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尤利探究,軒轅即墨直接一手蓋上了電腦,將電腦扔給白涵後嚴肅的道:“確定沒有人在上面做手腳?”
“沒有!”白涵稍稍一思考,也知道軒轅即墨與尤利兩人看到了什麼,說到底他剛剛看到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忍不住的重複看了幾遍,最後確定這個東西真的沒有人改動過,這輛車是真的憑空消失,或許說不是憑空消失。而是有什麼神秘的力量直接將這輛車給帶去了另一個空間。
因爲監控視頻他親自的檢查過了,沒有任何人爲的破壞與入侵,完全是因爲當時的電磁波有問題,直接影響了這個東西的頻率,因此一般人看到這裡只能咬牙搖頭,完全亂碼,很難有人重新將裡面攝入的東西重新修復出來。
可偏偏不巧,白涵一直就在研究這些,別說簡單的電磁波了,以往跟着軒轅即墨的時候,那時候的軒轅家族還沒像現在這般強大,跟着軒轅即墨哪次不是九死一生,就連在飛機上的信號被隔斷了,他也能硬生生的用電腦連接他國衛星通訊器,叫來救援。
“你看到了什麼?”軒轅即墨知道白涵等人絕對看不見那些東西,但是身旁這個妖孽的男人絕對看到了,因爲這人眼中明明白白寫着求知慾。
“軒轅家主又看到了什麼?”雖然詭異,但尤利身邊剛剛好早就碰到過這樣的東西,所以一開始的驚詫過後,臉上已經恢復了的往日裡的邪肆。
沒有跟尤利打太極的意思,軒轅即墨直接起身,這個事情可以擱着,但是他的寶貝好像要醒了。
看着軒轅即墨起身就朝類似於廚房的地方走去,尤利的眼裡閃過一絲比剛剛看到的東西更甚的詫異,忍不住啞然的朝對面幾位問道:“他?你們別告訴我,這個男人他會做飯?”
“是啊!”納蘭不以爲意的道:“你這算什麼,當家的現在只是怕我們等會兒敬的茶主母不愛喝,所以自己親自動手去給我們準備茶去了,要擱以前,主母吃的喝的,只要是能在家裡,都是當家的一手給主母準備的。”
“What?”尤利訝異的張大了嘴巴,忽然自己的手裡屏幕裡傳來了‘滴滴’的聲音,朝幾人聳了聳肩的尤利當着幾人的面直接拿出手機,果然,他那邊的人也將視頻復原了過來。
畫面與白涵的一模一樣,只是他們用的時間稍微比白涵長了一些而已。悠悠再次看完了手上視頻的尤利,下意識的朝空氣中問了一句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還真是有趣!”
等了一會兒,沒有得到回答的尤利苦笑一聲,只是尤利不知道在,站在他身後的一名東方女子一個勁的朝尤利搖着腦袋,大聲的警告着尤利不要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來,只是現在的尤利已經看不到她了,兩人仿若在不同的空間中,不得交流。
尤利的落寞一閃而過,若不是在座的幾人都對情緒格外敏感,否則還真會把自己剛剛看到當做成自己的臆想的。
“呵···”瞬間又變回了平日裡模樣的尤利笑眯眯的將手機上的視頻畫面擱在茶几上道:“你們猜猜,這是在拍科幻片還是在拍恐怖片?”
“恐怖片!”
“科幻片!”除了納蘭,看不清上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能將一輛車吞噬不見的幾人,下意識的就開口回道。
到底來說,女人的第六感永遠都要比男人強烈一點,看到視頻的納蘭頭皮一陣發麻,裡面傳出來的攝人的氣息讓她忍不住的豎起了汗毛,幾乎是沒有猶豫的納蘭就敢肯定,那裡面肯定有什麼東西是自己看不見的,而當家的與尤利當家兩人卻是能看到的!
想通這一點的納蘭默默的離開了挨着尤利的沙發椅,跑過去跟赫瀾坐在了一起,雖然兩人之間還存在一絲詭異的氣氛,但好歹都是一個地方的,若出了什麼事情,他們的後背只能交給同伴。
不過這般凝重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爲離這兒並不遠的廚房裡面開始飄來了陣陣的奶香味,聳了聳肩膀的尤利笑着將手機重新收回了衣兜裡。
他倒是想看看,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那雙曾經除了殺人什麼都不幹的手會煮出什麼樣的東西,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納蘭所說的話是真的。
溫酒是被一陣甜膩的香味給吸引起來的,白皙的軀體慢慢的滑出了黑色綢被,修長的玉臂帶着令人臉紅的痕跡,快速的將擱在一旁的居家服給拿了過來,一個起身的功夫,令人垂涎的身體就被藏匿在了深色的居家服裡面。
聞着下面傳來的香味,溫酒先是愣了愣,隨即眉頭一皺,臉上也悠悠的掛上了兩團紅暈,輕輕拍了拍臉的溫酒調動着渾身的靈氣,慢慢的往全身遊走了一遍。
感覺到渾身舒服多了的溫酒這才赤着腳邁出步伐,先去了旁邊的浴室,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本想洗個澡的溫酒發現自己身上並不粘膩,而且很乾爽,身上好像也染上了即墨平日裡的氣息。
想了想溫酒便放棄了這個打算,直接朝門口走去,拉開房門,潔白無瑕的小腳微微瑟縮了一下,因爲外面的地上和華夏不一樣,沒有鋪上毛茸茸的地毯,蹙了蹙眉的溫酒直接朝下面輕聲喚道:“即墨,我沒鞋。”
“夫人,稍等。”一個閃身直接將十杯奶茶放在了茶几上,沒有停頓的軒轅即墨直接就朝樓上跑去,看着小傢伙如同一個待出洞口的狐狸一般探望的神色,忍不住輕聲一笑,看到溫酒挑眉望過來的神色。
軒轅即墨連忙收斂了自己臉上的調笑之意,看着居家服下,溫酒白皙的脖頸與脖頸下面一點點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頓時眸色一暗,想了想道:“阿酒,赫瀾他們過來了,今日是第一天敬茶的日子,我們需要穿得稍微正式一點。”
“可是我沒帶衣服過來。”溫酒想了想,似乎還帶着水潤的貓眼無辜的看了眼男人道:“也沒帶鞋,昨天那雙鞋穿着···唔!”
沒等溫酒將話說完,軒轅即墨暗沉的眼睛底下便只剩下了那張張合合的微微有些紅腫的脣瓣,以及那藏在幽深處的甘甜,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輕喘,一把將沒有穿鞋的溫酒抱在牀上,軒轅即墨深呼吸一口氣後道:“阿酒在這裡等會兒,即墨去給你準備衣服。”
“嗯。”溫酒點了點頭,眼裡的水霧似乎更加魅惑了,是那種不自知,隨時散發着渾然天成的魅惑與妖冶。
輕輕嘆息了聲的軒轅即墨伸手在那小巧的鼻尖點了點,沙啞的道:“真想把阿酒藏起來。”說完後也沒等溫酒回話,直接轉身去隔間的衣帽間去給自家夫人與自己拿了一套衣服,衣帽間裡全是兩人身材的衣服,大大小小的包括裡衣都有準備。
即時轉頭的軒轅即墨是當真有些怕,他真怕他現在就什麼都不顧的將他的夫人拐回老巢,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的夫人還小,還有大好的年華,那地方常年不見天日,陰森寒冷刺骨,不是他的阿酒該去的地方。
待在下面靜靜等候的六個人,默默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機,也不知道是誰無奈的說了句:“快半個小時了吧?”
“這鞋是拿去牀上穿了吧?”麥臻無良的調侃道:“果然還是不能憋的!”
“嗯,不能憋。”坐在麥臻身旁的白涵幽幽的接了句,一雙眼睛裡曾經竭力要掩藏的東西,現在直接赤裸裸的展示在了麥臻眼前,可直把麥臻看得全身發麻,一動不動,自覺的做了個封口的姿勢。
悠悠看着這一幕的尤利表示他老人家真的快看不下去了,這些個人有沒有一點自覺,他們知不知道他們面前坐着的是他們的死對頭?就這樣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真的好嗎?
只不過兩人的對話剛落,軒轅即墨便牽着面上明顯多了一絲嫵媚之意的溫酒下了樓梯,因爲現在還不是真正的結婚,所以敬茶也沒那麼正規,五位當家的一人拿着一杯牛奶朝着溫酒笑眯眯的討了個紅包後就準備直接撤離了。
然而還未等幾人撤離,明顯的感覺到這裡有些許邪氣的溫酒勾脣靜默的看了眼尤利身後的女子,發現對方正一臉驚恐的指着白涵抱在手上的電腦。
眉頭一挑,輕笑着的溫酒朝白涵問了句道:“白涵,你電腦裡面有什麼東西嗎?”
“回主母,電腦裡面應該藏不了東西。”不明白溫酒問的是什麼東西的白涵只得面癱着臉實話實說道。
“我說視頻。”聽着那人說的視頻,溫酒便重複了一邊,只是溫酒沒看到當自己望向白涵時,身後的男人正一臉殺意的看着尤利身後的女子。
“視頻?”想着剛剛恢復的那一幕,白涵皺了皺眉頭,朝軒轅即墨看了眼後,伸手將那個視頻重新放了出來道:“主母,您說的應該是這個。”
“嗯。”只一眼,溫酒便知道了這股邪氣從哪裡而來,只見畫面中的時空忽然扭曲,一羣白衣卻沒有臉的傢伙直接出現在了行駛車輛的周圍,好似一場大型的圍獵,又好似異常莊重的祭祀一樣。
只見一個像是領頭的人,拿着一個漆黑的柺杖一點一點的畫着詭異的符號靠近那輛毫無察覺到危險的汽車,很快,在那人的柺杖碰到車輛時,一羣白衣快速的圍了過來,不知道被什麼力量被迫停了下來的車輛還未來得及檢查哪裡出問題了。
下一秒,便連同那羣詭異的無臉人消失在了原地,而重新看了一遍的尤利更加驚恐的發現,那羣沒有臉的東西,也沒有腳,就好似一件衣服飄蕩在空中一樣,忽隱忽現。
沒等尤利問話,皺着眉的溫酒便再次將視頻播放了一邊後,絲毫不意外的朝幾人問道:“擄走的應該是那個叫帕斯的異瞳女子?”
“嗯。”赫瀾點了點頭,還是忍不住的朝溫酒問道:“主母是如何知道的?”
“猜的。”溫酒揚脣輕笑,眼裡卻是無悲無喜。
赫瀾還想問什麼,卻被軒轅即墨直接一眼神給憋了回去,顯然尤利也對溫酒的話比較好奇,不過他倒是更希望問另一個問題。
“軒轅夫人你好,不知道你還認不認識我?”尤利帶着標誌性的邪笑,微微上揚的丹鳳眼給那張妖孽的臉龐添色不少。
“認識。”溫酒淡定的開口,悠悠的看了眼那位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鬼魂道:“所以你是想問那個在你三歲時出現的那隻鬼是嗎?”
溫酒的話一出,尤利倏地眼裡露出尖銳的殺意,整個人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似乎下一秒就要撲過去咬死前面的獵物。
沒有被人當做過獵物的溫酒挑了挑眉頭道:“如果你想讓她消失在這天地間的話,儘管試試。”
雖然尤利向着溫酒而去的殺意一閃而過,但是麥臻等人的臉上倏地變了一變,每個人都眼神不善的看着尤利,很明顯只要尤利再有一下出格的舉動,不顧國際局勢,尤利也斷然不能活着離開這裡。
察覺到尤利氣息的軒轅即墨眯了眯眼,一道印記直接打在了尤利的靈魂深處,印此記者,下去可是頭等‘優待’的鬼魂,濃厚的血煞之氣沉沉的朝尤利包裹而去。
剛想說話的尤利猛然感覺到一隻無形的手正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邪笑的鳳眼倏地一挑,手上的彎刀毫不客氣的朝那神秘的力量全力砍了過去。
只一眼軒轅即墨便知道尤利手上的彎刀該是何人的,心中微微詫異,卻是鬆開了掐在尤利脖頸處的魂手,看向女鬼的眼神裡也稍微帶了點探究,那柄彎刀雖然看上去是塊廢鐵,但上面的氣息卻是縈繞着濃郁的靈氣。
這樣的靈氣不該是人類的東西,勾了勾嘴角的軒轅即墨突然想到了那羣道貌岸然的傢伙,手上也是微微施力,直接將溫酒抱得更緊了。
見到軒轅即墨的動作,尤利能坐上那個位置當然也不是白混的,心思稍稍一轉,也知道剛剛扼住自己的東西是誰弄出來的了,只是知道了不代表能接受。
眯着眼看着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的對手後肆意一笑後收起彎刀別再腰間後道:“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想問問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司巫,她真的就在我身旁嗎?”
“哦!”溫酒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張口直接道:“一個億。”昨天雖然混亂,但該有的信息,溫酒可是一點都沒錯過,比如這個人是做毒品生意的,資金可是一點都不少呢。
“嗯?”稍微訝異了一下的尤利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同意:“好。”一個億對尤利來說還真不算什麼錢,其實一個億就算對最小氣的麥臻來說也不算什麼,畢竟他們一天的進賬收入似乎都不止這麼一點。
“她就在你身邊。”溫酒朝女鬼的地方指了指道:“她就在那裡,只是你以後都看不到她了而已。”
“爲什麼?”尤利死死的盯着那處對於他來說如同空氣的地方,拽緊的拳頭微微鬆開,朝那處伸了伸手,忽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尤利的錯覺,他真的感覺到了手上的涼意。
忍不住揚起了一個極爲純淨的笑容,不過也就那麼一瞬間,下一秒他依舊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費德昂家族的家主,嗜血,殘暴。
“一個億。”溫酒眨巴着眼睛,直接開口,反正有大戶的錢不賺白不賺。
若說溫酒一開始就要兩個億,尤利倒沒什麼,可是溫酒這樣一句話一個價錢的吐出來,尤利不知道爲什麼眉頭一跳道:“好。”
這樣敗家子的尤利看得對面的司巫那叫個生氣啊,想也沒想的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尤利的頭上,沒好氣的罵了句道:“敗家子!老孃教了你那麼多年,就教你敗家了嗎?”
當然此時的尤利依舊看不見她,也不知道自己又被打了頭的尤利只是感覺頭頂有股風吹過,忍不住怔愣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他記得他的司巫以前也喜歡往他頭上甩一巴掌,不過都是看着很重,最後落在自己頭上時,卻是輕飄飄的摸過。
“因爲你倆的陰婚成了。”溫酒看着尤利食指上鮮紅的姻緣繩逐漸變爲深紅、烏黑,最後連接在了司巫的食指之上。
“成了?”尤利忽然狂怒的朝溫酒望去,紅着眼道:“成了不是可以碰到阿巫了嗎?爲什麼?爲什麼成了之後我卻連阿巫都看不見了。”
“因爲···”溫酒頓了頓,知道尤利眼中的怒火不是對自己,不知道爲何,似乎對尤利的這一幕十分熟悉一般,本想說一個億的聲音,硬生生的在嘴裡打了個璇兒道:“因爲她是神魂,她不是鬼魂。”
沒有鬼可以在人間遊蕩千年還能眼神清明,身上也還縈繞着淡淡的靈氣,即便是厲鬼怨鬼,它們早已失了心智,只餘執念而已,但是面前這個叫司巫的鬼,卻是擁有着人的七情六慾,並且能夠肆意的出現在太陽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