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澤撲回他懷裡,緊緊抱着,深深地汲取他的氣息。
在容辭看不見的角度,她眼睛涌上溫熱溫熱的東西。
真好,阿辭!
分開了快二十年,他們終於又見面了,又在一起了。
在他完全沒有以前記憶的前提下,在他對着她這個剛偶遇上就莫名其妙叫他老公、說他已經有了老婆孩子的前提下……
雖然他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爛,嘴巴依然還是那麼的毒,但他還是毫無保留、毫不懷疑地全盤相信了她。
阿辭,當年你滿身染滿鮮血倒在我懷裡的時候,我說過不要怕的,我們總會再見的;
我總會找到你的,或者你總會找到我的。
你看,我不會騙你;我從不騙你!
明明剛剛還那麼開心的人,轉眼就變得不一樣了。
南澤身上瀰漫着容辭形容不出的複雜氣氛,有他懂的,也有他不懂的。
是因爲他承認了她說的關係?還是因爲那些他還不知道的事?
可不管是什麼,容辭都莫名的心疼起來。
他看不得她不開心。
“澤澤,你怎麼了?”他把南澤從懷裡拉起來,捧起她的臉,仔細地打量着,“你在難過,爲什麼?”
好久沒有享受過阿辭這麼關懷貼心哄她的場面,南澤陷在往事的感傷瞬間就被打散了。
她挑眉看他,忽然輕輕戳他胸膛,“當然是因爲被欺負啦。你都不知道,我回到北江市半個月都不到,遇到的淨是些極品。天天給我鬧心的,嚴重影響我的心情和生活。”
這麼好的機會,不撒一下嬌簡直太對不起她苦等苦尋十九年的悽楚。
容辭眉毛都沒動一下,但是他秒變凜冽如寒冬的語氣明顯地表示出他的極大不悅,“是誰,告訴我,我去劈了他們。”
咳……她一時忘記她家這位是兇殘物種,不高興了從不講先禮後兵那套,都是直接生劈的。
也不知道在這個時空的十幾年來,他是怎麼過的,都做了些什麼。
“阿辭,我們不做違法犯罪的事哈。”
這個時空可不能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至少在華洲國這個地盤不行。
這個號稱世界上最安全與和平的國度,有着相對非常優秀的治安管理制度。
要人命這種事,是有以命換命的死刑律法懲罰的。
雖然以他們的能力能做到無痕跡,不過南澤從不崇尚暴力。
不違法犯罪?
雖然剛得的老婆說話天真,不過既然她心地善良,他就聽她的。
“好吧。那你想我怎麼樣幫你欺負回去?欺負你的人都有誰,都是怎麼欺負的?”
“老婆被欺負了,被誰欺負,怎麼欺負,這難道不是需要老公你親自去搞清楚的事嗎?”
要我告訴你才知道老婆被欺負了,你這老公還要來作什麼用。
容辭從南澤笑盈盈的臉上看見了她隱隱得意的小傲嬌。
他嘆氣。
明明才只是鬆口接受她而已,他怎麼覺得他就開始並且要縱容她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知道了。你肯定是來討債的,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
南澤嗯嗯點頭,“你是欠我的。”
她都找了他十九年,而且找到了發現還只有她自己帶着記憶,可不就是他欠她的。
“阿辭,你今年幾歲了?你姓容,這個姓可不簡單,是我想的那個嗎?”
在華洲國這片土地上,容姓就和雅雅的白姓一樣,說出去就會讓人忌憚和敬仰的姓氏之一。
而多年來找傾世,南澤不是沒試過把他的畫像擬態出真人照片,借用現代高科技追蹤尋找。
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直沒有結果。
以前,南澤還懷疑過他是不是沒有降臨這個時空。
照現在看來,容辭在這個時空的出身家庭必然非同一般,他的所有信息都一直被隱藏着。
這是唯一能解釋她這麼多年來找不到他的一點蛛絲馬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