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四弟也爭氣,您是不是也要爲四弟想想。”楊糧一語氣帶着幾分試探。
楊章氏一愣,看着楊糧一,笑道:“一兒,你到底想說什麼?說吧,我不生氣。”
“娘,我就知道您對我們這些兒女最好的了。”楊糧一高興地摟着楊章氏,繼續道:“娘,我們身爲兒女都很敬愛您,希望您能過上好日子。四弟就有這個能力,所以娘以後就是官家太夫人了。以後相處的人可不是這些農家的鄉親們,而是城裡的富貴人家的女眷們。您是不是也要學學那些富貴人家的女眷們是如何爲人處事的,我們的行爲舉止不能讓人家看不起,更重要的是不能讓四弟丟臉,破壞他的仕途。”
楊章氏聽着楊糧一的話一臉認同,楊糧一見之臉色更加溫和了,繼續道:“子憑母貴,母憑子貴,四弟的身份不同了,您的身份自然也不會是以前農村婦女。言行舉止自然也不能和以前一樣,不管您心裡怎麼想的都好,起碼在家裡對家人、對外人都好,您都不能把那些農家的習慣帶到城裡去。不然會被城裡的人所看不起,我們是農家出身,這個是無法改變的,但是我們的修養卻不能比城裡差。娘,你說是不是啊?”
“一兒,你說的這些你四弟也說過,說要請人家來家裡教導的,你放心好了,娘聽進去了,也知道分寸。”楊章氏回道。
“我就知道娘是明白人,只要是我們楊家的人就代表着我們楊家的臉面,就好比我那幾個弟妹,如果您不給臉面她們,她們無臉自然也是我們楊家無臉。所以,娘,不管您多不喜歡那個弟妹都好,我都希望你能平和地對待她們,爲人處事都能平和大方。”楊糧一笑道。
楊章氏臉色難看,但是卻沒有發怒,沉聲道:“一兒,我明白了。”
“娘,不是我要說您什麼,只是女兒希望您以後不被別人家議論非非,畢竟您在家裡的舉止言行要是傳出去了,外人不清楚,明明沒有那麼嚴重的,但是也被那些人越傳越變樣,到時候傷害您的名聲。”楊糧一一臉擔憂和自責地道。
“行了,知道你是爲了娘好,娘也知道自己有些問題,我會控制的。”楊章氏溫和地說道,心裡卻也是聽進去了的,心裡也再度警告自己以後要注意些,不能讓楊糧五的仕途出問題。
“那就好。”楊糧一笑道,然後看向楊糧六,慎重地道:“小妹,我剛纔說的話,我也希望你能想想。”
“姐,我知道了。”楊糧六乖巧地應了下來。
母女三人一直在屋裡聊天,楊糧一也不辜負楊糧五所託,和楊章氏、楊糧六拐彎抹角地又說了很多事情……
楊章氏和楊糧六的思想更爲深刻了。
安秋瞑把晚飯做好後,見楊二柱和楊糧五還沒有回來,就去問楊章氏什麼時候開飯,楊章氏居然對她和顏悅色起來,說:“等等吧!”
安秋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神情神情溫柔的楊糧一,出去了。
不久後,楊二柱和楊糧五一起回來了,和楊糧一寒暄了幾句就開飯了,誰也不開口問楊糧四的晚飯如何處理。
吃着吃着,楊章氏臉上露出一抹無奈,道:“這錢還差37兩,明天拿我那兩幅繡品賣了,應該也夠了。”
“娘,那兩幅繡品是你得藏下來做紀念的,一直都不捨得賣,如今也不能賣,賣了以後有錢也買不回來了。”楊糧一忙道。
楊糧一所說的那兩幅繡品是楊章氏最後繡的兩幅作品,也是楊章氏最爲滿意的。家裡條件好些了,她也就珍藏了下來。
“娘,大姐說的沒錯,我們到時和鄉親們商量一下,看看有些人的錢能不能就當我們借的,先不還,實在不行就拿幾畝田地來抵債,等以後有錢了再買田地。”楊糧五也出聲道。
“這不行?五兒,這田地是我們農家的命根子啊!”楊章氏立刻不同意了。
“娘,田地有錢我們可以買,但是你那兩幅繡品是你所愛,以後就是有錢也買不回來的,我們家裡有二十五畝土地,只要拿出五畝就基本可以了。”楊糧五道。
楊章氏沉默了良久才應了下來。
這樣,還債的錢也基本夠了,雖然借了不少的錢,但是楊家的日子還能繼續過下去,沒能弄得傾家蕩產。
飯後,安秋瞑準備收拾碗筷,楊章氏突然道:“老二家的,這碗筷讓你大嫂和你弟妹收拾就行了。”
安秋瞑很是驚訝地看向楊章氏,後者一臉嚴肅,她應了下來:“是。”
“對啊,二弟妹今天在家裡一天也累了,我回孃家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不是很累,我來洗就行了。”楊小章氏也笑道。
“那就麻煩大嫂了。”安秋瞑不置可否的看向楊小章氏,臉上帶笑,但是眼底卻是冷意,話外之意她聽得再明白不過了,以退爲進一向是楊小章氏喜歡玩的手段,她可不是原主,既然你接下活來了,她又何必客氣。
“今天我倒是累了,既然大嫂不累,那就麻煩大嫂了。”楊於氏笑道。
對於楊於氏的直接安秋瞑嘴角帶起一抹笑意,這楊小章氏心裡肯定一肚子火啊!那僵硬的神情雖然一下子,但是她也沒有忽略啊!
安秋瞑帶着兩個孩子很高興地離開堂屋,洗澡去咯,心裡哼着小曲,洗呀洗澡澡……
翌日,安秋瞑很自覺地起牀做早飯,飯後楊章氏叫楊於氏收拾碗筷,家務活和之前約定的繼續執行,雖然早飯是安秋瞑做了,但是剩下的活就由楊於氏做了。
對於楊章氏的變化,安秋瞑也不知道她能堅持多久,她能這樣變化想來是楊糧一和楊糧五的功勞吧!
所以說啊!做人不能太軟弱,不然就是主動給人欺負的。
安秋瞑離開堂屋時就發現楊小章氏在外面迎進一箇中年婦女,楊小章氏稱她爲“劉媒婆”。
媒婆是做什麼的,再清楚不過了,這楊家正折騰着那,這也會有人上門說親?安秋瞑有些古怪地看着那劉媒婆。
安秋瞑去洗了衣服就回房,就看到大寶依然在做衣服,小寶在旁邊認真地看着。
安秋瞑不得不說,大寶的手藝不錯,針腳工整,尺寸也合適,一點也不像是第一次做衣服,可真是有天分那?可惜了,這個時代男人在做服裝上面是沒有什麼出息的,也會被人看不起,好在大寶還小,也沒有什麼事做,安秋瞑也就隨他了。
唉,要是在她前輩子的世界,大寶肯定能成爲一個服裝設計大師!
“二弟妹,大喜事那?”楊小章氏突然撞開了安秋瞑的房門。
對於這種不敲門的行爲,安秋瞑心中不悅,冷淡地道:“什麼事啊?”
在楊家她還會有大喜事?!簡直是笑話。
楊小章氏笑得極爲神秘:“你記得雷四爺吧!”
安秋瞑皺起眉頭,感覺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她搖了搖頭。
“這雷四爺就是那天來追債那人,是聚寶坊的四當家,這聚寶坊可是縣裡最有錢的人家那,今年25歲,也是頭婚,縣上的千金小姐擠破腦袋都想嫁的公子那,如今叫了縣上有名的劉媒婆來提親,要娶你,你這可是要做貴夫人了,天大的福氣啊!”楊小章氏笑道。
安秋瞑一愣,直接拒絕了:“大嫂,你回去告訴婆婆,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這雷四爺是有錢的,但是他也是黑.道的,況且兩人也不熟悉,自己現在可是一沒美貌二沒背景,雷四爺爲什麼要娶她,這明顯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