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身體用力地撞在門上,又重重摔在地上。
門板被撞斷,“吱呀”一聲,狠狠地砸在了那具飽受創傷的肉體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辦公室。
正要衝進來的警察看到這一幕,直接都傻眼了。
唯獨慕微希一臉無辜:“他要打我,我身爲柔弱無辜的女孩子,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正當防衛,不算過失吧?”
助理小綺飛快地舉起手來:“我作證!”
警察:“……”你這也叫柔弱,拳擊高手都要哭了好嗎?
半個小時後,李坤帶着手銬,從慕微希的辦公室被警察帶走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公司。
“那不是兩位小夏總的舅舅嗎?居然就這麼被抓了?”
“聽說是因爲挪用公款,夏小姐大義滅親,真是幹得漂亮。”
“這李坤留公司短短兩個月,就仗着親戚的身份作威作福,根本不把下面的人放在眼裡,這次純粹活該!”
也有人聖母的表示:“呃……雖然他做得確實不對,但好歹是自家舅舅,真的有必要做得那麼絕情嗎?”
立刻就被嘲諷回來,“呵呵,真是會說風涼話啊!刀子不紮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唄。”
“希望你家被你舅舅盜走一千萬的時候,也能不聲張、不報警、獨自承受苦果。”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聖母臉上發燥,發表見解:“我是說,到底是一家人,這種事完全可以關在家裡處理,不論是還錢還是報警,總要留幾分顏面,偏要鬧得公司里人盡皆知,是想要徹底斷絕關係嗎?未免缺少了幾分人情味……也有可能是因爲,畢竟沒有血緣關係,所以纔沒有顧慮這些吧!”
她這話原本是想引導輿論的,可偏偏大家都很清醒,“笑死人了!我要是攤上這種親戚,早八百年就斷絕關係了,夏小姐能忍到今天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而且我覺得夏小姐公事公辦,讓全公司的都知道,也是給我們所有人的警示!千萬不要抱有偷奸耍滑、對公司不利的念頭,否則不管是誰,她都一視同仁!”
“這麼說起來,我反而更加佩服夏小姐了,冷靜又果斷,好颯氣!”
“不像有的人,沒那聖母的命,偏要聖母病,那麼愛寬恕別人,不如去當菩薩普度衆生啊!”
“……”那聖母被各種明朝暗諷的面紅耳赤,灰溜溜地遁走了。
溜進廁所,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出去,嘰裡咕嚕地將剛纔的事情交代了一遍,最後苦澀道:“田總,我實在沒辦法挑撥離間了,再這麼下去,我也成爲所有人排擠的對象的。”
“廢物,我給了你錢,答應了要提拔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原來田總還不死心,想着要詆譭慕微希的名聲呢。
“田總,您根本不明白夏小姐在員工心中的名望有多高,她是靠實力站穩腳跟的,這麼做只會適得其反——”
“閉嘴,我還用你來教嗎?”田總不耐地掛斷了電話,面上陰氣森森。
難道他會不知道慕微希如今在公司裡的名望嗎?
就因爲如此,他內心才更加惶恐焦慮,也更加憤恨!
這個巧舌如簧的臭丫頭,要是讓她當上繼承人,以後在夏氏還有他的好日子過嗎?
想至此,他又拿出手機編輯信息:【我知道你急需用錢救你的老父親,今晚8點,你要是再不來,這一百萬就打水漂了。】
收到消息的那刻,小綺心尖一抖,臉上閃過一抹複雜又糾結的神色。
猶豫許久,她終於下定決心,走到慕微希面前,“夏總,我今天想提前下班……”
“是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嗎?”慕微希好奇地擡頭。
小綺臉色微白,“是我父親的身體出了些問題,這兩天就要商量着做個手術——”
慕微希恍然大悟,難怪她這兩天看起來心神不寧的,“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我肯定會批給你假期,如果有什麼困難,你也可以告訴我。”
小綺鼻尖發酸,強忍下哽咽和愧疚,“謝謝您。”
……
當晚8點。
小綺給自己做足了心裡建設後,如約來到了紅悅酒店,拿着卡刷開了502號房,就看到田總穿着浴袍,端坐在牀邊,拿着酒杯,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她的到來。
他的臉上帶着傲慢又猥瑣的笑容,朝牀鋪上拍了拍,“來了?過來坐我這兒來。”
小綺卻咬了咬牙,跟他保持了一段距離,面帶屈辱,“田總,我不明白,你爲什麼非要找上我!還答應給我100萬,我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魅力,值得您這樣煞費苦心。”
“喲,事到如今還給我裝起來了?”田總嗤笑一聲,面露嘲諷,“不過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就你這姿色,別說100萬了,10萬一夜都不值!”
小綺頓時被逼紅了眼眶,呼吸急促,“那您爲什麼還要叫我來,難道是存心戲弄我?根本沒打算跟我做交易。”
“你急什麼……”田總說着把酒杯遞過去,不懷好意道:“小妞,先把這杯酒喝了,我再慢慢告訴裡找你的理由。”
小綺渾身僵硬,背脊緊繃,張了張嘴似是想要拒絕。
田總卻一眼看出了她的想法,拿出一張支票丟到她腳邊,“喏,這就是你心心念唸的100萬,我隨便買個小玩意兒都比這值錢!錢你拿到了,這酒總得喝了吧!”
小綺怔怔地看着支票,好一會,鼓起勇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狠狠將酒杯丟開,“如果您看上的不是我的姿色,那現在能告訴我理由了嗎?”
田總滿意地鼓了鼓掌,兩頰的肥肉跟着晃了晃,“好!就衝着你這氣魄,我就實話告訴你了,我要你當我的臥底,暗中修改夏微希的訂單、拿走她的機密文件,只要你能做到一件,我可以再獎勵你100萬,甚至更多錢!”
“什麼?!”小綺大驚失色地後退了兩步,“你要讓我出賣夏小姐?這不可能!她是我最尊敬的上司,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也得做,今天從你踏進房間的那刻起,就再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