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華把玩了兩下面具,最後又放了進去。
……
秦炙知道木蓮華醒了,匆匆過來。
“蓮妹睡的可好?”
“當然了。來梅姐姐這裡就跟回家一樣,還有這麼多漂亮可愛的妹妹伺候,我自在着呢。”
周圍的宮女個個都羞赧的臉頰,低下了頭。
秦炙則想起木蓮華的‘風流韻事’……現在看着很正常,其實以前沒少聽說,甚至還見過幾次,她女扮男裝到妓院花樓喝花酒,還要花魁作陪,若非不是男兒身,還不知道要留下多少情債。
脫口道:“虧了蓮妹是女兒身,不然我第一個攆了你出宮。”
“嘿嘿~你怎麼就知道我女兒身就不能做點什麼呢?”當即拉過一旁的小宮女,手在她嬌嫩的領口處輕劃,另一手捏着她的腰肢向下……
木蓮華不由感嘆——都是良家子的好女兒啊,這還沒怎麼就臉紅害羞了。
……
小宮女先是驚嚇接着慌亂失措,可又不敢動,木蓮華的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移動,雖然都是女人,可不知道爲什麼,這華國長公主的手跟有鬼神之力似得,身體禁不住的輕顫,有什麼在蠢蠢欲動……“殿、殿下”細細嬌嫩的嗓音,甜的滴水,表情又羞又囧,偏有一分期待,最後咬着殷紅的脣,只想昏倒了去……
木蓮華朝秦炙眨了下眼,“我和梅姐姐可是朝夕相處啊!梅姐姐那時候比這小丫頭還純呢。”赤果果的暗示曖昧,邪氣的狡猾,讓秦炙胡思亂想起來,並從骨子裡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見秦炙上當了,而懷中的小丫頭也快要暈過去,木蓮華鬆開了她,從梳妝檯上拿起一根珍珠金簪,“香噴噴的好丫頭,下去吧。”
小宮女耳朵根兒都紅透了,接過簪子謝恩後,匆匆跑了。
秦炙知道自己被耍了,搖頭失笑,“蓮妹大着肚子,還是那麼調皮,封兄着實辛苦。”
提起封祁,木蓮華心裡就有點兒不得勁兒,轉了話題問道:“怎麼不幫梅姐姐處理政務?”
“沒有什麼我能做的。”君澤的神情隱隱有些寡歡。
等木蓮華細看又消失不見。
錯覺吧。
兩個人出了門。
木蓮華所住的宮殿,名曰百花宮。
倒是名副其實的百花宮。
花園裡百種叫得出名、叫不出名的花爭相鬥豔,奼紫嫣紅。
木蓮華看中一朵鮮豔的黃玫瑰,摘了片飽滿圓潤的花瓣放到脣邊,抿脣輕吹,一陣‘噗噗’響。
秦炙淡笑溫涼。
突然有暗衛出現。
朝秦炙單膝跪下,一副有事回稟的模樣。
木蓮華識趣的退後幾步,準備離開。
秦炙忙道:“蓮妹不必如此。”
對暗衛道:“有什麼事儘管說。”
“是。”暗衛應道。
聲音一出,木蓮華慄眸微閃。這個聲音,正是帶走秦炙,告訴她大陣的啓動令牌就在梅幽蘭手中的暗衛。
心思暗忖。
暗衛回道:“南燕王在城外被擒殺,現正運回宮的途中。”
木蓮華心中咯噔一聲。那個南燕王……有着帝王命格的南燕王死了?
秦炙眉峰一蹙,“她還是要下手。”
木蓮華聽聞,疑惑道:“姐夫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炙把木蓮華當自己人,而且她也屢次救他甚至是燕國於危難,便也不瞞着她道:“其實我並不怎麼同意殺南燕王。一來,南燕王死了,容易激怒好不容易纔平定下來的南燕城。這南燕王在南燕城的呼聲頗高,手下能人異士也不少。若他在,還好說,羣雄有首。他一死,必然南燕城又要亂起。二來,南燕王投誠的心意頗爲誠懇,即便他是裝的虛與委蛇,只要蘭兒把燕國壯大起來,他南燕王即便再有二心也難起波瀾。到時候百姓安居樂業,誰還會想要提着腦袋打仗。”
秦炙是個明白的,木蓮華拍了拍他的肩膀。腦海裡閃過那位相處時間僅有一夜的南燕王。
其實他如封祁所言,確是位梟雄霸主。
只是下場慘淡。
倒也應了那句成王敗寇。
沉默片刻問依然候在一旁的暗衛,“是怎麼被擒殺的?”
暗衛看向秦炙。
秦炙道:“蓮妹如我一般。你儘可言說。”
“是。”
“陛下用南燕王的獨子做誘餌,引誘南燕王上鉤。”
“青柏?”木蓮華想起那個瘦瘦小小的孩子,即便營養不良,幾欲脫形,那小臉也漂亮的好看。很乖巧懂事,明明手無縛雞之力,卻還給她看門。
秦炙意外,“蓮妹認識南燕王的獨子?”
木蓮華回道:“機緣巧合見過一面,那孩子很聽話乖巧。”然後問暗衛,“孩子怎麼樣了?”
暗衛回道:“南燕王捨命救子。孩子被他的屬下,好象是叫慕容笙的帶走了,不知去了哪兒。”
木蓮華想到慕容笙能易容換型,孩子也最好裝扮。
怕是早就遠遁離了這裡。
遠處,梅幽蘭明黃色的龍輦穩穩而來。
秦炙對暗衛道:“下去吧。”
“是。”暗衛退了下去。
木蓮華在他隱去前,仔細看他,想要看出點兒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蓮妹可是好奇這暗衛?”秦炙問道。
木蓮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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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炙無奈道:“蘭兒她最近很少跟我提及朝中的事,還有她煩惱的事。我擔心她。這暗衛是我的心腹,還望不要對蘭兒提及。”
沉默一會兒,仍道:“姐夫,這怕是不好吧。若被梅姐姐知道了……”
秦炙眼底的澀意更明顯了些。
木蓮華嘆了口氣,點頭,“我不會說的。不過終是不好,夫妻之間有時候有些秘密最好不知道。”
秦炙愣了下,苦笑,“裝糊塗嗎?”
“是啊,難得糊塗。”
言罷,突然想起了封祁……
手不自禁覆上了一朵黑紅的玫瑰,花朵的顏色神秘魔魅,開的也格外的盛大,堪比牡丹。
“唔!”一聲輕嚶,不留意,手指按上了花莖堅硬的利刺,瞬即……比黑紅更豔麗的鮮紅在指腹慢慢變大。
秦炙已經朝梅幽蘭而去,沒有注意到木蓮華這小小的事故。
木蓮華從袖子裡掏出一方精緻的錦帕,是宮中的御用製品,上面繡着梅花。這血珠落在了精繡的梅枝上,比繡的梅花更絢爛三分。
……
萬蠱谷谷口
封祁靠在石頭上慵懶的假寐。他旁邊是被點了穴,但沒有點啞穴的呈狸。
這廝醒來後,發現自己到了萬蠱谷,可是一頓驚忡,恐怕。
便開始向封祁言語威逼,最後威逼不行,就拿木蓮華利誘。
木蓮華是封祁的妻,拿他的妻向他投好,這不啻於打臉。
封祁五指呈爪狀,從石壁上摳出一塊不怎麼圓的石頭,直接塞進了他口中。完全不顧及石頭上的些許棱角把他的嘴硌壞了,
口腔嬌嫩,果然被刮破了。血珠成線落下,落在了地面的草葉上。綠葉紅血,分外刺目。
呈狸眼睛開始‘噗嗒噗嗒’的掉淚。
封祁勾脣冷道:“老實了?”
在人魔爪下,不得不低頭,呈狸眨眨眼,表示老實了。
封祁這才把石頭取下。
只是剛取下,就見那堅硬的石頭,被他猛地攥成了齏粉。
冰冷的目光朝着燕城的方向凝去——
原來在木蓮華被紮了手指時,他體內的同命蠱也一陣騷動。
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她中毒了。雖然是慢性毒,短時內尚無危險,但是也讓同命蠱有所損傷,所以封祁這裡也能感應到。
“真是自取滅亡。”封祁冷嘲。
“你說誰呢。”呈狸一隻眼狠狠地瞪着封祁。嘴角還有被石頭菱角刮破的細傷口,冒着絲絲縷縷的血,噗噗往外唾。
封祁淡睨着他道:“誰接話說誰。”
呈狸一噎,眉毛怒豎起來,“你、你壞蛋,我一定要告訴哥哥”話到此,又倏的臉色一變,急道:“快解開我的穴道,或帶我離開這裡。”
突然,本來平坦的地面,突然動了起來……
如地震了一般。
而普普通通的山口,在震動下分成了兩半……
一個巨大的金蠶從地下慢慢的鑽了出來,上面坐着一個白鬍子的老頭。
童顏鶴髮,氣色相當的好。
老頭一看到呈狸,好氣色如狗臉般換成了陰險狠辣……
眯着晶亮但鬆噠噠的眼皮,打量胖乎乎黑黝黝但只有一隻眼睛的呈狸,震山谷的吼聲響起,“你個孽子,還敢回來。”
封祁重又靠回了山壁,看着眼前這幕戲。
被吼得驚恐的呈狸發現自己能動了,想來是封祁給他解開了穴道。不過,眼下也沒工夫找封祁報仇,轉身就跑。
邊跑邊指着封祁道:“那纔是你孽子。你個瞎眼老頭,看清楚了人再喊。”
“爹,呈呈在哪兒呢?”一名和素女七分相似,但更多成熟韻味的女人,懷中抱着個小小的七彩襁褓坐着一個比金蠶小一倍的銀蠶出現了。
正逃跑中的呈狸一聽這個聲音,跑得更快了,只恨不得多長几條腿。
只是他再快也是普通人的速度。在這些人前包括那兩隻蠶前完全不夠看。
“孽子哪裡逃!”萬蠱王拍了拍身下的巨大金蠶。
就見金蠶張口吐出一根金色散發着明澤的蠶絲,朝呈狸疾速而去。
瞬間呈狸就被金蠶絲給裹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