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薇離開了芸孃的院子之後,來到了周明書的院子,這裡寂靜冷清,毫無任何生機,煞是孤寂,周梓薇覺得若是自己處於這樣的環境,相信心中定然也是孤獨落寞的,又怎麼會有利於病情好轉呢?
看來自己需要想個辦法給哥哥改變一下環境才行,否則再這樣下去,人沒事的都要有事了周梓薇留下了漣漪在外面,獨自一人走進來院子中。
“大哥,最近如何呀?”周梓薇自己端了張椅子坐在牀邊,微笑着看着周明書。
周明書起初輕輕斜靠着牀沿上,見周梓薇來了,便慢慢動了動,已經可以坐了起來了。
“好了很多了,現在越來越好了,身子也不似之前那麼沉重,腦子也清楚了許多。”
周明書說着放下了手中的書,坐正了身子。
“今日小妹去參加宴會,如何?沒有人發現吧。”
周梓薇點了點頭,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周明書,接着才慢慢地開口。
周梓薇將今日宴會中發生的事情大概告訴了周明書,除了後面岑北晟的奇怪行爲,周梓薇緘口不言,其他的都給周明書講了一遍。
“大哥,這黃縣尉爲何針對於你?”
周明書仔細思索了片刻,他實在不記得自己和這黃縣尉結了樑子,這人爲什麼會針對自己呢?這點周明書實在是想不清楚。
“我之前並不認識黃縣尉,只是聽過別人說過這個人,說是品行端正,做事兢兢業業,倒是一個不錯的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其中怕不是有什麼誤會?”
周梓薇似在深處,沉默不語,過了半晌之後,才說道。
“誤會不誤會的,這倒是不知道,他今日就是有計劃的,直接朝着周明書來,爲的就是讓周明書顏面盡失。”
雖然說他箭術不錯,自然是不可能會傷害到周明書的,但是這件差事一般都是身份卑賤之人來當靶子,而黃縣尉執意讓周明書來做靶子,其中的羞辱之意,顯而易見。
當時周梓薇根本來不及多想,就想着自己也把黃商行拉下水就行,這樣至少丟臉是兩個人一起丟,而不是一個人丟臉。
“大哥,會不會是衝着周府來的,他起初找了大哥,但是大哥不在,於是便找了我,這樣看着似乎是衝着周府來的。”
周梓薇仔細想着今日黃商行的行爲,突然有了一個新想法,或許是衝着周府來的。
周明書擡起頭來,看向前面,俄而才慢慢說道,“這就很奇怪了,我們周府並沒有和這位縣尉有何交集,他何故要害我們周府呢”
“這就需要我們去調查了,沒事,大哥,你好好休息,一有什麼情況,小妹定然會第一時間來給大哥說的,大哥就放心好了。”
周梓薇害怕周明書擔心,會影響病情,但是這件事情不問問周明書,周梓薇又害怕自己會不會搞錯。
岑北晟回到了自己的府上之後,便直接回到了書房,剛剛在知縣府得到的消息,他還沒有消化完,郡主和知縣大人口中的這批東西究竟是什麼,他們究竟在密謀着什麼事情。
岑北晟正的腦子中浮現了之前在鐵鋪中看見的那些鐵礦,那些不翼而飛,莫名其妙被人轉移走了的鐵礦。
郡主本來和元文敬就有聯繫,莫非一直以來就是郡主和元文敬在私底下暗箱操作,元文敬將謊報下來的鐵礦給了郡主,而郡主則利用這些鐵礦去製造兵器。
這是最爲可能的一種,雖然只是岑北晟的猜測,但是這也不是岑北晟憑空捏造的,郡主野心勃勃,一直以來在拉幫結派,現在的郡主根本不是表面看着的那樣一個小小郡主,她的手裡不知道有着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
郡主一直對當今皇上抱有怨言,一心想要掌權,所以纔會到處收集各種能幹的幕僚,爲她出謀劃策,就是爲了實現她的野心,而若是想要實現她的野心,必不可少的是兵戎相見,那麼她需要大量的兵器,兵器可不是容易找到的,一不小心被發現,可是殺頭之罪,於是她只能私底下去安排,自己打造兵器。
岑北晟想到這裡,心中一陣冷意,如此看來的話,郡主果然是元家鐵礦事件背後的幕後之人,否則一向事務繁忙,不喜參與這樣的事件的郡主,爲何會不請自來,許是想要親自來威懾元文敬,害怕元文敬說出不該說的話吧。
岑北晟沉聲喊了喊站在一旁的月影,“月影,叫月霖他們過來,我有事安排。”
岑北晟揉了揉眉心,眼睛輕輕合上,心中卻在爲這件事情而煩心,看來,郡主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恐怖,自己這件任務多半是一時間難以完成的。
書房的門被再次推開,一陣冷風趁此機會鑽了進去,席捲了整個屋子,隨即門不被關上了,那股冷風便慢慢消失在溫暖的書房之中。
“月霖,你這幾日,帶人盯着知縣府,若是有任何異常及時稟報,切忌打草驚蛇,這知縣大人做事小心謹慎,你切忌被發現了。”
月霖走上前來,抱拳作揖。“是,主子,屬下知道了。”
岑北晟沉默了一會,看向了一旁的月潯,“郡主那邊,你依舊繼續遠遠盯着,若是有什麼事情記得隨時稟報,這一次多虧了你的消息。”
得到的岑北晟的誇獎,月潯心中倒是十分開心,畢竟岑北晟這個人確實很難誇獎人。
“是,屬下定不辱使命。”
“對了,月霖,你去給我打聽一下這個黃商行,順便查一查這黃商行和周府是不是有過什麼過節。”
“是,主子。”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侍衛離開了書房,書房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岑北晟對於今天黃商行的行爲很是不解,除非黃縣行和周明書有仇,否則怎麼可能會在衆目睽睽之下這般爲難周梓薇,這黃商行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自己之前記得他似乎不是這般模樣,莫非是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