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傅明徽的名字,黑臉男愣住了。
“這事情跟傅總裁有什麼關係?”
心裡一着急,黑臉男不自覺把心裡的話問了出來。
霍斯媛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我讓你綁的那人,是徐默默的父親。”
黑臉男眯了眯眼,一臉迷茫的神情,好一會他才恍然大悟,想起誰是徐默默。
“是她!她不是死了嗎?”黑臉男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四年都沒動靜的女人,怎麼會突然活過來?
而且,聽霍斯媛這意思,顯然傅明徽也知道徐默默還活着事情。
黑臉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別人不清楚,但他們這些人一直都注意着傅明徽的舉動,尤其是他,曾專門跟過傅明徽一段時間。
所以,他很清楚傅明徽心裡根本從沒放下過徐默默,甚至這四年裡,傅明徽像是瘋了一樣找那個女人,可見那女人的重要程度。
偏偏霍斯媛看不清,不僅一直糾纏着傅明徽,甚至現在還要去招惹徐默默!
想到先前霍斯媛是要自己去做這事,黑臉男就驚出一身冷汗。
但一想起眼前的爛攤子,黑臉男又覺得棘手,心裡對霍斯媛的怨氣也隨之上升。
“大小姐,你明知道傅總裁有多緊張徐小姐,爲什麼不提前跟我說清楚?”
因爲心底的不高興,黑臉男的語氣也跟着不太好。
如果他早知道會因此招惹上傅明徽,他一定不會按照霍斯媛說的去做,更不會把自己人派去執行這次的任務。
“提前告訴你?呵……真是派頭大了,現在你是要怪我嗎?”嘲諷地冷笑着,霍斯媛眼底泛着冷光,“就算我告訴了你,你能做什麼?”
握緊的拳頭緊了又鬆,黑臉男一臉頹然。
的確,就算他早知道,他能什麼都不做嗎?
身爲霍家的人,他深知不能違背霍家人的意願。
這件事,他可以找其他人代做,卻不能推拒霍斯媛。
早就註定好的事情,無非是早知道的話,他可以做更充分的準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鯁在喉。
“那現在怎麼辦?傅總裁他真的會摻和到這件事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黑臉男心裡還抱有一絲僥倖。
然而,霍斯媛卻黑着臉點了點頭,打破了黑臉男的幻想。
“明徽已經跟那個賤女人聯繫上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就不信那女人會憋着不跟明徽告狀!”
一想到徐默默,霍斯媛就咬牙切齒,她比喬正美要更清楚,在傅明徽心中,徐默默的地位有多重。
不過,這件事上,霍斯媛還是有些慶幸的。
只要隨便找個理由,把人交出去頂罪,這事就不會查到她的頭上。
即使傅明徽非要查到底,霍斯媛也不擔心,她相信喬正美一定會袒護她的,畢竟喬正美也起了除掉徐默默的心思。
黑臉男一直注意着霍斯媛的臉色,見她突然間放鬆了下來,就猜到她一定是有了脫身自保的方法。
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底的不甘心,黑臉男說道:“大小姐,把人交出去不是不行,但我怕傅總裁不會就這麼罷手,順藤摸瓜,總會牽連上霍家。”
“所以纔要你處理得當點!”霍斯媛瞪了他一眼,“你怎麼說,也幫我爸爸辦事這麼多年了,那些手段你還沒學會嗎?”
一聽她這話,黑臉男就明白,她這是不想管自己了。
“是,我知道怎麼做了。”不再多說,黑臉男轉身離開。
既然霍斯媛靠不住,那麼黑臉男只能去找霍七,把這事原原本本告訴了霍七,希望藉着霍七的嘴能讓霍斯磊知道。
換句話說,霍斯媛闖的禍,就交給霍斯磊去處理。
霍斯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剛剛下飛機,他什麼都不顧就去找了徐默默。
接到霍斯磊的電話,徐默默還有些意外,但聽他的語氣挺着急,她就讓他在騰宇附近的咖啡廳等她。
不一會,徐默默趕到咖啡廳,一進門就看到坐在不遠處的霍斯磊,正在朝她招手。
“怎麼了?找我找的這麼急。”跟侍應生要了一杯花草茶,徐默默看向霍斯磊問。
“我聽說媛媛綁架了你爸爸,害的徐叔叔受傷了。”說完,霍斯磊一臉愧疚。
對於這件事,霍斯磊有些難以啓齒,但來的路上,他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再加上想到傅明徽近幾年越來越狠辣的手段,他實在捨不得霍斯媛爲此受苦,所以才強逼着自己來求求徐默默。
一聽是這件事,徐默默臉色漸冷。
不管怎麼說,霍斯媛讓人綁架徐爸爸的事情屬實,也是她的人害的徐爸爸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以徐爸爸那種身體狀況,少不了要受些折磨。
“默默,對不起。”瞥見徐默默臉上的冷色,霍斯磊真誠道歉,“媛媛她不懂事,從小就被家裡寵壞了,我替她跟你說聲對不起。”
“你替她就不用了。”端着透明的玻璃杯,看着玫瑰花瓣在水中起伏,彷彿就像此刻她的心情一般。
對霍斯磊,他有恩於她,如果不是他,她跟小葡萄絕對不會好好的到現在。
但霍斯媛的確是他妹妹,她做下的事情,讓他來代爲補償道歉,這讓徐默默心情十分複雜。
而且,霍斯磊一張嘴,徐默默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斯磊,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明白我的性格,你要我怎麼當這次的事情沒發生過?”
深吸一口氣,徐默默迎上霍斯磊懇求的視線。
不是她狠心,而是她得爲她一家人着想。
如果這次放過了霍斯媛,萬一再有下一次,徐默默不敢去想象下一個出事的人會是誰。
霍斯磊也明白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了。
設身處地,兩人對換了立場,他也會像徐默默這樣,甚至會比徐默默更狠更直接一些。
但是,現在的他,是霍家的兒子,是霍斯媛的哥哥。
就算他再怎麼不喜歡霍斯媛,他也要爲霍家做打算,畢竟傅明徽那早就有心想除掉霍家了。
這些年,他脫離霍氏集團,不斷髮展自己的事業,也是爲了給霍家人一個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