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打溼了額前的一縷碎髮,貼在麥色光澤的皮膚上,且有一滴汗正好順着那堅毅立體的臉型流了下來,落在了胸前的左胸肌上,拉出一道長長的水痕。
濃眉上揚,一雙烏黑的深眸,帶着溫和的包容,如大海一樣平靜。刀刻一樣的挺鼻,不薄不厚的赤脣,像果凍一樣潤澤柔嫩,咬上去的感覺應該很不錯吧……
看到是木蓮華來了,爽朗的咧嘴一笑……一口閃亮的白牙,整齊編貝。
“是木夫人啊,快請進。”聲音如鋼琴的中低音一樣沉鬱含蓄,皇甫任丟開手裡正在打製的鐵塊,拿起丟在風箱上的白色汗巾,粗魯的草草擦汗,然後快速的穿上黑色利落的勁裝。
那極品的性感身材被可惡的衣服給擋上了,卻更顯的修長挺拔,因着黑色越發深沉穩重。
木蓮華回神,聽出了這個聲音,驚訝道,“難道是皇甫公子?”皇甫任應道:“勿要公子公子的,木夫人叫在下阿任就行。剛纔失禮了。”指的他赤膀打鐵之事。
“呵呵,那好。阿任也不用太客氣。叫我蓮華就行了。是咱們冒昧沒提前通知一聲就來了。”一路走來,也沒少見赤膀的,若說身材,他的敢說第二,那就沒有第一可言。加上長相也是俊毅非凡,着實是養眼賞心悅目。
真想把他衣服扒掉再看看啊!木蓮華砸吧了下舌尖兒,她夢想中的身材和相貌,真是時間太不巧了。
低頭看看那鼓鼓囊囊的肚子,唉!
伊夜和封瑾諾桃翠跟着木蓮華進了鐵匠鋪。
伊夜死瞪着皇甫任。準確的說是瞪着他衣服下的身材,那是他一直以來追求的強健雄壯,真想擄奪過來……
封瑾諾心裡則立下了一個標準,他絕對會長得比他還要好!然後瞥了他娘一眼,見他娘一副笑眯眯跟看美食一樣的模樣……回去告訴父親,讓他好好練練。
桃翠這色丫頭,在聽到皇甫任的聲音後,瞬間想起這傢伙那揹着長寬大劍、風塵僕僕的流浪漢模樣。
是他啊。真是沒想到,去了那些邋里邋遢,竟是這樣的好人材。
皇甫任迅速把茶泡好。木蓮華看着皇甫任熟練雅觀的動作,雖然是粗瓷茶碗,茶香確實不錯,應該是今年的清前春茶。
相互介紹了一番後——
“老伯呢?”木蓮華問道。
皇甫任把茶給三人一一斟好後,纔回道:“出去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嗯。你在打製什麼東西?”木蓮華看着那塊未成型的紅鐵被重新丟進了火爐裡。
皇甫任又擺了一盤兒乾果仁兒就茶,回道:“是一個鐵鍬。有人來訂,我正好無事就打出來。蓮華喝茶。伊公子和瑾諾也請喝茶。”
看到封瑾諾時,皇甫任着實有些意外,精緻好看的小孩兒他不是沒見過,沒見過這麼好看的。
伊夜一看就是易過容的,應該就是不想引人注意。
“阿任,不用忙活。我今天過來就是給你送東西。”木蓮華說着看向桃翠。
桃翠這丫頭還在傻乎乎的盯着人家。
木蓮華輕笑,然後伸手取過她手裡的大包袱。
桃翠終於回神,手中已空,一張俏臉‘騰’就紅了,急道:“夫人,奴婢來就行了。”手腳利索的把大包袱打開,只是眼睛是閉着的,她怕看到那恐怖的半人面。
打開後就直接閃到伊夜的身後。
話說,伊夜也不想看到這個東西,就低頭品茶扭頭看着周圍的佈置。簡陋粗糙,沒什麼看頭,可仍比那巨蜘蛛人面不知好看多少。
封瑾諾倒是無事。
木蓮華則是帶着些興奮的,把包袱掀開。
那人面巨蛛的半張人面,露出來……帶着無盡恐懼的表情。似乎令周圍的空氣也都帶上了恐怖的氛圍。
皇甫任再坐不住,閃身到了那半張人面前,吃驚的看着——恐懼的表情。
“這是?”
它死前是看到什麼了?除了恐懼再無其他,連凶氣都收斂殆盡。
據記載,人面蛛即便被殺,都不能讓它流露出恐懼,只會更兇殘噬人。而且,居然被砍成了兩半,這是極少見的。那張人面是它最致命的地方,它會護得好好的,即便死了也不會讓它受到傷害。是弱點也最難攻擊。所以大多都是退而求其次,砍斷了它胸腹相連的地方。不過,即便砍斷了,它亦不會立刻死,會有一個相當兇狠的反擊。可若是把那張人面砍兩半了,則會立即死去。
木蓮華點頭,“這表情相當漂亮,完美到位。”
此話一出,空氣似乎靜止了一瞬。
封瑾諾更是一腦門冷汗。他娘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古怪的審美?
皇甫任頓了下,然後才問道:“這個人面蛛表情不同,作用也不同。”
“什麼意思?”木蓮華啜了口茶好奇道。
這時皇甫老伯從門外進來了。
衆人站起。
看到木蓮華等人,特別是封瑾諾這個孩子時,臉上的皺紋好像都少了些,“好好,大家都坐。我買了新出鍋的包子,正好嘬茶吃。”
一雙年老渾濁的眼睛瞟了眼放在桌子上的人面蛛的半張人面,眼底露出凝重,很快一閃又恢復正常。
皇甫任從立櫃裡重又拿出兩個盤子,把皇甫老伯買回來的大包子擺好。
皇甫老伯先拿了一個遞給封瑾諾,笑呵呵的,“來,孩子吃個肉包子。多吃才能長得更壯。”
“嗯。謝謝老爺爺。”封瑾諾乖順的道謝。
皇甫老伯越發喜歡了,揉着他的頭,“木夫人,好福氣啊。”
木蓮華謙虛道:“哪裡,平時可有鬧心的時候。阿爺叫我蓮華就行了,不用那麼見外的。”然後頗有意味的看了伊夜一眼。
伊夜輕頷首,起身,走到封瑾諾的身邊,“寶兒要不要跟叔叔去外面轉轉?”
封瑾諾立刻從椅子上跳下,“好啊。”
桃翠這個丫頭就比較固執了。木蓮華有些頭疼該怎麼辦時……
封瑾諾拉住桃翠的手,“桃姐姐,我想吃娘說的梅子醬糖糕,帶我去買吧。”
桃翠立馬把木蓮華拋到腦後了,冒着星星的眼裡只剩下封瑾諾,“是,是,奴婢這就帶少爺過去。”
如此三閒人出去溜達了。
皇甫任把門關上,一室靜謐。
皇甫老伯撿起地上的恐懼人面,好半晌纔開口,“只有在完全不能與之反抗時纔會出現恐懼的表情。竟然能讓成年人面蛛露出恐懼,蓮華的朋友不簡單啊。”
“是,他是武道絕頂的高手。”木蓮華自豪的道。
皇甫老伯搖頭,見木蓮華不知也沒再說什麼。若所料不差,他的那個朋友應該是已經很少見到的修道者。
“剛纔阿任說這恐懼表情的人面,作用也會不同?”木蓮華問出了疑惑。
皇甫老伯答道:“這恐懼表情的人面,用秘法制成面具戴在臉上,可短時間隱身。是極難得的。可多次使用。等到失效時,就會碎裂成粉,粉末狀的人面同樣具有掩蔽氣息的功效。只是那就是一次性的了。”
隱身?那可好玩兒,木蓮華很感興趣,“可隱多長時間?”
“不知,越害怕時間越長。而這個……差不多得半個時辰吧。”皇甫老伯估算道。
“那戴這個東西,可要什麼條件?是不是必須有內氣什麼的……”木蓮華急問。
皇甫老伯知道木蓮華的意思,慈和的笑了笑,“沒有,就是普通人也可用。”
木蓮華看向這半個足有小一個平方的人面,“那,做好後能否送我一個?”
皇甫老伯點頭,“當然。蓮華明日可來取。”
……
在皇甫任的護送下,木蓮華和他一起沿街尋找着那不知道逛到什麼地方的三人。
“阿任,一直在外面歷練的嗎?”木蓮華看着他陽光下,越發俊毅深刻的側臉,心情不錯。
人在看到美好的東西時,心情總是好的。
皇甫任點頭,“自從我十歲那年覺醒了血脈,就被祖父安排着訓練。也會多留意那些稀奇古怪的事,看是不是妖物在作祟。不過,每次都只是意外和巧合,並非妖物。”
“那這次你可能要小心了。”木蓮華不無擔憂的道。想着那白牆另一側的巨大赤紅的蜈蚣和雖然只剩下半個可依然懾人的螳螂……希望它們不存在吧。
還有黑狼林裡的黑巨狼,若是不出來倒也還好。
畢竟這些東西要是肆虐起來,普通人就如累卵不堪一擊。
二人走走停停四處轉轉,加上木蓮華挺着大肚子,一時悠閒自在,淡笑嫣然的模樣,就如同丈夫在陪同懷孕的妻子散步。惹的路人不少側目。而皇甫任俊朗的外形,更是引來不少大媽小媳婦的讚歎,直誇是個好男人。
木蓮華瞧着皇甫任囧紅的臉,看他明明想要說木蓮華和她的孩子都跟自己無關時,卻磕磕巴巴說不出來,就覺得有趣。偶爾她還會添亂混淆的向那些大媽和小媳婦道謝,得,皇甫任徹底說不清了。
直到等他們找到那正在路邊玩兒撈金魚的三人後,纔算解了這種窘迫。
“玩兒的挺樂啊。”木蓮華在封瑾諾馬上要撈起一條小金魚時,突然出聲。
封瑾諾手一個不穩,那紙就破了……魚掉回了水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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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小臉兒陰沉沉的,“娘!”
木蓮華沒心沒肺的笑着,看着那遊得歡快的小金魚也來了興致,便對攤主道:“老闆,給我兩個紙網。”
攤主是個大爺,取了兩個給她。
木蓮華給了皇甫任一個,“給你一個。咱倆比賽一下誰撈的多。”
“嗯,看誰用的網子多。”一次也沒有成功過的封瑾諾撇嘴兒吐槽。
“誰跟你一樣沒用,瞧孃的本領。”木蓮華拿起紙網就要撈魚。
皇甫任沒玩過這個,不懂技巧,也沒用內力作弊,就是普通玩兒,不過因爲他手快,還是撈了一條的,等第二條時,網子下水就破掉了,皇甫任丟掉了網子。
一旁的伊夜和桃翠,也是網子用了不少,就是沒撈起來。
木蓮華已經開始撈了,她找準角落裡兩條小金魚,傾斜着四十五度角把紙網放下去,然後用邊緣迅速利落的撈了兩條上來。
“哇——夫人好厲害!”桃翠驚歎,兩條啊!
封瑾諾眼神輕閃,看着他孃的手法。
接着又連撈了兩條上來,網漏了。
就在衆人以爲結束了時,那破網又下水了,一側漏了,就用另一側。
用另一側又撈了兩條上來,着實讓人驚歎。
最後紙掉了,木蓮華還用紙網的圈邊兒撈了一條。
七條小金魚,周圍一片歡呼聲。
那攤主大爺,也笑贊,“好久沒有這麼厲害的了。這位夫人,這個送你。”
一個漂亮的紅彤彤的瓷金魚,送給了木蓮華。是獎勵給撈的最多的人。
木蓮華捧着那一看就喜歡的瓷金魚,向周邊的圍觀羣衆道謝,“謝謝大家的捧場。一點兒拙技。”
封瑾諾看着木蓮華手裡那紅彤彤的瓷金魚,就搶了過來,喜滋滋道:“娘懷着妹妹辛苦,這重東西還是兒子拿着吧。”
木蓮華一愣,恍然……難怪這小子一直在撈魚,原來是瞧上這個了。
揉揉他的頭,“娘送寶兒了。算是娘剛纔打斷你撈魚的賠禮。”
寶兒點頭,“嗯,原諒娘了。”
一行五人跟着皇甫任這個地頭蛇,走走轉轉,找着好玩兒的好吃的,幾乎逛了個遍。當然一路也少不了小攤販錯把皇甫任當成了木蓮華的丈夫,讓他給木蓮華買東西……比如小孩兒衣服、絹花、銀釵等物。
木蓮華還挺樂呵,百無禁忌,全要了。
當然,是在桃翠跟着伊夜去看別的東西時,她纔會得逞。
但凡小丫頭在跟前,她就會跟喊錯的人大眼瞪小眼,讓人家承認自己錯了纔算罷休。
封瑾諾倒是無所謂,他也搜刮着自己感興趣的,然後拉着皇甫任過去,指着那東西,問道:“你覺得這個好玩兒嗎?”意思很明顯……
然後那攤主就把皇甫任當封瑾諾的父親了,勸着說:“您兒子長得真俊,給孩子買個吧。”
皇甫任覺得苦笑不得。
這母子倆是拿他尋開心的吧……
直到天色黃昏,木蓮華幾人才肯往回走。
皇甫任知道木蓮華幾人後面一直跟着保護他們的人。所以也就沒有送他們回家,只小走了一段後,就道別了。
路上看着自己乾癟癟的錢袋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回了鐵鋪。
而木蓮華等人回到家裡,天已經黑下來了。
木蓮華所住的正院的客廳裡。
封祁和君澤兩個人坐在暖榻上下棋。
因爲有令隱衛保護他們,所以他們做了什麼也都清楚。
君澤臉色還好,封祁則板着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看着那母子倆。
桃翠藉口去廚房燒水,跑了。
伊夜看出封祁臉色不對,這是氣到頭兒了吧……雖然不知道因爲什麼,不過想着木蓮華之前纔剛幫了自己,那自己也要義氣些。
拉了木蓮華的手,“蓮蓮,我累了。咱去休息吧。”
木蓮華也察覺出氣氛不對,直覺告訴她得溜。
“我腿脹,走吧。”看也不看那兩尊大神,打算直接走。
“諾兒,先回房間。”封祁說話了,聽不出喜怒。
封瑾諾朝他娘丟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朝書房而去。那裡也有被有榻還有書,正好閉門思過。
他倒是能猜出他爹在生氣什麼。
大概和皇甫叔叔有關吧。一路上他和他娘可沒少被認爲是皇甫叔叔的兒子和妻子。
身後那些個尾巴應該全告訴父親了吧。
封祁瞥了君澤一眼。
君澤淡笑着從榻上起身,走到伊夜身邊,“小七累了?我給小七做推拿。”
伊夜渾身一顫,就往木蓮華身後躲。他推拿,會把他推幹抹淨了的……
木蓮華把肚子挺高,護着伊夜。
“陛下!伊夜他不想做的事,誰也不能勉強。”木蓮華老母雞護小雞一樣護着伊夜,狠狠地瞪着君澤。
伊夜淡睨木蓮華,“泥菩薩過河。”
一個幻影閃身到了她身後,把藏在她身後的伊夜一個公主抱,朝着聽濤院大步而去。
木蓮華望着大呼小叫的伊夜,很快被君澤一個深吻堵住了……
“君混蛋,放下夜。”木蓮華道,然後就要跟過去。
剛走了一步,就一腦袋裝進了封祁的懷裡。
“你讓開。”木蓮華慍容而視。
才說要保護伊夜,不能讓他再落入狼口了。
“夫人。”封祁話落,客廳的門無風自動關上了,還插上了門閂。
木蓮華心底突然有些打突——
“什麼?”
抱着肚子,後退兩步。
封祁一步步逼近。
今天他着一身月白的深袍,只在袖口和領口的位置繡着精緻繁複的花紋,很是清秀儒雅。
然如此風致的深袍,被封祁粗暴的扯開,綴着深藍寶石的腰帶也被拉開丟到了地上。
木蓮華不傻,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脫衣服,若不是要讓這個女人整衣服,就是他要整這個女人。
顯然,他這身衣服應該是第一次着身,沒有鬆線或者哪裡破了個洞,不是讓她修衣服。
貌似她也修不了。跑出去再買上幾身怕是更快更好。
隨着一件件衣服被扯落在地,封祁最後就只剩下一件天蠶素錦製成的內袍了。
一個跨步走到木蓮華的身前,一手托住她的肚子,掌心裡汩汩黑氣貼着她的身體,送進了裡面本就正睡覺努力成長的寶寶嘴巴里。直到那寶寶睡的更沉甚至連輕微的呼吸也沒有了。才抓起木蓮華的手放到了僅剩一層的素袍上……
“爲夫的身材的不能引起夫人興趣是嗎?”握着木蓮華的手,伸進他的素袍內。
“你就爲這個?”木蓮華有些吃驚。隨即黑了臉,“你又派人跟蹤我。”
封祁自嘲的笑了下,微低頭,俊絕的臉滑過黯然,讓木蓮華心底生出一抹異樣。她明白,他是爲了保護她。只是這種保護讓她煩躁,她不喜歡沒有自由的感覺,心裡憤憤,手不自覺的就捏了下……入手一片絲緞般的細滑,手感絕佳,然後就又捏了兩下。
封祁身體一顫,渾身緊繃。
木蓮華把他身上僅剩的素袍一點點褪下……
這已經非人類的範疇了,該稱之爲瑰寶,非語言能形容其一二。
寬肩蜂腰,四肢均勻頎長,一對魅惑的鎖骨,是她最愛的地方,她很多次都把持不住,把自己的臉窩進他的鎖窩,那完美的契合讓她很多回都夢到這個地方。而他的肌肉非虯結的那種,是一種力量內斂的流暢順滑,勁瘦結實。那皮膚光滑晶瑩,連根汗毛都看不到,完全就像是一塊萬年玉髓雕成,帶着淡淡的溫涼,又散發着一種不知名但很好聞的清香,每次靠近都讓她貪婪的想要一嗅再嗅。
“不是沒興趣。是不敢有興趣!”木蓮華道出了心底的話。
他對她就像罌粟花,像毒品,怕吃上癮了戒不掉,迷失了自己。
她什麼都無所謂,唯獨自己,她不想交出去。
封祁深眸凝視,看出了她眸底的渴望,把她攬進懷裡,“以後只許你向我看,不許再看別人。”
“也得人家讓我看啊。這次是正好碰到了好不?也不我一個人,夜、寶兒還有色小桃他們也看了。對了,明天我就找君混蛋,告訴他夜喜歡的身材,絕對不是他那樣的。嘿嘿~”木蓮華說着說着就打起了壞心眼兒。
封祁抱起她,“別再招惹君澤,他的忍耐有底線的。如果你還想要燕國好好的。”
木蓮華聽出了話裡的威脅之意,“他要撤兵?”
“眼下是不會的。”封祁抱着她,半倚在暖榻上,仔細的看着她的眉眼兒。
木蓮華因爲想着別的問題,完全沒注意他的目光。
“你說我讓雲國和華國幫忙,他們會嗎?”木蓮華突然想雲曦,這臭小子一去不回了,也不知忙什麼。
封祁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在於木蓮華。她若是認了華國和白嵐,他們必然會出兵相助。而且,天下尚未到真正大亂的時候,雖然也初現了端倪。燕國看似處在劣勢,可因爲有木蓮華這個不定數存在,還真不好說誰是最後的贏家。現在天機已經被蒙上了一層迷霧,連大賢能者也參不透。
“夫人,不可再讓其他男人走在你身邊。”封祁黑沉着臉。當他知道木蓮華和那皇甫小子兩個人逛街,被認爲是夫妻時,天知道他有多生氣。
木蓮華不再想雲、華二國的事,擡頭看他,見他一臉吃醋的模樣,慄眸輕轉,“這算什麼啊?我當初看邸報上,你可是和公主郡主遊船,郊遊什麼的。”
“陛下微服,被二女撞到。假借我的名。”封祁解釋那些花邊兒邸報,着實胡扯。等他回去後,必要整頓。
“哦?那君澤頂着你的名頭可沒少做‘好’事啊!”木蓮華戲謔的笑看他。
封祁看着一臉壞笑的木蓮華,一陣氣悶,低首吻上了她的脣,然後小心翼翼的抱着她進了內室……
金絲楠的寬大牀榻,木蓮華看着俯身在她正上方的封祁,看着他墨玉一樣的狹長鳳眸變得如同深淵,吸引着人情不自禁的深陷,最終沉溺其中……
封祁帶着惑人清香的薄脣停在她的眉梢處,暗啞低沉的嗓音,輕喚,“夫人?”
木蓮華馬上就要到迷失的邊緣,仍留下一絲清明,“契約不能破。”
狹長深暗的鳳眸,隨着這五個字,襲上了頹靡沮喪。
“啊——”木蓮華突然痛呼了一聲。
封祁心尖兒一個驚顫!
見她突然皺緊了眉,一臉痛苦的模樣。心底那堆積了好久的旖旎之念就被他甩到了九霄雲外。
“夫人,你怎麼啦?”抓起她的手腕,也沒發現什麼不對。
可木蓮華那張他好不容易纔養圓的臉,此刻已經皺成了一個大圓包子了。額頭冒出了細碎的汗珠。
“夫人!”封祁把她抱在懷裡,緊張的輕喚。
木蓮華等到腿抽搐勁兒過去了,才長出了口氣,看着他嚇白了臉,解釋道:“我腿抽筋兒了。應該是今天走道多了,累到了。”
封祁把她的褲腳拉開……
本來纖細修長的玉白長腿,現在有些像白蘿蔔了。
“爲什麼不坐馬車?”封祁從他的袖子裡拿出一盒藥膏。那藥膏像是羊脂白玉,看着就讓人喜歡。
封祁修長好看的手指取出一些,在掌心搓熱,然後覆上她蘿蔔腿兒,力道適中的清清按揉。
“好舒服。”木蓮長長的嘆息。
“因爲明天就要開始長時間的坐馬車,趁着能走就多……”木蓮華解釋,只是說着說着就睡過去了。
雖然睡着了,那眉頭還是緊鎖着,發脹的雙腿,讓她很不舒服。
封祁小心翼翼的按揉着,一直到白蘿蔔一樣的長腿,重新恢復了纖細,纔給她蓋上錦被久久凝視她。
她的身體比一般人還要差些,孕育這個孩子會很吃力。
手覆上她高高的肚子,慢慢摸索,“你來的太早了。”
又陪着她好一會兒後,才轉身去了書房。
封瑾諾依然在看書,從坐着到趴着,然後躺着,最後再坐着……
因爲知道封祁會來找他訓話,就有些焦躁不安。
終於,隨着推門聲,他一顆小心落了下來。
“父親,兒子知錯了。”封瑾諾光棍兒的直接認錯。
封祁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書,是關於帝王心術。
“何錯?”封祁放下書,靜靜地看着封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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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節,中國傳統古老的節日。也是咱的生日(老媽生的巧啊)。所以,今天回家熱鬧了下,還有五千字,大概要寫到凌晨了。過了凌晨發文,沒編輯審覈,所以大家明早九點左右看吧。最後,祝所有看夫人的美女們都越來也漂亮,開心每一天!(*^__^*)飛吻麼麼所有小夥伴們33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