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是長久的沉默。
白曉看這樣也不是事兒。
再說這麼晚了,自己也該回家了。
孤男寡女的單獨相處也不是什麼好事。
過了一會兒,白曉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假裝像是要醒來的樣子。
接着睜開了緊閉的雙眼迷迷糊糊的問李震峰:“這是哪兒?我怎麼在這裡?”
李震峰看着白曉,其實他在車上已經知道她在裝醉了。
不過還是回覆她。
“這是你家小區裡面,我看你喝醉了,這樣也不方便回家,所以就在這裡等你酒醒了。”
聽到李震峰的回答,白曉假裝很驚訝的說道。
“啊,李震峰是你送我回來的啊,太謝謝你。那我回家了。”
白曉說完,就飛快的從李震峰的腿上下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了家裡。
晚上已經提前和爸媽說過,今天晚上要和同學出去玩了,可能回來的會晚。
白曉的爸媽相對於通情答理。
他們也知道女兒馬上就要放寒假了。
而且這次考試成績也不錯。
難道想要出去玩,所以就允許了。
用指紋開門,就看到客廳的燈還在亮着,媽媽並沒有睡。這是白曉第一次這麼晚回來,儘管白曉媽媽已經同意了,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一直睡不着,索性在客廳看電視等着白曉回來。
“媽,我回來了。”
白曉和媽媽打招呼。
白曉媽媽聽到女兒的聲音,轉過頭來,看女兒臉色有些紅,還以爲是醉了。
不過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女兒爲什麼這麼晚回來。
只是徑直走向廚房。
很快,她的手中就端了一碗湯出來。
白曉知道那是醒酒湯,每次爸爸回來的時候,有時候白曉睡的晚,就看到媽媽去廚房端了一碗醒酒湯出來。
“曉曉,把這碗醒酒湯喝了,再去睡覺,這樣你明天早上會舒服一點。 不會頭痛。”
因爲白曉的父親經常晚上出去應酬,而每次都會陪人喝很多很多酒,而且隨着生意越做越大,回來的時間也越來越晚,經常一晚上要趕幾個場子,每次回家,都是下邊的人攙着回來的。
等到送他回來的人走了之後。
而這時候白曉的媽媽就去廚房端出一碗醒灑湯遞給白曉的父親。
所以,醒酒湯也成了家裡的必備。
白曉媽媽每天晚上都會在鍋裡熬着,這樣白曉爸爸回家就能喝。
“慢點喝。別嗆着。”
白曉媽媽話還沒說完。
就看到白曉接過醒酒湯,當水一樣一口灌了下去。
剛纔李震峰的那個吻讓她的臉有些發燙。
她現在急需水,降降火,讓自己可以冷靜一下。
沒想到,一股酸味嗆進喉嚨
白曉猛的一陣咳嗽。
咳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都說讓你慢點喝了。”
媽媽語氣裡似乎有些責怪,不過還是從茶几上面的抽紙盒裡抽出紙巾遞到白曉的手裡。
這是白曉第一次喝醒酒湯。
以前看着老爸猛的一口喝下去,還以爲有多好喝呢。
沒想到這麼酸。
比吃了酸杏還要酸。
用紙擦完鼻涕和眼淚。
白曉這才問道。
“媽,這麼晚了,我爸還沒回來呢。?”
“恩,還沒呢,晚上打電話說了,今天有幾個應酬。估計很晚才能回來了。”
“媽,我爸他也太拼了,你有時間了也勸勸他,身體可是自己的。別累壞了。”
白曉說道。
“好啦,你趕緊去睡吧。已經很晚了,記得洗個熱水澡能舒服點。”
“知道了,媽。”
白曉媽媽並沒有接女兒的話,而是催她快點睡覺。
白曉乖乖回到自己房間了。
每次說到這個話題,媽媽就會轉移。
白曉也已經習慣了。
洗了個熱水澡躺在牀上。
白曉的臥室很大,差不多有80平左右,房子是爸爸賺錢之後買的,一共五間房間,爸媽一間,她一間,弟弟一間,書房和客房。每一間房間都有獨立的衛浴。她還記得以前全家都住在一共只有是平米的房子裡面。
方月看着女兒的離去的身影,眼前漸漸有些模糊了。他和老公倆個人從小是青梅竹馬,長大之後就順利成章的成婚了,後來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她知道自從公公被人陷害全家被從白家被趕出來之後,老公就變了,變得更加拼命了,他想要以自己的能力重新回到那個白家。
那時候剛被趕出來,什麼都沒有,還是方月把他的首飾變賣了纔有租房子的錢,那時候一家人就擠在一個租來的80的小房子裡面,那個時候公公和婆婆還活着。不過自從公公被本家趕出來,明顯受了打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公婆一直待她不錯,可惜沒有等到自己的兒子賺到錢,給他們換了大房子,帶他們重回白家。公公就去世了,而婆婆一年之後也感染重病去世了。
現在這個房子是前幾年才換的,看着這個大房子,方月卻一點也不開心,以前的小房子雖然小但是很溫馨,那時候雖然沒有什麼錢,但是老公回家沒有現在這麼晚,沒有現在這麼拼命。
她也知道老公身上的壓力很大,自從公婆去世後,老公快把自己一逼瘋了,可是自己卻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她知道他現在這麼拼命就是想被那個白家認可。想要實現公公臨死前的願望。可是這些並不能對女兒說。
想到這裡,方月起身,她要去看看自己的小兒子,小兒子是公公還在世的時候生的,不過生他的時候家裡沒錢還碰上了早產,這孩子睡了一個月的保溫箱。從小身體就比較弱。就怕着涼。
果然,進了屋子,就發現小兒子又把被子踢了。
這個孩子身體實在是太弱了。
一着涼就感冒發燒,別的孩子幾天就好了。
而他一感冒就是肺炎,每次都要住幾天醫院才能好。
方月細心的給兒子把被子蓋上,又把四腳給他壓到裡面,以防他再把被子踢開。
這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女兒已經回來了。
她也就不在客廳等了。
屋裡的檯燈,一直亮着。
白曉躺在牀上,不知道爲什麼腦海裡面全是李震峰吻她額頭的面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