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明媚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傅季陽早就不見了蹤影,摸着身旁空蕩蕩的位置心中浮出些許失落。
“夫人,您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老阿姨,嘴上含笑的看着明媚。
“恩,他,走了嗎?”明媚輕啜着杯子裡的水,低着頭看着被子上的痕跡。
“是的,總裁早上就坐飛機去美國了,據說這次要和費安娜還有一個什麼小姐見面。”
“是嘛。”警覺的明媚隱隱覺得有些不好。
“阿姨,我要吃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悲春傷秋,趁着傅季陽離開她要快點行動起來,找出李春梅。
“已經準備好了,夫人。”
明滅簡單的洗漱一下,匆匆的來到了桌子前,整潔的傢俱擺放,如往日一般,好像自己做飯的那場鬧劇從來沒發生過。
明媚輕輕的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裡,腦子裡混沌這,無數的擔心交織在心頭。
“夫人,江子奇來過電話,說找您有事,您看。”老管家恭敬這站在明滅的身側。
“什麼時候?”明滅扔下手裡的吃食,登的站起身。
老管家見明媚動作緊張,不覺得一眼神閃過一抹看不清的東西。
“早上,您還沒醒來的時候。”
“好,我知道了。”不等管家說完,明媚已經離開了座位衝到換一件,匆匆換上衣服,背上包,跑出門。
搶過司機手上的鑰匙,上車,發動引擎開走。
“喂,子奇,你在那裡?是不是有我媽的消息了?”
明媚焦急的聲音捶打着江子奇思索的腦子。
“恩,你先彆着急,先來公司下面的咖啡廳,我們聊一下。”江子奇聲音平穩緩和,聽不出喜憂。
明媚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樣子,猜不透,摸不清楚,淡淡的擔憂。
咖啡廳裡
江子奇點了兩杯拿鐵,勺子輕輕的攪動着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音,兩杯都一樣,沒放一點的糖和奶。
“我來了。”明媚腳下生風,直奔江子奇的方向,微微喘着氣。
“幹嘛,有沒有人和你搶咖啡,這麼着急呢。”江子奇淡笑。
“廢話,能不着急嗎,你不是說有我媽媽的消息了嗎?”
江子奇將咖啡推向明媚的面前,“彆着急,有點燙。”
“快說,在哪呢?”完全忽視對方這一細小的舉動。
“你先彆着急,伯母的消息,我沒有發現,不過想和你聊聊。”
明媚一聽,猛地一翻白眼,感情自己這是白着急了。
“你故意的是吧。”拿起面前的杯子就倒向嘴裡。
“嘶,燙死了。”明媚一激動直接端着杯子送到嘴邊,滾燙的咖啡灌滿嘴巴。
江子奇猛地站起身,連帶着桌椅發出移動摩擦的聲音,趕忙拿過一杯涼水放到明媚手裡,“都告訴你燙了,你是不是笨蛋啊。”慢慢的責備和疼惜。
“我都燙死了,你還在那數落我。”明媚忍着嘴上的不舒服,不住地嘟囔。
“活該。”
“江子奇,你……”
“這是我查到的這幾年伯母的事情。”一個黃色的信封堵住了明媚準備張開的嘴。
“你調查我媽。”些許佈滿隱隱的藏在明媚的嘴邊。
“不調查,你讓我怎麼查,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明媚的質疑讓江子奇很不舒服。
“哦。”打開信封,一張張李春梅賭錢的照片呈現在明媚的面前,衣着華麗的李春梅,看樣子過得很是舒服。
明媚心裡咯噔一下子,如果這些照片是真的,也就意味着李春梅是騙自己的,她根本就沒想過有錢了把自己接走,看這穿着打扮,不知道要比在傅季好多少。
見明媚臉色泛白,江子奇淡淡的開口,“哎,本來是不打算給你看的,可是看你這麼着急,還是決定告訴你吧。”
“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江子奇面色凝重。
半晌後明媚張嘴,“你說,什麼我都能接受。”
“伯母有沒有和你說過她有和我要了一百萬,還有要購物卡的事情。”江子奇不眨眼睛的盯着明媚的臉,看着對方表情的變化。
“什麼?她又和你借錢了?”明媚一臉的不可置信。
“恩。”江子奇重重的點頭,並且把那天在取款機前看到的景象如實告訴明媚。
“原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明媚失落的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桌子上翻着白色的咖啡。
“小媚兒,你別這樣,我本來是打算讓你看清楚,所以……”
“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樣?我心心念唸的媽媽,我一心一意想要對她好的媽媽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爲了騙我的。”手錘着胸口,這個人痛苦的看着落着淚。
“嗚嗚”淚水順着眼角流下,帶着說不出的絕望。
江子奇心裡莫名的疼,離開座位,走到明媚的身側,溫柔的拍着她的後背,替她順氣。
明媚順勢靠在江子奇的身上,嘴裡帶着哭腔呢喃着,“都是騙子,騙子。”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嬌嫩的聲音憤怒的出現在咖啡廳,明媚江子奇猛地一回頭。
見蘇林雪一襲連衣裙,帶着大墨鏡氣勢洶洶的站在身後,緊握的雙手透露着她的憤怒。
“雪兒?”江子奇一愣。
蘇林雪一臉的捉姦在牀,“好啊,江子奇,這就是你的說得沒關係。”
“啪。”清脆的把掌聲驚得明媚一愣。
只見江子奇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色,清晰可見的指印出現在潔白的臉龐。
蘇林雪整個手僵在半空中,驚恐的看着江子奇,“你,你,你怎麼不躲啊。”
“現在你滿意了,江子奇眼中滿是疏離,擡起手擦過自己的側臉。”
“子奇,不是這樣的,不是的。”蘇林雪慌了,拽着江子奇的胳膊解釋。
明媚尷尬的側開身子,想要離江子奇遠一點。感受到這細微的動作後,江子奇眉頭一動,滿臉的不舒服。
“我說過了,我們分開一段時間,你忘了嗎?”江子奇嘴上帶着隱隱的怒意。
“爲什麼?爲什麼我們要分開,都是這個賤人,都是因爲她。”蘇林雪指着明媚,哀嚎着,一臉的控訴。
明媚心裡五味陳雜,對於這場無妄之災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