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爲因果報應嗎?還是因爲天朝只有一個鳳身,輪迴而至,她親手殺死的鳳身,附在小王后身上,開始回來報仇了?
一個帶着寒玉面具的白衣男子,悄無聲息的站在太后的身後,靜靜的聽着她輕聲的念着佛經。。。
太后念着佛經,突然感覺後背有些涼意,她轉過頭,看見身後靜靜站立的白色人影,嚇得手中的佛珠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是我。”溫寒低低的說道。
他看見太后眼裡的害怕,知道她的心虛。
這個踩着後宮無數佳麗的屍身,一步步踏上權欲頂端的女人,那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每日的唸佛讀經,只不過想尋求些心裡的安慰。
“寒兒,你怎麼又來了?”太后警覺的看了眼周圍,這裡是她念經祈福的地方,沒有她的准許,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因爲有時候她會忍不住將自己的罪過說出來,有些話,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周芳衣這麼容易就當上了西宮娘娘,母親難道覺得安心?”溫寒帶着面具,只能看見他一雙冰冷的眸子,如同反射着白雪的光。
他喊太后爲母親。
“哀家已經勸說了整整四個月,加上週芳衣又能進入龍樓,算是半個鳳身,杜御熙答應立爲西宮娘娘有何奇怪?”太后反問。
“杜御熙的心思一向難猜,這麼痛快的答應,只怕另有陰謀。”溫寒不放心,他的心思極爲縝密,杜御熙每一次做出的決定,下達的聖旨,溫寒都會暗自揣摩一番,以期從中觀察杜御熙的處事方法。
“周芳衣原本就受杜御熙寵愛,她表面上溫柔善良知書達理,又有幾分王后娘娘的嬌弱影子,再加上會處事,杜御熙讓她做西宮娘娘並不奇怪。”太后跪坐在蒲團上,轉着佛珠說道,“杜雨青年紀幼小,人情世故不夠練達,讓周芳衣管理後宮,對杜御熙來說,正中下懷。”
“她如今已經適應了靈泉?”溫寒心中總覺得不踏實,又問道。
“她有先王鳳身的貼身之物,龍樓靈性極重,對先王鳳身之物,並不排斥,但是靈泉……無法接納她。”太后嘆息一聲,閉上眼睛說道,“靈泉之水,對她來說,猶如油鍋,一碰就痛不可耐,那泉水,不是帶着鳳身之物就能抵擋。。”
“若是立西宮娘娘,必定要去靈泉沐浴,到時候豈不是露陷了?”溫寒不想自己培養出的女殺手,被一個靈泉折磨死,她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去做——刺殺杜御熙。
溫寒原本讓她在承歡時,在自己體內放上迷/藥,待杜御熙欲仙欲死之時,將他殺了,可是周芳衣遲遲沒有動手。
莫不是她愛上了杜御熙,不忍下手?
溫寒所培養的死士,都是從小開始訓練,冷血無情,從不會貪生怕死,周芳衣也是如此,並不懂人間種種美好和感情,只知道服從主上的命令。
可是這一次,溫寒等了許久,周芳衣也沒有動手,這讓他起了殺意。
十之**,是因爲周芳衣喜歡上杜御熙,又貪戀起這樣的後宮生活,所以纔沒有動手。
否則,依照她的武功,在杜御熙中了寒毒之後,很容易得手。
武林高手有兩種,一種就如比小昭的父親,精光全都是在眼中浮現,太陽穴鼓起很高,無論是說話還是眼神,一看就知內力很深。
還有一種,會將氣息隱藏的非常深,看上去柔弱無比,可若是一動手,對方活着的可能性非常小。
周芳衣習練的武功,本身就是隱而不發的路派,非常難以察覺,加上後面刻意的訓練,根本讓人無法看出她本身的實力。
可是,如果跟在杜御熙身邊太久,總會被他察覺出來。
杜御熙可不是容易糊弄過去的人。
即便周芳衣被培養了十幾年,也可能會露出破綻。
“只要當上了西宮娘娘,與杜御熙接近的更多,靈泉的事情不必擔心,哀家自有辦法。”太后看着自己的兒子,眼神慢慢的溫柔起來,“寒兒,如今杜御熙有所察覺,你莫要在王城久留,還是先回去……”
“母親能不能幫我將杜雨青帶到這裡?”溫寒打斷太后的話,問道。
“哀家不是說過,如今杜御熙對哀家防範有加,他是不可能讓杜雨青獨自來到靜寧宮。”太后見他此行還是爲了杜雨青,娥眉蹙起,十分不悅的說道,“而且,若是杜雨青在靜寧宮失蹤,杜御熙豈能善罷甘休?”
“我只見她一面。”溫寒低下頭,突然落寞的轉過身,低低的吐出兩個字來,“罷了。”
“大丈夫心懷江山,你若是再這等兒女情長,壞了二十多年的忍耐,功虧一簣,哀家寧願殺了那個女人,斷了你念想。”太后口中答應溫寒,不會再傷杜雨青,可其實,早就與周芳衣合謀,找機會除掉她,這樣一來,溫寒就會一心一意奪江山。
溫寒閉上嘴,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又何嘗不知?
只是心中的思念日以繼夜,如今暗中來到王城,不僅僅是爲了與太后和花繡錦相謀,更是想借機奪回杜雨青。
就算是無法奪回,看上一眼,也能慰藉冷心。
可是,相別容易相見難,如今即便是近在咫尺,也無法伸手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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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青坐在牀上發呆。
牀底下放着她用特殊材質做成的滑翔傘,很輕薄,像是蜜蜂的羽翼一樣。
工匠做好之後,她就沒有拿出來用過,因爲以爲這裡會是自己的家,一輩子可能都不會用上那東西。
但是今天的西宮娘娘事件,猶如當頭棒喝,讓她憧憬的未來有些粉碎。
雖然杜御熙說只是個稱謂而已,雖然她當時也釋然了,認爲只要杜御熙是喜歡她的,叫什麼娘娘都無所謂。
可是現在想想,總覺得心裡難受。
古代皇帝,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羣?但是現代社會,哪一個女人會允許自己老公三妻四妾?
杜御熙從外面回來,看見牀上坐着發呆的少女還沒睡,一雙明亮的眸中,忽閃着不知名的情緒。
“你回來了?”杜雨青看見牀邊的明黃色衣衫,擡起頭,收回漫遊的心神,對杜御熙笑了笑。
這麼多天,她習慣杜御熙每天晚上睡在身邊,偌大的後宮,只有這小小的幾十平米臥室,才讓她覺得像一個家。
“怎麼還沒睡?”
子時已過,平日裡,杜雨青吃完晚飯,洗漱之後,就會看看書,然後做做吐納瑜伽,不到十點就會睡着。
“等你。”杜雨青爬到牀邊,伸手幫抱住他的腰肢,將臉埋進他的胸前,心中還是酸酸的難過。
今夜軒轅涵念和藍楓回來,杜御熙夜見兩位,所以半夜纔回來,原以爲她已經睡了,沒想到還在等他。
這種被重視的感覺,讓杜御熙非常的受用,心裡暖暖的,像是在隆冬喝了一杯熱酒,帶着微醺的感覺。
伸手撫着她長長的頭髮,杜御熙低聲說道:“快點睡吧。”
“杜御熙,你不會去找其他女人的,是不是?”杜雨青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可憐她沒有經過感情的打磨,和那些職場白骨精不同,只會依賴別人給的感情,無法像那些都市裡煙視媚行的女子一樣,將愛情和男人看的比輕紗還要透。
她的腦子裡,愛情是神聖的,不管是柏拉圖還是肉/欲,都應該是一對一平等公正的……
她對感情太稚嫩,無論是曾經像親人一樣依賴的溫寒,還是心機深沉的杜御熙,她都沒有學會掌握主動權。
如果再過十年,如果她是二十七歲穿越過來,或許這一切都不同……
可惜現在的杜雨青,只歡喜於杜御熙的前後轉變,只喜歡他不再欺辱自己,慢慢的接受了他作爲自己丈夫的身份,卻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杜御熙爲了報復她背叛而佈下的溫柔陷阱。
“你睡不著,所以在胡思亂想?”杜御熙並沒有回答她,輕描淡寫的避過這個問題,將她抱起來,低下頭,吻住她的脣。
“不是睡不著,是我在等你……”杜雨青被他的口舌堵住了嘴,呼吸漸漸的急促起來,渾身都酥軟了。
如今他的吻技越來越好,每一次都能讓她暈暈乎乎,大腦一片混沌,像是踩在雲端上一樣,雙腳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不知不覺就被剝/光了,杜御熙將她壓在身下,順着她絲滑的肌膚往下游走,來到腿間。
微微皺起眉,她還沒有走?(芙蓉帳暖:皇妃不要逃../19/19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