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徐默默擔心,傅明徽開始積極配合治療,哪怕心裡再失落,也不會對徐默默多說一個字。
徐默默雖然不發高燒了,但還是低燒了兩天,這才漸漸好了起來。
她生病的時候,家裡忙亂成一團,因爲喬正美白天陪着傅明徽去醫院,徐爸爸和徐媽媽負責照顧小葡萄,徐默默身邊反而沒了貼身的人照顧。
原本,喬正美想把孫霞留在家裡照顧徐默默,但徐默默知道孫霞跟在喬正美身邊慣了,而且傅明徽做治療的時候,身邊需要人,所以就打算從外面再找個人。
選人的那天,徐默默正在公司裡,和傅明徽一起處理公事,所以最後是喬正美和徐氏夫婦拿了主意。
“媽說,人已經找好了,叫高美,還做過月嫂,以後你生了孩子,還能把孩子給她帶。”接完喬正美的電話,傅明徽走到辦公桌旁,大手撫摸着徐默默的頭頂。
前幾天,顧城讓朋友從國外帶來一批新藥,讓傅明徽用試試看。
結果,這幾天,傅明徽的情況明顯穩定了許多,至少他白天不用再戴着墨鏡。
除了晚上視力要弱很多外,白天只要帶着近視鏡,也能正常生活。
“嗯,媽他們做主意就行。”放下手頭的文件,徐默默拉着傅明徽的手,起身的同時,將他按坐在椅子上。
“你都看了一小時的文件了,我來給你按按眼睛吧!”不由分手,徐默默擡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傅明徽輕笑,乖順地坐好,“好,辛苦你了。”
“喂!你可別想用一句辛苦,就偷懶矇混過去啊!”拍了他肩膀一下,徐默默撅着嘴說:“咱們可說好了,我幫你按摩眼睛,你也要幫我按的!”
“是是是,老婆大人說的話,我肯定不敢耍賴。”捉住她的手,在嘴邊親了一口,他才放開她。
從那晚之後,徐默默不想刺激到傅明徽,所以纔會想方設法讓他覺得,就算他看不見了,他們的生活也沒什麼太大的改變。
理解她的苦心,所以在她提出兩人爲彼此做什麼的時候,他沒有反對一句。
手指刮過他的眼眶,徐默默低聲說:“許琛那個壞傢伙,偷偷摸摸往外放消息,還以爲我們不知道,之前沒倒騰出時間來,最近幾次,我讓辛莊搶了霍氏的幾單生意。”
“搶吧!反正,就算你不搶,以霍氏現在的狀況,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傅明徽不以爲意。
在他看來,許琛那樣的人就是欠教訓,時時刻刻都不老實,一肚子的壞水。
“這個不一定,我聽辛莊說,許琛自己有錢,他沒少往霍氏裡面貼補。”說着說着,徐默默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明徽,你說,許琛到底圖什麼?”
“霍氏早就漏洞百出,擺明不行了,可他非要死撐着,好像就是爲了找個殼子跟咱們對着幹似的。”
這一點,別說徐默默,就連傅明徽也想不通,許琛到底跟他們有什麼深仇重怨,非要跟他們死磕到底,寧願自損八百。
“我之前讓人調查過許琛,可是除了他是個富二代以外,再也調查不出來其他的東西。”傅明徽皺了下眉,“不過,這之後查到點不一樣的,他和霍斯媛真的有過一段。”
“嗯?”徐默默睜大眼睛。
“有人看到過,霍斯媛和許琛去了酒店,之後霍斯媛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有遮掩不住的曖昧痕跡。”
這件事,還是辛莊無意中調查到的。
除了這些,許琛的身份一直是個謎。
“什麼時候的事情?”徐默默心裡盤算着時間。
眼睛按的差不多了,傅明徽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抱到了腿上。
“很早以前了,四年多的事情。”
徐默默擰着眉,“她到底怎麼想的?和許琛來往着,還要拼死拼活嫁給你?”
傅明徽不吭聲,一隻手摸上她的臉。
忽的,她拍上了他的手,“等一下!那這麼說,很可能許琛那時候就在計劃着什麼!他的目標是傅氏?”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她的情緒起起伏伏,傅明徽不認爲這是個好現象,摩挲着她的肚子,“別忘了,你現在是孕婦,胡思亂想不好。”
聽着他溫柔的嗓音,徐默默踢了踢腿,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嗒親了一口。
“知道我不能想太多,你就幫着我一塊想想。”貓兒一樣在他脖頸間蹭了蹭,徐默默軟綿綿地說:“老公,你知道的,我離不開你。”
不僅她離不開他,就連小葡萄也是。
傅明徽的眼睛出問題後,小葡萄也跟着擔心,儘管她不說,還懂事的不製造麻煩,可徐默默還是能從女兒眼中的閃爍,感覺出她內心的不安。
“好,你想不到的事情,我和你一塊想。”頭一偏,傅明徽的脣落在她的額頭上。
淺淺的吻,深深的幸福。
徐默默嘴角上翹,心裡透着一股甜蜜。
環着她的腰,傅明徽聞着她發間的香氣,“國內查不到許琛的記錄,要不你看看,有沒有人可以查查他在國外的記錄。”
“國外的記錄?”皺了下眉,徐默默眼中波光閃動,“行,我回頭打電話讓朋友幫忙查一下,只是要查他國外的記錄,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沒事,咱們來日方長。”拍拍她的腰,傅明徽勾脣笑了起來,“默默,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腰上好像有肉了,腰圍也寬了些。
“什麼呀!”捂着腰側,徐默默蹦躂了起來,“我,我肚子裡還有一個呢!不能他長我不長啊!”
她猛地跳起來,傅明徽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沒等她說完話,就拉着她的手,把她揪到自己跟前。
“你是怎麼回事?知道肚子裡還有一個,怎麼還沒個正形!”他數落着她,口吻卻充滿了無奈。
摸了摸鼻子,徐默默就着他的手,重新坐回到他腿上。
“我那不是因爲你的話,激動的嘛!”撇撇嘴,徐默默小臉皺成一團。
雖然看的模糊些,但兩人距離近,她的表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拍了下她的屁股,傅明徽寵溺地說:“是,我的錯,我們家默默勻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