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雞蛋’一個輕跳,鑽進了木蓮華的袖子裡,緊緊的貼着她的胳膊,輕輕顫抖着。
木蓮華本來要下石階的腳,被這一異狀驚縮了回來。伸手捂上袖子,“怎麼了?”拂動的力氣小的像在觸碰易碎的琉璃,安撫它不要害怕。
“還給我。”少年赤紅的豎瞳從‘軟雞蛋’上移開,改爲看着木蓮華。目光淡漠,聲音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木蓮華對上他的眼睛,忽然覺得他的眼睛閃過一道綠芒……接着自己的魂魄像要被扯離了身體……
就在她覺得不妙時,肚子裡的胎兒正好翻身,幫她解了這次危機。
她沒事了,少年則噴了一口赤色帶着些許金輝的鮮血出來。
封祁幽潭似的眸子微動,“你是噬魂三眼靈獸?”
老者手中的鳥頭杖倏地重重一擊,鳥頭杖的鳥頭緩緩張口,發出刺目白芒,朝着封祁攻擊而去。
同時石階的通道突然變大了。
木蓮華倒退的腳步陡然踩空,落了下來。
本來黑暗死寂的洞穴深處忽然飛來了一張明晃晃的金色大網,朝她兜來。
封祁擋下老者的攻擊,飛身朝木蓮華衝去。又自腰間抽出一把軟如絲帛,薄如蟬翼的軟劍,以內氣灌入劍體,軟劍立刻鋼堅無比,閃着七彩銳芒,朝金色大網劈去。
老者瞧着那把軟劍,昏黃的老眼驀然一凝,脫口而出,“水冰虹!”
少年赤色豎瞳一動,木蓮華如被操控的玩偶,朝着封祁的劍芒迎去。
木蓮華極力想控制自己的身體,卻完全做不到,這感覺糟透了!向封祁眨眨眼……意思悠着點兒別刺到她們娘倆了。
封祁看到木蓮華眨眼,雖然能肯定絕對不會傷到她們。不過,也不敢再劈下去了,唯恐嚇到她們一分一毫。
“你的水冰虹從何處得之?”此乃第二十九代暗翼殿殿主崆兢的元靈法寶。元靈法寶由元靈孕育而出,不可能贈予他人,除非身隕靈滅。
封祁旋身轉進了金色大網內,拉住就要撞上網的木蓮華,回了句,“撿的。”同時一劍劈向大網。
金色大網碰到彩虹劍氣後,如同雪遇到了陽光融化開來,化成了粉塵,消失在空氣裡。
木蓮華瞧着如此厲害的水冰虹,“真撿的?”以爲是牛屎馬糞啊,滿大街都能看到。
封祁點頭,認真回道:“確實是撿的。”崆兢留下一堆的債務和廢品,這水冰虹還真是他從那堆廢品裡撿出來的還算能用的。
“……我剛纔可沒少摸你,這東西藏哪兒了?”木蓮華又摸向他勁瘦的蜂腰,“是哪裡有暗釦嗎?”
封祁忙握住她的手,沉聲道:“再胡鬧就不放過你了。”一路上他的慾火是幾番起起落落,偏異香在懷,他不能動,生生磨煞個人。
木蓮華當然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甚至還故意在他身上挑逗……倩然巧笑,“嗯,光說不練得假把式。”
“你!”封祁揉了揉眉心。她這是有恃無恐的,純粹氣他。偏偏他還只能認着。最後捏了一把她圓翹的臀部,看到她臉上飄過一抹紅暈纔算解了些欲氣。
回道:“它平時化作了繡紋。”手腕隨意輕挽,挽出一個極俊的劍花,水冰虹便纏上了他的腰帶,化成了一個繁繡的七彩劍形圖案,配着腰帶上的羊脂白玉的圓扣,很是精緻華麗。
老者徹底變了臉,痛怒交加。
那七彩劍形圖案,以前也經常在崆兢的衣服上出現,位置不定。一模一樣的圖案,令老者越發肯定了是水冰虹,喝問道:“崆兢怎麼了?你到底是誰?”
封祁回道:“崆兢已經榮登極樂。暗翼殿的代理族長封祁。”
老者皺眉,他能感覺到封祁說的不是假的,不過仍難接受老友沒能飛昇而是隕落的結果,“怎麼回事?”
封祁不假思索道:“他去黑狼林,被黑狼王誅殺。之後便是我一直代理族長之職,若是疑惑可問大晉皇帝。”
“原來如此。竟然沒有離開嗎?那我是不是也……”老者突然變得灰心失落起來。
“離開蝶翼大陸即可。你身邊的噬魂三眼靈獸是重明鳥精血的守護獸吧?”
少年赤紅的豎瞳盯着封祁,“你知道?”
“我夫人的魂魄可不是你能攝取的。”封祁彈指出一柄氣刃,朝少年飛去。速度之快,眨眼即到。
少年生生受了這一攻擊,“如此算是扯平了。把靈兒還給我。”
“爲什麼要讓它生出靈性?”封祁問道。
木蓮華撫摸着袖子裡的‘軟雞蛋’,“它不是自己生出來的?”
“本來我以爲是時間長久,自己生出來的。現在看來,是某個無聊靈獸搗的鬼。”封祁薄脣露出一抹淡笑。
“爲了讓它生出靈識,應是把自己大半靈力都搭上了。而這個大陸沒有靈力給他補給,所以纔會被宵小擊成重傷。”
少年突然轉身推開了一道石門,“進來吧。”
老者收了鳥頭杖,搖身一變成了一名青年,一身僕人裝扮,“二位失禮了,請進。”聲音也變得低磁悅耳,非蒼老孱弱。
“你不是老伯?”木蓮華驚目。
青年回道:“在下宋濂,是隹顏公子的僕人。外表只是隨心而變化。”
“可否告知發生了何事?”封祁問道。
宋濂點頭,“今日申時許,在下從未曾見啓動過的傳送陣裡,毫無預兆的出來了很多黑衣人,還有三男一女魅族之人最後出現。
傳送陣就在祭壇的旁邊。那三名魅族之人直接破開封印把重明鳥精血帶走了。公子本來正在閉關。但公子有一縷心念放在了祭壇上,知道精血出事匆忙出了關。出來後,就被早有準備的魅族之人暗算,被困妖繩縛住,後來公子爲了救在下被打成了重傷。那些人逃離而去。”
封祁問道:“是通過傳送陣直接出現在祭壇的?”
宋濂答道:“正是。”
“白澤封印也是如此。”封祁算計起來。
宋濂點頭,“四個祭壇的封印各不相同,對方看來有着精細充足的準備。”
進了石門後,燒焦的味道更加濃郁了。
地上紙片一樣的灰燼一小堆一小堆的,到處是。
還有正在燃燒的,瞧着像是人形。那火有些詭異,竟然是黑色的。
木蓮華問道:“這是什麼?”
宋濂:“屍體。”
木蓮華:“……人類的嗎?”
宋濂點頭回道:“人類。用冥火燒,可燃其靈魂。不能入輪迴,身魂俱滅。”
木蓮華呃了一下,道:“真狠。”
……
隹顏在前面帶路,在走到一處空曠,只了了擺了幾件簡陋的石桌石椅的洞室時,衝木蓮華伸手,“把靈兒還給我。”
木蓮華把袖筒擡高,“看它自己的意思。”
毫無動靜。
隹顏皺眉,突然沒頭沒尾的道:“你就是那個女人?”
木蓮華頓住,“什麼女人?”
隹顏伸出久未見陽光的蒼白細指,朝着木蓮華的左側方向一指,“壓在皇宮下的女人。靈兒的本體岫,是她以前的坐騎神獸之一。可以說這四神獸都是它的坐騎。神獸天生高傲看不起任何物種,也只有它們的主人才能得到它們的親近。”
……
因爲之前有所猜測,但不想事實竟是這樣。隹顏的話讓木蓮華惶惑了良久才側首看向封祁。
而封祁一張俊絕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好似遁入空門的老僧一般,置身度外。
隹顏依然固執的伸手,“但,你的坐騎是靈兒的本體岫,不是靈兒。它是我養出來的,是我的。”
木蓮華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她原來還有後備身體嗎?太荒唐了些吧。
“你可要現在取走你的肉體?若是這樣,我們都能解脫。其他三處,也各有守護獸。其他三滴精血隨你怎麼用。但靈兒你不能收走,它是我的。”隹顏一再強調所屬權。
木蓮華把袖子捂上,“給我再說清楚些。否則就是靈兒願意,我也不會給你。”
少年突然歪了下頭,豎瞳滿是疑問,“想知道什麼?”
“我是誰?”木蓮華問道。這個是最根本的問題,她卻不知道。
隹顏單手抱胸,又一手拄着下巴沉思道:“不知道。不過能擁有四神獸作爲坐騎的大人物應該不多。你應該上天上問去。現在就回到本體,說不定就能上天了。”
“你怎麼知道是上天,而不是又死過去,開始新一輪輪迴。”木蓮華直覺她的肉體,就像袖子裡的‘軟雞蛋’躲着隹顏一樣,不想要她靠近。
“還有,若是我把身體拿走後,大晉皇朝有什麼後果?”
“不知道。”
木蓮華拉着封祁就朝回走,“沒意思。”
隹顏瞬移到她前面,展臂攔住她,“把靈兒留下。”
“不留。”斬釘截鐵道。
隹顏清秀的額頭變了……光滑的白膚一陣扭曲後,又長出了一隻眼睛,尚未張開,冷聲道:“還給我。”
“怎麼,多長了隻眼我就要怕你不成?”木蓮華把袖子一折,態度亦是強硬。
封祁把木蓮華拉到了身後,思忖着問道:“你爲什麼要讓它生出靈識?是要等它長大後吞噬了它的能力,更甚者取而代之?”
隹顏毫不猶豫的承認道:“是。神獸命格除非天生血脈否則不可能具有此格。”
“你想要在它成就神獸格時吞噬了它的靈魂,奪取神獸格?”
“是。”
“靈兒定然是知道你要害它。更不能給你!”木蓮華從封祁的身後站出來氣憤道。
封祁警惕着隹顏額頭那未張開的眼睛,把木蓮華重又護到身後,“神獸確實天生至尊至傲。除了其主,不可能有令其低頭者。六界中只有一隻重明鳥,如此可見它該何等驕傲。這個靈兒絕對是異數。不久後在它形成神獸格,會落下神獸劫。等它渡過,神界的重明鳥就會有所感應,從而下來接它回神界。你應該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在重明鳥下來前吞噬了它。如此升入神界的便是你了。正是所謂的一步登天。”
隹顏默認了,沒有反駁封祁的話。
木蓮華感覺到袖子裡貼着自己小臂,瑟瑟發抖的靈兒,怒嘲道:“想的倒是挺美。”
封祁搖頭,“這很正常。每個物種都在力爭上游。”他亦曾被崆兢奪舍過。
木蓮華明白,可她還是不能認可。
隹顏看着木蓮華忽然冷笑道:“你以爲爲什麼這些封印會被一一破解,先是白澤、再是重明鳥、下一個鳳凰?或者麒麟?都是因爲你的身體。你的身體同樣被盯上了。有東西等着把你的身體挖出來,取而代之。那可是重明鳥的神獸格遠遠比不了的東西。”
木蓮華眯了眼睛,“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誰嗎?”
隹顏回道:“想起來了,可是不能說。一說就會不知道。”
“說清楚。”木蓮華簡直要這個謎團迷暈了。他既然知道,定要逼問出來。
隹顏否道:“說不清楚。”
木蓮華有些煩躁的抹了把臉,“那就用寫的。”
隹顏冷笑,“可能嗎?這是該你自己想起來的事,不論是誰都不能告知於你。說了就要接受天罰裁決。你身邊這個男人,應該也是知道你的身份的。但是……呵呵,天罰已經盯上他了。他不告訴你,就帶了你過來,想讓我告訴你。可惜,我也是說不出口。”
木蓮華聽完,徹底怒了,“都他孃的說不出來,不用說了。我也不稀罕知道,那個身體愛出不出,出來我也不要。誰稀罕誰要去。”轉身就要去。
封祁拉住了他。
木蓮華轉頭看去,這一看只覺心悸。
封祁微微低着頭,永遠魅惑的深黑鳳眸彷彿失去了光彩,“我要,我稀罕那個身體。”那是最初的你。
……
木蓮華彷彿聽到自己剛開裂了一道縫隙的心,有了漸合的聲音,“你說什麼?”
封祁沒有再說。
伸手向木蓮華的袖子,把靈兒從裡面捉了出來。
木蓮華一動不動,任由他動作。
靈兒掙扎起來,軟軟的薄皮東鼓西撞的,要掙脫封祁的手。
封祁破開異空間,取出一個小紅瓶,裡面裝的是曾經給銀狼渡劫的血魔真氣。
此東西一出,隹顏就血紅了眼睛,“血魔真氣!”
“神獸可吸納萬氣。你猜這血魔真氣下去後,它會怎麼樣?”封祁道。
隹顏一直淡若無波甚至有些冷嘲的臉劇變了,“你想要怎樣?”
靈兒東鼓起西撞的動作停了,改爲朝着小紅瓶靠攏……
“它依然會在這裡守護封印,但你不能動它分毫,除非它自甘被你吞噬。”封祁撥開瓶塞,倒了一滴血魔真氣在‘軟雞蛋’表皮上。
幾乎落下就被吸收了。
‘軟雞蛋’金芒大盛!
軟軟的表皮變硬了。
變成了流光絢爛的彩蛋,散發着越發強盛的金芒。
很快,就聽蛋殼有了裂響。
封祁把它放到了木蓮華的手裡,“它會認第一眼見到的生靈爲母。夫人再合適不過。”
木蓮華輕蹙眉梢,“爲什麼?”眼風瞥見了隹顏一臉渴望的模樣,甚至朝她靠攏。
當即就把還在脆響的金光彩蛋揣進了懷裡,警惕的防備隹顏。
隹顏有些無語,卻依然死死盯着,只是位置有些不妙。
封祁很是火大,“閉眼!”
隹顏皺眉,那即開未開的第三隻眼緩緩收了回去。
一會兒脆響變成了‘咔嚓咔嚓’響……
木蓮華忙扒開胸口的斜襟往裡看。
這一看,就對上了一對圓溜溜黑黝黝的漂亮眼睛。那長長的眼睫毛,眨啊眨的瞅着木蓮華。
像是要刻印記憶一般,掃描着木蓮華,甚至一邊看,一邊嗅着她身體上的味道。
‘啾啾!’嬌嫩的讓人心醉的聲音,從它嫩黃色的小嘴兒裡吐出。身上的羽毛還黑乎乎的看不出什麼樣子。
“重明鳥兒?怎麼跟個黑小雞兒似的?”木蓮華扒着胸口看。
別人不敢看。
一直無言,也輪不上他插話的宋濂轉身面壁。
封祁倒是能看,甚至想要下手,只是……容易引發其他動作,而且很可能把佔了極妙地方的小雛鳥給捏死。
隹顏愈發無語,沒想到它這麼快就出來了。同時很想睜開噬魂眼看看這個男人。能擁有血魔真氣,絕非常人。
等小重明鳥吃完了蛋殼,就地臥下睡了,小小的毛絨絨的腦袋倚着木蓮華的溫圓。
“你不是說要有元獸胎給它們附體嗎?怎麼一滴紅不溜秋的液體就讓它破繭化蝶了?”木蓮華把斜襟重新拉好。
封祁眯眼盯着她被小重明鳥鼓起來一個小包子的胸部,“那是血魔真氣凝液。蘊含的力量足以代替元獸卵。而且,它是半完全卵態的,只要足夠的營養,讓她形成完全態即可。白澤和麒麟則需要元獸胎附體。鳳凰則是火生,需依附高等階的火。”
說到此,封祁問隹顏,“神獸是不可複製的。死了即這一種族的隕滅。和其他種族的雜交也是另一個低階品種罷了。你怎麼讓它生出靈識的。即便是神獸本身也只能分裂靈識,但最終也不過是分身,聽命於本體沒有自己的意識。”
隹顏瞄了眼木蓮華的胸部,撇了下脣角回道:“聖靈果。”
封祁鳳眸閃過訝異,“六界裡不是已經絕種了此物嗎?”
聖靈果,是他小時候常吃的一種果子。他是天父的第一個孩子,但是也並非完整的作品。他用自己的口水培育出了聖靈果,給他吃。想讓他能借由聖靈果的力量完全自己。後來天父化物後,聖靈果也逐漸絕跡。往往結上一次果子,或者根本就不結果子就枯萎。
“機緣罷了。”隹顏淡然道。
“天大的機緣,不過也只對無靈識的生靈有用。倒是它的福氣。”
‘啾啾’一會兒的功夫,這小東西又醒了。從木蓮華的斜襟裡鑽出來,跳上了她的肩頭。
黑溜溜的眼睛四處新奇的看着,在看到隹顏後,眼神停留了下來。
隹顏有些緊張了,“靈兒!”
“壞人!”小重明鳥突然口出人言。
可把木蓮華嚇了一跳,“你能說話?”
“娘娘,我叫什麼?”小重明鳥問木蓮華。
“呃!”木蓮華先是一怔,然後朝隹顏看去。
果然,看到了一臉急相的隹顏,急喚道:“靈兒。”
小重明鳥不理他,還是歪着頭,瞅着木蓮華,嫩黃色的鳥喙啄了她一縷發出來,得得得的叼咬着。
封祁又打開了異空間,從裡面取出一塊水晶一樣透明的石頭。
‘噌’‘噌’‘噌’三道目光齊齊看去。小重明鳥、隹顏還有宋濂。
“上品靈石!”宋濂失聲叫道,滿目不可思議。
木蓮華瞧着封祁手裡冰塊兒一樣的石頭,“什麼靈石。”
封祁把石頭遞給木蓮華,“鳥食。”
“哦。”木蓮華接過,感覺很沉,拇指大的一塊感覺有個三四斤重吧。
還不等遞到小重明鳥的跟前,就見它撲棱着小肉翅膀來叼靈石。
嬌嫩的黃喙,啄在靈石上,發出得得得的響聲。
在木蓮華擔心她會被石頭磕破了喙尖兒時,就見這塊在她捏來又重又硬的靈石,竟然跟內酯豆腐一樣,被小小的嬌喙啄食。
隹顏和宋濂兩個豔羨的吞着口水。特別是隹顏,它現在奇缺靈氣。深深的吸着小重明鳥啄食靈石過程中散發出來的屢屢靈氣。只覺得重傷損壞的身體,有了恢復的跡象。
而宋濂那從來都不曾有過半點兒提升的境界,也微微顫動着。
靈氣的魅力!
很快,靈石就被嬌嫩的黃喙一點兒點兒啄光,碎渣都不剩。
“還要,娘娘。”小重明鳥吐言道。
木蓮華看向封祁,“再來幾顆。”
而旁邊盯着的兩個,也心動不已。
“可否交換?”隹顏問道。
封祁挑了下眉梢。隨着他實力的恢復,他異空間也在一點點的擴大解開封鎖。原本只有兩個房間的異空間,現在已經三個了。而第三個房間裡,竟然發現了大堆的靈石。
如此,木蓮華若想要乘坐傳送陣,再不用擔心折壽和損耗身體的代價了。
又取出十顆交給木蓮華喂鳥,“不換。”
宋濂看着喂鳥的十顆上品靈石,心裡直流血,眼睛都紅了甚至眼底伸出劃過一道貪婪之色,“不怕我們告密出去,說你身懷大量上品靈石。相信那些世家”突然他瞪圓了眼睛,迷茫中雙目失去了神采,癱倒在了地上,沒了生機。
還有七千字沒有理出來,理粗來可能就沒審覈了,抱歉,明早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