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戰場鬥氣

在騫曼自怨自嘆之時,趙雲和張遼各自率領五千騎卒,從南北兩邊的草原裡衝鋒而來。見此,一名心腹厲聲大喊:“王子!我們鮮卑人是草原上的狼羣,是不能沒有頭狼的!你要振作點!”

話音落下後,這名心腹率領一千多名鮮卑狼騎的騎卒,朝趙雲部衝鋒而去。與此同時,又有一名和連部落的族人挺身而出。他率領一千五百多人前去封堵張遼的五千漢騎。

“撤退!全軍衝鋒!”看到這一幕,騫曼含着淚咆哮。一番瘋狂的衝鋒後,還有六千多名鮮卑狼騎的騎卒逃了出來,跟隨他一起東行。見此,騫曼星夜兼程,馬不停蹄的朝大鮮卑山飛馳而去。

……

……

卻說置鞬落羅此時,卻已經到了生命垂危之時。他比騫曼要遲了一步才衝鋒到北營的大門旁邊。而此時,埋伏在大營外的韓當已經開始朝大營裡射箭攻擊鮮卑人。

置鞬落羅的運氣不佳,被四五支鐵箭射中了要害處。因爲要率部奔逃,他來不及拔出紮在身上的鐵箭。

逃出大營後,置鞬落羅在大營外的草原上稍等了一段時間,收攏自己部落的騎卒。此時,他流血過多已經渾身發冷,面無血色。他喚來自己的幼子置鞬陽,聲音微弱的說:“置鞬陽!爲父恐怕不行了,你大哥恐怕也凶多吉少,統御置鞬部落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聞言,置鞬陽淚流滿面的哭泣:“阿爹!你要挺住啊!我們一起回大草原去!”

置鞬落羅看了看剩下的兩萬多部落騎卒,厲聲大喝:“你們要忠於你們的大帥置鞬陽!”話音落下後,他兩眼一黑,從戰馬上摔落。

“大帥!嗚嗚嗚……”

“嗚嗚嗚!快救大帥啊!快點!”

看見此況,兩萬多名置鞬部落的騎卒皆放聲大哭了起來。可是,再怎麼哭泣也沒有用,置鞬落羅此時已經溘然長逝了。

整頓好隊伍後,置鞬陽才率領兩萬多部落族人,馱着置鞬落羅的屍體東進。前行了二十多裡地,便碰到了正在交戰的甘寧部和程普部。

甘寧和程普二人,剛剛率領麾下的騎卒把騫曼留下的幾千鮮卑人幾乎都斬殺一空。他們二人見置鞬陽率部而來,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用箭雨招呼敵人再說話。

“嗖嗖嗖!”一時間,黑色的鐵箭在月色裡潛行,籠罩了置鞬陽的麾下騎卒。

置鞬陽剛剛歷經喪父之痛,自然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率領兩萬多族人,雙眼冒着怒火的咆哮着,“殺死漢狗爲大帥報仇雪恨!”

置鞬部落的一干騎卒此時也失去理智,他們皆像瘋狼一般的狂吼着,揮舞着馬刀和甘寧等人拼命。於是,皎潔的月光下,在散發出幽幽清香的大草原上,三萬多名騎卒忘卻了生死在誓死相搏。

騎兵列隊衝鋒,纔是高順麾下騎卒日常訓練的內容。雖然,他們曾經是老實巴交的黔首農人。但是,經過嚴苛的訓練後,他們此時已經是訓練有素的真正騎兵了。

一輪衝鋒過後,置鞬陽麾下的騎卒和漢軍騎卒交換了一個位置。他們在大草原的東方,甘寧部和程普部的騎卒在西方。他們傷亡了三千多人,甘寧部和程普部卻僅傷亡了一千來人。

這時,置鞬陽若是醒悟過來,立即率領麾下的兵卒撒開四蹄奔逃,地形非常有利。但是,他和他們置鞬部落的騎卒們,此時已經被熱血衝昏了頭腦。

“殺光這些漢狗後,我們再回部落老營!”見甘寧部和程普部只有七千多人,置鞬陽癲狂的吼叫着。

“衝鋒!”聞令後,置鞬部落的騎卒們也跟着一起吼叫。他們沒有人提出異議來阻止他們的新任大帥置鞬陽。他們那野獸般的吼叫聲,在寧靜的夜裡讓人感到分外瘮得慌。

在無暇的月色下,兩部騎兵再次衝鋒撞擊到了一起。鮮血和人類的肢體,在如水的夜色裡飛濺散落。人類的殘酷戰鬥把附近的野狼羣都驚嚇的四處逃竄。作爲草原野獸的霸主,它們都知道:人類的殘暴比起狼王還要兇狠。

二輪衝鋒後,甘寧和程普率領麾下的騎卒已經來到草原的東方。此時,他們麾下的騎卒還剩下六千衆。而置鞬部落的騎卒,此時卻只有一萬兩千人。

敵我雙方的實力相差還是很大!

見此,置鞬部落的騎卒們已經殺出真正的火氣來。不用置鞬陽鼓動,他們已經揚起了馬刀,準備再次衝鋒殺敵。就這樣,第三次衝鋒再次打響了。

一直連續衝擊,甘寧部和程普部的戰馬已經疲倦,騎卒們也氣喘吁吁。甘寧一直想和敵人的主將對陣,準備在衝鋒時斬殺置鞬陽。程普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置鞬部落的騎卒們卻不願意。他們寧願面對驍勇的甘寧和程普,也不願意讓新任大帥直接面對強敵。

三輪衝鋒過後,甘寧部和程普部騎卒還剩下了五千人左右。置鞬陽的騎卒卻只剩下了八千多人。

這一次,置鞬陽有點慌張了,置鞬部落的騎卒們也已經膽寒。他們準備逃離此地,回到自己部落的老營裡去。此時,他們正好在甘寧部和程普部的東方,戰馬朝着東方的大草原。若是全力逃跑,他們隨時都可以離去。

然而,大約有一萬鐵騎自東而來,打破了他們的夢想。來人是趙雲和張遼部的麾下騎卒。他們二人把騫曼留下的兩千多人斬殺一空後,便立即朝諾水的方向馳來。未曾想,卻碰到了置鞬陽和甘寧、程普二人麾下的騎卒鬥氣,他們於是分成兩個批次衝鋒而來。

第一輪衝鋒是張遼的騎兵方陣。趁着置鞬部落的騎卒還在喘息未定的機會,張遼率領四千多騎卒如箭梳子一樣把敵人清洗了一邊。大軍衝鋒而過後,置鞬部落的騎卒還剩下了四千來人。

當他們驚恐未定之時,趙雲部的四千多騎卒又像浪潮一般的襲擊而來。這一輪撞擊過後,置鞬部落的騎卒還剩下了一千人都不到。

“阿爹!孩兒對不起你啊!”看到這一幕後,置鞬陽痛哭流涕。然而,就在這時。甘寧和程普二人,已經率領麾下的騎卒朝他衝鋒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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