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永昌給自己配備的小潛艇可不是朝鮮自產的坑爹貨,而是來自意大利的遊覽潛艇,豪華配置,裝修奢侈。崔永昌做毒品生意賺了大錢,買來後簡直愛的不行,只是他自己一次沒用過,連手下都不知道,這會卻被周青峰橫刀奪愛了。
“這艘潛艇的航程半徑只有四百公里,去不了你說的那個海域。”坐進潛艇駕駛艙的崔永昌還不情願的嘀咕道,他不但交出了潛艇,還不得不擔任駕駛員。
“航程半徑四百公里?那全程就有八百了,沒關係,航程綽綽有餘。而且這船可以下潛五十米,足夠避開海面的波浪區。”周青峰對這艘潛艇真是喜歡,外面看起來不大,但裡面還有張雙人大牀,攤成太字型的周青峰覺着分外舒適。
崔永昌滿心都是淚啊,心想:我說半徑四百,你就說全程八百,這是擺明了不想讓我這潛艇平安回來啊!還有我的大牀,我的大牀啊!我還想在上面3P,4P,5P,6P…,現在卻被人強佔了!我真的好命苦啊!
看着舒舒服服的周青峰,坐在狹窄駕駛座上的崔永昌苦惱的發動潛艇動力,緩緩的離開碼頭,後面臥艙裡還傳出周青峰的叫聲,“我說你把發動機開到最大功率,我趕時間!”
“是!”崔永昌的心在滴血啊!
這艘遊覽潛艇海面速度十五節,水下只有四節,崔永昌離開碼頭後,就先在海面跑,等接近颱風區後,再看是不是要潛入水下。
回頭再說安騰惠秀,爲了獲得先機,這位幾乎孤注一擲的情報官員強令三千噸的海巡船沿着颱風邊緣搜索,只是這天地之威驚怖莫名,全船的人在生與死之間徘徊。
整整一夜的搜尋卻毫無成果,直到第二天天亮,纔在海面上發現多具屍體和破爛的救生艇。
“把屍體和救生艇殘骸撈上來?”在海上兜一晚上圈子的安騰惠秀眼睛都紅了,這會看到一點線索,急忙衝到了船舷邊。
屍體先被撈了上來,安騰惠秀親自動手進行檢查,“亞裔,看樣子像是朝鮮人,這難道是朝鮮難民船?”
朝鮮每年都有大量人出逃,不少人甚至沒有一點航海技能也要到大海上求條生路,所以在海上碰到朝鮮浮屍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可眼前這幾個朝鮮人卻表現的較爲粗壯,營養良好。
等着船的殘骸撈上來,就可以肯定這是一條油輪的救生艇,上面的標記寫的很清楚——‘一號工廠’。
‘一號’?難道還有‘二號’?
安騰惠秀看着救生艇上的漢字,突然朝船長問道:“這附近的洋流是從那邊走的?”
船長連忙找來海圖,指名了正確的航向,海巡船稍微偏了偏頭,邊全速前進。
而在‘一號海上工廠’上,一場批鬥大會正在舉行,船上的勞動黨支部書記聚集了全船所有的朝鮮人來聽他講廢話。
“昨晚我們經歷了一場苦難的海上行軍,狂風暴雨想要打敗我們,怒海波濤想要吞噬我們,但我們挺過來了。可有人卻在危難關頭想到了逃跑!”
那破書記嘚啵嘚啵的講了一大堆,自從上船後,船員管理就聽鄭穎女士的,讓這位書記頗爲無聊,今天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好不容易讓他逮着機會發發威風。
至於事情麼,很簡單!颱風最猛烈的時候,有幾名朝鮮勞工經受不了恐慌,沒頭沒腦的想着逃離這艘油輪,居然想要靠救生艇度過颱風的侵襲。
有人成功了,有人失敗了。成功的都死在了海水裡,失敗的被吊在鐵架上也快死了!
書記滿臉兇色的在上面罵的痛快,下面的朝鮮人立刻又感覺回到了在朝鮮本土的日子,那種屈辱和壓迫的沉重感。相比之下,在船上雖然行動不自由,但至少被當做一個人來看待。
書記大人唾沫星子滿天飛,講到杯子裡的水都喝乾了,正想叫人給他倒水,就看到一名屬下慌慌張張的從甲板另一頭跑了過來,大呼小叫的喊着:“書記,書記,美國鬼子來啦,美國鬼子來啦!”
譁!甲板是的人全都呆了,書記大人更是覺着要尿褲子,慌張的喊道:“美國人?在哪裡?”
“天上,我親眼看到的,他們從天上來了!”
這下不用指示了,等所有人上了船甲板,都聽到天邊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數架直升機從海平面那邊撲了過來,那醒目的美國海軍標誌看的清清楚楚。
完蛋了!書記大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
可下面一羣朝鮮勞工卻羣情激奮起來,“是美國鬼子,我認得那個標誌,那是萬惡的美國侵略者!”勞工中有個年紀比較大的站了出來,走到書記身邊喊道:“書記同志,快帶領我們去打擊美帝侵略者吧!”
“打?我們…。”書記這會連話頭說不完整,習慣強權的人在面對更強的敵人時,骨頭都是軟的。一羣勞工大爲失望,但常年的美帝妖魔化教育讓他們自發的組織起來進行抵抗。
開爾文.墨菲這會可謂是意氣風發,爲了找周青峰的麻煩,他在過去的兩年裡沒少受氣,幾乎次次都被牽着鼻子走,如今總算找到一個突破口。他有種預感,輻射集團的神秘面紗將會因此而落下。
HH-60H‘鋪路鷹’直升機有着寬大的機身,在平甲板的郵輪上輕鬆降落,幾名海軍陸戰隊的士兵持槍跳下,警惕周圍。領頭的士兵豎起手臂示意安全,一身西裝皺巴巴的開爾文.墨菲跟着跳了下來。
“好吧,保持警戒,散開搜索,注意!我們是來執行救援任務的,冷靜點,除非受到主動攻擊,不要隨意開火!”開爾文.墨菲剛剛下達行動基調,一把扳手就從天而降,正中他的額頭。
“哎呀!”開爾文.墨菲捂着腦袋蹲在了地上,一個大包從哪上面鼓了起來,周圍的士兵都在想,這樣的攻擊程度是否需要繼續冷靜,還是進行火力還擊?
下一秒,一名身穿勞保制服的人從甲板後衝了出來,手裡還拿着一把消防斧,口中哇呀呀的叫個不停,目標顯然是被保護的開爾文.墨菲。
“別開槍!別開槍!”開爾文.墨菲不是傻瓜,他的行動並不能肆無忌憚,救援行動如果造成死傷,很難對外解釋,他不得不揮舞雙手喊道:“我們不是海盜,我們是美國海軍,我們是來救援你們的!”
可那瘋子一樣的傢伙不但沒有停止前進,他身後反而衝出更多手拿器械的人來,咋咋呼呼的朝這些陸戰隊士兵發動攻擊。
“他們好像是朝鮮人?這艘難道是朝鮮的?難道輻射集團有朝鮮背景?”開爾文.墨菲都懵了,如果這個設想是真的,那就太糟糕了。
衝在最前面的傢伙一斧頭朝陸戰隊士兵剁去,只是那士兵只是輕微晃動了一下身子,倒轉槍把朝那傢伙下巴上狠狠的來了一下,那傢伙頓時滿嘴冒血,哼都不哼就倒了下去。
後面拿着木棍鐵棒的其他勞工一見先鋒倒下了,頓時停住了手腳,接着哇的一聲掉頭就跑,瞬間沒了蹤影。
開爾文.墨菲捂着腦袋上的包,走到倒地的那傢伙面前,卻發現這傢伙雖然醒了,但滿嘴是血,壓根說不了話,他朝那麼士兵說道:“你不該打碎他的下巴,我現在連審問都無法進行。”
“是,長官,下次我打他的肚子。”陸戰隊員很認真的說道。
開爾文.墨菲擺了擺手,命令道:“大家小心點,把我們帶的防暴武器拿出來,我看這艘船上的人不是太歡迎我們。”
換上防爆服,端着麻醉槍的陸戰隊士兵找到了郵輪的入口,開始進入這座海上工廠,這期間不時有躲在暗處的朝鮮勞工衝出來阻撓,但效果不大。
當開爾文.墨菲看到船艙內密佈的管道和生產設備,發出一陣陣驚呼,“我的上帝啊!想想看,這背後到底有些什麼秘密?他們究竟在這裡幹什麼?這艘船登記的時候可是說用於環境監測!”
朝鮮勞工們的反抗是徒勞而無益的,多沒多久勞工書記就被帶到了開爾文.墨菲面前,把他押來的士兵說:“這傢伙是主動投降的。”
開爾文.墨菲大喜,當即用多種語言問道:“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這裡又是做什麼的?你們對誰負責?”最後發現漢語可以溝通。
那位書記倒是很配合,只是語氣有些戰戰兢兢,“我來自朝鮮,我們負責操作這裡的設備,具體是什麼我們不清楚,這裡的負責人是爲鄭女士,其他的情況都對我們保密。”
“你認識這個人嗎?”開爾文.墨菲將周青峰的畫像拿了出來。
“認識,他昨天還來過,他還想讓我們死在這裡,他…,他是個資本家!”書記大人想了半天,就給周青峰安了個‘資本家’的罪名。
開爾文.墨菲問了半天大失所望,眼前這傢伙幾乎什麼都不知道,最後他不死心的問了句,“這裡生產的東西在哪裡存放?”
“在貨倉,我可以帶你們去。”
貨倉的鐵門擋住不炸藥的爆破,當開爾文.墨菲的目光越過一堆普通武器彈藥和野外生存用品,看到那臺火力型T51-B動力裝甲時,兩眼都冒射光芒,他雙手舉起,激動的喊道:“上帝啊!這正是我想要的,我終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