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寶師看了半天之後,神情激動,語氣篤定道:“真品!這些都是真品,唐先生,您要是能全部買下來,就發大財了!”
唐時堯聞言心頭大喜,沒想到自己居然真有這麼好的運氣,找到了這麼多真品。
若是讓慕微希知道他這麼有能耐,會不會後悔當初沒跟他在一起?
一定會的。
只要讓她見識到自己的本事,這女人保準會重新投入她的懷抱之中。
可是,這50億他要怎麼弄到手?
“我給你考慮的機會,下週日下午14點,若是你拿不出這筆錢來,我會正式向外界公開拍賣。”李先生強勢地說道。
唐時堯聞言眉頭緊鎖,若是讓外界的人都知道,那他還有什麼勝算!
“李先生,您再等等,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說罷,他急匆匆地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李先生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算計他,就讓你這麼開心?”就在這時,一道頎長的身影從後面的那扇門裡走了出來。
夜宸修邁着修長的雙腿,一步步地走過來,眸光灼灼地落在了李先生身上。
那眼神的熱度,好像要透過表面,窺伺靈魂。
【嘶——】小叮噹不自覺搓了搓胳膊,有些惡寒道:【宿主,沒想到你都易容成這副鬼樣子,夜先生依舊能用這樣深情的目光凝視你,這不是真愛是什麼啊!我都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李先生,也就是慕微希嘴角抽了一下,神情無奈地擡起頭來,笑看夜宸修:“是啊!多虧有人幫我向外界傳出了字畫利好的消息,才能將他引到這裡來,一想到唐家的下場,我就高興啊!”
夜宸修墨眸微眯了一下,意味不明道:“你恨唐時堯?”
“我不該恨他嗎?”一想到上輩子,他把自己害得家破人亡,慕微希的恨意就與日俱增,只有讓他付出代價,才能消除這份恨意。
這是她的執念。
夜宸修語氣清冷:“世人都說,有愛才會有恨。”
“我呸。”慕微希噁心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我對他的恨,是源於他做過的事情太過可惡、你根本無法想象他有多麼卑劣,若不是……若不是我提早發現及時止損,那等到我的就會是家產被奪,親人離去,生不如死的下場,所以我纔會恨他,恨得想要報仇。”
可能在別人看來,她對唐家做得太過了。
畢竟她已經全身而退了,也沒有受到多大傷害。
根本不知道她前世經歷的痛苦。
“我明白。”然而夜宸修卻堅定又不失溫柔地站在她面前,“我會永遠陪着你,承擔所有。”
慕微希心尖顫了一下,臉上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笑意。
小叮噹:【……】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要在這裡看一個極品大帥比對着“一個金髮碧眼的鬍子男”表露真情啊!
……
另一頭,慕若培的別墅內——
“培爺,求求您借我這筆錢,我向你保證,只要把這些真跡拿到手,賺到的利益,我願意平分給您。”唐時堯態度誠懇,信誓旦旦道。
慕若培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剛吸了口煙,聽到他嘴裡報出來的數字,猛地挺直了背脊,“你再說一遍?你要問我借多少錢!”
唐時堯神情尷尬:“4、40億。”
話落的瞬間,慕若培拿起煙/槍往桌上一敲,直接把它敲了個粉碎,裡頭的菸灰都冒了出來,落在唐時堯的手背上,燙得他一個哆嗦。
“40億?你特麼的把老子當成銀行呢?怎麼不去搶啊!一張口就是40億,唐時堯啊唐時堯,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有這樣的價值嗎?我呸,老子當初跟唐家合作是看在樂樂的面子上,你這廢物在我眼裡一文不值!”
一口氣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慕若培只覺得身心舒暢,“滾吧!”
唐時堯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屈辱過,他都把頭低到這份上了,卻換來這樣一個結果!
不僅被罵得一文不值,還不斷地踐踏他的尊嚴。
這一刻,他腦袋混沌,憤然起身,撿起地上斷了一般的煙/槍,朝着慕若培的腦門上砸了過去。
慕若培大概是做夢都沒想到有人會如此大膽,居然對他下手。
猝不及防之下,被砸了個正着,痛得他頭暈目眩,腦門上鮮血都流了下來。
“嘶——”
直到看到殷紅的血跡映入眼簾,唐時堯才反應過來,剛纔衝動之下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心中頓時一慌。
下一秒,慕若培捂着腦袋起身,一腳將他踹飛出去,後背狠狠地砸在了茶几上,上面的菸灰缸落了下來,正中他的腦門。
“啊!”唐時堯痛得渾身抽搐,後腦勺上都鼓起了一個包來。
慕若培卻沒給他喘息的機會,接着上前一陣拳打腳踢。
“畜生,居然敢對老子動手,真給你臉了是吧!”慕若培的雙目猩紅,顯然是殺紅眼了。
眼看着他被打得鼻青臉腫,甚至鮮血流淌,慕若培也絲毫沒有留情,而是狠狠一腳踩中他的胸口,拿起菸灰缸,狠狠地朝他的腦門上砸下去。
“培爺手下留情!”緊要關頭,一道身影匆忙趕了過來,一把擒住了他的手,“這畢竟是在帝都,千萬不能鬧出人命了!要是傳到慕老爺子的耳朵裡,就得不償失了。”
聽到最後那句話,慕若培心口沸騰的熱血才冷卻下來。
他神色危險地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蘇清逸,語氣不耐道:“你是在教我做事?”
“不敢。”蘇清逸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湊到他耳邊道:“我是說不能鬧出人命,不代表您不能繼續教訓他,這菸灰缸不能砸腦門,但不代表不能砸其他地方。”
慕若培一聽也有道理。
他的目光陰狠地落在唐時堯身上。
唐時堯這會被揍得渾身抽搐,大腦轟鳴,根本不知道他們倆在商量着什麼。
直到下一秒,他被慕若培踹翻在地,慕若培緊接着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胳膊上。
“啊啊——”在唐時堯的撕心裂肺的叫聲中,他拿起菸灰缸對準了他的手腕,狠狠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