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歌被他逼得忍無可忍,直接吼了一句:“我爲什麼會來這兒你不清楚嗎?”
傅斯寒挑眉,他清楚?
他清楚什麼?
“我被他們追到這裡來的,會跑到這裡來也是誤打誤撞。”目前,大概只有這個解釋比較合格了,顧清歌輕眨了一下眼睛,聲音細細的:“你也看到了,他們追着我跑了好久。”
聽言,傅斯寒掃了地上那兩人一眼,兩人還疼得在地上爬不起來,不是傅斯寒打得有多重,實在是傅斯寒下手的地方都是關鍵的穴位,他們雖然看起來傷得不嚴重,可卻是疼得厲害,根本就爬不起來。
“饒了我們吧,我們不是故意的啊,我們兄弟倆今天是真喝多了,所以纔會起色心的。”
“是啊,這位先生放過我們吧,我們可不想坐牢。”
傅斯寒冷冷地盯着二人,薄脣輕啓剛想提問什麼,顧清歌便開口搶道:“不想坐牢也得坐,起碼得關你們幾天,你們纔會知道什麼是教訓,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喝多了就對女生動手動腳的。”
聽言,傅斯寒瞥了她一眼,直接扣住她細白的手腕,“先解決我們的事情。”
“我們的事情?”顧清歌故意裝傻,“我們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解決的?如果你是想問我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的話,剛纔我已經答覆過你了,你再問幾遍都是一樣的答案。”
“是嗎?”傅斯寒微挑了挑眉,大手在她的手腕上收緊:“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縱容你了?”
“我沒有,你鬆手。”顧清歌掙扎了一下,卻感覺手被他箍得更緊,腰上一緊,她被拽進他的懷裡,傅斯寒低下頭來,聲音低沉。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就住在這個酒店裡?”
顧清歌呼吸一窒,心跳差點停止,她驚恐地瞪大雙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他爲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他到底知道些什麼?
顧清歌的身子終於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粉嫩的脣瓣稍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傅斯寒目光如電地緊盯着她,不肯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蛛絲馬跡,生怕自己錯過什麼重要的情緒。
好半天,顧清歌才逐漸把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然後回道:“沒有。”
“沒有?”傅斯寒眯起眼睛,“你確定?”
“我……確定。”顧清歌點頭,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如常一些,不露出馬腳。
傅斯寒明顯不太相信她,幽深的眼神依舊緊盯着她,好像還在探索着什麼。
幸好在這個時候,遠處一束強烈的遠光燈打了過來,照亮了二人,顧清歌的眼睛正好被對上,她條件反射地閉起眼睛。
於此同時也聽到了警笛鳴叫的聲音。
“警察來了。”顧清歌反手推開傅斯寒,往後退開一步,跟他保持了距離。
傅斯寒身子動也不動,如一坐大山毅力在那兒。
警察來了以後,看向顧清歌:“是你報的警嗎?”
顧清歌點頭。“是我。”
“就是地上這兩個人嗎?”
顧清歌繼續點頭,“是這兩個。”
“他們爲什麼都躺在地上?”警察看了她一眼之後,將目光落在傅斯寒的身上,他單手插着口袋站在那裡,眉宇軒昂,氣度不凡的樣子讓人很容易就猜到這個人身份不簡單。
“哦,”顧清歌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老公正好趕過來救我了,所以就把他們倆都放倒了,不過警察先生,我老公沒有傷害他們的,只是屬於當正防衛,而且我也受了傷。”
她迫切地將自己披在肩上的青絲給撩了起來,露出了脖頸上那一圈紅印。
傅斯寒目光一冽,迅速伸手將她拽到自己身邊:“做什麼?”
“給警察看傷口啊。”顧清歌一臉的莫名其妙,他將她扯過來以後,就將她的秀髮給弄好,遮住了她白嫩纖細的脖子。
幾個警察奇怪地看着這一幕,實在不理解他在遮什麼,難道是犯罪證據?
“你的身體只有我能看。”傅斯寒將她的秀髮整理完畢以後,才霸道地吐了一句話出來。
聽言,顧清歌臉上一紅,不由得咬脣:“你胡說什麼呢?我只是給警察看下脖子而已,你……”
傅斯寒表情淡淡的,“脖子也不行。”
之後,他眼神朝幾個警察飄過去:“犯人就在那裡,麻煩幾位把他們帶回警察局吧。”
明明只是一句雲淡風輕的話,可卻是極有威懾力,讓人不知不覺之間就聽從了他的話。
兩個男人被帶上警車,之後有警察走過來,“小姐,麻煩你跟我們回警察局錄下口供。”
錄口供麼?顧清歌下意識地搖頭:“我不要去。”
自從上次在傅氏集團被警察給帶走以後,她現在對警局就已經產生陰影了,一提到那個地方,她便有些害怕,別說讓她過去了。
她不要!
聽言,警察表情有些爲難:“可是小姐,如果您不去的話,我們沒辦法知道事情發生的過程。”
“可是……我不喜歡警察局,我不太想去。”顧清歌情緒有點小低落。
“呵呵。”警察無奈地笑了一聲:“這位小姐,誰都不喜歡警察局,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只是錄下口供而已,您不用緊張的。”
說完,警察目光流轉了一下,“如果您實在害怕話,也可以叫您老公跟我們一塊去。”
聽言,顧清歌不由得多看了傅斯寒一眼,讓他跟自己一塊去?他會同意嗎?
算了,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而且不就錄個口供嗎?錄完就回家了。
想到這裡,顧清歌搖頭:“不用了,他還有事情要去忙,我自己跟你們去就行了吧。”
說完顧清歌邁步上前,準備跟他們走,手腕上一緊,她猝不及防地回過頭,看到傅斯寒也跟着上來了。
“我陪你。”
顧清歌愣了幾秒後才點頭:“好。”
警車裡位置不多,很擠,本來加上她一個人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傅斯寒坐進來以後,位置便沒有多少了,三個人擠在後面,顧清歌只能縮在角落裡,被傅斯寒給護着。
進去錄口供之前,顧清歌的身體輕輕顫抖着,傅斯寒緊握住她的手腕,傳遞給她溫度。
“不用害怕,有我在。”
僅僅只是一句話,卻叫人溫暖無比,顧清歌不由得擡起頭跟傅斯寒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