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心有餘悸地看着安山居那恐怖的模樣,大家本能的退後幾步,這個惡棍他們可不敢惹,靠近些也擔心被波及那。
楊糧二和楊二柱連忙去扶楊章氏,接着怒視安山居,卻不敢說什麼。
在他們眼中,安山居是個討厭又特別混賬的惡棍,以前大家都不會去招惹他,繞路而走,如今安山居爲縣令辦事都傳遍了,因此有靠山的惡棍就更不能招惹了。
當然他們也不是真正的怕了安山居,只是安山居臉上的兇狠之色讓人望而卻步,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應。
楊糧五看看楊章氏,再看向安山居,心裡有些惱意,不管怎麼都好,安山居也不能打他的母親。
“安山居,君子動口不動手。”他沉聲道。
“我從來就不是君子,我是個惡棍無賴,得罪我,誰我都敢打,這死老太婆,我想打她很久了的,呸呸……”安山居斜眼,帶着意外地看着楊家衆人。
“沒想到啊!你們這些人的膽子不小啊!連殺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了,想想小爺混了這麼多,也沒殺過人那,你們要是再敢欺負我妹,我不介意開葷的。”安山居咬牙切齒地起來,模樣看上去恨不得就要殺人那,兇狠無比。
楊糧五臉上露出惱意,“你……”
安山居立刻打斷他的話,“我什麼,楊糧五,別以爲自己是個秀才就很了不起啊!想給小爺說教,我告訴你,這天下的秀才多得是,你就是成了狀元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就是個僞君子。”
楊章氏見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被羞辱,徹底憤怒了,朝安山居撲去,憤怒地叫着:“安山居,你敢羞辱我兒子,我和你拼命。”
她聲音刺耳。
楊糧二和楊二柱連忙拉住她,不拉不行啊!她那是安山居的對手。
“來啊!我打得你滿地找牙,小爺我老太婆照打。”安山居不屑地道。
楊章氏憤怒地瞪着安山居,她看着也就是四十出頭,這一口口老太婆叫,對一個女人來說,就很打擊的。
楊糧二怒瞪安山居,喝道:“安山居,你別囂張,你除了動粗還會什麼?”
“小爺就只會動粗,你們這些窩囊廢除了會動動嘴皮子還會什麼?”安山居一臉光榮和挑釁,隨之又一臉感悟道:“不,你們連動動嘴皮子都是那麼沒素質,聽着讓人噁心。”
這時村長走進人羣,沉聲道:“吵什麼吵,好好的日子不想過了是嗎?”
“有什麼誤會就好好說,吵鬧能解決問題嗎,而且老是吵架打架的,我們村子的名聲還有什麼?家裡未婚的兒子女兒還要不要說門好親事了!今天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好,誰也不許再討論,否則,我聽到了就絕對嚴懲。”跟在村長身後的楊族長也嚴肅道。
“楊族長的話我贊同,大家看着也很閒那,那好,從明天開始,在場的人都去把進村的路修一修,要是誰還無所事事的,天天說三道四,聊是非,就安排去修去縣城的那路段,要不想去,就趕緊散了。”村長厲聲說道。
看熱鬧的人頓時散了,這天寒地凍的,他們纔不想去修什麼路那,反正這熱鬧也看得差不多了。
安秋瞑看着這一切,兩人一唱一和的,在一方面上是維護楊家的,驅趕了看熱鬧的人,也警告大家不要把這今天的醜聞傳出去。
“糧三家的,有什麼事情到屋子坐着談吧。”村長看着安秋瞑道。
“一個村長,一個族長,你們是想幫着他們欺負我妹是嗎?”安山居怒道。
村長和楊族長皺眉,一同看向安秋瞑。
“糧三家的,這事情,我希望你看在我和村長的面子上不用多追究,我們會暗下給你補償,這事情鬧大,對我們村子的影響太大了。”楊族長說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這事情我們會查清楚,給你個交代,楊章氏和六丫頭對不住你,但是這家還有糧五,糧五是族裡的希望,也是村子的希望,希望你看在這一點上,也息事寧人。”村長說道。
楊族長和村長都很明白,這醜事必須想辦法平息下來,否則對村子的名聲有影響,最重要的是影響到楊糧五。
安山居跳了出來。
“憑什麼就得委屈我妹,第一個我就不答應。”他語氣充滿了不滿。
“安山居,你既然在村子裡建房,也是村子的一份子,那麼就要爲村子着想。”村長沉聲道。
“二嫂,是我們家對不起你,請你再寬恕這一次,我一定會管好小妹,勸好娘。”楊糧五也上前朝安秋瞑作揖,一臉愧疚之色,心裡也極爲難受,他這些日子一直想辦法改變家人的一些行爲,原本有些起色的,沒想到鬧出更大的事情了。
楊章氏看着他們委曲求全,怒道:“憑什麼,安氏是楊家的媳婦……”
“住口,章氏,如果你再如此是非不分,我這個族長就開祠堂把你給休了。”楊族長冷聲打斷楊章氏的話。
“你……”楊章氏震驚得倒退幾步,愣愣地看向自己的丈夫楊二柱,兒子,兒媳們。
“族長,我會好好勸說母親的。”楊糧五忙道。
“是啊!族長,我娘她也是一時糊塗。”楊糧二也連忙說道。
“章氏,你是有糧五這個出色的兒子,但是你再如此胡鬧,是非不分,你就是毀了糧五的仕途,到時候,你就是毀了糧五的罪人,也是家族的罪人,無論如何,楊二柱不休你,那麼我也會把你逐出族內。”楊族長厲聲道。
楊章氏臉色發白,死死地看着族長,沉默着。
楊族長別過頭去,再度看向安秋瞑。
“糧三家的,這事……”他說道。
安秋瞑打斷他的話。
“這事就到此爲止,看在曾經的情分上,我不會再去追究誰對誰錯,但是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寬恕她們。”她冷聲道。
如今村長和族長都看好楊糧五的仕途,無論如何他們都會保下楊家,如果她逼急了,他們也會對她極爲不滿,甚至對付她。
而她還得在村子繼續生活,她不能把兩個老大給得罪徹底了,既然如此,她就給村長和族長的面子,這兩人相對來說是比較講道理的。
況且楊糧六有這謀殺嫂子之事,大家不會再關注到她之前的流言,而是關注楊糧六,她這謀害嫂子的事情也徹底傳楊出去了,想瞞也瞞不住的。
楊糧六已經沒有什麼名聲可言了,這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而在外人的眼中,她安秋瞑就是受委屈的那人。
“那今天由我做主,楊二柱,你把村尾那三畝田給糧三家的,作爲補償。”楊族長看着楊二柱道。
那可是三畝肥田,楊二柱心疼不已,自然不同意了,他忙道:“族長,這……”
“爹,那本來就是二嫂該得的,這事就這樣吧。”楊糧五出聲道,當初分家,他沒能幫上什麼,這次,他希望二嫂能有這三畝田,生活也活好些。
楊二柱對於楊糧五的話是比較聽從的,再看向楊章氏,見她陰沉着臉不說話。
沒人反對,他就是不捨心疼,也得同意下來,因此沉默着沒有說話。
大家也都當他同意了。
“二嫂,回頭我把田契給你送去。”楊糧五看着安秋瞑說道。
安秋瞑點頭,既然遭了罪,她自然收下,這和分家那次可不一樣,況且,這是楊家爲了息事寧人給出的補償,可是證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