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靈看了一眼平靜的湖面,從回憶中漸漸抽身,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這重要嗎?”百里樂沒有接話,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平靜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霍靈見他不答,也不去追問,她不想知道答案,也害怕,自己知道答案。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百里樂卻突然出聲:“如果你不是她,可我卻愛上了你,是我的錯,我該死。”霍靈微微怔了一下:“什,什麼?”百里樂沒有回頭,語氣 突然柔和下來,彷彿剛剛語氣中的狠厲是霍靈的錯覺一般:“如果你是她,那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許我愛你如生命。”
霍靈微微一怔,隨即有些無措,自己究竟該說是還是不是。百里樂見她不說話,悽苦一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目光又落回湖面上,輕輕嘆了一口氣,“靈兒一個人在那裡應該已經無聊了好久了,沒有我陪着她,也不知道會不會不開心,會不會哭鼻子,也不知道哪裡黑不黑,靈兒一個人怕不怕,會不會又像之前一樣,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呢?應該很疼吧。我好想她。”話頭微微一頓,“不過,不用過多久,我就會去找她了,我也不開心很久了。”
霍靈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日日夜夜縈繞在心口的:“可樂。”吸了吸鼻子,動作微微一頓,自己是,喊出口了嗎?擡起頭,看見池邊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身影,急忙轉身要離開,還沒邁開幾步,就被人抱進了懷裡。
霍靈僵着身體,一動也不敢動,臉上也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但卻握緊了手。百里樂歡喜的看向自己懷中的人兒,微微湊近她耳邊:“你就是靈兒,你就是她。”語氣莫名的篤定。霍靈抿了抿脣,沒有說話,或者說,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該做什麼。百里樂看懷中的人而沒有反應,心下暗淡幾分:“靈兒既然回來了,爲什麼不認我,是不是可樂惹你生氣了,所以,靈兒不想要可樂了?”
霍靈眨了眨眼睛,緩解一下酸意。百里樂沒有等到回答,隱約又覺得不對,微微鬆開手,將懷中的人兒轉了過來,見她眼角噙着着淚水,微愣,隨即有些不知所錯的輕聲哄着:“靈兒怎麼哭了?不哭不哭。看見你哭,我會心疼的。”霍靈沒忍住,哭出聲,抱住眼前的人:“你這個大壞蛋。”
百里樂愣了一下,隱下心中微動,將人緊緊摟在懷裡,好好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靈兒說什麼就是什麼。”霍靈微微退開,微微紅着眼睛:“可是,你爲什麼一定要執意認出我呢?明明認出了,還是不會有什麼改變。”百里樂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我說過的,要你當我的妻。”霍靈微微一怔,揚起的嘴角有很快壓下去:“可我沒有多久了,我陪不了你。”
百里樂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對不起,靈兒,都是我的錯,我去找老者,把你的心還給你。”霍靈急忙將人拉住,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沒用的,老者說了,我的心口,再也容不下任何活物。”百里樂的腳步一頓,隨即垂下眸子,兩個人都沉默下來,此刻氣氛有些壓抑,像是過了許久,百里樂轉過身,將人抱進懷裡:“是我的錯,是我拖累了你。”
霍靈搖了搖頭:“你明明知道,所有的起因還是因爲,我打中了你的心口。”百里樂閉上了眼睛:“靈兒,我不想下分開了,就算只剩下一天,我也希望能在你身邊,我們請老者想辦法,如果最後,你還是走了,那我就來陪你。”霍靈手指微收,又再一次緊緊環抱住眼前的人。
她或許不該回來,可她放不下他,但回來了,已經是現在的狀況了,那就只能,好好珍惜現在了。“我還能看見你,我覺得這樣,就很好。”回答她的,是更緊的擁抱,霍靈忽然擡起頭,微微撅起嘴:“不是說要補償我的嗎?誠意呢?”