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傅斯寒，顧清歌的臉色就變了變，但卻搖頭否認。
“他又不在，不會知道，只是我自己不習慣而已。”
“那你就讓自己習慣嘛，以後你任職在這個位置上面，你一個月要參加好多個酒會呢，難不成你每次都這麼害羞？”
二人走到收銀臺，安心娜結完賬以後，便在外頭叫了輛計程車，“我們去弄頭髮，化個妝就差不多了。”
之後兩人又花了半個多小時，化了妝做了頭髮，安心娜對顧清歌簡直大改觀。
那個平日裡看起來像個高中生的小丫頭，現在居然也有女人味了。
“親愛的總裁夫人，我突然不太想讓你陪我一塊去了。”
顧清歌的眼神很清澈，聽她這麼說了以後，一臉迷茫地看着她。
“爲什麼？”
“我怕你搶了我風頭啊，唉，你說你打扮起來也太好看了吧？怪不得……嘖嘖，傅總真是慧眼。”
顧清歌不作聲。
安心娜以爲她生氣，趕緊解釋道：“哎呀，說怕你搶我風頭是開玩笑的，我只是擔心你這個樣子，今天晚上酒會上的男人看到你會蠢蠢欲動，到時候……他們調戲你或者對你起了齷齪的念頭怎麼辦？”
聽到這裡，顧清歌被她嚇了一跳，起齷齪念頭？
“好啦，我也是隨便說說，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不會亂來的，要是真敢亂來，你直接把你的身份搬出來，保管他們嚇得屁滾尿流的。”
到了宴會之後，安心娜帶着顧清歌一起進去。
安心娜是傅斯寒的秘書，傅斯寒接手集團之後，就一直由她來代替傅斯寒出席宴會，酒會什麼的，所以商業界大半的人都認識她。
一看到她，態度立即變得不一般。
“我們今天兩個人。”安心娜對守在門口的人員說道。
“您請。”
安心娜拉過顧清歌的手，“跟我來吧。”^
等她進去以後，守在門口的人就開始議論起來。
“誰啊？這個安秘書以往不都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麼？怎麼今天帶了一個過來？”
“而且長得還不賴，她就不怕自己的風頭被人給搶光了？關鍵是這個人是什麼身份？今天這場酒會，她應該是以傅總的名義出席的吧，這帶着另外一個人是怎麼回事？”
“我聽說啊，這個安秘書自己的老公開公司啦，所以她要辭職過去幫忙了。”
“聽你這口氣，她是辭職了？那她身邊帶的那個？”
“十有八九就是新上任的秘書了，絕對跑不了。”
“哇，那這新來的女秘書長得可夠漂亮的啊。”
“可不呢，那皮膚也水嫩，應該……是個處女吧？”
幾個男的交頭接耳，說的話有些不堪入耳。
跟着安心娜進了宴會以後，顧清歌發現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漸漸多了起來，起初只是幾道打量的目光，後來隨之步子的前進，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就漸漸地越來越多。
打量，審視，探究，各種各樣的都有。
“靠，老孃平時自己來的時候就沒有吸引到這麼多的目光啊，你這一走在我身邊就是不一樣，嘖嘖。”說完，安心娜下意識地抖了一下肩膀，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道：“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盯着，我還真是不習慣呢。”
“我也不習慣。”顧清歌小聲地回了一句，動作變得侷促不安起來。
她並不習慣這種場合。
“你得了吧你，這樣的目光洗禮你接受得還少麼？居然會不習慣。”
安心娜回過頭，卻發現顧清歌一臉窘迫地看着她，似乎真的不知所措。
好吧，安心娜想起她之前的樣子，便瞬間明瞭。
“終於知道傅總爲什麼會看上你了，雖然你平時像個小女生，可你認真打扮起來，也是萬衆矚目的，唉，我之前還在奇怪傅總怎麼會喜歡你，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
“你放輕鬆，他們看你是因爲你漂亮，你自信點，沒什麼的。”
想起自己身居秘書這個職位，恐怕以後要面對這樣的局面還有很多次，她得學會自己去克服。
顧清歌只能點頭。
“好，我知道了。”
“餓不餓？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墊肚子。”
聽她這麼說，顧清歌下意識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好像真的有點餓了。
之後被安心娜帶到裡頭，有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飲，還有蛋糕以及各種特色的小吃甜點。
顧清歌雖然不是個吃貨，但是看到這麼多好吃的也動了心，清澈的眼睛裡好像灑滿了星光，閃閃爍爍的惹人愛。
“喜歡哪種，咱們自己拿。”
“嗯。”
顧清歌伸手拿了一塊蛋糕，從下班到現在滴水未進，她都快餓死了，完全懶得去注意那些看她的目光了，她直接張開脣咬了一口蛋糕，一不小心粉嫩的脣上就沾了一點白色的奶油。
“好吃嗎？”
“嗯。”
顧清歌又挑了一杯紅酒，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安秘書。”一個聽起來油膩膩的聲音突然在兩人的身後響起，安心娜愣了一下，跟顧清歌對視一眼之後回過頭，就看到一個不僅連聲音油膩膩，就連人看起來也特別油膩膩的中年大叔站在兩人的面前。
“陸總？您好。”安心娜一認出來這是之前一直想跟她們傅氏合作的陸氏集團的陸總，便露出笑臉，跟他打招呼。
陸總的目光在安心娜的目光停留一刻之後就一直膠在了顧清歌的臉上，“安秘書今天又替傅總來出席酒會了？”
“是啊是啊，傅總工作實在太忙了，所以只能我這個秘書來了。”
“不是說我呀，你們這傅總真是比佛還難請啊，這麼我年酒會，就沒見過他來出席一次，我們這裡的人啊想見一見都艱難。”
安心娜只能打着哈哈，“沒辦法嘛，實在是公司的事太忙了，陸總也知道，傅氏企業這麼大，走不開是很正常的。”
“也對也對，安秘書，這位是？”終於進入了正題，陸總看着顧清歌的眼神格外赤裸裸，就好像是野獸發現了鮮美的獵物般。
那股對獵物發自內心的深切渴望，已經從他的眼神和臉上清晰地顯露出來。
嘖。
安心娜心裡簡直要吐，這個死老頭要不要臉，都快五十了，還盯着人家小姑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