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這邊的事情,軒轅即墨與自家夫人還沒來得及多說些話語,便被意大利那邊的事情給召喚了過去,現在這牌是洗了,可是這空下來的位子,國家高官之類的卻是需要等着軒轅即墨親自過去一個個挑選安排。
站在艙口的軒轅即墨神色暗沉的看着自家夫人越走越遠的身影,頓時腮幫子咬得‘咯咯’作響,一旁的霍然都有些擔憂,這人會不會將自己的後槽牙給磨平了。
還未等霍然的擔憂放下,只待眼前人影一閃,旁邊哪裡還有自家老大的影子,再擡眼時,之間他家老大早已經親吻上了自家主母,那股子粘膩勁兒,讓霍然滾了滾喉結,Shit!今天這狗糧真的是吃得夠多的了。
那邊還等着溫酒過來的溫鶴在看到軒轅即墨的動作後,立馬臉色一黑,默默地低頭看向自己的鞋背。
等那兩人終於膩歪完,飛機也終於從自家草坪上離開後,溫鶴這纔有些吃味的走在了溫酒的身後,隨着溫酒的視線看着無邊的天際嘆了口氣道:“小酒是溫酒不是趙酒是嗎?”
“不是。”這一次溫酒回答的很堅定,眼內含笑的扭頭看向溫鶴道:“舅舅,我是溫酒也是趙酒,都是我。”
“啊、哦!”溫鶴看着出去一趟又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溫酒呆愣了片刻後,終究還是釋然的笑了笑道:“是的,我們溫家的小酒還是小酒。”
說完兩人極有默契的相視一笑,直到溫酒率先向前走去時,身後的溫鶴這才知道了自家小外甥女兒哪裡不一樣了。
若說趙酒自閉,那今天之前的溫酒便是尊貴而漠然,讓人可望而不可攀,但是現在的小酒卻是冷然清貴,雖然依舊神色淡然,但卻多了數不清的人情味兒。
像是、就像是,完整了!對,就是完整了,現在的小外甥女兒才真正的讓溫鶴感覺到了完整。
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腦子裡突然會冒出這麼一個想法的溫鶴忍不住的搖頭低笑片刻後,便加快腳步趕上了溫酒的步伐,一邊笑着一邊道:“小酒,商禾商隊長好像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忙。”
“嗯?”不是溫鶴這話,溫酒都快忘了自己還有一個被強行任命上去的位置,微微眨眼的溫酒抿脣問道:“他現在人呢?”
“昨天過來過,說是今天晚上再過來。”溫鶴回憶着昨天商禾來的模樣,遲疑的道:“他的神色好像不太好。”
“昨天?”溫酒微微一愣,昨天晚上他們不是纔去西藏麼?而且昨天商禾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妥的模樣?
還是頭一次見溫酒臉上看到這樣愣神的表情,溫鶴頓時有些忍俊不禁道:“對啊,昨天,小酒,你們這一去西藏,可就去了整整一個月啊!”
一個月?原來那隻狐狸竟然將陣法結界內的時間換算制給改變了?難怪即墨一出來便不得不趕回本家主持大局,一個當家的一個月失去消息,若放在帝王世家,估計連反都造完了。
想到這裡的溫酒微微一愣,隨即潔癖發作,腳步一頓,頗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這套衣服,噙着笑意的脣瓣,也凝固在了溫酒的臉上。
直到走上前的溫鶴再回過頭來看溫酒,這纔將心性都開始活靈活現的溫酒帶回了屋內。
本以爲在西藏吃了一個月飯菜的溫酒會一進屋就吃飯的溫鶴怔愣的看着一回家就朝臥室走去的溫酒,想着自家小外甥女身上的衣服,總覺得有些熟悉。
直到溫鶴替溫酒盛好飯,驀地反應過來,搖頭失笑,這孩子穿的衣服不就是一個月前去西藏時穿的衣服嗎?這算算時間,的確很難忍受。
“咳咳。”笑着就有些停不下來的溫鶴,想着剛剛那冷然清貴的小外甥臉上倏地瞪大的眼睛,立馬又引起了新一輪的笑意。
只是還未等溫鶴回味完溫酒那憋屈的小眼神,說好今天來的就來的商禾準時在外面按響了門鈴。
新來的管家是個剛剛三十多的年輕婦人,見溫鶴準備起身,便立馬上前趕去開門,邊開門,邊朝溫鶴說道:“先生、先生,我去開門就好,您坐,您坐。”
“好。”還不太習慣這個管傢什麼事情都要搶着做的溫鶴,突然懷念起那個脾氣古怪卻又事事鉅細的老伯來了,至少老伯是看着他長大的,平日裡,什麼事情,溫鶴也已經習慣了老伯隨意閒適的出事作風了。
可現在這咋咋呼呼的年輕管家,確實需要溫鶴有一段時間去磨合。
剛準備彎腰坐下的溫鶴冷不丁的一擡眼看向來人,整個人便立馬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神色無比詫異的看着鬍子拉碴、平板的寸頭,此時更是熙熙攘攘的有一撮沒一撮的搭在腦門,油膩膩的,一身衣服似乎要比小酒穿了一個月的衣服都要焉。
整個人哪裡還有一個月前的那般鐵骨錚錚的模樣,尤其是那雙如鷹一樣犀利的眼神,現在卻是佈滿了血絲,眼角也是蒙上了一層灰色霧蒙,這雙眼睛已經渾濁不堪了。
心中微微嘆息一聲的溫鶴起身剛準備給商禾倒一杯水,沒想到,新來的管家速度更快的將兩杯茶水放在了商禾與溫鶴面前的茶几上。
眨了眨眼睛的溫鶴只得再次坐下,盯着那茶杯上方打着璇兒的茶葉,久久無語凝噎,連溫鶴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有了給客人準備茶水的時間內短暫思考的習慣。
現在這個茶水工作被管家做了,溫鶴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盯着茶葉發呆思考的模樣,讓人也是忍不住的想要發笑,奈何這番模樣,此時卻是隻有神色不振的商禾才瞧見了。
同樣沒有心情管這茶水的商禾開門見山的痛苦的抱着自己咬了咬牙後朝着溫鶴問到:“溫先生,我想知道隊長回來沒有?”
“回來了。”見男人那雙渾濁毫無生氣的眸子裡,在問到溫酒時終於有了一些生氣,溫鶴這才嘆息着點了點頭道:“商先生先等會兒,小酒現在正在樓上洗漱,應該很快就下來了。”
“啊!是嗎,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聽到溫鶴的話語,商禾的眼睛也倏地一亮,此時更是坐都坐不住了的在溫鶴面前走來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溫鶴的話終於喚醒了陷入困頓中的商禾,此時這個作踐自己快有一個月的男人終於有些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口渴。
只是這好像並不是個好現象,看着商禾直接將滾燙的茶水往嘴裡送去。
溫鶴這下也顧不上什麼了,趕忙站起來拉住商禾的手腕急促道:“燙!”
“哦。”回頭看了眼溫鶴的商禾重新將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哎!”看着還是神色恍然的商禾,溫鶴連忙將兩人滾燙的茶水放在了一邊,朝着一旁候着的管家道:“陳媽,給這位先生倒一杯清水來。”
“好的,先生。”保持着管家微笑的陳媽雖然心裡也是被那位先生的動作嚇了一跳,但還是新拿了個杯子蓄滿了清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茶几上。
端起茶杯的溫鶴看着一直不住的往自己樓上望去的商禾,硬是感受到太陽穴一痛,將手中的清水杯放在商禾手上道:“現在可以喝了,商先生。”
“嗯。”粗糲的聲音如同沙漠中的石子摩擦過的一樣,商禾一口氣直接將杯子裡面的清水喝了個底朝天。
看着如牛豪飲的商禾,溫鶴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的詢問道:“商先生,您吃午飯了嗎?”
“還沒,等會兒去醫院和佳佳一起吃。”搖了搖頭的商禾頭也沒回的答道。
“嗯。”溫鶴嘆了口氣後朝着管家道:“陳媽,你上去問問小姐,還需要多久,就說商禾商先生來找她了。”
“好的,先生。”應了一聲的陳媽趕緊朝路上走去。
“鄧佳,現在好些了嗎?”說話間的溫鶴也不知道這話該不該問,但是不問,難免顯得他這個老闆冷漠了些,但是問,又是在給這個男人戳心。
思來想去的溫鶴還是問道:“醫生那邊,還沒有查出原因嗎?”
“沒有。”頹然的搖了搖頭的商禾眼底的痛苦一閃而過。
“商先生。”抿了抿脣的溫鶴還是開口問道:“鄧佳昏迷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剛準備開口的商禾倏地擡頭死死的盯着朝樓下走來的溫酒,連忙上前道:“隊長。”
“嗯。”溫酒點了點頭,本來恬淡的笑容也因爲看到了這個樣子的商禾而瞬間變得面無表情。
不着痕跡的側着身子與滿身都開始散發着味兒的商禾道:“你不是處子了?”
“嗯!”聽到溫酒這話的,商禾神色一震,目光灼熱的看着溫酒道:“隊長,隊長你知道的是吧?”
“她現在昏迷了?”溫酒點了點頭,商禾體質特殊,只有在破了處之後纔會顯現出來,簡單來說,就跟傳說中的狐狸精一樣,只是商禾是傳說中少有描述的男狐狸。
這男狐狸並不是說商禾有什麼魅功之類的,這些其實都是華夏古人自己受不了嬌豔之人的誘惑,而給那些紅顏按上的莫須有的罪名而已。
說起來就算有魅功,也是這部分人將那招引精魅的種子種在了第一任男人或女人體內的。
所以第一次破處後,擁有這個體質的人若是什麼也不懂,那遭罪受的那就是自己的另一半,瞬間招惹邪氣、鬼氣的人還能完好無損的活蹦亂跳,那才叫有鬼。
“嗯嗯,隊長!”聽到溫酒什麼都能說對的商禾差點就熱淚盈眶了,只是現在也沒好多少,若不是畏懼溫酒的能力,估計現在就能撲上去將溫酒帶去醫院。
“你還把她放在醫院了?”溫酒眼角抽搐,聞着這人難聞的氣味重隱隱約約的帶着消毒水的味道。
“醫院陰氣最重,能醒來才當真有問題。”其實溫酒更想說,你把人放醫院,是想讓她將醫院的陰氣都包了嗎?還真是做好事都不留名的存在啊。
“走吧,先去醫院。”看這人身上淡綠色的氣運已經開始慢慢成熟,溫酒也知道,如果還晚一點,那昏迷着的人估計要一輩子都昏迷下去了。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看着商禾的狀態,溫鶴連忙將沙發上的外套拿起道:“我給你們開車。”
“好。”溫酒點了點頭,商禾自然也是沒有意見的。
坐在車上的商禾看着溫酒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樣,有些急切的朝溫酒問道:“隊長,佳佳爲什麼會這樣?”
“因爲你啊。”溫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頭也沒擡的道:“你知道傳說中的精靈嗎?你的體質就是與精靈一樣,也算是術士中的藥師,能控制體內的靈力治癒被陰邪之氣所傷的人,嗯,有可能還能讓人起死回生。”
“可是···”商禾剛想說話,便被溫酒不鹹不淡的眼神給嚇得噤了聲。
見人閉嘴,溫酒便繼續道:“但是你們這類體質人,出生時都是被蒙上了一層外衣的,這層外衣會在你們擺脫處子之身的時候留在你們伴侶的身體裡,屆時,你們的體質纔會剛剛顯露出一角。”
“但是被你們留下外衣的伴侶,那便不是很幸運了,若是你們沒有能力,他們便會吸引陰煞之物,侵入她們的身子,致昏迷,最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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