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想勸說葉天明,但是自己的力氣真的不夠了,因此也只能愣愣的看着他們幾乎吵起來了。
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費安娜,費安娜卻當作沒有看到她的目光,這讓明媚心裡很不是滋味。
費安娜其實一直都在責怪她,覺得她不應該答應傅季陽的,也不應該擅自做出這樣的決定,她始終認爲他們應該團結在一起。
畢竟葉天明爲了她也付出了這麼多。
明媚其實內心深處並不是很喜歡這樣,她覺得自己就好像被某些看不到的東西捆綁起來了。
如果不把這些斬斷,她就無法掙脫那沉重的束縛。
對啊,這些看起來的自由,其實對於她來說,是很大的束縛。
費安娜可能是抵不過她這可憐兮兮的眼神,還是一甩手,怒氣衝衝的吼了一句:“你們兩個真的夠了!要吵也不要在明媚的眼前吵架!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明媚的感覺!”
明媚聽到費安娜最後終於還是爲自己說了一句話,心裡也安定了許多。
費安娜看起來雖然確實是在責怪自己,但是她也只是擔心自己罷了。
明媚忍不住對費安娜說了一聲;“費安娜,真的謝謝你了,我這樣做也是真的爲了你們好。”
費安娜重重的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她,態度倒是很傲嬌。
也因爲費安娜吼了一聲,葉天明也不敢繼續吵下去了,傅季陽也立即走到牀邊,“明媚,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嗯。”明媚回答很乾脆,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搭在傅季陽的手上。
葉天明和費安娜都很緊張的看着傅季陽,眼裡的急切也是真真切切的。
明媚爲了防止自己會忍不住,也沒有勇氣再多看他們幾眼。
傅季陽壓下心裡的苦澀,不停地在自己的心裡坐着心裡建設,他這樣做也是明媚自願的,一開始也是明媚自己提出來的,所以他沒有錯,他也一點都不過分……
大概這樣的自我安慰還是有用的,他最後終於成功把瘦的輕了許多的明媚抱起來了。
葉天明和費安娜更是不忍,在傅季陽即將走出房門的時候,葉天明還是忍不住喊了一聲:“我和姐姐永遠都歡迎你回來!明媚,我們這裡擁有都是你的家,我,我也會把離婚手續辦理好的。”
最後一句很無奈,但是也只能這樣了。
明媚縮在傅季陽的懷裡,感受着這個男人劇烈的心跳,“嗯,我知道了,你們也要好好的照顧你們自己。”
葉天明還要說點什麼,而且還想追上去,但是被費安娜攔住了。
費安娜搖搖頭,“不要再做多餘的事情了。”
葉天明咬牙,僵硬地看着傅季陽抱着明媚離開。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一天,他真的以爲能夠跟明媚結婚,他就能夠讓她愛上自己,但是他現在終於明白。
他輸了。
而且輸得很慘。
從醫院裡出來了之後,明媚就開始用力抵抗着傅季陽的接觸,而且態度也冷淡了許多。
跟之前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傅季陽也早就想到她會保持這樣的態度了,因此也說不上有什麼意外的,只有意料之中。
他把人放入車裡,放在車後座上面,自己轉身上了駕駛座上。
明媚之後就沒有再主動跟他說話了,傅季陽也沒有主動搭話。
車子開動了,一路就開到了機場,上了飛機,兩人依舊一路無言。
直到終於回到了國內,他們直接停在了一個漂亮的公寓外面。
明媚被抱着下車後,傅季陽小心翼翼的對她說:“你就在這裡住,我已經讓家庭醫生在這裡照顧你了,所以你的病,也一定能夠好起來,你的手術可能會在明天就進行。”
這一連串的話就好像是在吩咐着什麼事情,傅季陽本來也不想這樣,但是面對她的時候,就是會因爲緊張而把話說的硬梆梆的。
明媚倒是沒有很特殊的表現,而是冷漠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傅季陽也沒指望她對自己多熱情,因此也就習慣了,雖然他又補充:“我沒有把你關在這裡的意思,主要是因爲最近還是不太太平,傅朝啓現在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我有點擔心他會對你不理……”
他解釋着解釋着就忽然壓低了聲音,因爲他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子就好像是在演一場獨角戲,明媚根本就沒有參與進來,而是把自己當做了一個冷眼旁觀的觀衆。
這些本來也不是他自己挑起來的,但是他也沒有辦法怪明媚過河拆橋。
他以前的所作所爲,讓他得到只是這樣的懲罰就已經算是上天仁慈了。
把明媚帶回到了公寓裡面之後,他把她放在客廳上很柔軟的沙發上,故作高興的對明媚說:“歡迎回來,明媚,你絕對不知道我等這一天多久了。”
明媚沒有給出任何迴應,她目視前方,表情冷靜的近乎冷漠,但是傅季陽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因此也把自己的沮喪藏的好好的。
他一邊沒話找話,一邊給自己整理東西,把一個智能的輪椅取了出來,把明媚抱到輪椅上之後又開始教明媚到底要怎麼用這個輪椅。
可沒想到明媚學會如何使用這個輪椅之後就頭也不會的驅使着輪椅上了樓,因爲考慮到明媚的腿的問題,他這公寓也設有了可以讓輪椅上下的滑梯。
而智能輪椅是不需要人用力的,只要有足夠的電量就可以上樓。
傅季陽跟在她的後面,苦口婆心的說:“明媚,你現在對我到底是怎樣的想法?之前說要跟我回來的人是你自己,現在回來了卻對我如此冷淡……”
“這樣什麼不對的嗎?我們當初可沒有說過我跟你回來之後,我會用怎麼樣的態度面對你。”明媚終於說了一句話,但是這話還是爲了反駁他才說的。
傅季陽還想說點什麼,只聽到明媚很不耐煩的擺擺手:“求你不要說了,你不覺得你真的很煩人嗎??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囉嗦呢?”
傅季陽聽後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