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唐樂樂痛苦地捂住耳朵,尖銳刺耳的叫聲甚至能衝破屋頂。
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絕望,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丟在大街上游街。
“樂樂……”唐時堯都自顧不暇了,根本來不及安慰她。
眼見着攝像機還在不停地拍攝,他惱怒地從牀上爬起來,衝上去一把抓住其中一個記者手裡的相機往地上狠狠一砸。
伴隨着“嘭”地一聲碎裂聲響,房間內的記者們都安靜了下來。
好一會,那名被砸了相機的記者纔回過神來,顫聲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事到如今,唐時堯知道否認也沒用。
他索性冷下臉來,眼神陰鷙地掃向他們,“我警告你們,今天誰要敢這裡發生的事情公佈出去,就是跟唐家作對!只要我們唐家一出手,必定讓你們無活路可走!”
記者們聞言集體沉默了三秒,旋即鬨然大笑,“哈哈哈,唐少爺,你不會以爲唐家還像從前那麼有身份地位吧?誰都知道你們投資虧損了20億,都已經窮途末路了,還想威脅我們?”
“就是啊!我們這麼多記者都是來自各家大型公司,以你們唐家如今的本事,還能堵住悠悠衆口嗎?”
“跟他廢什麼話,照片都已經拍到了,咱們快走吧!”
說罷,記者們紛紛離開。
唐時堯氣得渾身顫抖,滿頭的冷汗往下流。
他甚至都搞不清楚,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解決此事。
想到這裡,他拿出手機想要聯絡父親幫忙,結果纔剛一點開,一條新聞就跳了出來——
震驚!唐家兄妹亂/倫,勁爆牀/照曝光!速點!
“!”唐時堯瞳孔大睜,血液倒流,心臟有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三秒後,他顫抖着手指打開新聞頁面。
一張張裸/照、牀/照映入眼底,甚至還有動圖和視頻,記錄着昨晚他跟唐樂樂翻雲覆雨的片段!
“怎麼會這樣……”
這羣記者纔剛剛拍到照片,不可能那麼快公佈消息。
是誰偷偷錄下這些的?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陡然間閃過了一張嬌媚的容顏。
方、雪、兒!
他被算計了!
胸腔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意,氣急敗壞之上,唐時堯喉嚨發癢,狂咳了半天,竟噴出了一口血來。
“啊啊——”鮮血濺溼了地板,刺目的櫻紅色喚醒了唐樂樂癲狂的思緒。
她慌裡慌忙地從牀上爬起來,“哥,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咳咳……”唐時堯痛苦得捂住脖子,額頭青筋暴起,整個人都陷入了窒息的邊緣。
好一會,他才從那股絕望中回過神來,深深地吐出了口氣,聲音沙啞道:“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對外公開我們之間是假兄妹的事實。”
比起兄妹亂/倫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假兄妹偷情反而算不了什麼大事了。
“嗚嗚嗚……”唐樂樂難過得倒在他的懷中,淚流滿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給了,就是想要託付終身,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回到唐家以後,爸媽會打死我的。”
看着牀上那攤血跡,唐時堯心頭一陣柔軟。
一直以來,唐樂樂都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如今她把身心都給了自己,自己又怎麼能辜負她。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你,你暫時先待在外面,我回去跟父親商量解決的方式,乖。”
唐樂樂擡起頭來,含情脈脈地望着他:“嗯,我等你回來。”
……
當天上午9:00,唐家兄妹亂一倫的消息衝上了頭條熱搜。
由於這條消息實在太過勁爆,導致公衆平臺一時間都癱瘓了,網頁刷新半天都打不開,大約過了一刻鐘才緩過來。
看着那赤身裸/體的一男一女在牀上翻雲覆雨,網友們驚得下巴都掉了。
“驚呆了!我這是在公衆平臺上看片嗎?這也太刺激,太爆炸了吧!”
“我的三觀都要裂開了嗎?前兩天才公佈了唐家兄妹是親兄妹,今天就看到兄妹亂/倫。”
“沒有任何詞能夠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這一家子簡直絕了!震撼,只能說是震撼!”
“太噁心了,我的眼睛都要瞎掉了!太渣太賤了,幸虧被爆出來,否則誰要是嫁進唐家或者娶了唐家小姐,那豈不是倒了八輩子黴啊!”
“謝謝善心人將這件事曝光,簡直就是活雷鋒,大善舉啊!”
慕微希的脣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給最後那條評論點了個贊。
“這個方雪兒總算是做了一件爲名除害的好事兒啊!”
唐樂樂恐怕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陰溝裡翻船,被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棋子給利用陷害。
“你這是在自誇?”耳畔,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傾瀉而來。
慕微希擡起頭來直視着夜宸修,對上那雙意味深長的雙眼,心尖微微一顫。
這個男人,明明那天說了那樣的話,還親吻了她,結果現在卻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不得不說臉皮挺厚的。
慕微希輕哼一聲,移開目光,淡淡道:“什麼叫自誇?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唐時堯的行蹤是你匿名透露給方雪兒的,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你促成的。”夜宸修一雙深邃的眸子好像能看進她的心底。
“是又如何?”慕微希眉梢微挑,倒也並不否認,“他們敢做出這種醜事,就要敢於承擔,不是嗎?”
“是啊!你做得很漂亮,且看不出一絲漏洞,沒人會把這事聯想道你身上。”
夜宸修神情縱容,語調悠揚而華麗,“不過以後可以提前告訴我,只要你想做的事,哪怕是要跨過大山火海,我都會幫你達成。”
慕微希神情微怔。
上輩子,她活得卑微,從來沒人會這麼縱容自己。
就算後來跟爺爺相認,但由於她過於自卑拘謹,也從不敢要求、或者得到什麼。
直到重生以來,她終於爲自己活了一次,也得到了一個人無條件的寵溺和縱容。
這種感覺,好像還不賴。
“你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