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霖拿起房間的牌號與鑰匙,拉起還在被自己熱吻而發呆的項紫晴就往樓上走;項紫晴看着這個流氓,內心極度的不願意,但不知爲何被他一拉,腳竟然不聽使喚的跟在他後面走去。
進入房間,羅霖把門關上,對着項紫晴咧嘴笑笑,往牀上一躺。
而羅霖這純粹出於好意的笑臉,在項紫晴的眼裡卻是那麼的邪惡,不覺內心一冷;出於少女的自我本能的保護意識,急忙橫劍與胸,有點害怕的說道:“你可不要亂來啊!小心本姑娘的劍可是不長眼的.....”還對着羅霖瞪了瞪眼,表示自己完全不怕他。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羅霖聽到她的話後,又對她咧嘴一笑,說道:“隨便坐吧,我只是想問問墨家地情況而已,對你嘛.....沒有絲毫興趣!”
“你.....,哼!臭美,本姑娘還不願意呢;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罷,靠茶几坐下,突然覺得有點口渴,拿起茶壺,倒滿一杯茶水,剛到嘴邊,哪知......
“小心!有毒!”
呯!
茶杯掉落在地.....
“哈哈!”羅霖很是高興,這出自門派的大家閨秀還真是敏感。
“你.....你.....你騙我!”項紫晴聽到羅霖的笑聲,知道自己上當了,氣道。心想,“今個還真是倒黴了,碰上這麼個無賴,流氓,混蛋,禽獸!”
項紫晴在心裡罵了一萬遍後,嘴角一撇,怒目斜視:“姓羅的,到底有什麼事,快問,本姑娘可是很忙的,木有......哦,沒有閒情在這與你瞎聊!”
羅霖聽道這話後,也收起開完笑之心,說道:“你們墨家不是搬到塞外了麼?怎麼又回大秦了?有何目的?”
“是到了塞外了,可是在我父親去世後,我哥就在三年前把家族與組織遷徙到了大秦,說什麼大秦纔是墨家的根,落葉再在怎麼漂,也終究是要歸根的。”這回大膽的倒了杯水喝,眼神卻瞟向羅霖,“目的嘛,我哥從不對我講,交代完了。”
羅霖對她話還是很相信的,這丫頭心思很純,但也很蠢,對一陌生人竟然和盤托出自己家的秘密,雖然最重要的她雖然不知道,但自己也算達到了目的,那就是墨家已經從塞外全體移至到了大秦國內。
“我們來做筆交易怎麼樣?”
“什麼?做交易!”項紫晴聽到羅霖的話後,有些驚訝,但對剛纔發生之事還銘記於心的她,提醒自己千萬不要相信這個無賴的話,“本姑娘沒有興趣!”
“哦,那你可不要後悔喲,這是做成了,可是對你墨家大有好處的,估計你大哥知道了,肯定大大的誇你!”羅霖誘惑道,心裡卻在笑,”嘿嘿,就不信你這丫頭不上套!”
“不信,不信。”項紫晴聽完話,還是極力提醒自己,可是嘴巴卻不聽話的說道:“有什麼好處?快說!"
“嘿!這個好處嘛,你是不懂的,你哥就知道。”
“那好,說來聽聽。”
“明晚你們與我一起劫牢救人!”
“什麼?劫牢救人!”這可是大事,是要觸動官府的,而且劫牢還要出動大量人手,一不小心,墨家的事情可就會敗露,所以項紫晴很是驚訝。
“救幾百個儒生。”羅霖絲毫不爲項紫晴的驚訝而感到意外,因爲這劫的可是秦始皇親自圈定的死刑犯,事關重大。
“這儒生與我墨家何干?不去”項紫晴一口回絕,況且她突然想起這羅霖可是太子府的人,搞不好是個圈套。
“與你說不清楚,我還是書寫一封信,你把信交給你哥就行了。”說罷起身至書桌前研墨寫信,“這古時的客棧還是不錯嘛,竟然羊皮紙、筆、墨一一備齊。”
寫好後交給已經立於身旁項紫晴。
把信收好後,項紫晴對羅霖冷冷道:“本姑娘走了!”
羅霖咧嘴一笑:“等等。”
真待打開房門的項紫晴轉身用不屑的眼神望着他。
“親親!”
項紫晴聽後,粉臉一紅,小腳一蹬。“哼!”奪門而出。
“真像。”羅霖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
退掉007的房間後,疾步朝太子府奔去。
扶蘇此時正好把奏摺寫好,正欲入宮,忽見羅霖氣喘吁吁地回府,疑問道:“出了什麼事?"
羅霖擺手,倒了杯水喝後:“殿下,墨家.....墨家出現了。”
坐下後對扶蘇說了墨家的事,並把自己欲連墨救儒之計如實相告。
扶蘇聽後眉頭緊皺,負手來回走動,細想後道:“如真能把墨家與儒家爲我所用,這自是大有好處,但這劫牢之事,卻甚爲不妥,一旦暴露,你我皆會人頭落地。”
羅霖自信滿滿得說:“殿下放心,明晚行動之時,你只要假意到李斯府上拜訪,事情就算失敗,你也沒有絲毫干係,李斯也必會爲殿下說話,倒黴者趙高是也。”
“呵呵,還是你想得周到哇!就依你。我馬上入宮,奏摺上已經言明法家與儒家之厲害關係,父皇乃是明理之君,必會同意我的觀點。”
“祝殿下成功!”
“好!”扶蘇說罷轉身出府。
咸陽城,城外一所宅院內。
“妹子,此信內容很是機密,乃是當朝妄臣趙高陷害儒生的密信,你是從何得來?”說話之人正是墨家當代掌門,項擎天;一身黑色麻衣,身高體岸,劍眉星目,揹負大劍,正看完羅霖交給項紫霖的信。
項紫晴不敢把今日之事和盤相告,笑道:“哥,這是妹妹今日在城內閒逛之時,偶遇一奸妄之徒,見其強掠民女,爲伸張世之正義,墨家之善,出手將賊人制服所得,呵呵.....”
“哦~,沒想到你還碰到這樣的事,是該出手嚴懲惡徒。”項擎天誇道。
“哥,那沒事,我回房了。”項紫晴看着自己也猜不透的哥哥,說道。
“去吧,早點休息。”對於這個自己唯一的親妹妹,項擎天很是關心。
看着妹妹離後,對這門外大聲說道;“傳刺堂,義堂,劍堂三位堂主今晚議事。”
“是!鉅子。”門外守衛聽吩咐到後快步出門。
項擎天再次打開信,邊看邊想,對信的內容卻沒有絲毫懷疑,因爲他早已得到儒生被抓的消息,只是沒有想到這些儒生被抓,裡面還包含着令人不可想象的政治陰謀,而這些儒生如果被自己所救,真如信上所言“得儒生者得天下”嗎 ?
“不管如何,只有試了才知道。”想到這裡,項擎天還是下定了決心賭上一把,大不了失敗暴露,成了則可讓天下儒生盡知我墨家之善,於以後起事大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