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眯起眼睛觀察了他一會兒，見他情緒穩定，心態平和，確實沒有被賽嵐影響才作罷。
按說葉妄川已經告訴她了，她應該沒什麼好懷疑的…可喬念心裡那點說不清的直覺並沒有因此消失，依舊如魚刺卡在心裡。
“所以你沒事瞞着我？”
“什麼算瞞着。”
葉妄川沒有正面回答，理由充分：“我不知道你指的哪方面的瞞着。”
喬念皺起眉頭，還在思考劃分分類。
就聽見他輕鬆低笑：“如果沒給喬神交代今晚上喝的茶葉還是咖啡也算瞞着的話，那我確實沒交代清楚。”
“…好好說話。”
葉妄川手撐在她兩側，將她圈進臂彎，俯身輕聲道：“我以後每天給你發行程表，保證報備好自己行程。”
喬念能感受到他呼吸輕輕撲灑，不自在別開臉：“我沒這個意思。”
葉妄川：“我想告訴你。”
女生支起身攘開他，已經恢復如常：“隨便你。”
不遠處季林趕緊跟上去，跟在身後問：“喬小姐要吃宵夜嗎？我去準備。”
喬念這纔想起剛剛客廳裡一直有第三個人存在，頓時太陽穴脹痛不已，狂跳了幾下，她擡手壓住鴨舌帽帽檐往前走：“有什麼宵夜。”
“中式西式都有，還有點心和零食。”季林麻利跟上去，公事公辦道：“我給您報一下吧。”
葉妄川看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形，慢慢的收斂起眼底的暖意，捏着手中一直握着的面具邊緣，用力朝着鋒利處按了按，脣角勾起一個似有似無的弧度，自己轉身進廚房去親手做宵夜了。
……
等喬念在季林的護送下離開公館，再回到公館，就見葉妄川坐在沙發上從兜裡摸出一根菸。
“回來了？”
“妄爺。”
季林快步走過去，雙手交錯放在身前，老老實實地站着偷看了眼坐在沙發的男人。
男人沒有用打火機點燃拿在手上的煙，而是轉動把玩着，臉上沒了一貫的懶散笑容，連深眸都冷狠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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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準備的，準備好了嗎？”
季林迅速地擡起頭，又低下去：“準備好了。”
“嗯。”葉妄川應了一聲，捏着手中未點燃的煙往下彎折：“明天動手。”
“妄爺。”季林見他將折斷的萬寶路丟進了垃圾桶裡，咬着舌尖，努力鼓起勇氣：“您真的不打算告訴喬小姐？喬小姐已經懷疑了，其實您晚上可以……”
葉妄川打斷他：“可以什麼？可以讓她去。”
季林表情微變，馬上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沒想讓喬小姐冒險……”
葉妄川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在事情沒結束之前，不準跟她說，這是命令。”
季林臉上表情變了又變，張了張嘴想解釋自己真不是那個意思，沒有想要讓喬小姐冒險的意思。
話到嘴邊又覺得挺虛僞的，他阻止妄爺去做的時候，真的沒有一瞬間想要告訴喬小姐，讓喬小姐替妄爺去做嗎？
他岣嶁起了背脊，沉重應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