朝蕭雨軒發動攻擊！
仙影見狀，立即上前擋開攻擊，道：“弦靜，你做什麼？！”
“你們自己看清他的摸樣！”
衆人望向蕭雨軒，只見他周身的仙氣逐漸化爲了妖氣，原本的灰藍色雙眼化爲冰藍，又現出狐仙的樣子，最後，眼色變爲魅紫！一掌從背後，將仙影劈飛！
鄭無名上前接住對方，轉頭望着慕容纖雲，“妖王，你可知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纖雲沒有回答，眼神慌亂，本能地朝後退了幾步，不斷搖頭，“怎麼可能！雨軒怎麼可能會是——”
“怎麼可能會是你哥哥？”弦靜抿了抿嘴，指着蕭雨軒，“他是世間最強妖魔**誕下的結晶，自是雙靈一體，只要進入妖界便會激發出來！”
“什麼？！”梵仙羽大驚，拉着弦靜，焦急道：“我們不是來救白無心的麼？雨軒雙靈一體是怎麼回事？！”
弦靜輕輕拉開對方的手，眼神轉向別處，“白無心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他只是另一個蕭雨軒，占卜星相，預知未來，誕出的影子，爲的，只是打亂梵天劫！將戰力拖開，若你們死在這裡，梵天劫定將毀滅全人類！”
“什麼？！”梵仙羽一臉疑惑，他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另一個雨軒所安排好的，更不相信自己竟會踏入個奇怪的陷阱！
他的雨軒是愛他的，過了梵天劫，他就會返回師門，秉明師傅，要和對方在一起，現在一切都亂了。。。。。。
“仙羽，”蕭雨軒渾身妖媚，容顏更勝從前，悠然朝對方伸出手，敞開懷抱，“過來。。。。。。”
“師兄！”仙影驚慌失措，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強大殺意！
“師兄別過去！”
“來，”蕭雨軒望着梵仙羽，收起妖氣，“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聽話。。。。。。”
梵仙羽拼命搖頭，一切都是假的，從一開始他就踏入了對方的陷阱！
最終敵人怎麼會是他最親近的人！
什麼叫白無心一開始就不存在，這麼長時日，爲的，只是今朝能滅了梵天最強戰力麼？
現在的雨軒纔是真正的雨軒？！
“哥。。。。。。”慕容纖雲拉住梵仙羽，指着蕭雨軒，“他是我父親與九尾仙狐所產，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你不能過去。。。。。。”
梵仙羽重重甩開對方的手，“開什麼玩笑！”怒視着衆人，“到底怎麼了？”指着慕容纖雲的鼻子，“你什麼時候冒出來個哥哥？！”
“妖界中界的妖王就是我哥哥，我說了，我是妖界中界皇族一支旁系。。。。。。只是，我沒想到，他竟會是雨軒。。。。。。我未曾見過雨軒的半妖形態，所以。。。。。。”
梵仙羽瞪着對方，朝後，也就是蕭雨軒站的地方，靠近了兩步，“你們現在都抄着武器做什麼？他是雨軒啊！不是你們口中的妖界中界之王！”
“他是蕭掌門，也是九尾仙沒錯！”弦靜嚴肅地開口道：“不過他更是世間第二扭曲亦最強之存在！方纔我已經解釋過，”指了指蕭雨軒，“他是一體雙靈，如今我們踏如妖界中界，他的仙意已經被妖所壓過，若是不將這二靈分開，我們勢必要傷到蕭掌門！”
梵仙羽眼前一亮，拉着弦靜，“那要怎麼將他們分開？！”
弦靜低頭不語，卻指向蕭雨軒，示意衆人看着。
只見蕭雨軒喚出玄吟，似笑非笑地瞪着梵仙羽，“本座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過來！”摸了摸玄吟，“跟我動手，便是同毫你我二人精元！只要你呆在這裡，梵天劫數便傷不到你！”
“你開什麼玩笑！”梵仙羽全然不顧衆人阻擋，衝上前去甩了對方一巴掌，“這麼重要的關頭，你這死狐狸發什麼瘋！利馬給老子變回來！”
面對梵仙羽的粗行，蕭雨軒嘴角微提，一記瞪眼將對方定住，命玄吟分成千劍，朝衆人打去！
“住手啊！蕭大哥！”仙影吃力地擋着攻擊，他不想與惜日好友戰鬥！
慕容纖雲和鄭無名則從兩邊包夾對方，卻被一陣真氣彈開！
束縛住行動。。。。。。
“我已完全覺醒，你們根本不是我對手！”
弦靜將弦宵護在身後，道：“弦宵，你退下！”
“不要！”弦宵望着被定住的梵仙羽，“我要去救師兄！”
“我叫你退下你就退下！”弦靜一掌將對方劈得老遠，指間分出一些光芒，護在其周圍，“對不起。。。。。。”
他招出剛纔的冰龍，朝蕭雨軒打去！
仙影一驚，方纔並未看清，這根本不是梵天派的武功！
“你到底是誰？！”
弦靜沒有回答，卻道：“若我不在了，幫我好好照顧弦宵！”說完，身體周圍化出耀眼光點，浮上空中，散落在衆人身上，結開束縛，又竄入蕭雨軒體內！
只見那傢伙單膝跪地，很痛苦的樣子，卻很快重震威嚴！
蕭雨軒冷冷地望着倒在地上虛喘的弦靜，“雕蟲小技，也想喚醒那傢伙！”
他說的那傢伙，莫非是我們的雨軒？！
掙開束縛的梵仙羽，縱身跳起，以氣運劍，召喚驚雷彙集劍身，朝蕭雨軒打去！
“紫雷千重斬——！”
蕭雨軒冷笑一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全然未有防禦！
梵仙羽一驚，朝後收回絕招，胸口陣痛，倒出一口鮮血，跪倒在地上！
“早知道你不捨得打我，”蕭雨軒滿臉邪氣，走到對方跟前，提起梵仙羽的下巴，吻了一口，“可惜，我沒你那麼有情！”說罷，一掌穿透了對方的小腹！
“師兄——！”仙影一聲悲吼，手中酒葫蘆變大，一瞬間，黃芒貫天！朝蕭雨軒砸去！
蕭雨軒毫無懼色，竟抓起梵仙羽擋在自己面前！
“啊！”仙影緊急收手，被招數反噬，嘔出大量鮮血，爬在地上。。。。。。
慕容纖雲將弦靜交給鄭無名照顧，化身成妖狐，朝對方攻去！
蕭雨軒冷哼一聲，手指輕彈便將對方打成原形！
纖細玉指往上一揚，慕容纖雲體內修煉千年的內丹自動飛出！
他冷笑一陣，用定身咒重新將衆人定住！
“給你們看場最後的表演！”
他將提着的梵仙羽摔到地上，“還有一口氣，玩起來纔是最舒服的！”
“你想做什麼。。。。。。不要傷害我師兄！”仙影吃力地擠出這句話，卻引來對方一陣嘲笑。
“你看看你們弱到什麼程度？還想對抗梵天劫！做夢！”說完，一劍刺入對方大腿！
梵仙羽本以爲自己連叫的力氣都沒，卻本能地慘呼一聲，眼角晶瑩擠出。。。。。。
“住手啊！”仙影急叫，望着被打回原形的纖雲更是一陣心痛，“蕭大哥——！！”
蕭雨軒全然不理，現在的他，是妖王九尾妖，不再是仙影的蕭大哥，亦不再是仙羽的九尾仙！
“雨軒。。。。。。”梵仙羽渾身癱軟，腿骨彷彿要斷裂一般，“雨軒。。。求你。。。清醒點啊。。。。。。”
你以爲，本座如今還會心疼你。。。。。。呃——。。。。。。”
蕭雨軒胸口一陣生疼，這種疼痛又傳向背部，自他的背後，竟分出另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唯一不同的是那雙冰藍之眸！
“好惡心。。。”梵仙羽望着滿身鮮血的對方，反正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仙羽。。。。。。”自背後分出的半體，掐緊剛纔肆意妄爲之體，“用紫雷千重斬！”
“雨軒？！”
“快啊！方纔弦靜那招加上你的自虐我才能覺醒一小會兒，這裡妖力過強！快打我！”
“我——！你會怎麼樣？”
“我不會有事，相信我！”
望着蕭雨軒堅定的眼神，梵仙羽用盡最後一絲靈力，奪過玄吟，人劍合一，朝蕭雨軒打去。。。。。。
頓時間，天昏地暗，雷鳴交加。。。。。。
雲霧中傳來雨軒戲謔又悲傷的聲音，“白癡，還是這麼容易被耍。。。。。。”
。。。。。。
腦海中的一片混亂，不全的記憶，我到底做了什麼？我打了雨軒？
一旁的仙影面帶憐惜，道：“師兄，看清你眼前之人。。。。。。”
我猛地一擡頭，紫色魅惑雙眸印出我的容貌。。。。。。
“九尾妖。。。。。。”我朝後退了幾步，“雨軒呢？”
衆人低頭不語，我轉身撤住纖雲的領子，“說啊！你告訴我，纖雲！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告訴我啊！”
“你殺了他。。。。。。”
的確纖雲不會騙我，卻也沒顧及我的感受。。。。。。
只聽“啪”的一聲，纖雲竟變成了只可愛的小狐狸，雪白略有些粉嫩的皮毛，眼神閃爍，發出“嗚嗚”的聲音。。。。。。
“對不起，從那次起。。。。。。纖雲只能保持一會兒人類的形態。。。。。。”九尾妖喃喃道，“對不起。。。。。。”
我沒有理會對方，只是抱起纖雲，大哭起來。。。。。。
是我。。。是我殺了雨軒。。。。。。
“還真容易別耍。。。。。。”一抹俏皮音色自我耳邊響起！
我猛地一回頭，只見雨軒從眨巴了幾下眼睛，眼色又變回冰藍！
“你？！蕭雨軒你？！”
“拜託！”蕭雨軒賊笑一記，道：“我九尾仙狐哪是這麼容易死的？”
“你混帳！”一頭載進他懷裡，夾雜着幸福與氣憤的淚水和鼻涕，全部擦在他衣服上，“哼，你回家慢慢洗衣服吧！”
等等，那爲何我還會沉睡一年零三個月？
只是這樣的話。。。。。。
我望着大家均玩世不恭、嬉笑打鬧的臉也沒再追問下去。
只要我的雨軒沒事就好。。。。。。
次日，梵天正殿。
師傅走到我面前，嘆了口氣，“仙羽，師傅本想責怪你修仙之人不該。。。。。。。”又一聲長嘆，“爲師，看來是真的疼你，爾等現去收拾最後的‘風格’！”甩袖離去。。。。。。
離香、盛離、不紅、無名和仙賦師兄，還有那四個小鬼師弟，早在收拾其他靈獸時身受重傷！
現在能與我共同前往的，只有那兩隻狐狸和仙影。。。。。。
面對已經攻到梵天山下的‘風格’，我的臉上忽地沒有一絲屬於人的情感，心底不知爲何一陣空虛，好象周圍什麼都是假的一般。。。。。。
那長的如樹魅般的妖魔將我捲起。。。。。。
纖雲沒有依照約定保護雨軒，我的自私，似乎可以放下了呢。。。。。。
怎麼回事？我內心的這些迴音。。。。。。
“仙羽——！”雨軒一聲大吼，奮力朝我伸出援手。
我閉上眼睛，一抹冰淚溶化，怒視着眼前之人。。。。。。
‘風格’本是沒有意識的靈獸，被我強烈的意識侵入，又妄想吞噬我的魂魄，竟反被我控制住。。。。。。
強大的力量讓我看清了冰藍下，真正的紫魅，竟然集體騙我。。。。。。
我瞪着已經徹底成爲九尾妖的雨軒，眼神中沒有任何憐惜與牽掛，周身狂風大作，朝他襲去！
仙影衝到他面前，擋開攻擊，“師兄你瘋了！”
他正欲再說什麼，卻被九尾妖制止。。。。。。
我怒視着他們，心頭好狠，恨下心來，大面積攻擊而去！
只聽幾聲慘叫，纖雲變被我打回小狐狸的樣子，捲縮在一旁！
我瞪着幫仇人擋開攻擊的仙影，周身狂風變爲利刃朝他打去！
他似乎根本不敢相信我會對他也兵刃相見，驚訝地怔在原地！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我看見的，竟是倒在血泊中的師傅！！
“仙影，”師傅摸着仙影滿是血漬的臉，“掌門之位。。。託付於你大師兄。。。救他。。。。。。”說完便絕了氣。。。。。。
託付給我？爲何？人類打破自然規律。。。死有餘辜。。。。。。
“仙羽，”九尾妖忽然站起身來，柔和地朝我微笑，“客棧那一晚，我似乎太倉促了，也許，給你留下不好的記憶了。。。。。。不要忘記我。。。。。。”
“你說什麼。。。。。。”我的意識漸漸模糊，似乎馬上就要被“風格”同化。。。。。。
“仙羽。。。。。。”九尾妖縱身躍起，喚出玄吟，“你記得嗎？我答應過你，劍在人在，劍毀人亡。。。。。。也許。。。。。。”
他微笑着人劍合一，朝我衝來。。。。。。
我最後看見的，竟是那雙冰藍色的雙眼。。。。。。
死狐狸，你竟然又騙我。。。。。。
淚隨着我的眼角擠出。。。也許，再也沒有醒來的力氣了吧。。。。。。
我只記得，我倒在仙影懷裡，抱着已經變成小狐狸的纖雲，耳邊轟聲不斷。。。。。。
——梵天幻景，能預知未來，蕭雨軒爲讓梵仙迂平安度過梵天劫，寧願將一切災難自己承受，即使被對方恨上千世萬世。。。。。。
那是愛，真正的愛。。。。。。
希望對方好好活下去，若是一起死，那便是自私。。。。。。
即使對方想這麼做，但，能給的，他依然要全部付出。。。。。。
兩年前，梵天派。。。。。。
“梵天幻景，多謝掌門！”蕭雨軒朝着仙青道人拱手作揖。
“你確定要這麼做？”
“那是我欠他的。。。。。。”
——仙兒，朕對不起你。。。。。。
其實。。。朕一直愛着你。。。。。。
轉世輪迴，恩怨情仇，剪不斷，理還亂。。。。。。
兩年後，梵天劫，蕭雨軒陣亡，梵天弟子以及人界所有修仙門派傷亡慘重。。。。。。
又五年後，一日，晴空萬里。。。。。。
梵天派除妖而去的大師兄——仙宵（弦宵），返回派中。。。。。。
“掌門師兄！”
正目不轉睛盯着一棵冰樹的梵仙羽，淡然道：“如何了？”
“師兄，玄盡圓寂！最後遺願：望掌門師兄將其義子帶上山，混得生存！”
“我知道了，下去罷！”
梵仙羽甩袖，望着仙山之下一片雲海，“一身瀟灑，一世繁華，寂寞孤獨，終逃不過。。。。。。”
御劍，下山接人而去。。。。。。
（梵天祭系列第一部完）
【預知後事如何、此部謎團解析，請看梵天祭系列第二部《梵天玄吟》，梵天祭系列第五部《惑君囚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