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沫不說話,於蕾一臉鬼笑地用手肘撞了撞夏沫:“誒誒誒,問你話呢,不要一提起那個落林你就發呆好不好?”
夏沫回過神來:“哪裡啊,我沒有發神。”
於蕾轉而一本正經的模樣對夏沫說:“夏沫,我可給你說,你可得看清楚了,現在的帥哥都有點不可靠,而且,他和洛小雅還有讓你不瞭解的關係,這些事情你必須知道。”
“對啊。”夏沫聽見於蕾如此說,腦海裡也不自由主地浮現出了當洛小雅出現的時候落林臉上的表情。
夜色漸漸降臨成都
繁華的天府之城頓時被燈紅酒綠所籠罩,天樂公司人事部主任和落林安排在天樂公司的那人一同出現在了縉雲飯店,不過爲了避嫌,兩人並沒有選擇在大堂,而是在縉雲飯店的後院,那是一處滿是荷花的荷塘,四周圍都沒有路,只有一葉小舟停在一旁,用餐的地點是荷塘中央的小亭,這個亭子是落中華會見特別重要貴賓或者是接待重要機密客戶的時候纔會用的上,此刻,亭子的紅木桌子上早已擺好了酒菜,那人帶着人事部主任上了小船,很快,倆人便來到了亭子前,落林此時早已經在亭中等候,見到兩人來了,於是落林急忙出亭迎接,今夜的落林一身淺灰色的修身西裝,隱約之中透露着少年的英氣與爲主者的霸氣。
那人小心翼翼地將主管攙扶下船,隨即介紹道:“落總,這位是天樂公司人事部主任張允張主任,張主任,這位是宏源集團的少東家落林。”
“原來是少東家啊。”張允一聽面前這個英氣逼人的年輕人正是宏源集團的少東家,不禁多上下打量了兩眼,只見面前的這個年輕人雖然看上去和善,卻隱約透露着一絲逼人的霸氣:“真是失敬失敬。”
“哪裡哪裡……”落林微笑道:“張先生可是業界的前輩,能夠與張先生這樣的前輩在如此夏夜飲酒聊天,纔是在下的榮幸纔是。”說着,落林禮貌地做了個請狀:“來,前輩,請吧。”
“哦,謝謝,您也請,您也請……”張允被落林如此客氣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客氣地與落林兩人肩並肩地走進亭中。
“什麼?你說落林今天帶着你出去的時候開着的是跑車?”於蕾聽到落林無意間說出‘今天落林和她一起出去的時候很招搖地開着跑車’的時候,正在吃麪的她差點沒有將嘴巴里面的面全部吐出來:“這傢伙不會是個富二代吧?”
“誰知道呢?”夏沫對對面的於蕾翻了個白眼:“或許這車是他家裡面的呢?現在擁有一輛跑車不算是什麼吧?”
“的確不算什麼。”於蕾笑嘻嘻的用手指了指夏沫的腦門心:“你個笨蛋,就算是家裡面的,那款類型的跑車也只適合年輕人,大叔大媽們要是開着這車出去,非得被人笑死不可,我估計就是落林的。”
“那這麼說,那小子是個富二代?”
“你個天然呆啊,天然呆。”於蕾無奈的搖搖頭:“你才知道這個小子是富二代啊,昨天那小子揹你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他可是一身的潮牌。”
“你確定不是A貨?”夏沫說完咧嘴得意的笑道,這下換成於蕾翻白眼了:“我看你就像個A貨。”
落林爲張允滿滿地斟滿一杯酒,張允見狀,急忙說道:“哎呀,落總,落總,今天我是真的不能再喝了。”
落林紅着臉笑嘻嘻的說道:“前輩真是客氣了,今天在這裡就和在自己家一樣,放心,一會我給你安排好房間,今天就在這裡好好休息。”
張允笑笑:“落林兄弟,您不會因爲我們公司將您安排的人開除的事情和在下生氣吧,這樣可不好啊。”
落林並未醉,他的酒量很好,好的甚至讓人有些猜不透,只見他佯裝醉了,咧嘴笑道:“前輩,您可真會說笑,這生意場上本來就是戰場,既然你們公司有能力將我們公司安排的人給挖出來,那麼我們公司也無怨無悔的。”落林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那個被挖出來的人:“只是我很好奇,你們公司是怎麼知道我們的人潛伏在你們這呢?”
張允揚了揚眉毛,其實他已經醉了,可是恰恰與對面的落林相反,落林是不醉佯醉,他卻是大醉裝醒:“呵呵,怎麼,落林兄弟……你……你還想繼續派人進入我們公司嗎?”
“說句實話,我現在對你們公司沒有興趣。”落林不緊不慢地說道:“如果那人能夠知道你們公司的最高機密,揪出我們公司的人,那麼你們公司大難臨頭的日子也不遠了。”
落林這話如同醍醐灌頂,瞬間讓坐在自己對面的張允打了個激靈,他再一次想起了洛小雅臨走時的那句話,對啊,公司機密文件的影印件都還在那人的手上,就如同小辮子一樣,稍微不注意就很有可能死的很慘。
“落兄不愧是商場的英才啊,多謝提醒,多謝提醒。”張允連連道謝:“其實說到那人,恐怕也和你們公司的人被抓到有關,那人來我們公司應聘,並且給了我們公司有關機密文件,間接提醒了我們,公司裡面有個內鬼。”
“那人叫什麼名字?”落林此刻,聲音有些着急
“我想想……”張允想着想着,便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落林急的差點沒有跳起來,坐在一旁的那個被天樂公司發現的內鬼連忙勸道:“落總不要生氣,明天早上再問他,他一定會說的。”
“不會的,這個傢伙天樂公司保護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告訴我們呢?”落林連連嘆氣:“只是可惜,那個傢伙恐怕下一步行動,就是要搶在我們前面搶走天樂公司了。”
洛小雅從工作室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此時洛華和妻子已經在家,正坐在餐桌上吃飯,見到洛小雅回家,洛華立刻吩咐家工給她也舀了一碗飯,洛小雅剛回到位置上坐定,洛華便說話了:“洛小雅,你今天去哪裡了?”
“出去轉了轉。”洛小雅不緊不慢的回答:“有事嗎?父親?”
“你在你父親的面前就不要裝了。”洛華依舊是面無表情:“說吧,我們公司在天樂公司安插的內線,就是那個落林安插的內線是不是你給端出來的?”
聽見洛華這樣說,洛小雅的母親一臉不相信的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兒:“女兒,你不要告訴我這是真的,你這不是毀你爸和你落叔叔的基業嗎?”
洛小雅沒有說話,反而是洛華說話了:“洛小雅,你接下來的行動會是什麼?”
洛小雅微微笑道:“父親,我沒有說過是我將那人端出來的吧,是你們所想的吧。”洛華一聽,啪地一聲將筷子摔在了桌子上:“你少給我來這套,你是我的女兒我還不知道?洛小雅,你長大了,知道和你父親對着幹了是不是?”
洛小雅並沒有多少反應,她夾了口菜放進嘴裡,一面吃着一面說道:“我當然不是和父親你對着幹,不過是延伸父親您的意志罷了,父親,您不要以爲女兒看不出來,這幾年您和地方的經銷商走的很近,不是也想從底層打起走,企圖將落叔叔的產業歸到您的名下嗎?我這可是幫您啊。”
洛華被洛小雅如此之話給弄得有些尷尬,的確,洛小雅的話說到了自己的點子上去了,他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只得將筷子放下,然後不緊不慢地丟下一句‘吃完飯來我書房’,便快步自顧自地走進書房,洛小雅此時也沒有心情吃飯了,獨自也走進了書房……
接下來的幾天,夏沫沒有再見着落林和洛小雅,這兩個人彷彿就如同神仙一般,來無影去無蹤的。很快,一個星期的軍訓結束了,被訓練的有些精疲力竭的大學再一次生機煥發了起來,夏沫的腳大概是因爲受到了這生機煥發的大學校園的感染,也好了許多,星期一,夏沫便和於蕾倆人一道去參加大學的第一堂課,剛一走進教室,夏沫便看見了洛小雅,只見她正拿着筆記本坐在第一排,夏沫愣了愣,倒是洛小雅見到夏沫特別的開心,如同一個歡樂的小女孩一樣,連連衝她招手:“夏沫,夏沫,來來來,來我這裡,來我這裡。”
整個講堂裡面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夏沫的身上,這個時候,洛小雅又再一次叫了起來:“於蕾,於蕾,你也來,一起坐,一起坐。”
於蕾有些受不了洛小雅如此這般,有些汗:“我說夏沫,快過去,要不然我們一會全部得出名。”
“你說的對。”夏沫心裡覺得於蕾這話說的有道理,於是兩人飛快來到洛小雅身邊坐下,洛小雅友好地將放在桌上的小籠包推給夏沫與於蕾:“來,吃小籠包。”
夏沫怔了怔,她想吃卻不敢,一來,在教室裡面吃東西始終覺得有些不太好,二來,落林上次一句‘洛小雅的東西都有毒’讓夏沫不禁有些擔心,倒是於蕾,這個不知情的小寶寶拿起小籠包便吃了起來:“恩,是東門的那家小籠包吧,感覺味道好好哦。”
“恩,你怎麼知道?”洛小雅小巧可愛的臉上顯得有些驚奇,於蕾呵呵一笑:“我就是那邊的,他的包子我從小吃到大,自然知道。”
於蕾話音剛落,突然,那頭傳來幾個女生的尖叫,大家順勢朝那頭看去,只見落林和另外一個長相陽光的男生走進了講堂,夏沫瞥了一眼自己旁邊的洛小雅,洛小雅沒有什麼表情,甚至剛纔和自己談話時的微笑都還掛在臉上,落林一眼便看到了夏沫和洛小雅坐在一起,他對身旁的男生耳語一下,然後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怎麼辦?
一定是落林看見自己和洛小雅一起,生氣了。夏沫心裡打鼓道。只見落林走到她們三人面前,看着洛小雅,半天才吐出一句話:“走,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和你說。”洛小雅點點頭,隨即跟着落林走出了講堂,於蕾看了看離開的兩人,又看了看夏沫,有些關心的問:“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我?臉色難看?”夏沫擠出一絲笑容,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裡卻並不好受。
落林和洛小雅一前一後的走出講堂,來到走廊前,不緊不慢的問:“最近你在幹什麼呢?怎麼沒見你呢?”
“你想問的不是這個吧?”洛小雅笑笑:“是不是天樂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