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食鳥’無人機的被擊落,給了在現場的周青峰當頭一棒,他不但心痛損失的裝備,還爲天頂商會展現出來的能力感到氣惱。
是的,正是‘氣惱’這種情緒。那種恨的要死,偏偏拿對方無可奈何的感覺。
不過話說回來,天頂商會如果都表現的跟人民聖殿教一般好對付,也就不會成爲廢土最神秘的組織勢力,它們畢竟是有外星人當主子的。
氣焰被狠狠打擊之後,周青峰更加將天頂商會的威脅程度提高几分。殊不知,熟知自身內情的天頂商會西北分部上下,都對這次能擊落無人機深感慶幸,同時對派出無人機的背後勢力深感忌憚。
部署在班布里奇島上的防空營除了裝備多種口徑的防空高炮外,最大的依仗就是大概五年前裝備的‘霍克’三型中程防空導彈,只是這一個營的防空導彈自從部署之後,就只進行過一次實彈演練,其他時候就因爲專業人手不足而丟在一邊做做保養而已。
整個導彈營唯一能正常運作的,只有被挪去機場做導航使用的搜索雷達班。
可笑的是,當大概半個月前,梅香開始對西雅圖地區進行航空偵察後,第一架飛臨班布里奇島上空進行光學偵察的‘捕食鳥’就被工作在C波段的AN/MPQ50脈衝搜索雷達給發現了。
只是剛開始,值班的軍官壓根沒覺着天上飛的這架無人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等過了幾個小時,第二架攜帶無線電偵察吊艙的‘捕食鳥’飛來時,雷達屏幕前的一干軍士們都很深感奇怪:天上這兩架飛機怎麼老是光轉悠,就是不降落啊?
這種情況持續了整整一天,直到續航時間達到三十六小時的‘捕食鳥’返航,第二批‘捕食鳥’又跑來時,這些沒啥警惕性的傢伙們才知道事情不妙了。於是趕緊將情況上報。
衛戍司令阿爾諾德姆恩巴少校也是深感奇怪,他也沒想過有誰敢招惹天頂商會,一開始還下令用電臺進行明碼呼叫,希望搞清楚對方身份,只是半天都沒反應後,惱怒之下才想到乾脆將對方打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讓阿爾諾德姆恩巴少校丟盡了臉,班布里奇島上駐紮了兩個高炮連,可這防空連的士兵一向沒有什麼實戰機會,訓練水平差到極點。
軍官也不會使用那些複雜又昂貴的電子設備,總是無法用雷達和射擊指揮儀送來的數據指揮高炮開火,只能用高炮上配備的目視瞄準鏡進行手動射擊。
好吧,高炮只能手動射擊,那防空導彈呢?
還更慘,防空營的士兵甚至壓根不會操作這些先進的武器。情況反饋回來後,西北分部的羅伯特帕丁森理事長才知道,防空營唯一的一次實彈演練,實際上是當初研製這項武器的那批技術人員操作的,防空營由於技術軍官的缺失,本身根本沒有操控導彈的能力。
最後沒辦法,只能動用西北分部的臨時時空門,從天頂商會的總部拉來一批專業的防空兵,臨時先操控一下‘霍克’三型防空導彈。可是專業人士來了之後,第一件事情不是先將那兩架每天都按時到班布里奇島上空報道的無人機幹掉,而是先要修理多年未用的各種配套設備。
首先,配套的各種發射車輛上的發電設備大多壞損,要修;接着,多年未用的各種雷達保養不好,要修;最後,有些導彈本身也因爲存儲不良,燃料失效,要檢查。
真是麻煩一大堆!惹的衆人焦頭爛額。
等到最後覺着可以用了,每天都來報道的‘捕食鳥’無人偵察機被調去重點監控周青峰所在的西雅圖市區,暫時不來了。讓雷達監控室的軍官士兵們很是失望。
好吧,今天終於來了,而且還在最後關頭將目標打下來,真是上帝保佑!
而失落的周青峰麼,只能先忍着了。
就在班布里奇島上演好看的煙花秀的時候,西雅圖市區內正在舉行一場小規模的歡迎午宴,對象自然是最近獨領風騷的神秘女士帕米拉藍迪小姐。
“您好,藍迪小姐,很高興見到您!我是阿爾維斯,三黨的組織委員,同時還是黨內的副領袖。”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走到帕米拉藍迪面前,很是自得的做自我介紹。
“謝謝!我也很高興認識您。”帕米拉藍迪微笑着將自己帶着真絲手套的手臂伸了出去,那位阿爾維斯明顯愣了一下,看了一下旁邊的伯納德霍普金斯後,纔有些驚奇的握住帕米拉藍迪的手,吻了一下。
“我真是有些後悔,沒有親自去塔科馬接您,這真是個不小的遺憾。”阿爾維斯所說的遺憾就表現在臉上,他抓住帕米拉藍迪的手後,就不想放開。
帕米拉藍迪抽了幾下都抽不回來,心中暗笑一聲:土包子真是太粗魯。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說道:“維斯先生,請放開我的手,好嗎?我想我們可以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阿爾維斯聽着這話,簡直就是眼冒精光,同時還帶着興奮的臉色,還從未有過那個女性敢於對他表示拒絕,但他現在只能眼看着帕米拉藍迪脫離他的控制,走向其他來參加宴會的人士,和別人高聲談笑。
看着那精緻的裝扮,扭動的腰肢,還有那淡然的笑容,阿爾維斯的只覺着內心有種從未出現過的征服**。過去那些被他弄上牀的女人頓時顯得非常無趣。
站在他身邊的伯納德霍普金斯舉着一杯葡萄酒,向他說道:“感覺這女人怎麼樣?”
“我現在就想把她拖到某個房間去,脫光她的衣服,聽她哭喊的叫聲,再狠狠的幹她,幹她幹到死!”阿爾維斯說這話的時候,臉帶凶狠的神色。
“我勸你最好別這樣做。”
“爲什麼?因爲她帶着兩個醜陋的女保鏢?”阿爾維斯指了指一指跟着帕米拉藍迪身後的凱瑟琳和吉兒,這兩個女人都被米娜化妝畫的極醜。
“我剛剛跟她簽訂了五噸白糖的進口貿易,她們承諾在半個月內交付,一開始她們還說,會派車隊送來,但昨天她們突然改口,希望我們開放機場,她們可以空運過來。”
“空運?!”這下阿爾維斯也驚訝不已,“她們屬於哪個組織?”
“不清楚,那位美麗的小姐說‘輻射貿易’公司是西北聯盟註冊的,但我從未聽過這麼一家公司。而且他們收購的貨物也特別,對我們提供的機械和電子設備毫無興趣,卻十分在意咖啡和牛黃。”
阿爾維斯眉頭一皺,問道:“牛黃?牛黃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據說是雙頭牛體內的一種東西。他們不限量的收購這兩種貨物。而且交易只收貴金屬貨幣。”
“真是奇怪的女人!”
“我已經派人前往博伊西調查,但沒有一個月是不會有消息的。”伯納德霍普金斯晃了晃手裡的酒杯,他對帕米拉藍迪的身份同樣深感疑惑。
“不管她來自哪個地方,只要真的能空運物資來,都值得我們的尊重。不過我現在更想把她弄到手了,我甚至覺得我會愛上她的。”
阿爾維斯說出這話,伯納德霍普金斯只是嘴角咧了咧,他太明白身邊這個傢伙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愛’不過是表示他佔有慾的一種方式。
午宴大廳中響起舞曲聲,奴隸樂團正在演奏舒緩的曲調,阿爾維斯又走到帕米拉藍迪身邊,淺笑的說道:“不介意和我跳支舞吧?”
剛纔還談笑甚歡的幾個人全都乖乖的避開了,這讓帕米拉藍迪心中暗生警惕,臉上笑容卻是不變,“當然,我很樂意。”
湊的近了,阿爾維斯才發現帕米拉藍迪身上更多與衆不同的地方。
比如她皮膚很是白皙,而且沒有什麼斑點,非常的水嫩;
比如她的頭髮很有光澤,一絲絲梳理的很順滑,髮型非常的新潮,還散發着清新的香味;
又比如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剪裁得體,非常的襯托身材,而且領口開着比較鬆,可以從上向下看到裡面露出的胸脯。
真是個迷死人的妖精!阿爾維斯玩的女人多了,但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穿着衣服比沒穿還挑逗人。尤其是那欲拒還迎的笑容,讓人恨不能將她一口吞下去。
“藍迪小姐,你真是個美人!”阿爾維斯這會的讚美倒是由衷的。
只是帕米拉藍迪這幾天聽的最多的就是類似的話,早就免疫了,除了淡淡的迴應一聲‘謝謝’,再沒有其他的。
“聽說你們想通過空運來運輸貨物?”
“是的。”
“可這樣的運輸成本很高啊!”
“恰恰相反,我們認爲空運的成本會低些。”
“哦?”阿爾維斯滿臉的疑惑。
“走陸路的話,耗時太久了,而且不太安全,到處都是各種匪徒,武裝保衛的花費太過巨大。而且我們組織比較在意時間效率。”帕米拉藍迪很有得色的說道,實際上這正是劉菁菁在研究過廢土的貿易現狀後,得出的結論。
廢土幾乎沒人願意對外修路,大家都對各自的鄰居保持警惕,只顧自家的一畝三分地,這對貿易商來說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災難。而對於需要高速發展的武裝修女會來說也是無法接受的。
解決的辦法就是用空運,反正他們不缺飛機和航空煤油。用來運輸的飛機就是運-五B,劉菁菁謀劃過,雖然可以弄到更先進的飛機,但更先進的飛機也意味着更加專業的培訓和複雜的後勤,還不如干脆就用粗陋簡單的老式飛機,哪怕損失了也賠的起。
不過阿爾維斯顯然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奧秘,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空運會更便宜的說法。
“這個女人到底從哪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