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香衝散空氣裡殘留的菸草味兒,宋離手指間還維持着抽菸的姿勢,傅時弈皺眉坐下:“以後離她遠點。”
宋離掀了掀眼皮子,慢吞吞道:“是我問她要的。”
傅時弈墨眉蹙的更緊:“抽菸不好。”
宋離淡淡:“哦。”
初七拿着一堆資料走過來:“三角洲撥了兩百斤金烏草給白聽,本想護送,但他不讓,走的路線軌跡我們也查不到。”
宋離身子後仰,翹着二郎腿,姿勢大佬:“死不了。”
誰死了,那個闖禍精都不會死。
“最近K國張三角洲購買醫療器械,但因價格沒……”初七正說着另一件事,話到一半突然頓住,空氣裡嗅了嗅,皺眉:“誰在這抽菸了?”
宋離:“我。”
初七:“……”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傅時弈,男人坐在那裡,一身的清冷,沒有什麼異常。
初七也沒想到宋離竟然還抽菸,雖然他崇拜尊敬宋離吧,可是:“宋小姐……”
他糾結了一會兒後,還是小聲提醒:“我們爺,菸草過敏。”
宋離豁然看向傅時弈:“……”
她突然想起之前,顧無言和江鶴一似乎都抽菸,顧無言有時候拿着煙,卻從沒在傅時弈面前點過抽過。
有時候,正在抽菸,看見傅時弈走過來,都會迅速掐滅。
原來是這樣嗎?
傅時弈眸光溫柔,搖了搖頭:“沒什麼。”
宋離眉心微蹙,伸出手:“手給我。”
傅時弈微頓,大手放在她手心,手指修長漂亮,指骨分明,小拇指上黑色尾戒獨樹一幟,襯得膚色更白。
宋離瞥他一眼,反捏住他脈搏。
隨着把脈,她眉心越皺雪緊,傅時弈還沒什麼,初七站緊張上了:“宋小姐,你這樣,我們爺不會是有什麼絕症吧……”
宋離擡頭看他:“我覺得你有什麼絕症。”
初七脖子一縮,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擔心害怕嗎。”
宋離鬆開傅時弈手腕,單手支腮的看着他,眼尾上挑,脣角微勾:“時老師身體健康,就是好像……”她頓了頓,笑的邪氣凜然:“有點虛。”
傅時弈:“……”
“噗!”初七沒忍住的笑出聲,但感受到那兩道殺人的目光時,瞬間一個激靈,乾咳一聲:“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事。”
看着他落荒而逃,宋離挑了下眉,看着臉色不太好看的傅時弈,笑道:“時老師不要怕,我肯定能給你補回來的。”
傅時弈臉都黑了:“我不虛!”
宋離散漫的嘆了一聲:“果然,只要是男人,都不會承認自己虛。”
傅時弈看着這點火的小姑娘,眼底黑的駭人,猛地起身走過去,把人攔腰給打抱起來,就從花房側門進了屋裡。
宋離後脊一涼:“你想幹嘛?”
傅時弈脣角一勾,邪氣森然:“讓你看看我虛不虛。”
宋離:“……”
“臥槽!”
在初七和初五兩人震驚的目光中,傅時弈一腳踹開二樓主臥的門,把懷裡沒什麼重量的女生放到牀上。
宋離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平生僅有的緊張,指尖蜷縮了下:“你不會來真的吧?”
傅時弈反鎖着門,幽深的目光看着她,嗓音有些低沉:“你成年了。”
宋離:“……”
所以是來真的?
她還有補救的機會嗎?
“那個……其實時老師一點都不虛……”
傅時弈挑眉,扯開外套走過來,眼底染了濃郁的色彩,裹着白檀香的熱氣灑落在女生耳邊:“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需要讓離姐親自實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