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掃蕩幽州

得了三國名臣,高順自然比較重視。他命田疇、韓當和程普三人爲隊率,分別在關羽、鮮于輔和張遼等人麾下效力,以爲嚮導;最年長的徐榮爲曲長軍候,在鮮于銀麾下聽令。

準備妥當後,高順不顧官道泥濘不堪,下令讓關羽、張遼、鮮于輔和鮮于銀四路騎兵,開始掃蕩幽州黃巾蟻賊。讓他們四路騎兵,從涿郡北上,繞過廣陽郡,奔襲漁陽郡和右北平郡,把黃巾軍驅趕至廣陽郡來。

麴良、太史慈、趙雲三部騎兵,分成南北兩路掃蕩涿郡黃巾軍,把黃巾叛軍驅趕至廣陽郡去。而高順的主力,黃蓋部和鍾繇部,卻和高順一起東行,緩緩朝廣陽郡推進。陶謙和鄒靖只有五千兵卒不敢輕舉妄動,只好跟隨高順一起行軍。

隨着高順一聲令下,整個幽州頓時風雲攪動,山河顫抖起來。黃巾軍的小帥一看到紅色的血虎大旗,頓時下令麾下的兵卒開始撤退,率部朝幽州的大本營廣陽郡聚集。這一日,高順率領近兩萬騎馬步兵和三萬輜重部隊,來到了廣陽郡的廣陽縣城附近。

安下營寨後,高順在陶謙等人的相伴下,騎馬繞廣陽縣城飛馳三圈勘察地形。時值三月初八,春意正濃。而一路走來,廣陽郡的農田裡居然看不到一位農人春耕。如此下去,廣陽郡今年的收成堪憂。

“農人皆不思勞作,田地荒蕪,這,這如何是好?”看到這一幕,鬚髮花白的陶謙喃喃自語。

聞言後,鍾繇、荀攸和戲忠等人也皆是滿面惆悵之色,輕聲唏噓。高順卻冷冷一笑,緩緩吟唱:“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不稼不穡……”

這是詩經中的歌謠,諷刺的是不勞而獲的貴族,現在吟唱也算應景。黔首農人惱怒了,不去種田,起兵反抗高門士族和大家族。他們也算被逼無奈啊!

衆人皆是飽讀詩書的高士,自然能聽明白高順的暗喻。他們都臉含愁意,低頭思索解決之道。荀彧最關心施政,他卻轉過臉來看向高順,問道:“高中郎將!以您之見該如何解決此事?”

“所有高門士族和大姓大族等,都不允許藏匿部曲人口和田地,一體繳納賦稅。這便是我認爲的最終解決之道!”聞言,高順目光炙熱的盯着荀彧,緩緩說道。

“這不可能!”相伴一旁的陶謙聞言後,禁不住失聲大叫。

婁圭見此,卻面露嘲諷之意的說:“沒有什麼不可能!我高氏正在做此事,所有田地都按律上繳田賦,所有部曲都按律納稅!”

“你,你們太原高氏不一樣!”

“有何不同?”

“高氏從商自然富裕!但,我等士人不願爲之!”

“從商又如何不好?”

“商人狡詐無義!”

“士族偷取帝國田地和農人才最無義!”

“……”

陶謙紅着臉和戲忠、婁圭等幾位高順的家臣,激烈的爭辯起來。他們誰也不服對方的論辭,因而沒有一個勝者。

鍾繇、荀攸和荀彧等,是高門士族中的人傑。他們沒有參與辯論,只是在思量着更好的解決之道。

說話間,衆人回到軍營大帳。高順已經勘察廣陽縣城地形,本來準備用計光復此地。因自己的兩位大舅哥鍾繇和荀彧,在士人納稅的施政理念上未表態,他心中有些惱怒,於是下令道:“全軍立即強攻廣陽縣城!黃巾降卒爲先登死士第一批攻城!”

“喏!”黃蓋和鍾繇領命離去。離開之前,他們二人還目光詫異的偷看了一眼高順的臉色。

“德厚今日是怎麼了?”行走間,鍾繇心中暗道。但軍令如山,他接到命令後,立即安排麾下的五千輜重兵卒爲先登死士,準備攀爬廣陽縣城,強攻防守森嚴的廣陽城。

張郃、周倉和徐晃等一干步卒聞令後,卻異常興奮:“中郎將終於讓我等大顯身手了!”

“咚!咚咚!”戰場上,激烈的戰鼓聲敲響起來。高順部的兩萬步卒、鍾繇部的五千步兵,此時已經來到高大的城牆下。鄒靖麾下的三千步卒此時在劉備和張飛的統領下,也隨隊進攻。

高順驅馬來到廣陽城的西門主陣地。他表情嚴峻,眼神冰冷的盯着高大城牆上的黃巾軍小渠帥鄧樑,嘴角緊緊抿住。他這一次選擇粗暴強攻,而且只攻擊廣陽西門,其實也是有意要檢驗一下麾下兵卒強攻堅城的戰力。

“攻擊!”見一干兵卒準備妥當後,高順拔出馬刀猛然一揮,朗聲下令。

典韋聞令後,立刻面目猙獰的咆哮:“跟我一起衝鋒!”

“衝啊!”聞令後,高順麾下的兩萬五千名正兵和兩萬五千名降卒死士,立刻端着五百架木梯,衝向了高大的廣陽城。

負責守城的鄧樑見此,面帶一絲冷笑,下令道:“射箭!殺死這些官兵狗賊!”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城牆上,六萬多名黃巾戰卒皆悲憤的狂吼。他們有人在射箭,有人扔下巨石,有人倒下煮沸的開水……等等,所有的守城戰術,皆一起拿出朝高順的大軍招呼。

“啊…不好…”

“我中箭了…”

這時,不斷有先登死士從木梯上墜落,口中發出慘叫聲…

徐晃力大,舉着一名死去先登死士的屍體,第一個衝上城牆。“死去!全都死去!”他面目猙獰的狂吼,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橫掃起來。每一刀橫斬,便有六七名黃巾軍的戰卒被腰斬。

在木梯口的位置堅守了幾十息後,徐晃的周圍已經聚攏了上百名悍難營的重裝步兵。人多力量大,徐晃率部擴大防守範圍,又護住了三個木梯口。

看到這幕,還未爬上木梯的劉備不禁感嘆:“高順的麾下還有一員猛將!哎!此人必將崛起啊!”

陶謙也是一樣。當他看到城牆上已經聚集了高順麾下的千名步卒後,便已經知道此戰必勝。“高德厚麾下猛士如雲,難怪能所向披靡!”

“隨我衝鋒!殺死敵酋!”就在這時,最先登上城牆的徐晃厲聲大喝。他率領一千多名悍難營的兵卒,朝城牆中央的鄧樑突擊而去。

一千多柄三尖兩刃刀豎起時,白光閃耀攝人心魂;落下時,又是一片殘肢和殷紅的鮮血。沿途之上,沒有一合之將。片刻間,徐晃已經來到鄧樑的附近。

“快防守!殺了他,殺死那個狗賊!”看到這一幕,鄧樑狂躁的大喊。聞令後,大量的黃巾軍戰卒,朝他這邊蜂擁而至。然而卻爲時已晚!

見戰機已現,徐晃猛然躍起,人和大刀皆已經來到鄧樑的頭頂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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