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完,宋離懶懶啊了一聲,側眸望着傅時弈,精緻眉眼裡斂着幾分邪肆,嘖笑:“你們傅家還挺有錢。”
傅時弈挑眉,嗓音清沉:“我的確挺有錢。”
他說的是他挺有錢,而不是傅家。
“兩百一十億。”傅家三房的喊價還在繼續。
傅時弈不緊不慢:“兩百二十億。”
譚北星早在聽到百億的時候就已經驚呆了,此時看着他們跟不要錢似的喊價,扯了扯宋離衣袖,小聲問:“阿離他們不會瘋了吧?”
就兩壇酒而已啊,喊到這個地步。
宋離挑眉,摸了把她的臉,笑的邪裡邪氣:“有錢燒的唄。”
譚北星:“……”
有錢人都是這麼玩的嗎?
——
三樓二號包廂裡。
傅/怡穿着件白色禮服,整個人知性又優雅,此時蹙起纖眉:“爸,再喊下去,我們三房的資產就真的全掏空了,”
旁邊坐着傅檑,一雙狹長的眼睛銳氣逼人,冷哼:“喊,他傅時弈不一向強勢嗎,如果今年拿不到酒,他那太子爺的面子就會掉出京城。”
就算他們輸給傅時弈,也要搓搓他的銳氣。
傅家的繼承人還沒決定,但老爺子對傅時弈的偏心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傅家立在軍政商三界的巔峰,那些東西絕不能全落傅時弈手裡。
傅/怡眼底陰沉,開口繼續喊:“兩百四十億!”
——
傅字包廂,
顧無言舔了舔脣:“傅家三房啥時候變得這麼有錢了?”
江鶴一勸傅時弈:“弈哥,不能再喊了。”
今年價格已經遠超去年,且傅/怡這明顯勢在必得,輕易肯定不會鬆口。
雖然幾百億對傅時弈來說不算什麼,但這樣買下來,太憋屈了!
傅時弈面色不變,跟沒聽到兩人的話一樣,繼續加價:“兩百四十一億。”
這位一向沉的住氣,天塌下來面不改色的。
顧無言磨了磨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原來醉今朝這麼值錢啊!
宋離若有所思,片刻後,歪了下腦袋:“時老師。”
女生一雙眸子黝黑明亮,絕色瀲灩的眉眼裡帶幾分無害:“要不要考慮一下在我這買?”
顧無言微愣:“什麼在你這買?”
江鶴一也看過來。
宋離挑了下眉,沒解釋,衝傅時弈眨了眨眼:“給你打八折。”
撞進女生目光深處,傅時弈墨眉微擡,漫不經心道:“八折就不必了,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顧無言和江鶴一聽的雲裡霧裡。
顧無言抓了抓腦門:“在你這買什麼?啥打八折?你倆在打啥啞謎呢?”
“沒什麼。”傅時弈翹着二郎腿,端的一副貴氣逼人。
聽着外頭傅/怡再次喊出的兩百四十五億,開口:“兩百四十九億。”
對方這次停頓了片刻,在禮儀小姐要敲鑼時,才又喊出聲:“兩百五十億。”
語氣明顯沒之前足了。
江鶴一眯眼:“看來四要到極限了。”
傅家的大權可還都在傅老爺子手裡,四房各有斂財手段和小金庫,卻也是有底線的。
顧無言冷哼:“讓弈哥大出血又怎樣?”
早晚會從他們身上討回來。
可就在江鶴一和顧無言以爲,傅時弈要再開價就直接定錘時,卻見傅時弈身子一往後仰,慵懶倚在沙發背上,散漫道:“這兩壇送他了。”
顧無言愕然:“弈哥,你這是…放手了?”
江鶴一也微愣:“弈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這放手,等於輸給傅檑,回頭少不了傅檑的冷嘲熱諷。
他們哪吃過這虧?
——
臺下禮儀小姐手中一錘定音,酒落三樓二號包廂,這次拍賣會的重頭戲落幕。
傅/怡眉心卻擰成一團:“爸,我怎麼覺得他又在算計什麼?”
傅時弈不可能是沒錢了。
他這人傲骨錚錚,殺伐凜冽的,更不可能是向他們低頭。
“算計?”傅檑嗤笑,不以爲然的冷哼:“我是他親三叔,他還敢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