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擔心小傢伙,跟在她身後一起來到墨諍的面前,他想要拉妹妹回去。
那知老十再次不按牌理出牌,先是抱住了墨諍的腿,然後對他伸出了雙手。
墨諍猶豫的看着小傢伙,卻不想小傢伙比誰都執拗,你不抱我,我的手就不放下!
看誰能贏?
作爲父親的那裡贏得過女兒,墨諍不捨得孩子舉手太累,輕柔的把她抱起放在腿上。
他的手有些發抖,在老二等人看來,那是第一次抱孩子的緣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裡有多麼的激動。
他終於抱到了活生生的小女兒了。
老九:“叔叔,我妹妹有些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抱走。”
老九先是給墨諍彎腰道歉,然後纔去抱小傢伙。
墨諍打量眼前這個最小的兒子,這麼小,禮數和爲人處世便已經這邊嫺熟,不錯!
最主要的事他眼底的擔心,他是真的擔心他這個“叔叔”會對小傢伙做些什麼壞事,提防着自己。
想要在危險來臨之前把小傢伙從自己的身邊拉走。
他在心裡對老九讚許多多,也有對老大幾人的肯定。
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讓老九這麼一個孩子出來把人質從敵營拉回來,確實最佳的人選。
幾人也沉得住氣,沒有因此亂了陣腳,讓他們和小傢伙一起陷入更不利的位置。
可老十不配合,推開老九靠近自己的手,在墨諍的懷裡玩的不亦樂乎。
老九:“這位叔叔,我妹妹身上髒,快要小便了,我把他抱走吧。”
老十還是不配合,再次推開老九的手。
老四氣的磨牙,小傢伙太欠揍了。
老大不忍直視站起來朝墨諍走過來:“前輩,小妹頑皮,我這就帶她走。小傢伙,來,大哥帶你去吃東西。”
用吃的勾引小傢伙,就不信拉不回這個小饞貓。
墨諍還沒有表態,老十“蠻橫”的一把打開老大的手,氣鼓鼓的一頓嚷嚷,把一羣人嚷糊塗了。
老大等人朝老七看去,讓他翻譯,他們當中只有老七能聽懂小傢伙的嬰語。
老七撫額翻譯道:“之前讓你們給我吃你們不給,現在晚了,送給我吃我也不吃。我靠自己也能吃到。”
老十重重點頭:“咿呀!”就是!
不僅如此,爲了能混吃混喝,她折騰的在墨諍身上站起來,把墨諍的裙襬踩髒不說,還在墨諍的臉臉上塗口水。
不忍直視!
老大等人頓感被雷劈!
小傢伙到底是那個地方跑來的祖宗?
爲了一口吃還真是捨得下血本。
墨諍極其努力才壓下心頭的笑意,他的女兒好可愛。不過爲了一口吃的敵我不分,這點以後得好好教。
墨諍:“讓她呆在這裡吧。”
老大堅持道:“她還小,隨時可能……弄髒前輩的衣服就不好了。”要是尿了,他們就尷尬了。
墨諍搖頭:“無礙!茶也喝了,我們談正事!”
好不容易抱到香香軟軟的女兒,他還不想把人還給他們。
老大見墨諍並無不悅後,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道:“前輩請說!”
老二把老九一起拉回來。
墨諍語出驚人吐出了五個字:“這裡是仙界。”
“仙界?”
老二等人倒吸一口氣!
他們真的不在人間了?
老大皺眉:“仙界?”
老四笑的有些傻:“我們成神仙了?”
老五驚慌道:“那我們還能回去嗎?”
墨諍看了眼老五:“你想回去?”
這個從他出現後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兒子。
老五:“嗯,我想回去,我是師父和師尊看着長大的,我能力低微,一直讓他們給我收拾爛攤子,讓他們操碎了心,我不能給他們長臉,我想我也應該送他們百年歸老。要是這點都做不到,我就不是人了。我想回去看看他們。”
墨諍點頭:“一般情況下,理應如此!”
老二:“一般情況,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在一般情況下?”
墨諍點頭:“他們怕是不在了。”
衆人:他們不是纔來這個世界幾天嗎?
老大大驚:“前輩,這是何意?”
墨諍:“這是仙界,時間和你們所在的人間的時間不一樣,你們在這裡已經有三個月,人間的話,至少三十年的時間已經過去。”
“三十年?”老五差點沒站住。
老大等人:“這麼久?”
老二等人朝牆壁看去,他們爲了知道過去了多久,用筆畫記錄下他們吃了多少頓飯,他們也不過才吃了十多頓飯,怎麼就過去三個月了。
墨諍:“你們的身體在人間受到了大創,修養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醒來。”
老二:“三十年,那就是說,我們在意的人和事已經消失了。”
墨諍點頭。
老二:“我們可以回去嗎?”
墨諍:“等你們修煉有成之日,可以撕裂空間回去!”
老五有些激動:“多久?我們多久纔可能修煉有成?”
墨諍沉默!
他們能不能活下來是另外一說,修煉一塗尚未可知。
“有事者事竟成!”
這六個字老七,老八和老九,老十四人可能不明白什麼意思。
老大他們六人聽到耳朵裡,自動翻譯成爲另外一個意思,此路前面障礙無數,遙遙無期!
老二對老大等人道:“也就是我們回不去人間了。”
老九不太明白老大他們的說話內容,看他們的臉色知道大事不妙,聽老二這麼一說老九的眼淚如斷線的淚珠:“七哥,我再也見不到大管家爺爺了嗎?”
老七不知道該說什麼,抱住老九顫抖的小身板,讓他在自己的懷裡哭,他自己的心情也很負責。
老三問道:“您說,我們身體受到重創?”
墨諍:“對!生死在一線之間。”
老六道:“是你救了我們?”
墨諍:“是!……你們不懷疑是我對你們下的手?”
老四:“你先把我們搞的快死了,再把我們救活,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老大等人朝老四看去,老四連忙道歉:“抱歉,前輩,我不該這麼說話的。”
墨諍:“無礙!話糙理不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