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爲了迎接肚子裡的小生命,她也很注意鍛鍊和食療,萬事俱備,就是沒有‘春’風。 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如果不是杜御熙的身體有問題,就是兩個人的dna真的無法匹配。在這個世界裡,沒有先進的科學技術,根本無法判斷兩個人之間的基因到底出現了什麼情況。
只要想到這個,杜雨青晴朗的天空,纔會浮現一絲烏雲。
也許真的是自己的身體不適應這個異時空,從她的大姨媽次數上,就能看出來。
假如不能給杜御熙生個孩子,以後兩個人還能長長久久嗎?天朝不能沒有太子,杜家的香火也不能斷,現在兩個人還年輕,萬一再過個三五年,十多年,她還不能生育……
杜雨青打了個冷噤,不敢往下想去,到時候爲了江山龍脈着想,他都必須再找一個‘女’人生太子吧?
雖然只有鳳身生下的孩子才能坐穩江山,可是她生不出來也沒辦法啊。
杜雨青將高溫消毒的翠‘玉’碗封好,她準備給杜御熙來一次檢測,看看是不是他的‘精’\/子異常。
外面的圍牆快要竣工,很快就會有一堆人搬進王宮裡,青‘玉’和嫣語,墨陽和曉寒,還有軒轅和杜雪的大婚在即,他們一結婚,不久就會有一堆的孩子……到時候自己沒有,杜御熙心裡肯定會有意見。
想到這裡,杜雨青煩躁的將厚厚的醫書合上,往外面走去。
雨青宮和龍樓周圍全都封了起來,高牆上一面塗上金‘色’的漆,一面塗上硃砂,遠遠看去金光燦爛……
杜御熙剛剛從御書房出來,他今日和羣臣研究如何搬入王宮的具體事宜,加上給杜雪和軒轅賜了婚,商量着在搬入王宮之日,來個四喜臨‘門’。
王后娘娘那麼喜歡熱鬧,這一次熱鬧個夠。
遠遠的,杜御熙就看見站在桑洛樹下,對着正在刷漆的宮牆發呆的少‘女’。
他也不知爲何到現在杜雨青的肚子都不見動靜,難道說,和朱顏丹有關?
杜御熙一直擔心,朱顏丹會給她帶來很多的毒‘性’,因爲她的體質太奇怪,服用了朱顏丹還能繼續生長,太不可思議。
雖然綠影和御醫每天都在研究朱顏丹的解毒方法,可是這種秘‘藥’,毫無解除辦法,綠影等人已經用了一年的時間,也沒有配出解‘藥’來。
“不冷嗎?”杜御熙走到發呆的小妮子身邊,很自然很親暱的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咦,你開完會啦?”杜雨青轉過頭,看見杜御熙,急忙掩住剛纔的失落,笑眯眯的問道。
“剛纔發什麼呆?”杜御熙看見她眼裡的一抹灰‘色’,淡淡問道。
“我在想狩獵。”杜雨青轉移了話題,滿是期待的說道,“今年冬天的狩獵,什麼時候開始?”
“等到下雪的時候。”杜御熙‘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笑道。
“下雪去狩獵,多麻煩呀。”杜雨青嘆了口氣,“我們那裡,古代的帝王經常都是秋天狩獵,冬天野獸都冬眠了。”
“這裡不是地球,冬天狩獵有很多好處,可以判斷一個獵手是否優秀。”杜御熙耐心的解釋着,“而且雪能增加狩獵的難度,也能讓人從細微處辨別野獸留下的痕跡,至於夏天,有毒的蟲蛇很多,也能考驗一個人的反應力,所以這裡的狩獵時間,是在夏天和冬天。”
“所以,等到下雪,說不準……可以看到一些不一樣的足跡。”杜御熙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和他的父親一樣,在下雪的時候,去孤絕山細細的尋找,希望能夠看見‘女’人的足跡……
先王找了十幾年,也不曾找到,杜御熙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找到。
可是有希望,總比絕望要好的多。
杜雨青聽着他給自己講解,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眸,突然發現,那裡面似乎飄起了一場大雪。
“杜御熙,你很喜歡雪嗎?”杜雨青沒有陪他看過雪,去年的冬天,九個月的寒冷冬天,她和溫寒躲在地宮裡,沒有想過現在自己會重新回來。
“風‘花’雪月是‘女’人才喜歡的東西,我只喜歡你。”杜御熙突然笑了起來,在她的粉‘脣’上輕輕一啄,“回去,別受了涼。”
“我喜歡風‘花’雪月,可我更喜歡你。”杜雨青彎起眼睛笑了起來,抱住他的胳膊,沒有孩子的苦惱,暫時從腦中忘記。
杜御熙很喜歡她用地球人的方式和自己親熱,讓他沒有那種孤高在上的感覺,感覺她對自己是親密無間的,而不像後宮美人那樣,取悅自己的時候,都恪守着禮節,生怕衝撞了龍顏。
一個人孤獨了太久,有個陪伴的溫暖,會讓他很‘迷’戀。
就算是身邊有無數的兄弟和死士,杜御熙也無法從他們身上得到這樣的奇特溫暖。
八大‘侍’衛,四個侯爺,還有皇親國戚重要大臣,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像她這樣,高興起來,忘記自己的身份,把他當成戀人來看待,而不是王上。
杜雨青正挽着他的胳膊,晃悠悠的往回走,突然前面飛奔過來一個‘侍’衛,跪在地上緊張的說道:“王上,靜寧宮出事了。”
杜御熙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彷彿‘侍’衛對他說的,只是今天的天氣。
挽着他的杜雨青,臉‘色’變了,靜寧宮是太后的寢宮,太后是杜御熙的孃親,杜御熙又是個孝子……
不過,感覺杜御熙很久很久沒有去過靜寧宮了,他也從不對自己說到太后,還有那個老將軍,杜雨青也一無所知。
杜御熙從來不對她提起靜寧宮,也不准她靠近靜寧宮,更不讓她詢問靜寧宮的事情。
杜雨青雖然隱約知道一點太后和溫寒有關,可是自她再回來之後,杜御熙對太后和溫寒的事情一直封口,也不許她問太多。
所以杜雨青只能按照狗血的言情劇去猜測,看樣子老將軍和太后年輕時有一‘腿’,作爲兒子,面對母親出軌,心裡肯定會很不爽吧,所以杜御熙從破廟受傷回來之後,一直沒有去看太后。
不過,杜雨青搞不明白,爲什麼杜御熙願意讓老將軍在靜寧宮待這麼久,按道理來說,老將軍活埋了十幾萬將士,又打傷了他,罪不可恕,即便看在蘇齊歡的面子上……蘇齊歡還沒那麼大的面子吧?
杜御熙一向獎罰分明,就算她做錯了事,表面不會責罰的暴君,晚上也會加倍折磨她一番……
“青兒,你也回宮,等我用膳。”杜御熙很從容鎮定,對一邊忐忑不安的杜雨青說道。
“哦。”杜雨青看了眼他的眼睛,不敢提出自己想跟着去看看的想法,因爲從那個靜寧宮‘侍’衛的神情和口‘吻’中,感覺是出了大事。
杜御熙微笑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隨即和‘侍’衛大步往靜寧宮趕去。
杜雨青站在原地很久,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才舉步也朝靜寧宮走去。
雖然不能和他一起進去,可站在外面等着總可以吧?
靜寧宮裡,宮‘女’的啜泣聲此起彼伏。
太后崩。
杜御熙在一片煩擾人心的‘抽’泣中,走到華美的內屋。
只見鳳‘牀’上,衣冠整潔的躺着太后,‘牀’邊半跪着蘇清海。
兩個人都死了。
杜御熙的‘脣’邊突然浮起一絲極冷的笑意。
讓蘇清海回來,爲的,就是今天這幅漂亮的場景。
都受夠了折磨吧?生與死,愛與恨,註定沒有結果的糾纏……
他在這段日子的等待中,差點就麻木了。
太后穿着只有做王后娘娘時,纔會穿着的朝服,九鳳朝陽金絲繡衣,頭戴五鳳攢珠冠,淡施脂粉,若不是沒了心跳,乍看去,就彷彿她在熟睡。
而蘇清海伏在她的‘胸’前,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十指‘交’叉,也毫無生息。
清虛上人轉過身,他與阿度道長親自監控着靜寧宮,就怕蘇清海逃宮。
沒有想到蘇清海自從進了這裡之後,沒有任何的異動,一待就是數月,直到今天,要了太后的命,又自斷心脈而死。
杜御熙靜靜的看着‘牀’上的‘女’人,父王臨死之時,曾囑咐他要孝悌,能寬容。可是,看看父王的寬容造成了怎樣的惡果?若是當初父王能心狠手辣一些,一定能查出母親被人陷害吧?
可是父王根本不願去細查,他是寬厚一生,卻讓自己痛失生母,甚至差點連江山都失去了。
杜雨青站在宮牆外,隱隱約約的聽到靜寧宮裡有哭泣聲,她的心一揪一揪的,不敢想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丫頭,你怎麼在這裡?”老醉鬼抱着酒瓶晃悠悠的走過來,對宮牆下的杜雨青問道。
“爺爺,我在等杜御熙。”杜雨青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小子在裡面?”胖老頭歪着頭聽了聽裡面的聲音,伸手拉着杜雨青,“走,一起去看看。”
“爺爺,杜御熙不讓進。”杜雨青被他拽着就往宮‘門’處走,立刻說道,“我們還是在外面等着吧,惹他生氣可不好……”
“哎呀呀,你何時變得這麼怕他了?有爺爺在,不怕。”胖老頭拽着她繼續往裡面走,笑眯眯的說道。
“可是靜寧宮……”杜雨青很想解釋,靜寧宮差點要了她的命,她心裡也把自己當成了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