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勝黃巾

看到這一幕,騎在馬上的高順下令:“黃都尉部立即緩緩推進!格殺逃逸而來的黃巾騎卒!”

“喏!”黃蓋領命。他立即讓武安國的近衛營、周倉的陷陣營、徐晃的悍難營和魏延的元戎營等五千兵卒,緩緩朝前推進。魏延麾下的元戎營是重裝強弩兵,擺在最後;周倉的陷陣營是重裝刀盾兵排在最前方。

“咚!咚咚!”整齊而巨大的腳步聲傳來,元氏城外的大地都有些微顫。五千身穿鐵盔鐵甲的重裝步兵齊步前行,聲勢也非同一般。

就在這時,麴良和魏續等四部騎兵,已經鑿穿了黃巾軍騎卒的戰陣,朝正在慌亂列隊佈置陣型的黃巾軍步卒衝鋒而去。

被三十八道黑色的利劍刺穿後,身穿黃色戰衣的黃巾騎卒還剩下不到一千人。他們皆臉色灰白,慶幸自己還能安坐在戰馬上。而這時,他們距離黑壓壓的重步兵戰陣已經不遠。“下馬投降者不死!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一陣陣的勸降聲從重步兵戰陣中飄來。

“我投降!不要殺我!”看到此況後,也不是誰最先喊了一句。緊接着,九百多名倖存的黃巾騎卒皆主動下馬投降。高順命典韋帶來一部分血虎衛,衝上前去俘虜這些已經跪在地上的黃巾騎卒。

而黃蓋部麾下的重裝步兵騎卒,卻邁着整齊的步伐不停的緩緩前驅。與此同時,魏續、麴良、太史慈和趙雲所率領的四部騎兵,已經撞擊上了黃巾步卒戰陣。

因爲太匆忙,張牛角還沒來得及佈置木拒馬,還有小半步卒在元氏城東未能趕來支援。這一切的一切,讓他感到絕望,唏噓道:“人公將軍的厄運,難道又要降臨到我頭上了麼?”

此時,常山國相張懿面帶驚訝之色的看着戰場。連續守城十天,他幾乎都沒睡覺,臉色十分憔悴。皆便如此,他目光中仍然流露出振奮的光芒,心中暗道:“常山國有救了!待會兒,若是高血虎大勝,我也要領郡兵出擊一下撈點戰功!”

“反抗者死!投降者生!”

“噠噠噠…咴咴!”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啊…”

“殺死官兵狗賊!天下大吉…”

“……”

正在這時,元氏城西門外的戰場上,吶喊聲、廝殺交鋒的聲音、戰馬嘶鳴的聲音、勸降的聲音…等等交織成一片。

隨着四部騎兵的高速推進突擊,黃巾軍本來就混亂的步兵戰陣,已經被鑿開了三十八個通道。通道的沿途上皆是一地的死屍。

高順設計的隊列式衝鋒很有特點,像浪潮一樣不斷的衝擊敵人,雖然有人會陣亡,但不影響騎兵隊列的攻擊效果。每列騎兵的首騎可以不停的頂替上,直至最後一騎。

“快給我換黃金甲!我要爲天公將軍盡忠!”見戰局已經不利,張牛角臉色鐵青的大吼。他準備穿上大賢良師親手賜給他的黃巾戰甲。

可謀士張隕卻不同意,帶着哭腔諫言:“大渠帥!戰局不利,你還在快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讓小弟穿黃金甲頂替你指揮!”

“不行!我張牛角是個粗人,以後行事好要靠軍師來謀劃!軍師說得對,天公將軍謀劃了十幾年纔能有今天。我也不能輕易放棄!”張牛角目露狠色的說。他隨後問張隕:“軍師,我等往哪裡撤退?”

“太行山!有高血虎在天公將軍也很難成事!”聞言,張隕臉色凝重的說道。

在張角二人的說話間,太史慈作爲首騎已經鑿穿了黃巾軍的步卒戰陣。他按照高順制定的戰鬥方案,直接奔襲張牛角的大營而來。

看到這一幕後,守衛軍營的衛兵都膽炸神裂了。他們驚呼道:“大渠帥!敵軍騎兵已經襲擊軍營了!”他們這一喊,如驚雷一樣在張牛角等人的耳畔炸開。張隕此時已經臉色煞白,嘴脣顫抖的喊:“大渠帥!快走!黃金甲不能帶了!”

“大渠帥快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張牛角的幾名心腹聞言後,連忙諫言。隨後他們命令麾下小卒:“爾等快備馬!”看他們的架勢,準備挾持張牛角逃亡。

看到這一幕,張牛角表情落寞,目光惆悵的一嘆:“哎…既有大賢良師,爲何又有高血虎?”旋即,他在衆人的護衛下,急匆匆的驅馬而去。

“衝啊!抓到張牛角者升軍候一職!”

“張牛角逃啦!投降者不死!”

“跪地者生,站立者死!”

這時,麴良等四部騎兵,皆已鑿穿黃巾軍步卒戰陣,一邊吶喊一邊朝張牛角的大營衝鋒而來。

“不要殺我!我投降!”

“快逃啊!大渠帥撤退了!”

“我投降!我是被挾裹來的!我不是黃巾蟻賊!”

黃巾軍的步卒見張牛角逃跑後皆沒了鬥志,亂成一團。不知是誰先帶頭跪地求饒,緊接着是整隊整曲的步卒棄械。

“哈哈哈!黃巾蟻賊敗了!”看到這一幕,站在元氏城牆上的張懿捋着額下長髯大笑。旋即,他朗聲下令:“打開四門!全軍出擊!擊敗黃巾蟻賊!”

“喏!”負責守城的常山國郡兵和大族子弟部曲們,皆含笑高聲領命。

麴良看到黃巾軍已經潰敗,卻繼續率領麾下部曲繞着元氏城巡邏,擊殺要逃跑的黃巾潰卒。魏續、太史慈和趙雲等三人,按照高順戰前下達的軍令抓捕黃巾潰兵。

至此,救援元氏縣城一戰已經結束。高順用一萬九千騎兵,擊敗二十多萬黃巾蟻賊,震動冀州。從此後,黃巾軍一見到紅色的血虎大旗便兩腿發軟。

而事實上,張牛角麾下的黃巾軍水分很大,青壯男丁也只有十五六萬人左右而已。其他人等皆是婦孺老幼。不過,高順卻來者不拒,準備把他們統統遷徙至幷州邊境墾荒屯田。

高順見張懿打開城門出來爭功,心中也不點破,在荀攸、戲忠和婁圭等人一干文武將領的陪伴下,來到了張牛角的大營。

“哈哈哈!多謝高都尉前來救援我常山國!”見高順等人走來,張懿大笑着前來迎接。一番寒暄客套後,高順和他達成協議:一干俘虜中,常山國的縣卒、鄉卒和亭卒等青壯交給張懿;而其他的人和財物,高順都要帶走。

張懿爲了保住常山國相之位,也只能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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