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西路突進

衆人看到高順的表情後都不禁心中一緊。知道他脾氣的人都明白:高順這是要發火了。

高順瞪着關羽問:“趙莊攻下了嗎?趙氏滅口嗎?”

“啊…卑下不敢啊!”聞言,關羽驚訝的回話。

高順盯着關羽,緩緩說道:“滅趙氏!這等危害帝國的家族,該被黃巾軍誅滅九族!”

“喏!”關羽領命離去,走路時都輕飄飄的。

高順此時轉過頭來,看着目瞪口呆的荀攸、戲忠和婁圭等人,微微一笑:“本將自參加平定黃巾蟻賊以來,活命無數,偶爾冤殺一兩個無辜之人也沒什麼大事吧?”

“無妨!反而痛快!哈哈哈!”荀攸大笑道。旋即,圍在高順身旁的一干文士和武將,皆哈哈大笑起來。

因爲此事,高順索性再修整半日,明日拔營南下。

……

且說沮授這一路兵馬。

接到高順的軍令後,沮授把守衛石邑城的重任,交給從太原郡而來的高狐難離和馬達林二人。他親自率領魏續部的騎兵和本部人馬南下趙國。臨行之前,聞聽到北中郎盧植正在攻打鉅鹿郡的下曲陽。

見黃巾軍的注意力已經被盧植吸引,一向謹慎的沮授果斷下令:“魏都尉!你率甘寧部、李通部和本部騎兵,輕騎南下驅逐黃巾蟻賊!”

魏續領命後,率領一萬鐵騎快速南下,只是突擊沒有防禦工事的遊兵散勇,被黃巾軍攻陷的縣城自然沒去攻擊一下。他一日之內,便從趙國北方的柏人縣殺到最南方的邯鄲縣城。而此時的沮授和柏人縣令董昭寒暄一番後,才率部南下襄國縣。

襄國沒有像董昭這般智者縣令坐鎮,又緊靠鉅鹿郡的邊境處,自然已被黃巾攻陷了。守城的黃巾大將名叫楊鳳,據說頗有幾分智慧。得到這些消息後,沮授未敢強攻襄國縣城。他落下營寨後,便率部在城牆外的周圍勘察地形。

而此時,楊鳳也在城牆上觀察着沮授的大營。看了幾眼後,他朝一名心腹笑道:“同是一面血色虎旗,沮授的兵太差了。今夜,我等偷營怎麼樣?”

“大渠帥此言有理!呵呵!夜深人靜之時,我等殺進營去,正好將沮授狗賊一刀斬下狗頭!”心腹讒笑道。

入夜。

趙國的天氣卻是陰天,星光不明,光線很暗。楊鳳帶着三萬步騎,悄悄出了襄國縣城。爲了迷惑沮授,他還特意從東門出兵,繞上一圈來攻擊西門外的沮授大營。

事情很湊巧,當楊鳳率部剛剛走出城門後,突然有三千步兵突然發難,衝進襄國縣城內。緊接着,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估計有上萬名騎兵朝楊鳳迎面衝鋒而來。

“殺啊!斬殺楊鳳者晉升軍候一職!”

“快衝鋒,佔領襄國城,剿滅黃巾蟻賊!”

“噠噠噠!第一矢…第二矢…”

“……”

一時間,襄國縣城外燈火通明,宋憲和侯成兩部騎兵,打着火把衝鋒而來。沮授率領朱靈、牛金和孫霸三部,衝入了襄國縣城內。

“哎…”看到這一幕,楊鳳長嘆一口氣。然後,他下令道:“突圍!全軍突圍到鉅鹿郡去!”

楊鳳是逃跑了,卻把一個混亂的襄國縣城丟給了沮授。沮授率部抓捕俘虜,補充部曲戰卒,把俘虜編制入伍等等,忙碌了一夜才能息下。

第二下午,從常山國而來的甘茂和陳滂等人,接管了沮授的俘虜部曲。沮授才率領宋憲、侯成和本部人馬南下邯鄲縣城。此時,趙國境內,只有邯鄲城裡還有十幾萬黃巾軍,其他縣城皆已經光復了。

沮授和魏續、甘寧、李通等人匯合後,麾下已經有三萬騎兵和一萬步卒。皆便是強攻邯鄲縣城也不是不肯能的。

落下營寨後,沮授和宋憲、魏續等人一起,騎馬繞着邯鄲城飛馳。繞了三圈後,沮授便已經定下計謀來破敵。

入夜後,大約有一千黃巾軍來到邯鄲城下喊門:“快開門,我是於大渠帥的熟人陶升!”

時間不久,邯鄲城南門的城牆上燈火通明,守城的大渠帥於毒走上前來一觀。看到下面真是昔日麾下小將陶升後,他有些疑惑的問:“陶渠帥,你不是在樑期城守城,爲何來我處?”

“哎…一言難盡啊!”陶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他告訴於毒,幷州高順的兵馬已經殺到魏郡,魏郡已經淪陷了。

於毒還是不太相信陶升,說是要放下吊籃,把陶升等人一個個吊到城牆上去。“於大渠帥,你不會要吞下小弟麾下的部曲吧?算了!小弟還是去鉅鹿郡!”見此,陶升氣憤的大喊。旋即,他拉着麾下的一千黃巾軍準備離開。

看見此況,於毒有些過意不去。他朗聲喊道:“開門!迎接陶兄弟。”

“嘎吱吱…”時間不久,邯鄲城的南門吊橋放下。陶升率領一千黃巾軍踏入城門之內。可是,他走到城門口的藏兵洞時卻忽然不走了。

“噠噠噠!”就在這時,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大約有兩萬多騎兵,從不遠處飛馳而來。

“陶升!你這個狗賊!居然敢賣友求榮!”看到這一幕,於毒一邊從城牆上衝下,一邊怒吼道。

“嗚嗚…我是被逼的!”聽到於毒的謾罵聲後,陶升顫抖的哭泣。在他的身旁,甘寧正面帶鄙夷之色,冷眼看着陶升。

陶升是樑期縣的守將,因出城寇略時被甘寧率部擊敗而俘,樑期縣城因此而被光復。陶升爲了活命,告所甘寧他和於毒又舊。於是乎,纔有了剛纔的一幕幕。

“噠噠噠!”這時,宋憲、魏續、侯成和李通等人,已經率領騎兵衝入了邯鄲城裡。“繳械不殺!反抗者死!”衆騎卒一邊衝鋒,一朗聲大喊。

“大渠帥!咱們快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嗚嗚…”看到這一幕後,於毒的麾下心腹,哭訴道。

聞言,於毒看了看蜂擁而至的騎兵,惆悵的一嘆:“哎…走吧,我們去太行山!”

“爲何不去鉅鹿郡?”衆人皆是一愣,詫異的問。

“因爲大賢良師也不是高血虎的對手!咱們快走吧,不要騎馬!”於毒吩咐道。他逃生經驗豐富,因沒有騎馬動靜下,反而逃過沮授麾下另外一萬騎兵的巡查。

“你走吧!我甘興霸說話算話!”見大局已定,甘寧看了一眼身旁的陶升,冷冷說道。

聞言後,陶升眼神閃爍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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