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對不起，我當時也是……”關少紅一臉歉意地看着顧清歌，想了想便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找我的是誰。”
“女的對麼？”
“嗯。”
“長得挺漂亮，氣質很好？”
關少紅有點尷尬地看着她：“你，你好像知道是誰？”
顧清歌點了點頭。
“那，那我沒有什麼可以幫你的了。她給我的那份文件跟你包裡的那份一模一樣，讓我換好了就出來，她給了我一萬塊，我當時就……”
聽到這裡，顧清歌知道自己今天白跑一趟了，不過也不算白跑一趟，畢竟她現在確定那份鑑定結果是被調換了，但調換的文件裡的內容是什麼她根本無從所究，只能去找傅斯寒問清楚。
“你確定你不知道？還是不敢說？”秦然忍不住疑惑地問了一句。
“她應該不會說謊，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走吧。”
顧清歌轉身帶着人離開，等幾個人上了車，李懷摸摸鼻子：“那現在怎麼辦？人是找到了，但是卻一無所獲。”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時源幫我訂好了票，晚上七點我就走。”
秦然詫異地看着她：“走？去哪兒？”
李懷隨即瞪了她一眼：“你別知道太多。”
“我不是她的師妹兼助理嗎？她走的話我不用跟着？”
“工作的時候你跟着就行了？人家去解決私人事情你跟着做什麼？”
“私事？”秦然聳聳肩，“好吧，我懂了，那什麼時候處理完？我們下一部戲是什麼？”
能跟在顧清歌身邊演戲，秦然覺得很是激動。
“等她回來再說。”
之後李懷把她送回去，離開的時候還對秦然說：“這件事情不能說出去，要保密。”
“我知道，顧晚的事情我會好好保密的。對了李哥，顧晚真的在和傅斯寒交往？”
聽言，李懷眯起眼瞅透過後車鏡看了她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嗎？你還這麼問？”
“哦，我就問問看。”秦然說完，託着腮幫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李懷也若有所思，好好的一個人突然這麼靠近了他們，必有所圖。但她圖的是什麼？女人能圖什麼？一是男人，二是前程。
男人與前程？
李懷打算試探一下她：“顧晚最近可能沒有時間拍戲了，你是我的新藝人，需要我給你接些什麼劇嗎？”
“可以嗎？”秦然愣了一下，然後問道。
李懷點頭：“只要你想。”
然後秦然想了想，終究還是搖了搖頭：“不了吧，我是顧晚的助理呢，等她回來以後看接什麼戲，到時候你給我安排個她身邊的角色就可以。”
吶尼？
李懷呆住了，“隨便一個角色就行？如果是小丫環，或者是路人甲，你也同意？”
“我說，雖然我是衝着顧晚來的，但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吧？讓我去演路人甲或者丫環，你李大經紀人的名聲擱哪兒？”
說的也沒錯，李懷見她也不是真的無慾無求，便放心了。
…
顧清歌在時源的陪同下，終於乘坐了航班飛往國外。
“少奶奶，時間還早，您睡一會兒吧。”時源看了一眼坐在身邊臉色蒼白無血色的顧清歌，輕聲提議了一句。
顧清歌搖頭，“我沒事。”
空姐拿來一張毯子遞給顧清歌，顧清歌接過以後向她說了聲謝謝，然後蓋到身上。
時源看了她一眼，然後讓空姐準備了吃的過來。
等空姐把吃的東西送過來的時候，顧清歌卻已經睡着了，於是空姐求助地看了時源一眼，時源便接過那些食物，然後輕手輕腳地放在旁邊。
時源忍不住側眸又多看了顧清歌一眼，此時的她蓋着毯子躺在那裡，平時那雙清澈的眼睛此刻閉着，眼圈的四烏卻是一片青紫，由此可見她昨天晚上的睡眠並不好。
蒼白的脣和凌亂的髮絲。
時源甚至都覺得，少奶奶好像一夜之間就瘦了好多。
真是令人心疼。
等飛機落了地，顧清歌才悠悠地轉醒過來，睜着一雙迷濛的眼睛，“到了麼？”
“到了少奶奶。”
時源起身去替她拿行李，之後帶着她一起下了飛機，剛出機場就有專車在等候着。
“時助理，你們來了。”
“這是你們的少奶奶。”
“少奶奶好。”
看着一堆人向着自己問好，顧清歌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然後朝他們點了點頭。
之後顧清歌上了車，時源把她帶去了一幢別墅裡，找了好多個人傭人來照料她。
顧清歌呆了片刻覺得不對勁，又把時源叫回來問：“傅斯寒跟綠蘿呢？”
“少奶奶，今天晚上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坐直升機出發，”
聽言，顧清歌一愣，“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沒有到他們的地方？”
時源點點頭：“是啊少奶奶，傅少現在的住處離我們還有些距離。”
顧清歌想了想，抿脣：“可以……現在過去嗎？”
她發聲艱難，看着時源的眼神都充滿了乞求。
時源不忍地別過頭，低聲地道：“少奶奶，你今天已經很累了，先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顧清歌不說話了，只能沉默着低下了頭。
她的樣子看起來實在太憔悴了，時源很不忍，可是……想了想，他終於想了一個法子，“那少奶奶一會在直升機上能睡得着嗎？”
聽言，顧清歌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現在就帶我去找他們？”
“可是少奶奶得照顧好自己，要不然您這個樣子到時候讓傅少看見，他可能會斥責我照顧不周的。”
顧清歌點頭，“好，那我在直升機上睡。”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睡得着，但其實就算睡不着的話也沒有關係吧？如果那份文件真的被調包了，那傅斯寒此刻的心裡估計都是怒火，怎麼可能會斥責時源對她照顧不周到？
顧清歌在心裡自嘲地笑。
等上了直升機，顧清歌才發現這裡面實在太吵了，別說她睡不着的情況下，就算是她現在很困，在這麼嘈雜的高空之上，她也睡不着。
“他住得很遠嗎？爲什麼要用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