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五年之約(5/5)

見高順要西行,正在築城的荀攸和張汎自然要前來相送。

臨別之前,高順對荀攸說:“公達!吾此去必定一刀將西鮮卑驅至河水以西!汝安心築城便可以了!”

聞言後,荀攸猛然一楞。他卻沒想到高順有開拓疆土的野心,因而有些吃驚。良久之後,他鄭重的拱手作揖,緩緩說道:“公達若是有五年時間,必定在上郡的國境線上連築五城,安置六十萬黔首農人!”

“好!吾就給你五年時間!”聽到這,高順敲了一下腰畔的刀鞘朗聲說道。他說此話算是一種承諾:就是花錢買,他也要爲荀攸買來五年的上郡太守之位!二人算是定下了一個五年長約,成爲後世的一件趣事美談。

和衆人道別後,高順率部踏上征程。

徐榮和滿寵率領兩萬匈奴突騎在前;於夫羅、呼廚泉、骨步虎、金令允和獨孤顏等五人率領五萬匈奴突騎在兩翼遊動;高狐難離、高勾昂泰、高窟曲駝和馬達林等四人率領四萬雜胡突騎護衛高順後軍;高順親率步騎三萬五千衆在中央。他們一行十四萬五千騎兵,浩浩蕩蕩的殺入西鮮卑境內。

和上郡接壤的西鮮卑,南部有高山和長城,北部是草原和沙漠,是後世有名的鄂爾多斯高原。此地人煙稀少,卻是鮮卑人的勢力範圍。這一片高原水草不算豐美。故此,帝國和鮮卑人都不太重視,把這片土地給了雜胡遊牧部落。

高順率部直驅河水東岸,宛若進入無人之境。十月初五的傍晚,他率部抵達河水東岸,在靠近朔方郡邊境不到六十里的地方落下了營寨。

掌燈時分,高順把一干將領都喚來,在中軍大帳裡召開軍事會議。待衆人都坐定後,他朗聲說道:“本將軍欲在此地築城。自今日起,此地以東,河水東岸的土地皆屬於帝國!”

衆人皆是戰將,聞聽高順要拓土千里,自然很興奮。他們問:“君侯!此城爲何名?”

高順笑着說:“此地原來是秦國的烏氏之地,不如叫‘烏海縣’如何?”

聞言衆人也沒提出異議。此地在大秦帝國時,其實名叫河南地,後世才叫烏海市。一番討論後,軍政全才滿寵被高順任命爲烏海縣第一任縣令,樂進任都尉一職輔佐滿寵鎮守與此。

第二日,高順分兵一萬步騎交給滿寵和樂進,讓他們開始壘土築城。徐榮爲臨時騎督,統領十萬騎兵開始掃蕩河南地。

……

……

卻說日律推演此時,見高順率領十四萬五千大軍突進而來,此時也在積極準備戰事。前些日子,他率領十二騎突圍之後,一直都未敢在河南地逗留半刻,一天一夜便殺回了河水以西。歷經多年的戰事,他知道河南地依附的雜胡不可信,所以才趕回自己的老巢。幸虧他回來的及時,日律部才未遭受滅頂之災!

原來,宴荔杆率領二百多騎逃出生天後,直接殺回自己弟弟宴荔闌的駐地。一番殺戮,他斬殺反對自己的部落小統領,吞併了宴荔闌的部落人馬和地盤。宴荔闌的幾位妻子當然沒有逃脫虎口,在他膝下承歡。

宴荔杆合併自己和弟弟的部落後,又一次擁兵三萬衆。他見父親宴荔遊還未回來,便又率部突擊了宴荔部落的老營。斬殺一切反對的部落族老後,他再次吞併父親宴荔遊的部落牧民。這一番吞併,宴荔杆已經擁兵十萬衆。即便如此,他仍然覺得不安全。

於是乎,宴荔杆瞄準了同在河水西岸遊牧的日律部落。當他率部來到日律部落不遠處時,日律推演率領十二騎心腹趕回了營地。見此,宴荔杆二話沒說,直接率領部族西遁,踏入賀蘭山西側的茫茫大幕。

見宴荔杆率部逃離,日律推演才放下心來,一連昏睡了兩日才緩過神來。冷靜下來後,他開始思考部落的前途。縱觀整個大草原,只有他如今的這塊地盤最好。河水有許多支流從南向北流經此地,水草豐美、可耕可牧。而且,宴遊部落已經西遁道貧瘠的大幕裡,一個部落獨享美食,簡直不要太美!

就在日律推演準備規劃未來的時候,老對手高順突然率領十五萬鐵騎殺到了河對岸。看到高順的軍隊規模後,他不由得冷汗直冒。“十五萬控弦之士啊!老夫要是有這麼多狼騎,都敢去彈汗山擔任大單于了。”看向河對岸的大營,日律推演自言自語的說。

……

……

在日律推演猶豫不決的時候,徐榮的部隊碰到了麻煩。他率領六萬匈奴突騎和四萬雜胡騎兵在河南地掃蕩那些依附鮮卑人的雜胡。按照高順的要求,河南地每一寸土地上的雜胡牧民,都必須先到烏海城來報到。否則被視爲敵人,給予滅族的懲罰。

徐榮也是這麼執行的!從烏海城附近的大營出發後,他開始分兵,太史慈、趙雲、高狐難離、骨步虎……等等,都各自率領部曲,在河南地的草原上撒網撲魚,抓捕雜胡牧民部落。而徐榮自己則親率五千匈奴突騎,負責掃蕩靠近上郡附近的大幕。

在大幕的深處,徐榮碰到了一個特別的部落。這個部落男女都是白皮膚的人種,和漢人相差很大。他們極爲熟悉大幕的地形,總是在和徐榮部捉迷藏。徐榮率部追擊了兩天兩夜,卻還是未能將他們制服。見此,徐榮不得的向高順求援了。

接到徐榮的求援後,高順把六營重裝步兵交給滿寵統領。他親率步騎八千朝大幕突襲而來,和徐榮部相向而行。兩部一東一西朝大幕深處緩緩逼近。

這一日上午,初冬的太陽高懸,大幕裡的黃沙在陽光下閃爍着一絲絲繞眼的光芒。高順在一隊雜胡騎的指引下,率部勻速前行。衆人帶到一處沙丘後,便被眼前的狀況給驚呆了。

只見,沙丘下的峽谷裡有一個偏僻的石拱門,許多身穿異族服飾的白人牧民從石拱門裡進進出出。他們很安祥,臉上含着愜意的笑容。

“羯胡人何時在此造了一個地下城堡?”見此,一名雜胡嚮導驚呼道。

“羯胡?”聞言後,高順更是一楞,嘴裡重複了一句。

羯胡在五胡亂華的時候很有名,曾經以漢人爲兩腳羊,烹食人肉爲樂。今天卻讓他在河南地的大幕裡碰到了這個部落,高順不禁眸眼微眯,目光冰冷的看向沙丘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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