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清郡主說到一半聽到王子衿竟然打斷她笑了起來,心頭的怒火更加旺盛,“你不過就是一個跛子而已,你竟敢笑本郡主!你!”長清郡主扭頭忿忿地看着兩個侍衛,怒聲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
“你這句話問的可真沒水平,”王子衿笑着朝着長清郡主走去,“你竟然問他們爲什麼愣着?他們可不是愣着,是根本不想,也不敢動手來抓我。違抗你的命令,最多被責罰一番,左右他們都是太后派給郡主的人,想來郡主最多給他們點在郡主認爲來嚴厲的懲罰又或者只是口頭上圖個痛快,真要做什麼,怕郡主也是不敢的吧。可我就不一樣,我王子衿是丞相的女兒,如今這都城上下哪一個不知道爹爹和本小姐兩個哥哥視我如至寶,誰敢惹我一個不高興,可不是被責罰那麼簡單,說不定,可是連命都要沒的。”
“你!你!”長清郡主被說到痛處,氣得講不出話來。因爲王子衿說的句句都是實話,雖然平日裡她對這些護衛的態度並不好,甚至老是責罰他們,可是她終究是不敢有什麼動作,甚至連用刑都不敢,就因爲這些人是皇祖母的人!是皇祖母派來保護他的!而皇祖母雖然寵愛她,卻最忌諱她在外面惹是生非,當然若只是小打小鬧或者欺負一些小門小戶的人,皇祖母也是不會管,只不過這王子衿的身份可不一般,皇祖母還會向着自己嗎?還有就這王子衿的兩個哥哥,她早聽說這二人對王子衿極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來給她。這也是她嫉妒王子衿的地方之一了。
“不過你放心,本小姐可不是那麼枉顧性命的人!哎呦,瞧你嚇的!都是鬧着玩的!這都城是太子腳下,相府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枉顧皇上盛威枉顧管法禮紀,本小姐絕對不會因爲自己的心情不暢,而做出什麼過分的事的。”看着長清郡主青着一張臉,兩個肩膀氣得一抖一抖的,想笑又生生忍住,只覺得好久沒遇到這麼好玩的人呢,自己不過是隨便嚇嚇她,還真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真的是枉被安上囂張兩個字。一點都不符合她們這類人的氣質。
“哼!你不要以爲給自己圓個場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剛纔說的話大家可都聽見了!什麼叫惹你一個不高興,連命都要沒的。怎麼?丞相府的權利什麼時候這麼大了?大到你連皇家都不放在眼裡了?”
王子衿冷冷地哼了一聲,也不再有什麼好臉色,“本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恐怕在場的人理只有郡主你不清楚了,你是不清楚還是故意曲解,本小姐不清楚。哦對了,本小姐聽說郡主你一向愛慕三皇子,也聽說過三皇子前陣子送本小姐的令牌一開始代表着什麼,不過這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現在這令牌除了能說三皇子送了個禮給我,其他什麼也不能說明。若是郡主因爲這個事兒而遷怒於我......”
“本郡主纔不會因爲這個事情遷怒於你!”長清郡主連忙否認,她雖然驕縱,可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若此時承認了自己是因爲這件事遷怒於王子衿,必然落下了比人的把柄,她自然是不怕別人怎麼看她,但若是這事傳到了三皇子耳朵裡,怕是三皇子會覺得自己善妒,儘管以後她也是不會給三皇子的其他女人好臉色看的,但那也是以後的事情,如今總要在三皇子面前博得個好名聲。
“哦?是嗎?那倒是本小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郡主既然不是因爲這個事遷怒於我,那爲何又於我發難?本小姐自進三皇子府後,便再沒有於其他人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停下過腳步,一直到站在那個位置。”王子衿微微側身指了指原來自己站的地方,復又回過頭,“本想尋個位置坐下來休息一會...你看,連郡主你都看出來了,我這腿......可是不太方便的。”
長清郡主順着王子衿的目光看去,想起剛纔看到的王子衿那不正常的走路姿勢,心情突然又好了許多,臉上的神色也微微放鬆,“爲什麼與你發難?哼,你不過一個相府的小姐,縱然王丞相他們寵着你又如何,左右也不過是一個臣子之女,和這其他人都是同樣的身份,有什麼高貴的地方?憑什麼你要用一種看下等人的方式看他們?擺明了是看不起他們了!本郡主看不過去,自然要過來說道說道了!”說完,還擺出一副看,本郡主在爲你們出氣呢,快來對本郡主感恩戴德的模樣。
可長清郡主哪知道,她這番話看似是在數落王子衿“無理”,其實是她自己這麼認爲的,認爲這其他人都是下等人,而且也並沒有什麼高貴的地方。畢竟要說王子衿居高臨下地看她們還真沒有!頂多是她們幾個有些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過去後,人家回個禮而已,這他們完全是沒話說的,也並不覺得人王子衿有看不起她們的意思。
反倒是這長清郡主一說,倒是讓她們忍不住去想,會不會是這個長清郡主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再加上現在本就對王子衿心懷不滿,然後借這個理由說出來呢?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遠遠看戲的衆位世家小姐的心境已經漸漸有了變化,此時對於這個傳聞中並不大好對付又脾氣不好的王子衿反而多了點點支持,對這個長清郡主倒是完完全全的不喜了。人的心理總是這樣,要是有一個對比出現,另一個原本在心裡已經打了個大叉叉的人反而也就沒那麼討厭了。
“哦,就單憑郡主你的一面認知一面說辭,就可以與我發難了?就可以隨便叫其他人來抓我了?你現在倒是問問這周圍的人,哪個人覺得本小姐的目光有半點看不起她們的意思?好吧,退一萬步講,就算本小姐真的那麼看人了,那又如何呢?是傷了她們還是殺了她們還是說,折了她們的自尊?好,就算是她們心裡不舒服了,那又如何呢?”
王子衿的步伐越逼越近,直到她的臉都快要貼到長清的臉上了,“如果就因爲這點就要抓我,那麼,本小姐現在覺得郡主的所做所爲,讓本小姐心裡很不舒服,是不是,也可以叫人把你抓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